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少女
“啐,晦氣鬼!” 一個巴掌狠狠打向少女,將她打得同桌子上的麻將一起滾落在地。 罵人的是麻將館里的常客,他梳著油光光的頭,嘴里叼的煙一抖一抖,不少煙灰飄落在少女嫩白的小腿上。 她顫巍巍地縮成一團(tuán),低著頭往后退,以此拒絕男人的靠近。 “他媽的,長了個婊子樣,還不讓摸了?”男人冷笑著解開襯衣上的兩顆扣子,作勢就要欺壓到她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周圍擺的四五桌客人都不打了,不少人伸脖子看這場鬧劇。原本喧囂的麻將館一時鴉雀無聲,有人偷偷拿手機(jī),想要偷拍一些視頻。 啪嗒一聲,麻將館的推拉門打開,麻將館的主人,一個精明干練的老婆子急匆匆扔了手里的東西將地上的少女摟在身前。 “哎喲,造孽啊!”沒等誰開口,老婆子自顧自地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三大哥,你說你也算是咱們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外頭要啥樣的女人要不得!老婆子我當(dāng)年也管了幫里三個場子的滾白rou,就是在拉斯維加斯也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規(guī)矩的后輩。你真想造這種孽,不怕死了連閻王都不收嗎?” 中年男人在自己油膩的鼻子上抹了把,笑得既鄙夷又yin浪,“宋阿婆,你倒是老來好心腸,收養(yǎng)這么個傻子,卻長著幅sao里sao氣的婊子樣,今天兄弟們不動她,就算給你死了男人面子。我勸你看緊點(diǎn),這sao貨,哪天在麻將館外頭被人辦了,那閻王爺可管不著?!?/br> 一群跟他來麻將館的地痞們哄堂大笑。 少女緊緊捂著耳朵,一言不發(fā)地將頭埋在老人懷里。 主人家回來護(hù)犢,男人也不好真當(dāng)著這老女人和一群看客的面把人怎么樣,只得狠狠一揚(yáng)手: “走!” 一群人烏泱泱走了,余下看熱鬧的也趕緊鳥獸做散,連麻將錢都沒給。 被叫做宋阿婆的老人坐在地上氣得牙癢癢,眼里閃過一絲陰霾。想當(dāng)年她也是夜總會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鐵腕mama桑。是,老了之后從良了,跟同樣洗白的死鬼男人在這小縣城里開了個麻將館準(zhǔn)備安心過日子。結(jié)果呢,他們這行的報應(yīng)還是來了,沒舒坦幾年男人就撒手人寰,留她一個人沒滋沒味地度日。 本來日子也算安穩(wěn),跟這街上的三教九流各自相安無事。但許是人老了,兩個月前突發(fā)點(diǎn)善心撿了這么個傻姑娘,倒惹得這些爬不上臺面的下三濫蠢蠢欲動。 跟她過活終歸是害了這丫頭,這些個不要臉也不要命的,只要惦記上,那她們的日子就有得熬了。 “婆婆,對不起……”懷里白白嫩嫩的少女臉上多了幾道巴掌印的紅痕,手和胳膊也被劃傷了,躲在她懷里,怯生生地對她道歉。 “不是你的錯,丫頭,是婆婆害了你。” 女孩子的身世太可憐,原本在大城市里讀完了大學(xué),拿了畢業(yè)證高高興興回家,結(jié)果出車站后的路上眼睜睜看著來接她的父母被大貨車撞死。小姑娘當(dāng)晚就發(fā)了高燒,在醫(yī)院里燒了五天,出來后人就燒傻了,家里的錢和賠款也全被親戚霸占了。 那親戚收留她在小飯館里幫工,因她變成個傻子,對著她又打又罵。她受不住,背著自己的書包跑出來,跑到麻將館門口避雨,連外套都沒穿,瑟瑟發(fā)抖地蹲在角落里。老婆子心里一軟,就將她撿回家了。 真是不知道是圖了什么,她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才真正體會了一把當(dāng)媽的生活。一開始傻娃子連怎么上廁所都不知道,老婆子任勞任怨地給她洗衣服,梳頭,教她上廁所,換衣服,唱兒歌…… 想著這兩個多月的日子,宋阿婆也揉了揉眼。 她是注定要下地獄的人,也不怕下地獄,但說什么也不能讓這丫頭被禍害。 宋阿婆當(dāng)年也是從黑道里摸爬滾打出來的,想定后就抬起了頭,將少女也從地上拉起來。 “丫頭,你跟婆婆過來?!?/br> 她將少女鎮(zhèn)重地拉到小麻將館后門的院子里,開了自己的屋子,讓她對著自己死鬼男人的靈堂跪下。 “磕頭,磕三個?!?/br> 少女乖乖照做。 宋阿婆看看靈堂里那張面相陰狠不似好人的刀疤臉,又低頭嚴(yán)肅地看著少女。 “丫頭,這是婆婆那死了的男人。你父母雙亡,婆婆的男人也走了。你給他磕了頭,他以后就是你干爹。婆婆的男人生前不是好人,死了也會化成惡鬼,定能保佑你平平安安的,不會被那些個惡人纏上。” 少女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靈前的照片乖乖地叫了聲干爹。 老婆子也添了柱香,對著靈牌念念有詞。少女一句都沒聽懂,但是很乖巧地跪在原處,等著婆婆喊她起來。 做罷這些,宋阿婆就變回了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帶著少女一如往常般洗菜吃飯,將麻將館也早早關(guān)了。原本晚上生意才好,但是晴天白日的就發(fā)生了這種糟心事,她哪還敢在晚上迎客。 晚上宋阿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卻夢見了不得了的景象。 里外黑紅的一片天地里,有個人高馬大的粗糙漢子坐在一條昏黃的河口邊,一手提著刀,一手提鞭抽著路過的白鬼們,抽得它們鬼哭狼嚎。 宋阿婆心里一震,卻不知為何徑直地走上了前去。 那一臉不耐煩的惡鬼一看她來了,露出抹邪笑,將手里的刀和鞭子都扔了,將她摟過來,直接按在腿上,脫了褲子啪啪就是兩巴掌,“sao貨,終于舍得來看我了?!?/br> 一大把歲數(shù)了,還被脫了衣服打,她都快丟死人了,嘴里破口大罵,“死鬼,死了這么多年沒還過魂,那你現(xiàn)在還讓我來這種鬼地方做什么!” 男人笑了兩聲,繼續(xù)將她的屁股打得啪啪作響,“sao貨,我走了這么多年,你自己怎么解決的?看著也沒安分,還給我認(rèn)個傻閨女?!?/br> “啐,我給你認(rèn)個閨女,我死了才好有人給你上香。” “怎么,你以為你死了就能離了我。我早跟閻王爺說好,以后你直接領(lǐng)到我這里來,我用那拴黃河牛的粗鏈子鎖住你,我天天看著這群惡鬼,你天天就在這里跪著含我的東西。” “滾蛋!”老婆子掙扎起來。 男人哈哈大笑,又揉了揉自己剛才打的地方,“來,這么多年了,讓你男人看看你口活退步了沒?!?/br> “死不要臉的,我牙都掉沒了,還他媽給你含?!?/br> “牙沒了不是正好。” 說著說著,男人真的解開了褲子將她頭按下去,在她松弛的皮rou里進(jìn)進(jìn)出出,又直直射在她口中。她吃了男人的精之后,突然感受到一股清氣順著咽喉往下,好像整個人年輕了許多,聲音嬌媚了,男人一把扯了她的衣服,掰開她的大腿對準(zhǔn)自己的硬物,按在身上就上下拋落起來。 死了這么多年了,沒想到還這么孔武有力。她被男人cao得要死要活,差點(diǎn)沒了半條命,最后男人全數(shù)交待在了她身體里。 “混賬東西!叫我下來就是為這事?”稍微喘過氣來她又開始破口大罵。 “真不錯,你一個千人萬人騎過的sao貨了,怎么老來老去還這么會吸,有沒有拿著我的錢去包養(yǎng)小白臉?” “你他媽留下了個毛線的錢!” 罵著罵著她突然想到些正事,將男人扯著脖領(lǐng)子一把拽住,“閨女已經(jīng)給你認(rèn)下了,你當(dāng)?shù)牟缓貌籧ao心,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我是對付不了,你索性也死了,不如去上頭顯個靈把他們都帶走吧?!?/br> “你可真看得起我?!蹦腥擞滞眢w里頂了頂,“叫你來就是為了這事,你不用太cao心,我來是提醒你想想咱們和最南邊的關(guān)系,那邊或許能讓咱們的便宜傻閨女躲一躲……”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宋阿婆兀地驚醒,已經(jīng)天亮。她顫巍巍地起床,吃了顆順氣丸,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 早飯后,宋阿婆燒了柱香又對著靈堂大罵,“混賬東西,也不看看我什么歲數(shù)了,想來就來,缺德的東西,要不是你早死?!?/br> “混賬玩意,還想攆我去地府,我這就拿你的錢去捐個陰宅,我死了都不跟你住一起。” 慢慢的,她罵夠了,也回憶起了夢里最后的話,南邊,南邊? 宋阿婆的神色一點(diǎn)點(diǎn)凝重,回憶起一樁舊事。當(dāng)年他們兩個要離開家族時,老首領(lǐng)說要在南國的島上建個大項(xiàng)目,若是真有此事,那現(xiàn)在那項(xiàng)目應(yīng)該也建成了。若是有認(rèn)識的熟人在那邊管著,說不定她能送少女過去,在那島上找個活計(jì)謀生,讓她的老兄弟們照看著,怎么也比現(xiàn)在強(qiáng)點(diǎn)。 老婆子是個執(zhí)行力極強(qiáng)的人,剛一思定,就攤開了信紙,開始著手聯(lián)系當(dāng)年的老朋友…… ----------- 第一章只是一些惡趣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