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是這人有病吧(一更)
杜賓斯酒店十八層 看著門上的免打擾標志和留言,前來送午餐的西西有些憂傷,啊~看來她今天也無法看到那位帥哥呢。 還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但他真的好吸引她。就連本來不情愿從小溫妮手里接過的活計,都變得令人期待起來,怪不得客服部會全體淪陷。這種感覺,她懂! 西西在一臉失望中期期艾艾地下了樓,她走后,1801的房門輕輕打開,連城靠在門前,一手拿著剛剛收線的電話,若有所思地看向靜悄悄的走廊。 這一層里外的隔音都很好,所以他根本聽不見任何動靜。 但是昨晚鐘源才將醉酒的小家伙抱回了自己的房間,現(xiàn)在房門緊閉,他就是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那禽獸在做什么。 連城在自己房門口小幅度地踱了幾圈步,在心里掐算著合適的時間點,又打開手機撥通電話,和他的幾個下屬簡短地開會交待了幾件正事。 然后他不客氣地走到1802那里敲門。這人每天六點起床的事他可是知道的,現(xiàn)在中午都快過半了還沒出來,得把他的小東西折騰成什么樣了啊,萬一下午沒力氣和他一起玩了怎么辦。 不一會兒,鐘源穿著一件帶幾片水漬的短袖,一臉不爽地打開門,看見是他后,滿臉寫著“我就知道是你這混賬”,隨后立馬就要關(guān)門??上нB城動作更快,一閃進去更是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闖進浴室。 “……你有病吧!” 鐘源一秒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搶占先機,眼睜睜看著這混賬進了浴室,長腿一勾,浴室門也在他面前被反鎖上了。 鐘源:…… 不是這人有病吧,誰沒事干會往別人房間里的浴室闖?。∷麖娙套㈤T直接踹翻的沖動,氣急敗壞地拍了幾下,“你給我滾出來!” 里面,剛剛才被按進奶白色的洗澡水里吃盡豆腐的白絨無言地抬頭看向闖進來的人,又被外面突然的敲門聲驚到,嚇得捂住了耳朵。 “喲絨絨,你連城哥哥來救你了。 ”連城揚起溫柔的笑容,渾身上下沒一點不自在地靠近水里縮得像個白面小團子的人,笑瞇瞇地蹲下身,趴在浴缸邊上看她,“乖,不怕啊。” 怎么看起來可憐巴巴的,被那禽獸在浴缸里玩了么...... 連城視線瞟向她若隱若現(xiàn)的乳溝前的幾塊曖昧紅痕,突然在這水汽氤氳的地方覺得口干舌燥。 門外仍然不停傳來鐘源被氣跳腳咒罵他的聲音,他邊聽邊沖小家伙笑。也顧不上衣服是否會沾水,干脆直接伸出手將瑟瑟發(fā)抖的小東西攬在懷里,心里無比暢快。 還在水里的白絨可就不這么覺得了,她不懂連城怎么突然會出現(xiàn),可他也沒有像鐘源一樣,不許她縮著身子,不許她捂著胸前,也不許她閉攏雙腿…… 反而是像婆婆一樣用手幫自己捂住耳朵,好像真的是來保護她的樣子。 見小家伙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又一副可憐得任他蹂躪的樣子,連城真想立刻化身成狼。 外頭終于安靜下來了,連城趁機在她耳邊說悄悄話,“絨絨,聽我說,除了連城哥哥外,以后可不能這樣看別人,知道嗎?” 他呼出一口熱氣,如講鬼故事一般語氣幽深,“否則會被吃掉的?!?/br> 門外的寂靜逐漸變得詭異,連城忖度著那貨不會是想做什么失去理智的事吧......那可太有損蒂利亞的形象了。 水里的小人看著也像是真的被嚇壞了……和他本意也相悖,于是他果斷地在她臉上香了一口,率先一步在鐘源有所動作前將門打開。 正在門外沉浸式挑選撬鎖工具的人抬頭一愣,下一秒直接一個箭步扯住他的脖領(lǐng)子,想也沒想地怒吼:“你是不是找死!” 他攥著拳在連城臉邊忍了又忍,終于想到連家二老的臉,咬牙切齒地放下拳。 連城用余光看了眼身后的人,竟比他還生氣,“放手,你嚇到絨絨了?!?/br> 鐘源一愣,直接將他甩開走進浴室,結(jié)果真的看見白絨捂著耳朵擠在浴缸角落,比平日里怯生生的樣子要嚴重得多。 鐘源:…… 他的表情一下變得有些難看,回過頭拿出浴巾,在她面前蹲下身,有些僵硬地開口,“該,擦干了,不然會感冒的?!?/br> 水里的小人將自己的半張臉埋在膝蓋里,一副想看又不敢看他的樣子,之后更是有豆大的眼淚突然從她眼中滾落。 鐘源只覺腦中一根弦斷,瞬間僵在原地。 突然啪嗒一聲,浴缸的排水口被人打開了,他手里的浴巾被管閑事的家伙抽走,展開。連城當著他的面將寬大的浴巾裹在緊緊環(huán)抱著自己的小人身上,而她并未抵觸。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鐘源一眼,直接將懷里的人抱出浴室,放在外頭凌亂的大床上。 “怎么了絨絨,害怕了嗎?”他半跪在她的膝邊,將她胸前的浴巾裹得保證不漏一絲春光,又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小家伙的表情。 “你出去。”身后傳來冷冷的聲音,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嚇得小可憐直接撲到連城的懷里,還將頭埋在他的胸口。 ……比起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鐘源來,連城現(xiàn)在有一種同時爽得要死和心疼得要死的復(fù)雜情緒,幾乎是用盡了余生的毅力,才能繼續(xù)正常而輕柔地安慰懷里的人,“沒事的,別怕。” 鐘源看連城當著他的面輕撫小家伙的后背,真想剁了他的手。 “請,請不要打我,我會道歉的,會道歉的……”連城懷里的人突然大哭著哽咽開口,哭得兩個人心臟都快裂開了。 鐘源沉默地走到她身旁坐下,不由分說地將人直接扯到自己懷里,她大叫著邊哭邊喊,“不要,啊不要!我會道歉的,會道歉的!” “絨絨,看著我!”鐘源捧起她梨花帶雨的臉,對上自己黑沉沉的雙眸。 他強忍著平復(fù)自己的心情,甚至學(xué)著連城那畜生的樣子,深情又溫柔地開口,“別怕,這里沒人會打你,我也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 連城也趕緊起來坐到了另一側(cè),“ 別害怕絨絨,我也會保護你的?!?/br> 鐘源將人按在自己懷里直接給他飛眼刀子,連城頂著他殺人的目光,幾乎是挑釁般地摸上小家伙又軟又潮濕的發(fā)絲。 手不想要了嗎,拿開! 就不! 兩人一邊安撫嚇壞的小人一邊用眼神打架,良久之后,小家伙終于不哭了,趴在鐘源的懷里,用身上包著的浴巾一角擦了擦雙眼。 雖然已經(jīng)不害怕了,但是鐘源將她抱得嚴嚴實實的,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唔,我想……” “怎么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我,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焙粑美щy! “聽見沒,你出去?!辩娫床豢蜌獾叵轮鹂土?。 連城皺眉,心里嘁了一聲,攬著小家伙的腰將她扯到自己懷里,“絨絨,是不是被他抱得不舒服了?!?/br> 鐘源從剛剛起,昨天被打傷的胳膊就有點悶悶的痛,現(xiàn)在突然被連城一扯,還真的一不小心被他得手。 他神情幾度變換,強壓下怒火凝眉看向連城,“你到底想做什么?” 連城笑了,眼里藏著只有鐘源能讀懂的危險,偏偏語氣卻因小東西在場而顯得溫柔和藹,“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