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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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淵手臂發(fā)麻,身形微晃,他忌憚地看了老頭一眼,趁著力量震蕩的空隙,帶著謝陵沖出去。 小老頭輕咦一聲,周搖光連忙大喊:“崔長老,不能讓他們跑了。” 小老頭冷冷地看向周搖光:“你是在命令我?” 周搖光渾身一僵,額上沁出冷汗:“弟子不敢,只是那二人是魔族,他們盜走了我手上的那具魔族尸傀?!?/br> 魔族二字讓崔命眼前一亮,他知道周搖光手上有一具魔族的尸骸,為此還專門派出自己的兒子前來探尋,誰曾想害了自己的兒子。 他接到周搖光的消息時(shí),心中固然憎恨殺死兒子的陸行淵,但同樣也沒打算放過周搖光。 “我先解決了他們,再回來收拾你?!贝廾粝逻@句話,就帶著棺材離去。 周搖光一陣后怕,雙|腿發(fā)軟,靠著身邊的棺材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他知道崔命狠毒,但真正遇見才知道可怕,他抹了把額上的冷汗,心里有些不安。 崔命出現(xiàn)的突然,他破壞了陸行淵的計(jì)劃,眼下不能回御獸宗,陸行淵帶著謝陵朝城外飛去。 崔命緊隨其后,不斷地拉進(jìn)和二人的距離,陸行淵和謝陵一刻也不敢耽擱。 他們越過城墻,融入城外的夜色中。 崔命瞧了一眼,道:“出城好,城外才方便?!?/br> 崔命輕咳一聲,身邊的棺材蓋子掀開,一具銀色的尸傀飛出,他伸手一指,道:“去,把那兩只耗子給我抓回來。” 尸傀猶如離弦之箭,飛射而出,速度快的只剩殘影。 陸行淵散開神識,清楚地察覺到一股強(qiáng)悍而恐怖的氣息在不斷地拉進(jìn),他看了眼身邊的謝陵,再看看前方和玄弋的約定之地,猛地停下腳步。 “你先走,這人不追上我們誓不罷休,我來和他周旋?!?/br> 謝陵頓了頓,沒有停留,他換了個(gè)方向,朝著一旁的密林中飛去。 銀色的尸傀很快趕過來,他和陸行淵之前見過的不一樣。在尸傀天地玄黃四個(gè)品階中,他達(dá)到了玄品,相當(dāng)于人修中的元嬰期。除了沒有神識外,他還會使用兵器和術(shù)法。 他一見陸行淵就抽出腰間的骨刀沖過來,沒有絲毫的停頓。 陸行淵感到棘手,這明顯不是此地的三尸宗能擁有的力量,他腦海中閃過一個(gè)名字,神色凝重。 在這一刻,他將魔族的功法運(yùn)轉(zhuǎn)到了極致,身上浮現(xiàn)一層細(xì)密的紋路,仿佛是鎧甲一般讓他的身體變得刀槍不入。 骨刀攜裹著殺意刺入,刀上的陰氣激的人頭皮發(fā)麻。陸行淵赤手空拳,魔氣覆蓋在拳頭上,施展出魔族的奔雷拳。 這套拳法不過三十六招,卻是拳拳到rou,招招致命,拳風(fēng)如雷,以攻為守,能夠最大限度地將魔力集中爆發(fā)。 陸行淵拖不起,他要的是速戰(zhàn)速決。 拳頭和骨刀相撞,一招一式凝聚起來的拳風(fēng)形成一道屏障,仿佛是不能撼動的泥潭,將骨刀的攻勢全部吞滅。 陸行淵憑借功法稍占上風(fēng),但修為上的差距不能輕易彌補(bǔ),哪怕這具身體可以越階戰(zhàn)斗,拖久了對他而言還是不利。 陸行淵身側(cè)拳影密布,一拳砸下,直接震斷尸傀的骨刀,他抬手握住斷刃插|入尸傀的胳膊,再一拳砸在尸傀的胸膛上,尸傀重重地摔倒在地。 陸行淵沒有松懈,正要補(bǔ)刀,一股指風(fēng)射來,陸行淵頭皮發(fā)麻,連連后撤。 崔命步步走來,和身邊的棺材相比,他的身形不算高大,因?yàn)樨E的原因,更顯得矮小。但他給陸行淵的感覺很危險(xiǎn),陸行淵摸著被指風(fēng)擦出血痕的肩膀,刺痛和鮮血讓他更加戒備。 “你看起來只有金丹的修為,卻能和我的尸傀打的不相上下,這就是魔族的特殊之處嗎?”崔命低頭掃了眼腳邊的尸傀,再看向陸行淵時(shí),眼神里是掩蓋不住的貪婪。 他做夢都想擁有一具魔族的尸傀,眼下真是大好的機(jī)會,只要抓住魔族,煉成尸傀,他一定可以突破化神。 “乖乖地跟我走,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點(diǎn)。”崔命神情倨傲,仿佛讓陸行淵束手就擒是什么天大的恩德。 陸行淵淬了一口,道:“就憑你?” “就憑我?!贝廾痤^,眼中冷光畢現(xiàn),忽然從嘴里吐出一個(gè)金核。 那東西快如閃電,頃刻間就到了陸行淵眼前,金核頂端驟然裂開,一只怪異的蟲子發(fā)出尖嘯,頂著長長的口器直沖陸行淵的眉心。 陸行淵被那聲音叫的一陣神魂動蕩,瞬間頭皮發(fā)麻。眼看蟲子的口器就要插在他眉心,一道烈焰急射而來,頃刻間就將蟲子燒成灰燼。 陸行淵連連后退,崔命抬頭看去,明亮的月色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一只赤炎鳥身上,朝著他筆直地飛來。 黑影手上的臂刃寒光閃閃,配合著赤炎鳥的烈火,仿佛是燃燒的獵刃,炙熱的高溫讓空氣一度扭曲。 崔命目光一凝,往后一退,閃現(xiàn)到了另一邊。抬手一抓,就把地上的尸傀帶回來。 謝陵手上的匕首揮空,在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印痕。 赤炎鳥發(fā)出啼鳴,紅色的羽翼張開,尖銳的利爪再度撲向崔命。 謝陵并沒有棄陸行淵而去,只是他們需要幫手,以他如今的實(shí)力,不足以號令天下群妖,但支配一兩個(gè)同等級的妖獸還是可以。 崔命面色陰沉,袖袍鼓動,一股強(qiáng)悍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赤炎鳥飛行的動作一僵,羽翼上的火焰黯淡,很快就凝上一層冰霜。它更加瘋狂地拍打翅膀,謝陵從它背上翻下來,身體爆射而出。 崔命掐訣,尸傀從地上彈起來,直接用身體擋住謝陵的刀刃。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尸傀,給我殺了他。” 謝陵的身上沒有魔族的氣息,崔命有些驚訝,但那個(gè)念頭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的就是殺意。 陸行淵看見謝陵去而復(fù)返有些詫異,但很快他就跟上謝陵的動作,再一次沖向尸傀。他們二人一獸的修為加起來都不夠元嬰,但陸行淵和謝陵較為特殊,赤炎鳥的火焰又能壓制尸傀的陰氣,聯(lián)起手來勉強(qiáng)能夠應(yīng)付。 謝陵被他們逼的敗退,崔命面色更加陰沉,他釋放出屬于元嬰期的威壓,佝僂的身軀慢慢地挺直,蒼老的面容也變得年輕。 他抬起手,靈氣凝聚,無數(shù)的冰錐出現(xiàn)在他身后,他一指落下,冰錐射出,每一個(gè)在空中還會爆開無數(shù)個(gè)細(xì)小的冰刺,猶如漫天細(xì)雨,無處可躲。 危險(xiǎn)讓陸行淵三人警覺,赤炎鳥張開翅膀,發(fā)出尖嘯,嘯聲形成水波紋似的屏障。 冰刺降臨,力量的懸殊讓赤炎鳥的屏障瞬間破碎,巨大的靈力沖擊將他們震飛出去。謝陵身上的披風(fēng)滑落,妖族的特征暴露,他咳出一口鮮血,長發(fā)從肩上垂落,少許凌亂地垂在臉頰旁。 崔命愣了一下,許是不明白妖族為什么和魔族在一起。 尸傀彈射而起,尖銳的利爪抓向謝陵的腦袋。 “鐺~” 刺耳的撞擊聲鉆入耳膜,清冷的月色下,一柄長劍擋住了尸傀的爪子。握劍的人手腕一轉(zhuǎn),長劍攜裹著靈力的劍氣,輕易地切下尸傀的手臂,恐怖的力量直接將尸傀的殘軀震飛出去。 陸行淵握著劍,伸手將謝陵從地上拉起來,他扯下身上的斗篷蓋在謝陵的頭上,遮住他的耳朵,活動筋骨,轉(zhuǎn)身看向崔命,似有怒意,低聲道:“真難對付?!?/br> 僅憑現(xiàn)在的力量,陸行淵還斗不過崔命,這讓他不得不切換靈力。體內(nèi)的力量節(jié)節(jié)攀升,很快大乘期的威壓封鎖了這片區(qū)域。 崔命面色大變,他的目光先是從陸行淵的頭上掃過,沒有瞧見該有的魔角就看向他的臉,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但他一時(shí)又想不起來。隨后他的目光看向陸行淵的劍,流暢的劍身兩側(cè)開了血槽,劍刃上還滴著血。 崔命腦海深處的記憶被觸發(fā),恐懼瞬間攥住他的心臟,他或許不認(rèn)識陸行淵,但他認(rèn)識這把劍。曾經(jīng),握著這把劍的人屠了三尸宗一個(gè)又一個(gè)分宗,他的兒子,兒媳也死在這把劍下。 那道身影一席黑衣,猶如修羅,是崔命揮之不去的夢魘。 “是……是你!”崔命有些破音,在這一刻,他的傲慢徹底破碎,剛才的游刃有余,高高在上丟的無影無蹤,他連一戰(zhàn)的心思都沒有,恐懼地只想著如何逃走。 陸行淵蹙了蹙眉,以為崔命是認(rèn)出陸隱川的臉,心中殺意驟起,憑借身體的本能出劍。破厄懂得陸行淵的心思,在他手中是如此的契合,劍氣封鎖了崔命的道路,劍刃直接貫穿他的心臟。 崔命瞪大眼,他看著胸|前的劍沾滿自己的血,聽見自己的心跳消失,生命流逝,死不瞑目。 陸行淵拔出劍,謝陵跟上來伸手抓出崔命在尖叫的元嬰,扔給身后負(fù)傷的赤炎鳥。赤炎鳥一口吞下,深深地看了謝陵一眼,拖著翅膀回到身后的密林。 陸行淵收回劍,胸膛內(nèi)氣血翻滾,喉嚨間一片腥甜。 他和無情道果然不合適。 謝陵的目光落在破厄身上,眉頭緊蹙,欲言又止。 破厄是陸隱川的本命劍,和他神魂相連,除了他,旁人根本就拿不動。當(dāng)初在懸崖上他不確定陸行淵的身份,現(xiàn)在看見陸行淵揮出這一劍,他的心情變得十分復(fù)雜。 “你……” 謝陵正要問,一道急切的聲音打斷了他。 “少主,少主?!毙玫炔坏疥懶袦Y,又聽見這邊有打斗的聲音,就趕緊跑過來。他看見一地的狼藉,連忙拉住陸行淵檢查,著急道:“少主,你受傷了嗎?” 謝陵看見突然闖進(jìn)來的人,目光落在他頭上的魔角上,瞳孔驟縮,剛才心里升起的微弱念頭被打碎,怒道:“你竟然是魔族!你奪舍我?guī)熥鸸皇切钜舛鵀?。?/br> 陸行淵:“……” 玄弋把他錯認(rèn)成魔族是因?yàn)殛戨[川這張臉,說不定是因?yàn)樗L的像某個(gè)人,才會讓玄弋那么死心眼。 但是這話落在謝陵的耳中,就成了他這個(gè)外來的靈魂是魔族跑來奪舍陸隱川。 他現(xiàn)在身和心都被認(rèn)為是魔族。 陸行淵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從辯解。 謝陵明顯被氣到了,玄弋還搞不清楚狀況,問道:“這位是少主的朋友嗎?” 謝陵聞言瞪了他一眼,把頭上的斗篷抓下來,露出那雙狼耳朵,仿佛是要挑明身份。 玄弋卻沒有多做聯(lián)想,陸行淵怕他多嘴又說出不該說的,從儲物空間中取出小蠻的尸體交給他:“周搖光在他身上布下的神識我已經(jīng)解開,他追蹤不到。人是沒救了,你早點(diǎn)讓他入土為安。” 玄弋緊緊地抱住小蠻的尸身,盡管弟弟已經(jīng)不能回應(yīng)他,他還是沒有松手。 謝陵見狀,更加確定陸行淵就是魔族。 他惱怒陸行淵欺騙他,本想甩手就走,但看見玄弋神情痛苦萬分,有所觸動,沉默半晌,還是開口道:“尸傀一旦練成,就算抹去神識下葬也不得解脫,除非殺死煉制他的人?!?/br> 玄弋和陸行淵一愣,陸行淵看了眼不遠(yuǎn)處沒了動靜的尸傀,再看看死去的崔命,握緊了手上的劍。 今日之事,一定會引起三尸宗的探查,周搖光看見崔命追著他們出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你們先離開,我回一趟三尸宗。”陸行淵拿出一瓶丹藥,倒出幾顆給了謝陵,又自己吃了幾顆,壓下翻滾的血?dú)狻?/br> 二人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玄弋道:“少主,能拿回小蠻的尸身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要?dú)⒛莻€(gè)人不急在一時(shí)半會?!?/br> 謝陵道:“你還嫌鬧的不夠大,要回去送死?” 陸行淵沒說話,他只是笑了笑,夜風(fēng)拂動他紅色的衣袖,手中的劍照亮他的眉眼。 玄弋也覺得不妥,道:“少主,我覺得這位公子說的不錯,三尸宗劫掠魔族的背后,還有天衍宗插手,要是鬧大了,說不定會驚動天衍宗?!?/br> 陸行淵和謝陵齊齊一愣,謝陵看了陸行淵一眼,蹙眉道:“這種事你從哪兒聽來的?” 玄弋縮了縮脖子道:“我第一次潛入三尸宗的時(shí)候,正遇上他們宗主殺那個(gè)什么使者,那個(gè)使者說是天衍宗施壓,讓他們派人來調(diào)查,還說務(wù)必要找到魔族的蹤跡?!?/br> 陸行淵面色微變,天衍宗當(dāng)年可是進(jìn)攻魔族的主力軍,時(shí)隔多年,怎么又盯上了魔族? “周搖光不能留,他見過你的樣子,死人才能守住話?!标懶袦Y非但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反而加重了殺意:“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勸,殺一個(gè)是殺,殺兩個(gè)也是殺!” 第二十五章 不認(rèn)識 晴朗多日的饒河迎來了一場暴雨,河流湍急,街道上蓄起水洼。 陸行淵是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吵醒,他睡眼惺忪地爬起來,看了一眼床榻上安安靜靜睡著的銀狼,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