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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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淵閉目養(yǎng)神,他的聲音很輕,聽起來還帶了點笑意。照顧小狼那么久,愛屋及烏,那份情意也有兩分會轉(zhuǎn)移到謝陵身上。 謝陵想起來以前陸行淵對他的威脅,道:“你此刻盼著我好,是因為我打不過你。等我能追趕上你,只怕你就得后悔今日的決定。” 陸行淵輕笑一聲,沒有作答,由著謝陵誤會。 謝陵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聲響,側(cè)身看過去,陸行淵呼吸平緩,不知何時睡過去了。他們兩個人的距離是那么的近,陸行淵全無防備,完全不擔(dān)心他做點什么。 謝陵伸出手握住他的脖頸,掌下是脈搏有力的跳動,是呼吸的一起一伏。 謝陵舔了舔牙,逐漸松了手上的力道,充滿威脅的壓制變成曖|昧的輕撫:“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三刻?!?/br> 他收回手,朝著陸行淵的方向靠了靠,尾巴掃過來,把陸行淵當(dāng)成獵物圈起來。 第二十二章 關(guān)我屁事 一|夜無夢。 陸行淵清醒時,聽見宗門里鬧哄哄的,銀狼變回原型正擠在他身邊呼呼大睡,尾巴圈著他的腰,占有欲顯而易見。 聽見陸行淵起床的聲響,銀狼伸了個懶腰,搖著狼尾巴爬起來,他在陸行淵身邊嗅了嗅,陌生的氣息讓他皺了皺鼻子,猛然跳起來撲向陸行淵,在他懷里蹭來蹭去,蹭了他一身的毛。 陸行淵不得不蹲下身,抱著銀狼的腦袋一頓搓揉,把他柔順的毛發(fā)搓成了鳥窩。銀狼被揉傻了,頂著炸開的狼毛,一臉無辜地看著陸行淵。 陸行淵忍俊不禁,晨起的那點朦朧睡意消散一空,銀狼甩了甩腦袋,狼毛在陽光下微微發(fā)亮。陸行淵朝著門外走去,他連忙跟上,不許陸行淵把他甩下。 御獸宗今日很熱鬧,程修心情很好,一大清早就在院子里打拳,身邊跟著不情不愿的程書禮。 李圓和邱承坐在一旁的亭子里喝茶,他們二人才下了早課,累得不想動彈。 “出拳要快,下盤要穩(wěn),招子要放亮點,不然湊熱鬧你都看不上熱乎的。”程修沒個正經(jīng)樣,烈焰雄獅在一旁聽的翻白眼,伸腿撓了撓脖子。 它坐在屋檐的陰影下,愜意地打了個哈欠,嘴邊的胡子抖了抖,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靠近,警覺地站起來,發(fā)出預(yù)警的呼嚕聲。 程修回頭看它,這一抬眼就瞧見陸行淵帶著銀狼跨過月亮小門。銀狼今日不肯化為擬態(tài),一身皮毛油光水滑,身姿矯健,體態(tài)勻稱,四肢修長。 它的個頭比一般的狼要大一點,威風(fēng)凜凜,讓人多看一眼就覺得兇悍之氣迎面而來。 程修兩眼放光,哪里還記得自己在打拳,目光黏在銀狼身上,搓著手道:“白小友,這就是銀狼的原型?” 當(dāng)日程修瞧著銀狼的擬態(tài),只覺得這只妖獸與眾不同,沒想到原型竟然如此可人。他越看越歡喜,對銀狼的血脈好奇的很。 銀狼覺得他的眼神不舒服,沖他齜牙,幽藍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烈焰雄獅見狀連忙靠過來,把自己不要命的主人護在身后。 它身為八階妖獸尚且覺得銀狼身上的威壓氣勢迫人,更何況是身后這只兩腳獸?真惹惱了銀狼,恐怕還不夠塞牙縫。 陸行淵安撫銀狼的情緒,拍拍他的頭,示意他去別的地方玩。銀狼仰頭看著他,猶豫了一下走向一旁的亭子。 亭子里的李圓和邱承頓時汗毛倒豎,從涼亭里翻出來,撲到程書禮身邊,三個人盯著銀狼縮成一團。 銀狼的擬態(tài)有多可愛,銀狼的原型就有多可怕。 陸行淵淡淡地瞥了一眼,沒有制止。他看向還在打量銀狼的程修道:“宗主今日好雅興,可是有什么高興的事?” 陸行淵到御獸宗也有些日子了,他來時御獸宗正因為三尸宗上門挑釁愁眉苦臉,今天卻仿佛是揚眉吐氣一般,宗門上下的氣氛歡快不少。 程修依依不舍地把目光轉(zhuǎn)回來,看著陸行淵嘿嘿一笑道:“白小友有所不知,三尸宗惹了大麻煩,昨天夜里被人放了一把靈火,燒了好幾間屋子。我今早派人去探了,聽說還是從停靈那間房燒起來的,那個使者的尸體,嘖……” 三尸宗倒霉,程修心里就痛快,說話時眉飛色舞,只恨自己昨天夜里沒瞧見這熱鬧。 陸行淵跟著笑了起來,道:“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禍兮旦福,這位周宗主怎么那么不小心?” “可不是嗎?”程修幸災(zāi)樂禍:“做人做事就得對得起天地良心,邪門歪道不是長久之計,心懷不軌只會自食其果。” “程宗主說的在理,就是不知道是哪路高人,竟然能讓三尸宗吃癟。”陸行淵露出疑惑之色,試探程修知不知道點內(nèi)情。 他昨日只點了一間屋子,沒想到火勢蔓延開,竟然多燒了幾間。 程修不疑有他,篤定道:“這還用問?肯定是魔族。他不是煉了一具魔族的尸身嗎?魔族只是銷聲匿跡,又不是全死了,哪能輕易放過他?” 從程修的嘴里聽到魔族二字有些新鮮,陸行淵仔細觀察程修的神色,他說到魔族時神色如常,沒有厭惡也沒有憎恨,好似稀疏平常,不需要給予不一樣的色彩。 原著里對魔族的描述太少了,昨夜的那個魔族又沒說到重點,陸行淵還需要慢慢地了解情況。 他不動聲色道:“魔族和我們?nèi)俗逅赜卸髟梗羰侨谇笾?,程宗主可會出手??/br> 程修連忙擺手,渾身上下寫滿了拒絕:“這關(guān)我屁事?我們御獸宗又沒干奪人尸身的缺德事,那群倒霉催的玩意兒有什么臉來上門求助?再說了,魔族又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輩,他們只是想帶走族人的尸骸,何錯之有?” 程修其實挺看不上三尸宗的功法,主要是他覺得這東西有損陰德。 如果尸傀是血海深仇或者大jian大惡之徒也沒什么,因果自洽,合情合理。但這世上又哪來那么多的血海深仇和大jian大惡?三尸宗煉制的尸傀更多是無辜之輩。 “我們和魔族的恩怨是在戰(zhàn)場上,光明正大。三尸宗自己不是個東西,但我程修還要臉面?!背绦拗徊畎巡粠兔懺谀樕?,像他這個年紀的人,經(jīng)歷過三族混戰(zhàn),見識過還未覆滅的魔族,心里有自己的判斷。 陸行淵在他身上看不到絲毫的厭惡,他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能夠用平常心說出這番話,可見魔族還沒到人人喊打喊殺,提起來就恨之入骨的地步。 可他們還是走向了滅亡,在世間只剩寥寥幾筆。 陸行淵有些心酸,微醺的陽光讓他覺得刺眼,他背過身,看向躺在亭子里的銀狼。銀狼沒睡覺,而是趴在地上,豎起兩只耳朵警惕周遭的動靜。 陸行淵對他招手,銀狼立刻爬起來,程修再度眼神放光。 “白小友,你這頭狼……”程修話音未落,就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 銅鈴聲,聲聲入耳,沒有優(yōu)美之樂,反而像是在催命一般。 陸行淵第一次聽見這聲音,只覺得怪異。一旁的程修卻是面色大變,程書禮三人連忙靠過來。 李圓扶了扶自己頭上的發(fā)冠,面有菜色,嘀咕道:“三尸宗這是要干什么?” 陸行淵不解:“這鈴聲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程修露出嫌惡之色:“斗尸?!?/br> 顧名思義,就是將尸傀集中在一起,用養(yǎng)蠱的方式讓他們戰(zhàn)斗撕咬,留下最強的一個。 陸行淵呼吸一滯,心里忽然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昨夜他帶著玄弋逃離,周搖光不會善罷甘休,他能用小蠻引誘玄弋一次,就還會引誘第二次。 為了抓到玄弋,他無所不用其極,只怕這個斗尸就是明晃晃的陷阱。 玄弋搶奪尸身心切,只怕…… 第二十三章 荒域 三尸宗這次斗尸并不是在自己的宗門內(nèi),而是在人來人往的長街。這里視線開闊,屋舍儼然,人流集中,是個絕佳的埋伏點。 斗尸的高臺是臨時搭建,守陣的那具尸傀不出陸行淵所料,正是小蠻。 這是周搖光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公開自己的尸傀,也是陽安城內(nèi)的很多人第一次看見魔族。 小蠻和玄弋一母同胞,從外貌看都是清雋秀雅,不過小蠻頭上的角要小一些,讓他看起來就沒有玄弋那么成熟。 看的出來他平日被哥哥護著,是有幾分天真爛漫。但這樣的天真已經(jīng)隨著死亡消失,布滿符文的身體透出猙獰之感。 尸傀在煉化的過程中有個很重要的步驟,便是對神魂的淬煉,用各種材料和真火剔除神魂中原有的意識和感情,把他變成一塊白板,然后再烙印神識。 這種手段往往會徹底抹去一個人的存在,即便玄弋搶回尸身,最好的結(jié)局也只是讓小蠻入土為安。 程修聽見銅鈴聲不對勁,擔(dān)心是三尸宗要使壞,帶著大家出來查探。陸行淵也在人群中,銀狼不肯變會擬態(tài)讓他有些頭疼,好在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三尸宗的身上,倒也沒人注意御獸宗多了頭狼。 陽安城的普通百姓知道仙門的厲害,見苗頭不對早早地離開了,此刻周圍駐足的都是來自各方的修士。 三尸宗毫不掩飾地在四周加派人手,搞得人心惶惶。 “姓周的,你這是在發(fā)什么瘋?”周圍的人見程修過來,紛紛讓開一條道。作為此地的兩大龍頭之一,又是今年陽安城的管轄宗門,程修有必要為陽安城的安寧過問兩句。 周搖光坐在高樓上,身邊站了一排弟子,他愜意地靠著椅子,端著茶細細品嘗,看起來并沒有受到昨夜失敗的影響。 “斗尸是三尸宗的傳統(tǒng),程宗主不至于霸道到這個地步,連我們宗門的內(nèi)務(wù)都要干涉吧?”周搖光輕抿一口茶,抬眸看向程修,陰柔的臉上寫滿了不懷好意。 “我對你們宗門的事不感興趣,但這里不是斗尸的地方,要斗回你們宗門關(guān)起門來慢慢斗!我程修絕對不說半個不字。” 御獸宗在這里的人緣比三尸宗好多了,程修話音剛落,就有人隨聲附和。 周搖光冷眼掃過去,起哄的人連忙縮了縮脖子,閉嘴了。 “今天這出戲格外精彩,只有我一個人看豈不可惜?我是好意邀請大家同賞盛會,何錯之有?” 周搖光放下茶杯,給身旁的弟子打了個手勢,弟子立刻會意,拿出一個銅鈴在在半空中搖響。低啞陰沉的鈴聲聽的人心頭一沉。 高臺上一開始被放出來的小蠻露出痛苦的神情,身上的符文就像是潛伏在皮膚下可以流動的水流一般,隨著鈴聲蠕動。 烈日削減了他身上的陰氣,沒有棺材保護,他的皮膚呈現(xiàn)一種被灼傷的深紅。 三尸宗弟子手上的鈴聲將歇,又聽得銅鑼聲響,另外幾位弟子喚出自己尸傀,一股腦地朝著小蠻沖去。 小蠻的行動有所遲緩,表現(xiàn)出來的根本就不像昨夜那般靈活,是個人都看的出來他被限制了行動,只能被動地被其他尸傀撕咬。 程修皺了皺眉,想到昨夜三尸宗的禍事,心念一轉(zhuǎn)頓時明白了幾分。周搖光必然是不甘心遭人戲弄,今日才在此擺下高臺,用小蠻做餌,把魔族逼出來。 可魔族又哪里是好對付的?對方既然能在三尸宗內(nèi)全身而退,可見還是有幾分本事。 程修抱臂上觀,他倒要看看周搖光怎么抓這個魔族。 人群里,陸行淵安撫了銀狼,讓他跟著烈焰雄獅乖乖呆在這里,自己則趁人不備,隱匿氣息離開。 周搖光清楚雙生子之間的感應(yīng),說是斗尸,卻不給小蠻反抗的機會,就是要玄弋感受到這一切。 陸行淵擔(dān)心玄弋沖..動,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拿出骨笛聯(lián)絡(luò)。他往笛子里注入魔氣,笛子發(fā)出淡淡的白光,懸浮在他手心打著轉(zhuǎn),隨后停下指了一個方向。 陸行淵隨著方向追過去,又一次繞回長街附近,可見玄弋就在此地。陸行淵探出神識,避開三尸宗的弟子,小心翼翼地搜查。 很快他在周搖光所在的高樓上找到玄弋的氣息,骨笛也指向相同的方向。玄弋自知眼前這是陷阱,但還是想放手一搏,這次他的目標不是小蠻,而是周搖光。 陸行淵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這小子看起來修為不怎么樣,膽子倒是一次比一次大。 陸行淵垂首掃了眼自己這身衣裳,在儲物空間翻了翻,找出來一張木質(zhì)的純色道具和一件斗篷,他將自己的身形藏在斗篷下,帶上面具,做好偽裝,這才摸上周搖光所在的樓。 許是對自己的修為很有自信,周搖光并沒有在這棟樓放太多的弟子,不然玄弋也不可能那么順利地潛伏在此。 高臺上小蠻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縱然魔族身體強悍,也扛不住一波又一波的進攻,身上傷痕累累。 他的血液早已消失,傷口處溢出的是維持他們活動的陰氣。 玄弋在樓上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心在滴血,胸膛里怒氣翻滾,眼眶發(fā)紅。但他極力忍耐,不敢泄露一絲一毫,就怕太過激動的情緒暴露自己的行蹤。 就在他蓄勢待發(fā),準備沖出去找周搖光拼命時,一只手從背后伸過來,直接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