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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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淵揮了揮劍,輕笑一聲,望向朝雀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仿佛在說不值一提。 尸傀渾身黑煙繚繞,朝雀來不及心疼,陸行淵的進攻緊隨而來。一時間半空中云層凝聚,電閃雷鳴,尸傀的防御抵不過雷霆的劈打,引以為傲的身軀開始破碎,朝雀心痛不已,連忙將尸傀裝回棺材里,親自和陸行淵斗法。 朝雀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也是有些本事,可是陸行淵的功法處處克他,讓他討不到半點便宜,加上陸行淵修為比他高出一線,他很快就落了下風。 眼看自己就要和尸傀交代在此,朝雀不甘心地捏碎一塊玉簡,大喊道:“囚風長老,救我!” 隨著玉簡破碎,朝雀身前的空間一陣扭曲,一口半白半紅的棺木從黑洞中探出半個身體。濃烈的煞氣迎面而來,朝雀半邊身體染上霜雪,陸行淵刺出的劍為之一滯,劍刃前端被層層冰雪覆蓋。 “朝雀,讓你去支援分部,你怎么被一個毛頭小子攔住去路?”蒼老的聲音透著濃烈的不滿,被朝雀稱為長老的人雖然沒有露面,半截棺材已經(jīng)很有存在感。 朝雀有苦難言,道:“他不是一般的毛頭小子?!?/br> “哼,喪家之犬,確實不是一般的毛頭小子。”囚風并未把陸行淵放在眼里,棺木中傳出一陣嗬聲,無數(shù)的冰雪在天地間凝聚,剎那間化作冰刃,朝著陸行淵激射而去。 面對囚風來勢洶洶的殺招,陸行淵挽劍在前,心念一動,手中握著萬頃雷霆。他以雷霆為刃,長劍格擋,集天地靈氣,朝著虛空中的棺木狠狠轟去。 和對付朝雀的雷霆不同,這股靈力蘊含了微弱的赤雷。 囚風本沒有放在心上,冷哼一聲就想化解陸行淵的攻擊,不料下一刻渾身汗毛倒豎,半白半紅的棺木發(fā)出咔嚓一聲,竟然承受不住雷霆之力,裂開了細小的蛛網(wǎng)隙縫。 朝雀站的近也受到波及,胸膛內(nèi)氣血翻滾。 陸行淵在冰刃的沖擊下后退兩步,長劍的冰霜又重一層,陰寒之氣順著劍刃鉆入他的身體,想要凍結(jié)他的血脈。 陸行淵冷哼一聲,運轉(zhuǎn)靈力一震,那股陰寒之氣瞬間化為飛灰,劍刃上的冰雪也層層融化。 囚風輕咦一聲,嘴里說著有趣,沒有和陸行淵多做糾纏,從棺木中伸出一只干瘦的爪子,揪住朝雀的衣領(lǐng)把人拖入漩渦中。 陸行淵見狀,再度凝聚雷霆之力,毫不遲疑地以長劍送出,雷霆在漩渦關(guān)閉之時鉆進去,狠狠地轟在棺木上。 虛空之中傳來一聲悶哼,一簇血箭飆出來,囚風惡狠狠道:“今日之仇,我們?nèi)谟浵铝恕!?/br> “你要不是跑得比兔子還快,我說不定就把這點威脅放在心上了?!标懶袦Y收回破厄,掃了一眼游風那邊的戰(zhàn)場。 三尸宗的人海戰(zhàn)術(shù)遇上絕對的實力占不到半點便宜,被游風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尸傀和宗門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加上朝雀離開,更是軍心潰散,不敢戀戰(zhàn)。 游風沒有放過他們,高聳的火墻燒紅了半壁蒼穹,他喝著陸行淵給的酒,紅光照亮他的身影,他矗立在天邊,就像是一尊雕像。 天罰火刑,這是三尸宗該得的。 陸行淵沒有出聲打擾,他知道游風此刻的心情必然十分復(fù)雜。他們魔族在詭誕的荒域茍且這些年,無時無刻不想著今日。仇人的鮮血,是告慰亡靈的美酒。 儒門的方向,被法器隔絕的他們姍姍來遲,面對的是已經(jīng)一邊倒的戰(zhàn)場。 長老在陣法中大喊,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 陸行淵回頭,抬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微彎的眼底是化不開的寒意。 天際云開霧散,風卷殘紅,一切塵埃落定。 第一百五十三章 魔族以壓倒性的力量取得了戰(zhàn)爭的勝利,從人族和妖族的邊境一直到饒河的領(lǐng)域不出意外的被他們收入囊中。 此地的三尸宗沒有等來救援,全宗覆滅,魔族毫不避諱地向三尸宗宣戰(zhàn)。那些原本和三尸宗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人見三尸宗如此狼狽,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紛紛給魔族讓出一條道路。 因為被陸行淵用法器擺了一道,儒門徹底的作壁上觀,沒來得及為三尸宗說上半句好話 ,加上陸行淵在他們宗門前殺死了來不及撤退的三尸宗弟子,他們未曾出言阻止,倒像是和魔族串通一氣,白白吃了個啞巴虧,被三尸宗記恨上。 儒門一時夾在魔族和三尸宗之間進退兩難,宗門經(jīng)過商議后,只好對魔族所行之事睜只眼閉只眼。他們已經(jīng)得罪一方,總得給自己找補。 解決了三尸宗和儒門,此地的大宗門就只剩下御獸宗。魔族對他們還算客氣,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沒想到他們的說辭還沒送到對方手上,對方先派來了一個讓人意外的使者。 七皇子謝遙代表御獸宗前來和魔族和談,他身側(cè)就帶了沈熾一個護衛(wèi),兩手空空,充分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御獸宗這是幾個意思?” 魔族不是蠻不講理之輩,對方彬彬有禮,他們自然笑臉相迎,更何況謝遙身邊那個還是自己人。 梅洛雪讓人把他們引入會客廳,好吃好喝的招待,卻沒有第一時間露面,而是拉著陸行淵在客廳后方的居室里觀察外面的兩個人。 也不怪梅洛雪多疑,區(qū)區(qū)一個二級御獸宗請動皇子和談,怎么想都不太對勁。 而且沈熾明明跟在謝遙身邊,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他可不是不分輕重的人,這種情況下,理應(yīng)提前告知,讓大家有所準備。 梅洛雪恐其有詐,先讓其他人去試探。 陸行淵神識一掃,就將會客廳的情況盡收眼底。他不是第一次和謝遙打交道,對他的印象還好,知道他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沈熾是個有主意的人,小姑信不過人族還能信不過他?”陸行淵寬慰梅洛雪,讓她不必擔心。 客廳里,謝遙是一貫的穩(wěn)重,面上沒有半點焦躁之色,只是偶爾低聲和沈熾交談,才流露出幾分不安。 魔族的弟子來來往往,客氣是客氣,卻沒有給二人透露太多的消息。 陸行淵晾了二人好一會兒,才和梅洛雪從后面走出。 多年未見,謝遙看見陸行淵神情復(fù)雜,一度欲言又止。沈熾倒是心情激動,他被丟在人族這些年,雖說過得隨性,但日子一長還是渾身不舒坦,此刻看見老朋友,心里別提多高興。 他們二人紛紛起身相迎,陸行淵抬手道:“遠來是客,二位不必客氣?!?/br> 陸行淵示意二人落座,他和梅洛雪居首座,魔族的弟子奉上茶水。一切看起來平靜祥和,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半杯茶水下肚,面對陸行淵的沉默,謝遙有些坐不住,神色間略有焦躁之色。他為了御獸宗和談一事前來,卻又不完全只是為了這件事。只是以他的立場,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 陸行淵看出他面有難色,道:“七殿下,你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br> 陸行淵率先開口打破平靜,這倒是給了謝遙一個很好的臺階,他環(huán)顧四周,魔族的其他人早已退出去,屋子里只有他們四人。梅洛雪懶洋洋的坐著,對他們的談話興致缺缺。 謝遙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不會冒犯,糊涂到要避著她的地步,猶豫片刻道:“還請魔尊見諒,我此次前來確有一事相求?!?/br> 最艱難的話頭已經(jīng)說出來,后面的話謝遙說的就更容易了。 他此次前來除了是為了御獸宗的和談外,還是為了謝陵。 御獸宗無意和魔族為敵,只要魔族約束族人,不提舊怨,他們樂意大開方便之門,承認魔族所占據(jù)的領(lǐng)土。如有必要,他們御獸宗也可以離開此地,把這片區(qū)域讓給魔族。 御獸宗誠意十足,和談并不艱難,真正讓謝遙覺得困難的是他所求的私事。 數(shù)月前,皇朝秘境關(guān)閉,謝陵從秘境中出來時就是癲狂之態(tài),它化身銀狼打傷眾人從皇朝離開,一路直入妖族,此后音訊全無。 謝家老祖親自上門來尋,卻被瑯煌三言兩語擋回去。謝家不甘心,在陸行淵順利渡劫后,派出和謝陵關(guān)系要好的謝遙前來相勸。 說是相勸,其實也有威逼利誘的意思在里面。謝遙無形間成了謝家裹挾的人質(zhì),如果謝陵無動于衷,謝道義有的是辦法借題發(fā)揮。 謝遙不是什么傻子,就算對謝道義還有那么點虛妄的父子情義,也不妨礙他辨別出自己的處境。 以他個人之力,想要進入妖族腹地并非易事,更何況還要勸回謝陵。權(quán)衡之下謝遙想到陸行淵,于是就有了今日幫二級御獸宗跑腿這一幕。 他所求并不過分,只是想通過陸行淵見到謝陵。 “你們謝家的人可真有意思,你們親兄弟都難見一面,卻指望我家阿淵一個外人給你們牽線?”梅洛雪聽的荒謬,若非謝遙一臉真誠,他都要懷疑對方是有意拿陸行淵消遣。 暫且不論陸行淵和謝陵現(xiàn)在關(guān)系如何,單是這種事請陸行淵出面就已經(jīng)很離譜。陸行淵是魔尊,而謝陵是謝道義的兒子,他們之間隔著千溝萬壑。 “前輩莫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實在是這件事干系重大,多方勢力牽涉其中,我怕拖得時間越長對十七弟越不利?!敝x遙沉重地嘆了口氣,他嘴上沒有提及自己的處境,但現(xiàn)實卻已經(jīng)把他和謝陵綁在一條船上。 謝道義已經(jīng)不顧父子親情把他推出來做餌,可見他的耐心在逐漸告罄。謝遙是在救自己,也是在救謝陵。 梅洛雪微微挑眉,一旁的沈熾連忙給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問。沈熾身為半個知情人,知道這背后的渾水有多深。 事關(guān)謝陵,陸行淵正襟危坐:“謝陵如今跟在瑯煌身邊,性命無虞,你倒是說說,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在瑯煌眼皮子底下對他不利?” 瑯煌一手相護,就是妖王也只能恨的牙癢癢,不敢造次。陸行淵心里沒有太大的擔憂,但謝遙也不是那種會空xue來風的人,他所求之事必然是有跡可循。 謝遙面露難色,此事干系重大,他心中還是有所猶豫。 但這情緒并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他暗暗握拳,心中再度下定決心。從他踏入魔族那一刻起,他就沒有退路,只有一直向前,和眼前這個坐在高臺上的王達成共識。 “我當然知道十七弟跟在圣人身側(cè)性命無虞,但圣人也只能護他一時。魔尊有所不知,此次秘境之行,我們和天衍宗各有損失,天衍宗生還的弟子十之二三,而我們也折了幾個兄弟在里面。天衍宗一口咬定遭了十七弟的毒手,不依不饒,非要我父皇給個說法。另外幾個兄弟的家族聽到消息也齊聚皇朝給父皇施壓,要父皇交出十七弟?!?/br> 提到兄弟之殤,謝遙語氣平淡,并沒有所謂的傷感之情,說到他們家族鬧事,他甚至露出厭惡之色。 秘境之中一向是危險和機遇共存,有人滿載而歸,就有人一無所獲,甚至賠上性命。 謝家手里的這個秘境是最后一次開啟,因為面臨消失,里面的危險比之以往更甚,九死一生也在情理之中。 天衍宗和失了皇子的家族心里不平衡,想要找謝道義討個說法也無可厚非,但找謝陵要說法,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陸行淵覺得有些可笑,道:“謝陵修為如何?” “剛突破元嬰不久?!敝x遙如實回答,謝陵進入秘境前是問道后期,在秘境中頗有機緣,突破元嬰。 “天衍宗進入秘境的弟子修為如何?出事的幾個皇子修為又如何?”陸行淵再次問道,眼底掠過嘲弄之色。 “最低也是元嬰后期……”謝遙的聲音不由地低下去,謝陵身為一群人中修為最低的一個,對上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勝算,更別說暗害他們。 這種顯而易見的事甚至不需要多言,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稍微動一下腦子就能想明白。明明他是最不可能的人,現(xiàn)在卻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要說這其中沒有利益糾葛,只怕也沒人會相信。 謝遙額上滲出一層冷汗,他之前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只是覺得有些荒謬,想了但沒有去求證?,F(xiàn)在心里的想法被人直白地點出來后,他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當初在秘境之內(nèi),謝陵并沒有完全跟著他們,而是說要自行歷練,帶著疾風踏上旅途。在分開的這段時間內(nèi),謝陵遇見了什么他們其實并不清楚。只知道離開秘境后,他完全狼化,丟掉了身上屬于人的一面。 身為兩族混血,謝陵身上狼族的特征并不多,在他跳崖之前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他這種情況在混血中很常見,因為修煉條件的苛刻,混血很難完全覺醒兩種血脈。有些甚至混雜在一起,無法修煉。 但謝陵跳崖回來后,這個困境發(fā)生了改變,他覺醒了屬于狼的部分,當然這個時候還沒有那么完美,直到他進入秘境后有了更大的機遇,他的血脈更上一層樓。 而這個機遇才是把他推上風口浪尖的根本原因,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要的根本就不是公道,而是利益。 陸行淵冷笑不止,道:“真是一出好戲?!?/br> 謝遙有些汗顏也有些后怕,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請陸行淵幫忙。他失利還有御獸宗這條退路,他輸?shù)闷?,可是謝陵輸不起。 眼見謝遙有打退堂鼓的心思,陸行淵摩挲手指,略做沉吟。事關(guān)謝陵,他不可能不管,但不能用這個身份管。 陸行淵瞥了沈熾一眼,御獸宗弟子這個身份是時候用起來了。 “我不想摻和你們謝家的事,但為你修書一份給瑯煌圣尊并非難事。”陸行淵道:“你要是能等,就等兩日?!?/br> 第一百五十四章 陸行淵說要修書一封給瑯煌并不是假托之辭,只是信上的內(nèi)容不是謝遙想象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而是略帶挑釁,話里話外都是讓瑯煌早點把謝陵放出來,他還有要事要辦,不可能真陪著瑯煌一直等到秘境開啟。 陸行淵能夠預(yù)料到瑯煌看到消息后不滿皺眉的樣子,說不定還會躲著謝陵,不讓謝陵知曉。他想分開陸行淵和謝陵,但天意不遂他意。 瑯煌的回信左右也就一兩日,魔族暫停遷徙的腳步,謝遙無懼人言,帶著沈熾在這里住下來。沈熾雖為魔族,但他面具下的身份卻少有人知,除了陸行淵也就梅洛雪和懷竹知道一二。 魔族并沒有外界傳言的那般兇殘,他們極盡地主之誼,好吃好喝的接待謝遙,懷竹更是親自作陪,帶他領(lǐng)略魔族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