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令愛嫁給我 第64節(jié)
南部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知在什么時候睡著了。 眼中還帶著可見的怒火。 報站員一路上搖著鈴報著即將到站的站名: “列車即將到站東京。” 而這次。 因太過憤怒,他竟然什么都記起來了。 作者有話說: 作者菌的行文方式大概是這樣的,如果是愛世的主線或者是愛世的視角,那就是正常的行文方式,如果是各個男主的視角,行文就會類似那種內(nèi)心告白的方式。而南部的這種情況就是不斷地在重生循環(huán),他和愛世最后he的結(jié)果是基于他無數(shù)次的努力,也就是愛世沒變,但南部變了。南部be線的那些男人和愛世也不一定就是he,也可能是be,比如這次九條的事件,但這個作者菌以后在九條線上再寫。 作者菌其實昨天晚上心態(tài)崩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寫得讓小天使們都看不懂t t,想著自己是不是寫的不好看了反正各種糾結(jié),連618買東西都不香了(捂臉)。但感覺自己寫文就是這種節(jié)奏和風(fēng)格,一時間也很難改,有點難受。 但今天突然發(fā)現(xiàn)多了那么多收藏破兩千了真的又高興又惶恐,這是哪個小天使給作者菌推文了嘛qaq,謝謝小可愛啊??! 第54章 利輝·反悔的未婚夫7 ◎彼岸的她?!?/br> 坐在列車上, 所有的記憶南部都回想了起來。 列車的速度因到站而漸漸緩了下來,他的心卻劇烈跳動起來。 四次了,他已經(jīng)失去愛世整整四次了。 這次, 他絕對不能再失去她了。 懷著這樣的決心,他再次回到東京。 他自信滿滿, 他以為掌握了一切記憶的他就能改變所有的事了, 可實際上不是這樣的,他并不能隨心所欲地改變所有的事。 世界自有它運行的一套規(guī)則,哪怕是面對像他這樣的變數(shù), 它也有辦法加以限制,不然這世界早已混亂崩潰。 所以, 在他記得所有記憶的情況下,一些該發(fā)生的事依然會發(fā)生,他無法阻止。 一開始他自信滿滿地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局外人,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他依然還在局內(nèi)。 的確, 所有的事他都是提前知道的,他也能隨意控制自己的行為,但有些大事件在沒有合理條件合理邏輯的情況下, 哪怕他早已知曉也是無法提前對人說出來的。 就比如愛世掉到山下這件事, 如果不是他通過合理渠道得知大風(fēng)雨會來, 那么他就無法提前告知大家不久后會來大風(fēng)雨,無法阻止她們進入深山里,甚至動彈不得無法跟上去保護她們。 作為一名客人, 他必須表現(xiàn)得和之前初來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能隨意開口去問那些旅莊的人關(guān)于大風(fēng)雨的事, 且就算拐彎抹角地問了, 那些地方官員和旅莊的人也會有心否認(rèn)和回避他的這個問題。 他只有找到之前散步時無意中撞見的老漁民和那個旅莊的人,才能使這件事發(fā)展得合理有邏輯,才能開口提醒那些女孩們即將有大風(fēng)雨要來臨,為了安全請不要再進入深山。 但可怕的是,那個老漁民和旅莊的人并不會在固定的地方等著他找來,他們見面的地點會發(fā)生改變每次都不同。 有時他根本就找不到,有時就算他找到了那些女孩也早已進入深山。 所以,愛世依然會一次次地掉下去。 她要么自己回來,要么被別人救回來,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他。 他也不顧一切地沖到山下去找她,在大風(fēng)大雨的黑暗森林中,他就像個瘋子一樣尋找著,可就是找不到。 仿佛他和她之間隔著的并不是黑暗和雨霧這么簡單的距離。 于是接著與她錯過,再眼睜睜地看著她愛上別人,而他無法接受,就一次次地成為阻礙她幸福的人。 到最后,又終究不忍她落淚難過,只能選擇放手。 他甚至還曾在去鳴山之前的各個時間段向她示愛,乞求她的回應(yīng),但對于他態(tài)度突然的轉(zhuǎn)變和強烈的糾纏,她更是拒絕厭惡遠離。 他越不希望她做的事她越會去做,他越不希望她去鳴山,那她就一定會去。 他是那么的愛她啊,為她幾乎耗空了所有心力,她卻依然覺得他是別有用心的,所以無法信任他。 他就這樣一次次地失去她,又一次次地重來,她一次次地成為了他的未婚妻,卻沒有一次愿意為他披上過嫁衣。 可越這樣,他越是種下了執(zhí)念而不斷循環(huán),找不到她絕不罷休。 直到最后。 他的心像是被生生挖空一般,不知該如何填補。 他早已在無盡的輪回之中變得面目全非,可他的愛世永遠都是愛世,她永遠都不曾變過。 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時空河川。 他站在此岸遙望彼岸的她。 …… 直到有一天。 他再次平靜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是坐在列車上了。 他正站在一條漫漫長路上,路旁是一道平靜無波的河川。 此時好像是黃昏時分,夕陽就在前方的長路盡頭,四周也無比寧靜。 他穿著一件輕薄的白色單衣,發(fā)現(xiàn)和不斷經(jīng)過他身邊,朝著路前方走去的人們一樣。 于是他踏出腳步,不自覺地也跟著他們一同朝前走去。 見他一邊走還一邊張望著,身旁有個人問他是在找人么? 他說是的,然后問這人有沒有見到一個名為久生愛世的女孩。 那是他的未婚妻,是個非常漂亮又倔強的女孩子,他一直在找她。 可他太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于是這人聽完后就指向了河川的對岸,說:“你找的是不是就是她?” “我看她好像一直在等誰的樣子。” 順著這人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對岸那坐在河邊的少女。 她穿著白衣緋袴,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肩后,像是疑惑地望著此岸。 她不像這邊的人有向前行走的方向,她像是被禁錮在了那邊,與一棵枯樹為伴,像在等待著誰來帶她離開。 是她! 沒錯的,他一直在找的就是她! 他在這邊大聲呼喚她,可她一直聽不見。 她不懂他在做什么,在看了他好一會兒,似乎是覺得無趣就起身離開了河邊。 這讓他著急了起來,不斷地呼喚她。 這時,身旁的這個人問他:“你喜歡她么?” 他說是啊,這是他深深喜歡的人。 于是這人又問他:“那你喜歡她什么?” 他說喜歡就是喜歡,他喜歡她的一切。 “哪怕是她丑惡的一面,你也喜歡?” 什么意思? 見他疑惑,這人又指了指,讓他低頭看看平靜無波的水面。 在水面的一圈漣漪中,他看到了年幼的愛世。 水面上的愛世就和他的記憶中的一樣,被大人寵愛地任性又驕縱,但她的成長軌跡卻不是他記憶中那樣,她并沒過被她的外祖母帶回到鄉(xiāng)下,而是在東京長大。 他在水面上見到她那時推到了同樣年幼的他,久生子爵不停地跟爺爺和他道歉,爺爺雖然同樣沒有過多地計較,但也沒有提出讓她和他訂婚的事。 不久,爺爺便帶著他回盛岡了。 他看著水中的她漸漸長大,不僅性格上越來越任性跋扈,還變得愛與人攀比,若是有什么沒能比上,她就會顯露嫉妒的模樣。 水中的她依然是他熟悉的長相,但就是顯得刻薄,讓人覺得不舒服,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美好模樣。 老實說,他曾經(jīng)的確是以為她長大后就是會變成這樣的,所以才如此抗拒和這樣的女人綁有婚約。 但他熟悉的記憶中,愛世卻沖破了他的這一印象,就像蝴蝶一般在他的心中翩翩飛舞起來。 而水中的她卻不是這樣的。 她非常討厭自己的嫂子明莎子,因為她不僅是個暴發(fā)戶還曾經(jīng)是個寡婦,有這樣的嫂子讓她在學(xué)校里非常沒有面子。 所以她會更喜歡去jiejie家,jiejie嫁進的可是侯爵家,是帝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貴族,這讓她在學(xué)校也有了不少追隨者,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而藤原家的那個小少爺藤原瀾生就是因為她總是這樣而無比厭惡她,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她竟然連自己的親jiejie都嫉妒,一心想著將來要過得比自己的jiejie更好。 可哪怕她這個樣子,她依然受到家人無盡的寵溺。 看到久生子爵對著這樣任性的她小心翼翼百求百應(yīng),生怕惹她生氣的樣子,他卻忽然覺得有些感傷。 就像那天愛世對她父親說的:為什么她任性驕縱的時候,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做什么她的爸爸都愿意原諒她?為什么后來大家都夸她懂事了,夸她終于長大了,卻變得她想做什么都不行了? 不僅如此,還經(jīng)常被逼著做她不愿做的事,嫁她不愿嫁的人。 但水中的愛世卻是真正的自由又自我,因大家的縱容溺愛,她更是變本加厲,到后來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如果得不到她就寧可毀去。 而她和彰子之間更是水火不容,因為她有時候就是拿彰子沒辦法,從小以來都是這樣,所以她認(rèn)為彰子總是故意奪走她想要的一切,于是她就想盡辦法讓彰子不好過。 而彰子的確是不好過,但她的溫柔和堅強打動了許多人,連光惠小姐都被打動,讓她成為她跟前的女官。 而恰好愛世也非常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光惠小姐的女官,但她還沒想到辦法讓光惠小姐認(rèn)識到她,就讓彰子搶了個先,于是她就更加嫉恨。 后來,她也到了該考慮自己未來婚事的時候了。 久生子爵給她挑的對象,她都不滿意。 因為她有個從小就思慕的對象——九條公爵家的淳樹少爺。 但九條是絕對不喜歡她甚至是反感的,怕她會豁出去做出非要讓他負(fù)責(zé)的事,九條是能避開她就避開她。 在水中看到努力想在九條面前展示自己的愛世,他心中感到的不是可笑,而是無盡的難過與痛苦。 因為他看到這樣愛慕九條的愛世,就會想起九條曾對愛世做過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