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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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淵無視他的威脅,用手指逗弄懷里的小狼,頭也不抬道:“還有二十息?!?/br> 周搖光深吸口氣,抬手示意所有人離開,氣的甩袖而走。 程修眉開眼笑地盯著他們,等人都走光了,他才斂去一臉的笑意,嚴肅地看著陸行淵:“白小友,周搖光明顯是故意針對你,你這些天先在宗門避避風(fēng)頭,等身份的事情辦好,你即刻動身前往管轄我們的二級宗門。在哪里,就算崔命真來了也奈何不了你?!?/br> 如果是旁人也就罷了,程修大可保下陸行淵。但是崔命的修為是個強大的威脅,程修只能把陸行淵往更高一級的宗門送。 陸行淵謝過他的好意,起身把位置還給他,問道:“這個崔命什么修為?” “元嬰后期大圓滿。” 還好,陸行淵松了口氣,眼神中殺意一閃而過。 化神都沒到的人,要殺他可沒那么容易。 第十九章 雙生子 程修有些忌憚崔命,周搖光一走,他就立刻命人加強御獸宗的防御,不允許有任何的疏忽。甚至還想把烈焰雄獅派給陸行淵,讓它保護陸行淵的安危。 陸行淵婉拒了他的好意,倒不是他托大,而是烈焰雄獅作為快要進階八級的妖獸,已經(jīng)具備相當(dāng)高的靈智,有它在,無形間就多了一個眼線。 雖然程修沒有這個意思,但還是會很大程度上限制陸行淵的行動。加上還有個一到晚上就會大變活人的銀狼,陸行淵很需要私密空間。 程修見他堅持也不強求,讓防御以他為重點,方便有麻煩第一時間支援。 “這御獸宗的防御雖好,卻攔不住元嬰期,不過是圖個心理上的安慰,面子上好看罷了?!?/br> 清冷的月色灑滿庭院,恢復(fù)人形的謝陵站在窗邊,以他如今的修為,可以輕易地察覺到御獸宗在院子周圍布下的防御。 陸行淵已經(jīng)告知白日的事,不是他看不起御獸宗,而是修為之間的差距太大,已經(jīng)不能用人力的多少來彌補。程修有這個心是好事,但他太弱了。 問道對元嬰,毫無勝算。 “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還敢替人強出頭,真是可笑。”謝陵轉(zhuǎn)身看向陸行淵,冷冷的月色落在他的耳朵上,像是蒙了一層白色的光暈。 他嘲笑陸行淵不自量力,看見陸行淵一襲夜行衣從里間走出來,不由地一愣:“你怎么穿成這樣?怎么,知道打不過準備跑了嗎?” 陸行淵在整理衣袖,沒注意聽他說什么,抬頭叮囑道:“正好你醒了,我出去一趟。如果有人進來,你知道怎么應(yīng)付?” 陸行淵沒打算帶上謝陵,若非放心不下銀狼,他白日就把銀狼放置在院子里出去了,不至于一直等到晚上銀狼和謝陵交換身體。 謝陵面色微變:“你要撇下我?” 陸行淵覺得莫名其妙,道:“說什么呢?我要去三尸宗?!?/br> 使者死的突然,周搖光又一心想要嫁禍陸行淵,這其中肯定有貓膩。陸行淵才不會老實地呆在御獸宗等著崔命找上門來,他要先去三尸宗探清虛實。 陸行淵此刻的修為只有金丹期,但他的神識卻無限接近大乘,這讓他可以完美地隱匿自己的氣息,不會被城內(nèi)的任何一個人察覺。 借著夜色的遮掩,陸行淵摸進三尸宗,神識覆蓋之下,整個宗門的地貌都在他的腦海中,他很快就找到周搖光所在。 那是一個冷清的靈堂,空蕩蕩的大殿上,除了一具棺材,幾盞香燭和喪幡外,就只有寥寥幾人,遠遠地站著,面上無悲無喜,像是幾個假人。 周搖光給使者上了一炷香,在靈堂前沉默了很久。他今夜沒有帶著自己那口刺眼的紅棺,這倒是有些稀奇。 陸行淵在屋脊上潛伏下來,重重樹影把他擋在黑暗中,加上神識的遮掩,三尸宗的人很難發(fā)現(xiàn)他。 周搖光轉(zhuǎn)身面向天地,負手而立。 “這個時候,崔長老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敝軗u光自言自語了一句,面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 他思索著,對一旁的弟子招手。弟子立刻走上前去,周搖光問道:“我讓你們辦的事準備的如何了?” “宗主放心,一切都在你的預(yù)料之中,一定會讓賊人有來無回。” 陸行淵心里一緊,這話怎么聽起來那么刺耳? 周搖光神情陰冷,猶如盯著獵物的毒蛇:“不要大意,這個人可不好對付,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留下來。要是讓他跑了,我拿什么送給崔長老做見面禮?” “小的明白,一定不會誤了宗主的大事。”弟子一臉諂媚,他瞥了眼靈堂,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小聲問道:“宗主,小的有一事不明,既然我們已經(jīng)有了一個籌碼,為什么還要……” 弟子的話點到為止,但其中的意思周搖光明白。 許是今日心情大好,周搖光并沒有責(zé)備他話多,拍拍他的肩道:“用利益裹挾只能得一時庇佑,想要長久,就得讓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br> 周搖光足夠清醒,也足夠心狠。他不甘心留在小小的饒河,想要往上爬,除了修為跟得上,還得有人提拔。 使者的出現(xiàn)讓他看見了希望,但對方太貪心,貪心的人活不長,倒不如做個死人,當(dāng)個好棋子。 他一手禮物,一手替罪羊,準備齊全,不怕崔命不幫忙。 只要崔命跳進他布置好的利益陷阱,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了崔命做后盾,饒河就是他的天下,到時候御獸宗還不是想滅就滅? 他姑且讓程修再蹦跶兩天。 陸行淵在屋脊上聽了個大概,他簡單地梳理了一下二人的對話,不難猜出使者的死是誰下了毒手。周搖光利用他當(dāng)替死鬼,激起崔命的仇恨,再利用這份恨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個結(jié)果陸行淵之前已經(jīng)有了猜測,此刻并不意外。倒是另一件事他有些在意,周搖光除了陷害他以外,似乎還準備了別的東西。 陸行淵不由地想起他手上那具魔族的尸骸,心里一緊。有個念頭電光火石般從腦海中閃過,他蹙了蹙眉,正欲離去,不遠處的院子里就傳出一聲巨響。 一道光幕凌空罩下,墨色的人影從光幕中飛出,狼狽地后退兩步。 周搖光聽見聲響,臉上的笑意越發(fā)陰險,飛身而起,抬手一招,紅色的棺材從院子里飛出來,落在他的身旁。 墨色的身影隨之追了過來,月如流水,他全身籠罩在黑色的斗篷下,身帶臂刃,看不清模樣。 周搖光的手搭在棺木上,眼神陰冷地打量黑衣人,低聲狂笑,肩膀發(fā)抖:“瞧瞧,這多讓人感動的兄弟情。我不過是煉尸的時候聽見他一直在喊哥哥救我,猜到他還有親族,便派人放出風(fēng)聲,沒想到你真的前來自投羅網(wǎng)。” 周搖光輕描淡寫地說著殘忍的話,眼前的黑衣人在虛空中晃了晃,即便瞧不清模樣,陸行淵也能想象到斗篷下的那張臉是如何的痛苦絕望。 聽見仇人描述自己親人被煉制成尸傀時的悲鳴,那一聲哥哥救我足以讓人心如刀絞。 陸行淵深吸口氣,雙手不由地握成拳頭。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暗中觀察。 周搖光還在細說自己的杰作,描繪被煉制的人是如何的痛苦,說到殘忍之處,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 “住口,你這個畜生,我要你給小蠻償命!”黑衣人打斷周搖光的話,他聲音發(fā)抖,顯然在壓抑著怒火和恨意。 他周身靈氣鼓動,揮舞著臂刃朝周搖光殺來。 周搖光身影往后飄去,抬手在棺木上一拍,單手掐訣。 棺木內(nèi)發(fā)出陣陣咆哮,一只畫滿符文的手臂從里面伸出來,只聽碰的一聲,棺蓋被掀翻,一道影子沖出,抬起雙臂對上黑衣人的臂刃。 黑衣人微頓,立刻收住手上的力道,他看著被畫滿符文,煉制成尸傀的弟弟,眼中熱淚滾滾。 “小蠻,是哥哥對不住你,哥哥這就帶你回家?!焙谝氯寺曇暨煅剩稚系恼惺睫D(zhuǎn)攻為守,臂刃被收回,就怕抵抗之時傷害到自己弟弟。 但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親人完全認不出他,只是被驅(qū)使著揮舞拳頭,一招一式獵獵生風(fēng),不留情面。 黑衣人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周搖光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看著他們手足相殘,他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此刻就是貓捉耗子般的戲弄。 很快黑衣人就處于下風(fēng),小蠻木偶般被周搖光支配,折斷他的雙臂,手刀對準了他的咽喉。 黑衣人連忙躲開,掌風(fēng)打偏,擊落斗篷,朦朧的夜色下,他和弟弟仿佛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兄弟,就連頭上的角也分毫不差。 周搖光愣了一下,隨后大喜過望:“雙生子,哈哈哈,你們竟然是雙生子。” 雙生子常常會心有靈犀,若是練成尸傀,這份特殊性會讓他們靈力相融,就算不屬于同一個主人,只要留下印記,也能憑借雙生的特殊性用秘法驅(qū)使。 周搖光本來就打算擒住哥哥送給崔命,知道是雙生子后,這個念頭更重。 崔命不知道他手上有一個,只要崔命煉制了哥哥,那對于周搖光而言,就是一個隱秘的王牌,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讓哥哥成為他的尸傀。 “今日|你跑不掉了?!敝軗u光露出貪婪的目光,掐訣道:“尸傀,給我殺了他?!?/br> 小蠻漆黑的眼中紅光乍現(xiàn),再一次對著哥哥出手。黑衣人眼眶微紅,還是不肯進攻。 陸行淵看的有些著急,這樣下去,黑衣人被生擒只是時間的問題。理智告訴陸行淵他該走了,但莫名的,他沒有辦法坐視不理。 陸行淵瞥了眼面前的靈堂,心生一計,指尖彈出一簇靈火。 不一會兒,停放使者尸體的靈堂燃起熊熊火光,那火迎風(fēng)就漲,頃刻間,靈堂所在的院子就陷入一片火海中。 “不好了,走水了,尸體要燒沒了?!?/br> 黑暗中,有人高聲喊了一句,周搖光聽到動靜回頭一看,火光沖天,尸臭和木頭焦臭混雜在一起。 他大驚失色,閃神的功夫,掐住哥哥脖子的小蠻失去控制,松開自己的手掌。 陸行淵瞅準機會,飛身而出,只見夜色里閃過一道黑影,抓起地上的哥哥就消失無蹤。 周搖光反應(yīng)過來還有同伙,氣的仰天咆哮。 陸行淵頭也不回,遠遁而去。 第二十章 你是少主 陸行淵給自己撿了個大麻煩,他用火勢絆住了周搖光的腳步,順利帶著黑衣人離開三尸宗。 但人半路上就昏過去了,他又不能救人只救一半,探出神識尋了個棄屋做落腳點,暫時把人安置在里面。 黑衣人和小蠻的戰(zhàn)斗是節(jié)節(jié)敗退,陸行淵全程圍觀,對他的傷勢有數(shù)。但這人身上還有舊傷,而且看起來之前傷的不輕。 陸行淵估計他是救人心切,還沒養(yǎng)好身體就跑來了。只可惜天意弄人,他的親弟弟再也回不來。 陸行淵給他包扎了傷勢,喂了丹藥,坐在一旁等人醒來。 原著里這段時間被拉了進度條,后續(xù)也沒有提到過有魔族出現(xiàn),仿佛是有一只手在抹去魔族的痕跡,淡化他們的存在。 陸行淵覺得違和,一般而言,魔族會出現(xiàn)在背景中,就不可能完完全全是個背景板,多多少少會有劇情和魔族沾邊。 但謝陵的人生軌跡和魔族毫無牽扯,就算把魔族這個設(shè)定從故事中刪除,也不影響謝陵成長的完整性。 一個在書中有卻無用的設(shè)定,在這之前很難和主線串聯(lián)起來。 但陸行淵打破命運后,從跳崖開始,到他進入古魔所在的洞xue,再到今日多管閑事救下黑衣人,他的人生軌跡反而處處都有魔族的影子。 陸行淵不覺得這是巧合,或許有什么東西被他忽略了,而他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 陸行淵守了黑衣人半個時辰,對方才從昏迷中悠悠轉(zhuǎn)醒。 棄屋家徒四壁,門窗和房頂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月色輕易地照進來,屋子里蒙著一層清冷的月輝。 陸行淵坐在床邊,仿佛是一道看不清模樣的剪影,融入夜色里。 黑衣人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同族的氣息,一時驚疑不定。他從床榻上坐起來,戒備地盯著陸行淵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