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ntang春夜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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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璽岳拎著行李箱,對周鳶說:“把行李放到臥室吧,整理完休息一下,今天你也累了吧?!?/br> 周鳶點點頭,問出了心底頗為好奇的問題:“我住哪里?” 蘇璽岳上樓的腳步一頓。 隨后嚴肅道:“我暫時?沒有分居的打算。” 周鳶一怔,蘇璽岳的話是說,他們要住在一起是嗎? 誰知蘇璽岳轉(zhuǎn)而又?繼續(xù)道:“小鳶,你呢,你想住在主臥還是次臥?” 周鳶一愣:“我?” 蘇璽岳笑著說:“這里也是你的家?,我想我無權(quán)決定你住在哪間房間?!?/br> 周鳶沒有想到蘇璽岳會?這么說。 畢竟蘇璽岳一直跟她說要做“真正的夫妻”。 周鳶的心底流過一絲暖意,是啊,蘇璽岳的的確確是在和她做“真正的夫妻”,畢竟“真正的夫妻”就是要互相尊重。 周鳶想到這里心里輕松了很多,語氣也放松了些許:“那主臥和次臥都?看看?” 蘇璽岳眼含笑意:“好?!?/br> 先看的是主臥,蘇璽岳現(xiàn)在住的臥室。 如果周鳶在見過剛才的客廳還能說客廳面積達寬敞所以看起來比她的臥室干凈的話,那蘇璽岳的臥室完完全全的又?一次打了她的臉。 蘇璽岳的臥室裝修風格是極簡主義?的冷淡風,以黑灰色調(diào)為主,沒有明亮跳脫的色彩,主臥的面積也不算太?小,但東西的歸置都?很整齊有序,他臥室的書桌上放著多屏電腦和一個筆記本電腦,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雜物。 周鳶臥室的床頭柜上堆放著很多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但蘇璽岳臥室大床兩側(cè)的床頭柜都?干凈的一塵不染,就連充電器的數(shù)據(jù)線也有規(guī)律的被整理好。 臥室撲面而來不可忽略的雪松冷冽氣息,若有若無的蘇璽岳身上的氣味將她包圍,又?讓周鳶無法避免的忽略,這里是蘇璽岳的臥室,這些都?是他生活過的痕跡。 周鳶的眼神又?一次掠過蘇璽岳的床。 蘇璽岳主臥的床至少是兩米的,很大,兩個人在床上各睡各的互不打擾完全不成問題。 蘇璽岳見周鳶沒有看臥室的其?他地方,主動開口:“衣帽間在這兒,要看一下嗎?” 說完,蘇璽岳打開了衣帽間的門。 他的衣帽間面積比周鳶想的要大很多,蘇璽岳的衣服顏色也多以黑、白、灰為主,他的衣服并不多,衣帽間大部分的衣柜是空著的。 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子想不想要一個衣帽間周鳶不知道,但周鳶知道她很想擁有一個這樣的衣帽間。 把她的衣服、包包、鞋子甚至是收集的玩偶都?放進去。 那一定很有成就感。 周鳶按耐住眼眸里的光,轉(zhuǎn)頭問蘇璽岳:“我還想看一下次臥?!?/br> 蘇璽岳沒有流露出任何不高興或者?不耐煩的樣子。 他仍然維持著溫和禮貌的笑意:“原來蘇太?太?才是有分居打算的那一位?!?/br> 周鳶將散落的發(fā)絲捋到耳后:“是你說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的。” “當然。”蘇璽岳笑著說,“次臥就在隔壁,有兩間。” 周鳶把行李放在了主臥,拖著行李走?還是不太?方便。 蘇璽岳注意到了周鳶的動作,什么也沒說,只是和她一樣,把行李箱留在了主臥。 以蘇璽岳客廳和主臥的裝修風格來看,他的次臥應(yīng)該也是類似的裝修風格。 當次臥的臥室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周鳶愣在了門口。 確實和她想的差不多,次臥是和主臥類似的極簡主義?的冷淡風。 只不過也太?過于極簡了些—— 次臥的床上只有一張床墊,沒有枕頭、沒有被子、除了一張床墊,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就連家?居店的樣品床都?比現(xiàn)在眼前的這張看起來更適合人類居住。 次臥是完全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沒有床品,本之源由蔻蔻群八吧三令柒柒五弎流整理上傳書桌桌面也是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看起來頗為冷冷清清。 周鳶在收拾行李時?,行李箱里根本沒有裝枕頭和被子。 這些她壓根兒就連考慮都?沒考慮。 周鳶干巴巴的開口道:“你的次臥,風格還挺特別的哈。” 蘇璽岳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肩膀輕倚在次臥的墻上,一雙修長筆直的腿漫不經(jīng)心的站著,劍眉星目在光線的折射下又?浸了幾分清雋矜貴,他的嗓音里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承蒙蘇太?太?夸獎?!?/br> 周鳶:“。” 誰夸你了啊喂! 蘇璽岳斂了斂笑意,開口道:“還有一間次臥,要看一下嗎?” 周鳶:“如果和這間一樣的話,那就不用?看了?!?/br> 蘇璽岳笑而不答,而是對周鳶說:“睡在主臥?” 周鳶垂眸點了點頭。 總不能讓她睡在一張光禿禿的床墊上,這和直接睡在地上有什么區(qū)別! 蘇璽岳唇角微勾,眼眸里淬著笑意,“那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去做飯,有什么想吃的嗎?” 周鳶搖了搖頭,“我不挑食。” 周鳶把行李箱打開,一點一點的收拾,她剛才問過蘇璽岳他更習慣于睡在哪一側(cè),蘇璽岳的回答是右側(cè),周鳶心底一喜,剛巧周鳶更喜歡睡在左側(cè)。 并不是什么要緊的大事?,但就是這一點點小事?,也能讓周鳶在一個相對陌生的環(huán)境里多一分暖意。 周鳶把衣服什么的都?歸置在衣帽間,最后才將她帶來的不希望被蘇璽岳發(fā)現(xiàn)的東西放到床頭柜里。 周鳶想過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以她對蘇璽岳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亂翻她私人物品的,所以周鳶還是下意識的把自己?在家?的習慣整理方式帶到了這里。 然而,在周鳶打開床頭柜抽屜時?,看到了里面有一個首飾盒。 在空蕩蕩的抽屜里格外顯眼。 是經(jīng)典的墨藍色,印著兩個英文?字母,高級又?貴氣。 周鳶認識這個牌子,是世界經(jīng)典珠寶奢侈品牌。 這個品牌也會?有男款,難道是蘇璽岳的? 周鳶打開了首飾盒。 出乎她預(yù)料的是,里面并不是男款手?鏈或者?耳釘,而是一枚戒指。 一看就是女?士專用?的鉆戒。 周鳶愣住了,全球頂奢的鉆戒,這么大的鉆戒至少要六位數(shù)接近七位數(shù)。 是誰的? 蘇璽岳之前的女?朋友又?或者?是蘇璽岳的家?人? 周鳶不做無謂的猜測,她只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畢竟她現(xiàn)在是蘇璽岳的妻子,誰也不想還在新婚,就在丈夫的臥室里發(fā)現(xiàn)一枚女?士鉆戒吧。 周鳶拿著戒指盒下樓,此刻蘇璽岳正在廚房里切菜。 暖黃色的吊燈落下昏黃的光暈,為蘇璽岳的周身覆上了一層朦朧的顏色,他穿著真絲質(zhì)感的居家?服,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平日里拿的都?是救人性命的柳葉刀,而現(xiàn)在,他拿著的卻是一把切菜的菜刀。 他熟練的將西芹切成合適均勻的大小,又?將他們放到準備好的盤子里。 蘇璽岳眼眸的余光看到站在廚房的周鳶,周鳶的發(fā)絲墜落在額前,有一絲凌亂的美感。 蘇璽岳的眼睛生的很漂亮,似乎蘊藏著萬千宇宙星河,他看著周鳶,溫和開口道:“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嗎?” 周鳶走?向前,在蘇璽岳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戒指盒,聲色有些不自知的冷淡:“你的床頭柜里,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第25章 大都會opolitan 周鳶從臥室到廚房的那段距離,說心情?沒有起伏變化那是假的。 鉆石是目前人類已知的硬度最硬的石頭。 鉆石從某種?意義上說又作為愛情?的象征,adiamondisforever(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這句廣告臺詞也基本做到了口口相傳,被人廣泛熟知?。 所以周鳶也不得不說一句,她在看到鉆戒的那一瞬間,想到的是與愛情?相關(guān)?的事。 只不過這枚鉆戒的主人公不是她而?已。 她和蘇璽岳雖然沒有感情?基礎(chǔ),但是蘇璽岳怎么能把他之前感情?里的遺留物品明晃晃的擺在她的眼前。 而?且蘇璽岳還是想和她進行一段真實的婚姻關(guān)?系,蘇璽岳這樣的態(tài)度,周鳶并沒有看到他想要繼續(xù)走下?去的誠意。 還是說蘇璽岳覺得?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就萬事大吉了? 周鳶不知?道。 也說不定戒指是他的朋友或者?家人的。 總之周鳶在不知?道真相前,她自己也說不清。 她走到廚房,在蘇璽岳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戒指盒,聲色有些不自知?的冷淡:“你的床頭柜里,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br> 周鳶的眼眸一直看著蘇璽岳,想要竭盡全力的不放過的抓住他眼神中的每一思變化,可蘇璽岳是太擅長偽裝、演戲了嗎?又或者?是周鳶道行太淺?總之她沒有也看不出蘇璽岳的眼神有絲毫破綻或是被抓包后的尷尬神色。 此刻的蘇璽岳圍著黑色的圍裙,手?中握著菜刀,手?切菜時起刀落落動作流暢,廚房的暖黃色余光落在他的周身,朦朧又溫馨,那是家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想要知?道鉆戒的解釋,周鳶真的很想坐下?欣賞一下?蘇璽岳做飯時候的場景,就沖他做飯時的模樣,即使味道難吃,也能勉強原諒一次。 蘇璽岳見到周鳶手?中拿著的鉆戒盒,微微一怔,眼眸瞇成狹長的縫隙,唇角笑意閃爍:“你看到了?” 周鳶眼神仍然有些冷淡,是她一貫的自我防御時的狀態(tài),她的話里有些疑問:“是什?么意思?” 蘇璽岳走到周鳶面?前,黑曜的眼眸深深的注視著她。 他的眼眸里瀲滟流動著閃耀的星光,瞳底蘊藏著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溫柔笑意:“我們結(jié)婚結(jié)的匆忙,但是該有的還是要有的?!?/br> 話及此處,他的聲色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