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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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任何前景提要的陸行淵卡住了,經(jīng)歷過被謝陵英雄救美的他,后來又開始渣了嗎? 謝陵的手很熱,面上也帶著緋意,他在試探陸行淵的呼吸。 陸行淵不確定謝陵這會兒在夢中有多少自主意識,謹(jǐn)慎道:“我只會逃向你?!?/br> 謝陵帶著痛意的神情一僵,隨后手指不斷收緊,他扼住陸行淵的咽喉,不斷地壓迫他肺里的空氣,看著陸行淵一點點窒息,他面上是瘋狂,是殘忍。 他笑著,居高臨下地俯身,森冷道:“師尊跟誰學(xué)的漂亮話?告訴我,我殺了他!” 即便是在夢里,陸行淵還是逐漸呼吸困難,憋的臉色通紅,青筋暴起。 謝陵沒有自主意識,他現(xiàn)在這個瘋狂的模樣,是前世。 陸行淵的眼前有了重影,脖頸上的力道忽然一松,就在他尋了機會準(zhǔn)備呼吸新鮮空氣時,謝陵突然吻上來。 他不斷地給陸行淵渡氣,就像是給一個在荒漠中迷路的人一捧清水。他的呼吸,他的吻,成了陸行淵救命的稻草。 強烈的窒息之后,陸行淵本能地去貪婪,謝陵正欲退去,陸行淵掙脫手上的束縛,扣住他的后腦勺,把人壓向自己。 鈴鐺聲忽響,貪婪的行人嘗夠那一捧清泉,還擊謝陵給予的窒息感,榨干/他肺里的空氣。 野火燎原不過瞬息,等陸行淵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完全掙脫束縛,反客為主。 謝陵的狼尾巴輕掃他的腿,他僅存的理智讓他停下來,周圍的溫度有些升高,他額上的熱汗順著臉頰滑落至下顎,一顆顆往下滴落。 “小狼?!标懶袦Y撫/摸謝陵guntang的狼耳朵,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 謝陵目光直直地看著他,聽見這一聲小狼,原本就艷的臉色又紅了幾分,尾巴上的毛有些炸開。 陸行淵正想著如何解釋,失重感毫無征兆地傳來。 謝陵恢復(fù)意識,從前世的癲狂中清醒過來。 夢醒了,處在不同天地的他們在這一刻同時睜開眼。 陸行淵掀了一下被子,然后又默默地蓋回去,陷入沉默中。 謝陵則躲進被窩,只露出一雙紅透的耳朵。 新的一天,他們都有相同的事做。 第五十七章 陸行淵失眠了。 夢中的旖旎尚未散去,噴薄的欲望讓人心悸,他的眼尾漫上一層紅潤之色,漆黑的瞳孔變得格外幽暗, 他躺在床上,睜眼到了天明。 玄弋依著時辰來找他時,他披著一件外衣站在窗邊,看著盒子里本就不多的靈犀香陷入沉思。他以香為引,入謝陵夢境,窺見謝陵心底的欲望,也在謝陵的欲望中看見自己的欲望。 夢境讓人放縱,曖昧,因為不用在乎世俗的眼光,不用在意現(xiàn)實的后果,謝陵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他也可以反客為主。 這三次他們的相會,都繞不開一個縛字,從冰冷的鐵鏈到柔軟的繩索,那都是謝陵的占有欲在作祟。在謝陵的內(nèi)心深處,是想把他囚禁在身邊,永遠的留住他。 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他們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走出去,愛在邊緣試探,遇上挫折后就條件反射地退回去,再也不肯冒頭。 靈犀香能夠一再入夢,但只能入夢,不能入心又有什么意思? 陸行淵放下手里的香,心里有了新的決斷。 荒域廣闊,魔族在此休養(yǎng)生息兩百年,繁衍了一代又一代。因為荒域復(fù)蘇后靈氣充足,魔族的修煉速度很快,整體實力并不弱。 陸行淵回來也好些日子了,接觸的都是叔叔伯伯輩,同齡人里沒見著幾個,就更別說是玄弋這個年紀(jì)。 魔族是群居,住所密集,分有四個部落,每一個部落都有一個巨大的演武場,部落內(nèi)的小輩被集中在里面訓(xùn)練,每天授課的魔族各不一樣,每個人都把自己的所長傳授給孩子們。 陸行淵所在是最中間的部落,由梅洛雪直接領(lǐng)導(dǎo)。這里的演武場比其他地方雄偉,因為其他部落的精英弟子會集中到此,進行層層篩選,重點培養(yǎng)。 陸行淵之前路過,只遠遠地看了一眼,演武場內(nèi)人頭攢動,年輕的魔族血氣方剛,一個個摩拳擦掌,每天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不知疲倦。 玄弋被調(diào)來照顧陸行淵之前,也會同這些族人一起訓(xùn)練, 演武場是用巨石修建,高臺如云,其內(nèi)機關(guān)陣法無數(shù),用來模擬各種惡劣的情況。 陸行淵沒有直接進入演武場,他帶著玄弋去了最近最高的一座山峰上,站在山頂可以把整個演武場的情況盡收眼底。 今日給魔族授課的人陸行淵認(rèn)識,是那天參見他的人中的老酒鬼,一個酒葫蘆不離身,魔族在下方訓(xùn)練,他在臺上打著酒嗝,鼾聲漸起。 魔族的訓(xùn)練沒有因為他入睡而停止,反而更加賣力。 “今天竟然是游將軍,有得練了?!毙匆姼吲_上的人,對下面的弟子露出同情的神色。 老酒鬼游風(fēng),當(dāng)年也是陸晚夜座下的一員猛將。他看起來醉醺醺的,卻從來都不糊涂。他對小輩的要求很嚴(yán),遇上他授課,大家從不敢馬虎。 “少主,你今天怎么想到來這兒?”玄弋對訓(xùn)練心有余悸,搓了搓手臂道:“這個訓(xùn)練沒什么好看的?!?/br> “我覺得還挺有意思。”陸行淵意有所指,魔族的的訓(xùn)練和宗門授課相似,他身為少主,之后的魔君繼承人,又怎么能不來看一看? 之前梅洛雪說各方勢力把他當(dāng)孩子看,在他們的心里,他這個走丟后拖著一身傷回來的少主,根本就擔(dān)不起一族的重責(zé)。他們讓著他,更像是一種輕視。 荒域境內(nèi)沒有可以讓他施展拳腳的地方,這個演武場倒是可以借用一二。 玄弋只當(dāng)他是好奇,道:“那我們下去看看?” 陸行淵正有此意,他帶著玄弋轉(zhuǎn)身,迎面射來一道勁風(fēng),帶著怒意和殺意。這攻擊來的突然,陸行淵從身后壓住玄弋的脖子讓他低頭,周身靈力震蕩,袖袍飛舞,躲開這刁鉆的攻擊。 玄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陸行淵一掌推開,隨即一道墨色的人影沖上前來,和陸行淵糾纏在一起。 來人身法詭異,氣息渾厚,不過呼吸間,就和陸行淵對了十來招。陸行淵沒有出劍,他運轉(zhuǎn)魔族的功法,身體的堅硬程度和一般的魔族不相上下,魔氣縈繞在身體周圍,猶如浪潮瀚海,用之不竭。 二人對戰(zhàn)的靈力波動從這山頭上蕩開,山下訓(xùn)練的魔族很快察覺到異樣,就連酣睡的游風(fēng)也驚醒過來,瞇著眼看向山頂。 陸行淵的修為更勝一籌,就算他有意禮讓,來人也很難傷到他。他游刃有余地和對方周旋一二,注意到其他人的視線被吸引過來后,掌間靈力如潮,直接將來人推出去。 來人飛出一段距離后,一連后退了三步才堪堪穩(wěn)住身體,他臉色陰沉地盯著陸行淵,沉聲道:“人族?” 陸行淵沒有魔角,確實容易引人誤會,但他都回來一段日子了,怎么還有人不知道他長什么樣? “你不如再仔細(xì)看看我這張臉?!标懶袦Y整理衣袖,迎風(fēng)而立。他被人襲擊也是淡定從容,舉止優(yōu)雅。 魔族有歷代君王的影像,他和陸晚夜的相似度比任何話都有用。 但眼前這人明顯一根筋,直接道:“沒見過。” 陸行淵挑了挑眉,這語氣充滿敵意和挑釁。 一旁的玄弋如夢初醒,見狀連忙打圓場道:“沈熾大哥,這位是少主,你剛從北邊回來還沒見過,他不是敵人?!?/br> 玄弋話音剛落,方才還相互戒備的兩人同時一愣,異口同聲道:“沈熾?” “陸行淵?” 他們驚訝地看著對方,再度同聲道: “你還活著?” 打圓場的玄弋愣住,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看了看陸行淵又看了看沈熾,一頭霧水。 陸行淵重新打量眼前這個襲擊他的魔族,對方一身腱子rou,皮膚黝黑,顯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更加明亮。長開的五官依稀能瞧出幾分少年時的影子,只是早已沒有少年人的天真爛漫,反而多了深沉和嚴(yán)肅。 小時候在魔界,因為體弱,陸行淵被爹娘小心金貴地養(yǎng)著,其他同輩都怕他磕著碰著,不敢太過親近,唯獨沈熾沒那么多講究,帶著他爬上爬下,又皮又歡樂。 人族和妖族打進來的時候,沈熾護著他挨了一刀,當(dāng)時場面混亂,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里血如泉涌,陸行淵一直以為他死了。 陸行淵打量沈熾時,沈熾也在打量他,兩歲的樣子什么也看不出,但陸行淵像陸晚夜。他如今沒束冠,隨意而不失穩(wěn)重,身上的冷意柔軟不少,那種感覺就更像了。 “真的是你!”沈熾難以置信,他慢慢地往前走了兩步,隨后快步疾行,幾乎是飛一般撲過來,一把摟住陸行淵,顫聲道:“我一直以為我沒有護住你,讓你死在戰(zhàn)場上,我每次想起來就難受的不得了,只恨自己為什么不夠強,為什么護不住你?!?/br> 沈熾的體格比陸行淵還要高大,可抱著陸行淵,俯在他肩頭,他這個大個子就開始哭鼻子。 陸行淵沒有推開他,沈熾的出現(xiàn)代表的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童年回憶,他曾經(jīng)以為的失去在復(fù)得,那種心情飽脹而酸澀,萬分復(fù)雜。 他抬起手落在沈熾的背上,安撫道:“我沒事,我回來了。” 玄弋看著相擁的兩個人撓了撓頭,剛剛還劍拔弩張,大打出手,這會兒卻是親密無間,互訴衷腸。 山腳下,魔族或許不認(rèn)識陸行淵,但他們認(rèn)識沈熾,一時竊竊私語不止。游風(fēng)打開酒葫蘆,飲了一口酒,喝道:“看什么看?今天的訓(xùn)練做完了嗎?” 弟子們連忙回神,不敢多言,再度投入訓(xùn)練中。 游風(fēng)喝著酒,隱晦地看向陸行淵和沈熾二人,目光幽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熾的出現(xiàn)著實出乎意料,陸行淵臨時改了主意,帶著二人離開山峰。 “我剛才還以為是有人族潛伏進來,挾持玄弋這傻小子。早知道是你……我不該跟你動手的?!?/br> 回到居住的小院,陸行淵和沈熾好好敘個舊。沈熾說到自己魯莽出手,心里還有些過意不去。 陸行淵回來這段日子,他并不在族內(nèi)。玄弋剛才打圓場提到的北方,其實是荒域的一處深淵,里面物產(chǎn)豐富,同樣危機重重,每隔一段時間,魔族就會派人帶隊前往收集物資。 “你也是關(guān)心則亂,不用放在心上?!标懶袦Y沒有在意,比起舊友重逢,那點誤會算得了什么? 沈熾略顯局促,他看著陸行淵,忐忑道:“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陸行淵當(dāng)年小,沈熾就把他抱在懷里,他受傷倒地時,身體踉蹌,抱著陸行淵摔倒在地。他躺在血泊中,看著人流把他和陸行淵沖散,他大聲呼救也無濟于事,后來意識逐漸潰散。 他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結(jié)果被卷進陣法僥幸撿回來一條命。他一直留著當(dāng)年受傷的那道傷疤,任由他像蜈蚣一般猙獰可怖地盤踞在自己的背脊上,就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當(dāng)年的仇恨。 陸行淵目光幽深,道:“我當(dāng)了一世的孤魂野鬼,如今尋到你們,才算找到家?!?/br> 第五十八章 沈熾在魔族聲望頗高,當(dāng)年和陸行淵同輩的人里面,他因為受了重傷,又弄丟了陸行淵,心里一直耿耿于懷,多年來刻苦修煉,修為遠超同輩。 強者在任何地方都會受人尊敬,更何況沈熾對族人很好,族里有什么事他都會沖在前面,簡直就是拿出了拼命三郎的架勢,不斷地磨礪自己。 他一直想殺回人族,以報當(dāng)年的血海深仇。但梅洛雪有自己的考量,不允許他們胡來。這口惡氣他憋在心里太多年,如今和陸行淵重逢,他終于有了一個發(fā)/泄口。 二人敘舊,并非三言兩語就能說完。沈熾說到興起之時,拿出烈酒,要和陸行淵一醉方休。 陸行淵看了眼酒壇子,沒有拒絕。 沈熾談到這些年魔族的發(fā)展,在經(jīng)歷戰(zhàn)爭,死了那么多族人后,族內(nèi)有很長一段時間的低潮。陸晚夜封印真實之門,他們困在這里,面對靈氣枯竭的故土,心里既痛苦又絕望。 但慢慢地,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內(nèi)心的傷痛逐漸壓下去,荒域的情況也一天比一天好轉(zhuǎn),到現(xiàn)在,這里的靈氣已經(jīng)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甚至比他們遷徙前生活的狀況還要好很多。 “故土靈氣復(fù)蘇是件好事,但不知道為什么,梅姨一提到這件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些年,魔族的發(fā)展有了起色,復(fù)仇的事不止一次被提起來,但梅姨都壓下去了?!?/br> 沈熾拉著陸行淵坐上屋頂?shù)墓羌梗谶@里,這方小院盡在腳下。他灌了一口酒,微微低著頭道:“我是復(fù)仇的積極分子,在梅姨眼里就是個刺頭,我知道我不該忤逆她。可是行淵,我這里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