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令愛嫁給我 第355節(jié)
想著九條之所以能對愛世付出如此的代價,是不是因為他們在外人不知道的相處中,愛世也是這么吸引著九條的。 所以現(xiàn)在看九條那不愿松手的模樣,就能理解了。 只是,他竟然會因為九條對他提出的那些苛刻要求毫不猶豫地就應(yīng)承下來,感到非常不悅。 這種不顧一切為了愛世的模樣可真是刺他的眼啊。 但是到了晚間,當他與愛世一同用晚餐的時候,看著面前燭火映照下的美麗少女,以及當他們又聊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時,看著愛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笑臉,又意外地安撫了他白天時的不悅。 然后津山便得意地想著,如今再怎么不顧一切,那為何在一開始的時候又忍心讓愛世落到他的手中? 最后津山便將那時他的不悅認為是他對九條提出的要求,對九條來說還是太輕松了,仍然不能讓他付出傷筋動骨的代價。 那這樣就沒意思了,于是津山又對九條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榨取,有些條件甚至還明目張膽地帶著故意觸怒九條的傲慢。 結(jié)果津山這樣的行為,讓他的下屬終于忍不住提出了質(zhì)疑,下屬認為“蜘蛛”大人這樣已經(jīng)不像是在提交換的條件了。 反而更像是在試探九條的最終底線。 所以他們都不建議“蜘蛛”大人這么做,如今對九條一族提出的條件已經(jīng)足夠苛刻,只要這些條件九條都愿意應(yīng)承下來,那么這一次就是他們的大勝利。 盡快保住勝利的果實也是非常必要的。 不然到最后讓九條回過神來干脆利益為先放棄交換條件,他們很有可能就會錯失這一次能夠讓九條一族大傷元氣的機會。 津山當然是比他們還要清楚這一點,因為就連他上面的“主人”,也已經(jīng)要求他適可而止。 可他向來都更看重自己的情緒呢。 他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在經(jīng)過這一次的博弈結(jié)果之后,愛世可能就不再會和他有什么聯(lián)系了。 而這種認知讓他感到非常不悅,讓他有一種,他并不是很想跟這個女人從此就這么劃清界限的想法。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他也清楚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他大概是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是的,他從不像一些幼稚的男人,對于自己的喜歡遮遮掩掩。 他向來都是忠實于自己的欲望的。 就像他年幼的時候不甘自己只是一個三男,此后的人生里都要活在大哥甚至是二哥的陰影之下。 家中的政治關(guān)系和爵位就由大哥來繼承,然后家族經(jīng)濟上的事務(wù)幾乎都讓二哥去維持。 至于他,他只需要做好一個華族三男應(yīng)有的義務(wù),平平凡凡然后還算富足地過完此生。 千萬不要給兄長們添麻煩,也不要去奢想那些無法屬于他的一切。 而這讓他如何甘心? 憑什么?憑什么就這么隨意地安排了他的人生? 隨意地安排了他無能又無趣的一生,還要防備他,防備他過多的野心會影響到他上面的兩位哥哥。 這份不甘,自然就是為什么身為華族的他,會愿意加入這樣的地下非法組織。 他非常喜歡掌控的感覺。 哪怕是在繁華帝都的陰暗臟污一面,或許再也見不得陽光,他也同樣想要絕對的掌控權(quán)。 現(xiàn)在津山一族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下了,即便是將來要襲爵的大哥,也不得不聽從“蜘蛛”發(fā)來的指令。 那么愛世也是一樣的。 既然他已生出了欲望,那么他就不打算收手了。 看來,對待他喜歡的女人,他也需要換一種方式了,要換一種能夠更加吸引到她的方式。 顯然這個地方已經(jīng)不適合再繼續(xù)住下去了,畢竟只有換了新的環(huán)境,才會有新的感覺呢。 作者有話說: 第347章 悠臣·蛛纏之蝶17 ◎并且,她也同樣這么溫柔地回應(yīng)了他的求愛?!?/br> 愛世端正地坐在黑色的轎車里, 微微側(cè)著身,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而坐在她身旁的,是一身黑色西服且披著黑色英式風衣的津山, 此時看著手中信件的他心情似乎并不好。 其實愛世的心情也不好,她好不容易才熟悉那處莊園別墅周邊的路線, 現(xiàn)在又被津山以要給她換一個更舒服的住處這樣的理由, 帶到了一處更加遠離城市的幽深山林屋宅里。 轎車在屋前的路邊停下,津山先下的車,然后紳士的伸出手扶愛世下來。 這處以略顯古舊的和式屋宅在他們來這之前就已經(jīng)安置妥善, 愛世往這四周看了看,此處山林遍野層層疊疊, 按照她的想法她感覺這個地方更像是某個景區(qū)里的住宅。 如果自己此時并沒有被綁架的話,這樣的地方確實算得上是一處修養(yǎng)身心的好去處。 有山,有河谷,最巧的是此時正逢秋日,從遠望去漫山的紅葉已開始變紅變濃, 空氣也變得更加清透。 這樣的地方就是專門在周末的時候過來游玩都愿意,就更別提是直接住在這里了。 見愛世沒能忍住透露出來的對這里的欣賞,津山的心情自然也變得愉快起來, 說為了能讓愛世小姐在這里住得更舒心, 他會經(jīng)常陪她一同去觀賞此地的風景的。 不論是行走山道, 還是泛舟溪澗,以及品味當?shù)氐臅r令美食,他都會為愛世小姐精心安排。 就像是一位身份華貴的男人在繁忙的工作之余, 也要體貼地為自己的戀人安排舒心的享樂之事。 不管津山說得多么令人期待, 但愛世知道她也只能任津山安排, 畢竟她可不是津山的什么戀人, 她不過是津山手里一個能夠去威脅九條的籌碼罷了,她也很心焦不知什么時候她才能逃脫。 雖然她也不清楚為什么津山突然一定要帶她從之前的那個地方離開,她只能自己分析,難道是因為之前住的那個地方暴露了?所以才要趕在被抓之前迅速換一個地方?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所謂的地下組織真的不容小覷,稍微風吹草動都能夠提前得知進而及時做出決斷,且凡事都很慎重,不會輕易高調(diào)示人暴露自己招惹麻煩。 他們只會精準地去獵取他們想要的獵物。 只是,愛世看著眼前的這處屋宅,以及之前的那處莊園別墅,她不能想明白的就是所謂的地下組織,難道不應(yīng)該是東躲西藏的么? 結(jié)果這些人做得比她想象中要從容多了。 所以這個組織背后的勢力究竟有多復雜,愛世都不敢去深想。 僅僅在她無意中窺探到的信息里,她就知道這個地下組織并不是完全脫離社會的,他們甚至還有不少合法的產(chǎn)業(yè)與商社來進行經(jīng)濟運轉(zhuǎn),因此津山有時候處理的其實是財政上的事。 有龐大的資金支持,背后主人的來源深不見底,整體行事風格充滿危險,因此九條才會如此忌憚,不惜以彰子為先都要確?;蛟S知曉這一組織秘密的彰子的人身安全。 但拋去這些外在的分析,津山漸漸地對她,開始有了超乎囚犯所應(yīng)有的待遇和曖昧。 愛世不認為這是她的錯覺,甚至可以說她從小對這方面的感知就很明顯,比如她喜歡誰,或者是誰喜歡她。 而她之所以那么篤定,還是因為津山他自己似乎也并不打算遮掩對她的好奇與喜愛,愛世甚至覺得津山會很期待她去戳破他對她的這份曖昧好感。 若是在平時正常的相處中,愛世就會起壞心思想去戳破,但現(xiàn)在愛世唯獨在這一點上唯恐避之不及 她不知道津山怎么就對她產(chǎn)生這樣的曖昧好感了,但她隱隱的又能夠意識到津山為什么會這樣? 果然,還是因為他們之前相處的太合拍了。 是的,這種合拍并不是指他們的關(guān)系有多么的好,而是她能很快地反應(yīng)過來津山的言語中想要表達的含義,以及津山也能很快從她的話語中了解她的本意。 他們甚至在某些事情上的觀點和想法都是一致的,除了他們身份上的尷尬與對立。 愛世知道這種其實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共鳴了。 如果津山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那么在與他的相處中,她真的會非常容易喜歡上他的。 可是她是絕對不會喜歡津山的,去喜歡津山?她是瘋了么,他們自一開始的相處就是不公平的。 但是正當愛世自顧自地搖著頭表示她一定要拒絕這種可能的發(fā)生,但同時她的心中又升起了另一種不同的看法。 或許,她也可以試試通過引誘津山的方式,為自己獲得最大程度的自由? 人們都說,愛情會使人盲目,會使人產(chǎn)生弱點,即便是再聰明的人也逃脫不了□□的控制。 不知津山是不是也會如此? 而她的示好和回應(yīng),會不會讓津山愿意給她更多的優(yōu)待與自由?那么她便可以在這些優(yōu)待中尋找脫困的機會了! 那么現(xiàn)在,她只需要讓津山也認為她已經(jīng)和他一樣,也深陷在這種身不由己的愛戀□□之中,哪怕自己的人身已經(jīng)被他徹底地掌控,她的心也還是不自覺地偏向了他。 如果津山之后真的對她有了這份自信,說不定就是她自己為自己爭取到的一個機會。 但這并不簡單,因為津山同樣不是愚蠢的男人,尤其他向來都是蟄伏在暗處算計的人。 那種虛情假意的逢場作戲,是一定會被他察覺出來的,所以她必須抱著的確是要與津山發(fā)展一些不應(yīng)有的戀情的這種覺悟,先騙過自己再去迷惑津山,才能讓他失去正確的判斷。 當然這也不需要刻意去做,她只需要將這當成是普通的男人對她的追求就好。 若她對這個男人也有著好感,那么她就把她會有的反應(yīng)與態(tài)度去對待津山就好,這應(yīng)該就是最自然最不會讓他起疑的方式了。 因為愛世有了這份覺悟,她會讓自己多去觀察這個男人能讓她心動的理由,比如這個男人的長相在華族的貴公子中,都是算白凈俊雅的,甚至還帶著些能令人非常有好感的秀氣。 而這秀氣,也是他天生自帶的偽裝,等看到他的另一面,就只會覺得邪氣。 還有他雖然是綁架了她,但他自始至終都用對待華族小姐應(yīng)有的待遇來優(yōu)待她,只要不是關(guān)于自由的要求他基本都滿足,禮儀周到非常紳士也不曾奚落過她的為人貪慕虛榮仗勢欺人什么的,有時候晚餐氣氛不錯的時候,他甚至還對她表示過他從不厭惡有野心的人。 所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說完還舉起酒杯,略微挑眉,示意為他們的觀點一致而干杯。 雖然這也不是什么優(yōu)點,但不知道為什么,愛世就是為他這般對欲望的優(yōu)雅與坦誠感到心動。 那天夜里。 愛世就這樣伴隨著窗外風吹楓葉的婆娑聲,漸漸入眠。 在這之后,不論津山是帶著愛世一同在山間小道中暢行,還是兩人一同泛舟溪上,津山都能感覺到愛世逐漸不再抗拒他。 在與他的相處中,她甚至還能讓自己顯得更自在些,比如她甚至都還有心情打著精致的蕾絲洋傘坐在小舟上看兩邊的楓景。 不會因要與劃舟的他面對面相坐而感到尷尬不自在,會因此處的風景太美而不自覺露出美好的笑臉。 這對津山來說自然是非常驚喜的,而這份驚喜足以讓他心甘情愿忽略很多需要他去推敲的事。 畢竟什么也比不上愛世對他的不抵觸。 而且自他們來到這里,他們甚至都非常有默契地再也不提起九條這個人。 如此一來,津山確實會考慮他的確不應(yīng)該再像對待囚犯那樣對愛世進行太過失禮的監(jiān)控了。 一些應(yīng)有的,適當?shù)淖杂桑潜仨殱M足她的。 例如愛世說她并不喜歡之前的那兩名女仆,感覺無趣極了,于是這種帶著些微妙撒嬌式的要求,就讓津山為她更換了一位更加淳樸,甚至還有些笨拙但能夠討她歡心的小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