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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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于他的珍寶,只屬于他。 陸行淵收緊手臂,謝陵雙膝分開跪坐在他的大腿上,腰腹緊貼,就連心跳也混在一起。 謝陵在陸行淵的額上落下一吻,不帶欲念的安撫,是心疼和憐惜。 他的師尊背負了太多東西,一路披荊斬棘,成為人人敬仰的強者,以至于眾人都忽略了他也會受到傷害,會難受,會痛苦。 陸行淵心漏一拍,這一刻世界格外安靜,就連窗外的雨聲都小了。他抱緊謝陵,在他的安撫下平靜下來,把頭埋在他的肩上,放松身體。 真好,我遇見你,愛上你,擁有你。 暴雨連下七天七夜后,終于舍得消停。但天際的烏云沒有散去,人間依舊籠罩在一片晦暗的陰影中。 陸行淵摟著謝陵在榻上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被人吵醒也沒計較。 通傳的弟子站在院子外稟報:“尊上,慈悲大師,瑯煌圣人,還有天闕宮來了,梅大人請你去大殿一趟。” “天闕宮?” 陸行淵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但沒什么深刻的印象。 謝陵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從被窩里鉆出來,道:“是九姐所在的宗門?!?/br> 天闕宮,位在極寒之地,是個隱世大宗,宗門內(nèi)多是女弟子。 提到謝萱,陸行淵不由地想起了另一個人,眉頭微蹙,道:“難道是湘夫人?” 那個陸行淵和謝陵不曾見過,卻在他們歷經(jīng)的輪回中出現(xiàn)過的人?她是輪回里多出來的變數(shù),陸行淵之前就有拜訪她的打算,這次會是她嗎? 魔族的議事大殿還是第一次聚集其他門派的高層,從左第一位的瑯煌起,往后分別是慈悲,方生,辰一,無塵,謝遙,謝萱以及那位冷肅的黃衣尊者。 凌玉塵還沒有清醒,他這次沉睡的時間格外長,但梅洛雪說了無恙,必然不會有事。 魔族坐在他們對面,雙方難得心平氣和,不少人偷偷掃了眼尾端的尊者,眼里滿是探究之意。 “柳尊者避世多年,怎能突然想起來走動了?”辰一忍不住和身邊的方生咬耳朵,“難道是因為謝道義?” 天闕宮的柳云湘,是昔日名動天下的柳公子,也是和謝道義結(jié)契的湘夫人。自從謝道義執(zhí)意要娶云棠,和其他人解契后,她就一直避世不出,眾人都快忘了這一茬。 現(xiàn)在云棠和謝道義都死了,她不聲不響地出現(xiàn)在魔族,實在耐人尋味。 方生示意辰一不要多嘴,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當年謝道義行事荒唐,其他人都是拿著利益走人,不去惹那麻煩。唯獨她不要謝道義給予的好處,從始至終只要她自己的女兒。 謝道義自然不肯,二人大打出手,那一戰(zhàn)驚動了很多人,最后經(jīng)過調(diào)解,謝道義不能限制謝萱去留,她不受皇權(quán)約束。 謝道義有過很多人,這些人難免都是利益糾葛,但唯獨柳云湘不是因為這些嫁給他,她不喜歡謝道義的聲望地位,自然就無所顧忌。 辰一識趣地閉嘴,他當然想八卦一下,但也分人。他要是哪句話說的不對,柳云湘可不會給他面子。 派去請陸行淵的人動作快,陸行淵也來得快。 謝陵跟在他身旁,二人一同入門,其他人或多或少會打量兩眼,好奇謝陵是從什么地方鉆出來的。唯獨柳云湘坐在末端,一副萬事同她無關(guān)的樣子,淡定地端起茶碗輕抿。 陸行淵一入大殿就注意到她的身影,和那場輪回中所見一樣,音容樣貌未改。謝萱同她很像,只是謝萱性格大方外向,柳云湘則冷淡很多。 陸行淵沒有打量太久,很快收回自己的視線。 “我起的晚了些,可有錯過不該錯過的事?”陸行淵問道,大殿上的人來的那么整齊,倒顯得他有點散漫。 不過無人介意他晚來,慈悲道了聲佛號,道:“是老衲叨擾了,今日請諸位前來,想解開一些陳年舊怨。魔尊不妨聽聽,有些答案或許和你知道的不一樣?!?/br> 陸行淵挑眉,他已經(jīng)猜到慈悲要說什么。他沒有打斷慈悲,示意慈悲暢所欲言。正好有些事他也需要同諸位商議,借著這個話頭談論再好不過。 許是因為慈悲的神情過于嚴肅,大殿上的眾人不由地正襟危坐。 慈悲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當年的狩天計劃其實是我同魔尊……陸晚夜所設(shè),其目的并非是簡單的戰(zhàn)爭,而是天道。誠如諸位所見,無塵并非真正的佛子。輪回異常,他提前誕生于世,身負業(yè)障,介于陰陽之間。陸晚夜見過他后,就開始了狩天計劃的布局?!?/br> 魔族有了新的魔尊,慈悲直接用了名字。 在場除了幾個早就有所猜測的人對這話不覺得吃驚,反而有種原來如此的了然外,其余人都愣在當場。 魔族率先反駁道:“當年他出生時,我們尊上和夫人還到過你們佛宗,那時的狩天計劃都不知道布局多少年了,你開什么玩笑?” 慈悲淡定道:“那只是障眼法,也是陸晚夜的意思。無塵身世有恙,他從誕生起就被我們佛宗瞞下來了,原本佛宗打算封印他,消除他身上的業(yè)障之力,是陸晚夜救了他。之后的百年光陰里,他以凡人之軀行走人世,不修道,不悟道,歷經(jīng)了一場生老病死后,重新歸位,于是有了你們所見的佛子。” 佛宗也不是銅墻鐵壁,只要無塵在,早晚會被外人窺探了去。陸晚夜給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輪回的時間不夠,就讓無塵留下本相,rou身再度輪回。 不修道,不悟道,就不會觸發(fā)業(yè)障之力,可讓他百年內(nèi)無憂無擾。 后來人們所知的佛子誕生,是無塵回歸本相,那時的他距離誕生已經(jīng)一百多年。佛宗當時之所以搞的那么高調(diào),是為了讓世人印象深刻,不會懷疑無塵的身世。 在座的人傻眼了,佛宗的高調(diào)讓他們也不會往其他地方想,要不是這次他失控,他們指不定還蒙在鼓里。 同樣都是當年卷入大戰(zhàn)的勢力,佛宗從頭到尾都在悶聲干大事,那是一點風聲不漏,愣是沒讓人看出異樣。 辰一被氣笑了,想到無塵失控時的殺意,道:“所以他失控時一心想殺死我們,是為了陸晚夜?” 慈悲點頭,陸晚夜對于無塵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他贈他山河月色,愿他天高地闊,這在小小的無塵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高大形象。 “合著我們像是一群大冤種,被你們二人耍的團團轉(zhuǎn)。可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圖什么呀?當年那場大戰(zhàn),也沒見魔族討著好,陸晚夜自己還死了?!?/br> 辰一就不明白了,怎么有人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若是魔族得了好處,他也就不說什么了。可魔族元氣大傷,避世多年不出,一度在玄門銷聲匿跡。 “陸晚夜的死是必然,他從布局開始就沒想過要活著。至于他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并不是很清楚,他只同我提到天道有缺,要想真正解決這個問題,就需要瞞天過海。戰(zhàn)爭只是他的第一步計劃,第二步才是重中之重?!?/br> 東皇鐘的事不適合太多人知道,慈悲對背后的真相也是一知半解。他一開始也不贊成陸晚夜的這種瘋狂之舉,是陸晚夜說服了他。 為了佛宗,為了無塵,慈悲決定賭一把。 他作為狩天計劃的推動者,前期確實很積極,但自從云棠入局后,他就慢慢地沉寂下去,把當年計劃的主動權(quán)讓給了顧訣等人。 “云夫人死前曾對謝道義說,當年是她和陸晚夜請眾人入局,不知這件事慈悲大師又該如何作答?”方生問道,慈悲和云棠都提到陸晚夜,但都有意避開了對方。 慈悲頓了頓,道:“這是個意外?!?/br> 陸晚夜的計劃前期確實和云棠無關(guān),云棠的確是被迫卷入其中,只是顧訣他們錯算了一件事,早在計劃之前,陸晚夜就見過云棠。 那是陸晚夜救下無塵離開佛宗時的事,他和慈悲站在玉蘭樹下作別,意外看見前往佛宗度化怨靈的云棠。 有些時候緣分就是那么奇妙,即便云棠帶著面紗,陸晚夜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也擋不住他一眼入心。 顧訣他們想把云棠推出去時,慈悲還好心地提醒了一下,奈何他們不聽。 云棠是不管不顧,一心只想搞破壞,陸晚夜知道非她本意,也不愿意她卷入其中,所以把她留下來,給她最大程度的自由,讓她不必理會這些紛爭。 但誰也沒想到,云棠會因愛入局,她看上陸晚夜了。 魔族的風月惑人,海棠淡雅,就連尊上也是俊逸風流。他給了云棠足夠的尊重和自由,為她煉器,為她解惑,為她排除萬難。 他留下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利用她。和利益為上的天衍宗相比,云棠又怎么可能會不動心? 那時的她不知道陸晚夜才是最終的布局者,她試圖阻止這一切,受傷也在所不惜。她一步步的靠近,讓陸晚夜退無可退。 他本意是讓云棠遠離紛爭,可他忘了,云棠從來不是需要別人保護的花瓶。她獨立,殺伐果決,認定了就絕不回頭。 陸晚夜不忍她受傷,決定坦誠相待,他以為可以說服云棠不卷進來,可云棠回應他的是生死與共,至死不渝。 再多的浪漫也不敵有情人的生死相隨。 陸晚夜輸?shù)膹氐?,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也沒能勸退云棠,讓云棠成了這場布局中最大的變數(shù)。 陸晚夜上天衍宗求娶,暗中請慈悲推波助瀾,他順利和云棠喜結(jié)連理,也讓天衍宗以為他們的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 殊不知從這個時候起,云棠和陸晚夜就開始給他們布局了。 云棠身份特殊,她是陸晚夜的心上人,有些慈悲不方便知道的事她知道,慈悲不方便做的事她也能做。 所以她說是她和陸晚夜布局也沒錯。 慈悲說的平靜,言語間并沒有摻雜太多的私人感情。云棠頂替了他在這個計劃中的重要性,也刺出至關(guān)重要的一劍。 外人只知道她殺夫棄子,背叛魔族,卻不知這原本就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huán)。 后來云棠嫁謝道義,生下謝遲,是想用謝道義混亂的姻緣線和親緣線掩蓋陸行淵的存在,讓天道忽視他,給他成長的時間。 可人算不如天算,陸行淵在戰(zhàn)場上失蹤了。 他沒有按照計劃的那般和魔族一起退回荒域,反而流落山野,后被天衍宗帶走。 這幾乎是最糟糕的局面,因為云棠天譴加身,無法主觀上給他提供太多的幫助,她不敢賭自己的行動會不會讓天道察覺到異樣。 陸行淵還那么小,他什么都不明白。 云棠不敢輕舉妄動,她只能借別人的勢,所以在師無為要她成為控制陸行淵的韁繩時,她沒有猶豫。 一來是她被動參與,愛恨難辨,二來是她需要時刻知道陸行淵的狀況,師無為想要利用她,就必須告訴她,讓她有所了解。 她就算為陸行淵出頭,也可以輕飄飄地告訴師無為,做戲而已,何必當真? 師無為信了她的話,卻不知道云棠每一次出手,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她所背負的,無法輕言,沉默是常態(tài)。 慈悲有些唏噓,往事如煙,風過既散,亦會在不經(jīng)意間,給人沉重一擊。 大殿內(nèi)一片寂靜,魔族這邊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們對云棠當年到魔族臥底的事還是有所耳聞,梅洛雪更是親身經(jīng)歷。 她調(diào)侃她師兄別著了道,卻不知那就是她師兄挖的坑,坑著坑著發(fā)現(xiàn)別人把他看上的人也丟進來了。他嘴上說是交易,實際是把人排除在外,保護起來。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要云棠的命,他說的做的都是真心。 “他圖什么?他繞了那么大一個圈子,更是選出一批魔族死士,把他和云棠的命都搭進去了,他圖什么?” 梅洛雪對云棠和陸晚夜所做的事并非完全不知情,因為在計劃變更成陸行淵執(zhí)掌棋盤后,陸晚夜他們就需要一個教導陸行淵的人。 可梅洛雪知道的也僅僅是天道有問題,云棠殺陸晚夜另有隱情,那些魔族死士是甘愿赴死,云棠從未背叛。 再多的陸晚夜不再透露,云棠后來找她次次傷痕累累,來去匆匆,言語間透著一股緊迫感。 她問過,可云棠只讓她相信陸行淵。 “狩天計劃,既然是狩天,那這天有什么問題?”梅洛雪之后,瑯煌也提出自己的疑問。他修為在圣人境,對天道的感悟比其他人深,他很早就察覺到天道有問題。 在他還能和陸晚夜把酒言歡那些年,陸晚夜也隱約透露過關(guān)于天道的事,讓他不要再繼續(xù)往下修煉,以免走火入魔。 二人的話把慈悲問住了,慈悲搖頭,道:“我想這個答案魔尊會比我更清楚?!?/br> “慈悲大師不必自謙,如果不是因為我,大師應該早就猜到了,畢竟當年我爹的第一人選可是無塵。” 慈悲的話點到為止,他謹慎多年,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滿。 陸行淵知道他的顧慮,順著他的話接過話頭。 無塵抬頭,道:“我只答應幫忙尋找世間不可見之地,如今幸不辱命?!?/br> 無塵游歷山川,以度輪回,那些年并沒有參與計劃中。直到他回歸本相,陸晚夜著手準備,卻被陸行淵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