請將令愛嫁給我 第59節(jié)
南部立馬坐直望著前方:“沒看什么。” 末了也覺得這個回答有些敷衍還顯得有些遮掩,于是虛虛假假地又說了一句:“就是覺得你今天打扮得很好看?!?/br> 居然聽到了他那么直白的夸贊, 愛世哼地一聲又看向了窗外, 仿佛更加不自在了, 但又能看出她臉上略帶得意的淺笑, 還低低嘟囔: “哼,我一直都很好看,又不止今天?!?/br> 舞會入場。 當愛世主動挽上他時,他僵了一下。 因為那個熟悉感又朝他撲面而來。 愛世有些尷尬,直接問他怎么了?。?/br> 若不是剛剛在馬車上他夸了她好看,她都要以為被她挽上他真的是非常勉強呢。 他不知道怎么解釋,想了想也只能想到一個理由,在伸手讓她順利挽上來時回頭對她說:“我很少參加這種需要帶女扮的舞會,感覺有些不適合我。” 聽到他略蹙著眉說的話,愛世愣了一下就笑了起來,開始打趣他:“誒呀這哪里是很少,是從來沒有過吧,南部大人?!?/br> 見她笑得那么起勁,他都有些羞惱了,這女人的性格真是從來都沒有變! 從來不放過任何能取笑他的機會! 本來他今天看著她都有些動搖了,這下子又回到了最初。 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于是他也挑眉說:“哦,難道你的經(jīng)驗就很豐富嗎?” 愛世立即反擊道:“就算不豐富我也表現(xiàn)得比你好,畢竟,我才不會因為被人碰一下小手就緊張得不知所措呢?!?/br> “喂,你不要亂說!我才沒有緊張!” 他的臉在說完后迅速漲紅好像更緊張了,連反駁的話都沒有了可信度。 而愛世則眉眼彎彎笑嘻嘻地說她懂她懂,不用那么緊張嘛,放松放松哈哈。 “都說了我不緊張!” 啊,這人怎么總是這樣! 為了證明自己才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男人,之后幾次的舞會都由他主動伸出臂彎示意她挽上。 但有件事他很在意覺得很奇怪。 每當他和她一起跳舞的時候,那位藤原家的小少爺藤原瀾生總用一種非常不善的眼神盯著他。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錯覺,因為他剛想確認的時候,他的眼神就會移開看向別處。 直到幾次后,他才確認這個藤原瀾生就是針對他的。 奇怪,他沒做什么惹他不滿的事吧? 他們平時也沒什么交集啊。 …… 再之后。 他就從別人那里得知他的這個未婚妻跑到外面給普通人家的孩子做家庭教師這件事。 以及接到了爺爺?shù)碾娫挕?/br> 爺爺對他說,那久生家似乎并不想與他們家結(jié)親了。 聽到這里,不知為何他有些難受,似乎隱隱地感到他又會失去什么。 但同時他又很矛盾,明明最先提出解除婚約的人是他啊,他到底在難受什么…… 于是他的沉默導致爺爺越說越生氣,最后直接認為是久生子爵有了更好的目標就想甩了他們家。 南部伯爵哼笑道:“他們南部可不是什么隨便的人家,這婚約也不是說結(jié)就結(jié),說解就解的?!?/br> 見爺爺誤會了他立即對爺爺說,其實是他先跟久生小姐談過了,因為他們彼此都不贊同這樣的婚約。 兩家合作就合作,沒必要把兩人綁在一起。 結(jié)果在氣頭上的爺爺直接呵斥了他一聲胡鬧,婚約大事怎么能如此隨意胡鬧! 說完也不聽他解釋就直接掛了電話。 留下他站在書房里有些茫然。 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了? 在這時候,他還感覺事情好像不該是這樣發(fā)展的…… 后來。 不知爺爺說了什么,久生家就沒了動靜。 而他的未婚妻卻在經(jīng)受那么多非議的情況下,還能走到未來皇子妃光惠小姐的身邊。 自然有人提醒他這位光惠小姐的哥哥可是九條淳樹的meimei。 還挑撥道,當年的事她不會還沒有死心吧…… 他攔住那個人讓他不要亂說,請他尊重他的未婚妻也尊重他。 其實對于九條淳樹,他并沒有什么感覺。 因為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交集,不過點頭之交而已。 反倒是聽說藤原家的那位最崇拜他的瀾生小少爺,近期好像與他發(fā)生了些矛盾。 且那位瀾生少爺單方面不再與九條來往,但大家都覺得那小少爺是在鬧脾氣,并沒有放在心上,反正過沒多久就又會好起來的。 …… 年底放假。 她回森安陪她的外婆度過新年。 他也回了盛岡。 等他從盛岡回來后就是繼續(xù)完成學業(yè),每天都過得非常忙碌。 他們已經(jīng)許久不見了。 直到在參加每年一次的賞櫻宴時,才聽聞她要在今晚準備賞櫻夜會,且只邀請女人參與。 到了夜晚。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便鬼使神差地吩咐司機送他到藤原府。 他坐在車里,搖下了車窗。 今夜月色幽浮,晚風帶來陣陣暗香。 他聽見里面時不時傳來喧鬧聲,又或是鼓掌聲。 里面很朦朧,他并不能聽清什么。 但他依然等在外面聽了一晚。 直到最后似乎是宴會結(jié)束,漸漸就有受邀的客人出來了。 她們坐上來接自己的車或是早已等候多時的人力車離開。 而那個似乎是他等了一夜的人也終于出現(xiàn)了,她和她的jiejie站在一起,一同送客人離開。 她身著一襲印染著櫻花的黑底華麗和服。 從額間垂到臉頰處時不時搖動的珍珠花穗流蘇,襯得她綺麗的容顏更為明艷。 在見到她今夜的妝扮后他才明白那詩中所說的,如繁花般盛放的女人是什么模樣。 晚風吹得□□色的櫻花簌簌而落。 他回想起在多年前,似乎也是在一個櫻花紛飛的時候。 他第一次見到她。 那時的她任性、驕縱,被寵得無法無天。 他再沒有見過比她更霸道的女孩子了 而今夜。 她就成長得如幽夜中搖曳的垂枝櫻。 動人心魄。 …… 雖然他并不是東京圈的貴族。 但作為盛岡未來的領(lǐng)主,未來的南部伯爵,他也受靜常宮英仁殿下的邀請,一同到鳴山消暑。 來到這里,風格自然是非常好。 可不同于好友清本的興致勃勃,他有些隱隱不安。 傍晚時分,霞光與海相染。 不少年輕男女追著海浪嬉鬧。 要么就是希望能聚到皇子和公主的身邊。 而愛世則一個人坐在海礁上玩。 沒多久,她應該是餓了,就來到海灘邊準備享用旅莊準備的海產(chǎn)燒烤。 他想了想,便打算過去和她聊聊。 “誒南部你去哪里?我也去!”有個人還想跟上他一起去。 清本趕緊攔住他:“喂,你你湊上去做什么,沒看見人家未婚妻一個人在那邊嗎!” 見到他坐到了身旁,愛世就皺著眉問:“嗯?你怎么過來了?” “那邊人太多了,吃不上?!?/br> 見她似乎特別喜歡魷魚,于是他也拿起一串鮮魷魚烤了起來。 其實論海產(chǎn)品,還是他們盛岡那邊的品質(zhì)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