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ntang春夜 第1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俺尋思這挺合理的、肆意撒嬌、積怨(姐弟骨科)、穿越后被大貓飼養(yǎng)了、美食崽崽的玄學(xué)親媽穿回來了、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寵妃升職手冊、滿級大佬的蜜月旅行、玄學(xué)大佬重生后,全鬼界瑟瑟發(fā)抖、[網(wǎng)游]每天都有人逼我打臉
周鳶也想不到方瑋央當(dāng)時的話居然會“一語成讖”,說著“不想結(jié)婚”、“不結(jié)婚”的自己居然真的閃婚。 但周鳶很幸運(yùn),有一位關(guān)系能融洽相處的婆婆。 婆婆對自己太好,好到周鳶的mama都覺得沒必要這么好。 現(xiàn)在、此時此刻,周母一直和岳教授拉扯她手里的銀行卡。 是岳教授和蘇院長給周鳶的錢。 周鳶當(dāng)然不要,上次蘇院長已經(jīng)給過她一張銀行卡了,而且岳教授也給她轉(zhuǎn)過賬,再說了,她和蘇璽岳都不缺錢,兩個人還不至于伸手向長輩要錢。 但周鳶是小輩,也不好和岳教授拉拉扯扯,最后這拉扯的任務(wù)就落到了周母身上。 這好像是中國的傳統(tǒng),周鳶想到了過年走親訪友的時候,長輩們會給來串門的小孩準(zhǔn)備紅包,如果關(guān)系沒那么親近的話,大人多半是不好意思要的,就紅包你來我往互相“看不上”不想要,也算是過年的一道獨(dú)特景色。 現(xiàn)在這種“獨(dú)特景色”在餐廳的包廂內(nèi)上演。 周母是真的不想要,也不是客氣:“真的不用這么客氣,彩禮這些,鳶鳶和我說過,你們已經(jīng)給過她一張銀行卡了,今天真的是不用,咱們今天是商量孩子婚禮,也不是為了談什么錢,再說了,總提錢這顯得我們兩口子跟什么似的......我們兩個也就希望小孩子們能過的好,也不是說為了錢為了什么的?!?/br> 岳教授講話有種說不上來的好聽,就是那種聽她的課不會被催眠的好聽。 岳教授把銀行卡往周母手里塞,對周母說:“瞧您說的,這我當(dāng)然知道了,我和老蘇打心眼里就喜歡周鳶,鳶鳶還是我學(xué)生的時候,我就可喜歡她了,還想過這得什么樣的男孩才和鳶鳶般配,結(jié)果沒想到啊,是我自己家兒子,可便宜這小子了?!?/br> “當(dāng)時就想著介紹他們認(rèn)識認(rèn)識,從朋友開始,沒想到啊,阿岳這小子,我是他媽我都覺得他太幸運(yùn)了,怎么就一下子找到鳶鳶這么惹人喜歡的女孩子?!?/br> “阿岳從小性子就冷,不愛和人親近,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他和我、還有他爸爸都不親,但是男孩兒嘛,和女孩子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再加上我和他爸爸從小為了工作陪在他身邊的時間不多,所以阿岳性格這樣我們也能理解,但是這我們能理解和鳶鳶能理解可不一樣啊,剛開始知道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和他爸爸都擔(dān)心阿岳結(jié)婚之后冷著鳶鳶、和鳶鳶沒什么話說可怎么辦?!?/br> “你們是不知道,我這么喜歡周鳶,當(dāng)然不想鳶鳶受委屈,又怕萬一鳶鳶受不了不要這小子該怎么辦......但是蘇璽岳這個性格,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所以啊,我們就想對鳶鳶好點(diǎn),再說了,我們就阿岳一個孩子,這些早晚錢啊早晚都是他們的?!?/br> 周鳶聽到岳教授的話,悄咪咪的在角落里和蘇璽岳咬耳朵:“岳老師怕你委屈我才對我這么好,她不會以為我們在家都不說話的吧。” 蘇璽岳:“?!?/br> 他也沒想到,自己親媽這么拆臺,看樣子他mama覺得自己在家和周鳶一言不發(fā),沒有語言交流的那種。 不過岳教授說的也不錯,蘇璽岳的性格的確如此,如果和他結(jié)婚的人不是周鳶的話,岳教授說的這些說不定還真的能是真的,但這個念頭還沒有升起的時候就被蘇璽岳掐滅了,怎么會呢,這一切都是百分之百不會成立的虛構(gòu)假設(shè)—— 和他結(jié)婚的人,只會是周鳶。 僅她而已。 不過好在岳教授還記得蘇璽岳是自己兒子、親生的兒子,連忙給他在岳父岳母之前找補(bǔ)一下,岳教授繼續(xù)故作若無其事的說:“雖說這錢早晚都是他們的,不過估計(jì)阿岳也看不上這些錢,這些年他自己掙的錢都比我和他爸多得多了,早些年,還瞞著我們,我給他打生活費(fèi)的時候才告訴我們的。就他們現(xiàn)在住的這套房子,也是阿岳自己買的。” 周母周父確實(shí)才知道這些事,他們只知道蘇璽岳人品很好,對自己女兒很上心,也沒想到蘇璽岳私下里副業(yè)掙這么多。 周母驚訝道:“哎呀,原來璽岳這么優(yōu)秀啊,這是我們周鳶幸運(yùn)啊,找了璽岳這么好的丈夫?!?/br> 周鳶和蘇璽岳繼續(xù)咬耳朵:“得嘞,開始‘商業(yè)互吹’了?!?/br> 蘇璽岳笑著壓低嗓音,用只有他和周鳶能聽見的聲音說:“不是‘商業(yè)互吹’,是岳母大人單方面的謙虛,岳教授為人師表,說的都是實(shí)話,如果不是遇見你,我可能都沒人要呢。” 周鳶扶了扶額:“瞧你這話說的,要不然你也加入她們吧,怎么還能把自己上升到‘沒人要’的階段呢......” 再怎么樣,就蘇璽岳這氣質(zhì)長相身材,哪怕他負(fù)債累累,都會有富婆愿意為他花錢,更不用說蘇璽岳銀行存款自帶一串零。 周鳶打心眼里覺得蘇璽岳真的越來越會說話了,簡簡單單一句話他也有能將它變成情話的魔力。 周父也和蘇院長聊的熱火朝天,兩人之前就認(rèn)識,只不過交集不多,現(xiàn)在成了親家,能說的話比以前自然是要多。 到最后,這張?jiān)谥苣负驮澜淌谥g推來推去的銀行卡落在了蘇璽岳手里。 周母覺得給蘇璽岳,讓他還給岳教授和蘇院長,這么一想,周母很滿意; 岳教授覺得給蘇璽岳,讓他交給周鳶,這么一想,岳教授也很滿意。 周母和岳教授都想囑咐一下蘇璽岳,只不過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蘇璽岳就很利落的把銀行卡交給周鳶:“給你?!?/br> 周母:“。” 岳教授很滿意自己兒子的上道,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既然這張銀行卡咱們兩個都推來推去,不如給蘇璽岳,讓他交給鳶鳶,家里錢交給鳶鳶管沒毛病的?!?/br> 周母聽岳教授剛才話里行間的意思,知道蘇璽岳的資產(chǎn)一定比她想的要多,畢竟年紀(jì)輕輕不靠家里就能全款買別墅,這樣的年輕人現(xiàn)在太少太少了。 周母也不想自己女兒和女婿因?yàn)殄X的問題以后有什么糾紛,小兩口過日子還是少點(diǎn)磕磕絆絆的麻煩比較好:“你是不知道,周鳶是個從小就月光的人,手里有五千,肯定不會花五百,搞不好還得再問我們倆要點(diǎn)還不夠花,這錢可不能讓周鳶管?!?/br> 蘇璽岳這時候?qū)χ苣刚f:“媽,您放心吧,以后小鳶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而且家里錢讓她管我也高興,再說了,我的錢就是她的錢,說來說去,小鳶還是管的自己的錢不是?” 岳教授和蘇院長對視一眼,兩人很默契的在心里給自己兒子豎了個大拇指—— 就得這么在自己老婆、自己岳父岳母面前表現(xiàn)。 還好自己兒子沒像在自己眼前似的,話少的還以為跟他講話要按字收費(fèi)。 周母聽蘇璽岳這么說就放心了,總之還是那句話,他們小兩口自己做主就好了。 岳教授送出去的銀行卡在最后落在了周鳶手里,這頓飯吃的皆大歡喜。 第100章 巴黎女人parisianblonde ◎“我想這是我們夫妻感情和諧的正向表現(xiàn)?!薄?/br> 秋高氣爽的九月,空氣里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桂花香,不比自家院子里的馥郁,但仍然讓人心情舒暢。 周鳶把那張小小的銀行卡放在手心里,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最后跟蘇璽岳說:“岳教授和蘇院長對我真是太好了。” 蘇璽岳正在開車,恰好碰到紅綠燈,等紅綠燈的間隙他偏頭看著周鳶,嗓音低?。骸拔医o了你那么多張卡,也沒見某人說我好?!?/br> 周鳶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都在心里、都在心里......綠燈了,開車開車?!?/br> 蘇璽岳:“?!?/br> 沿途的風(fēng)景一路向后劃過,天空藍(lán)的近乎透明,這樣的好天氣讓人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 周鳶跟蘇璽岳商量:“這張卡就先別動,里面的錢咱們存起來吧,雖然還不知道有多少錢?!?/br> 既然這張卡是岳教授和蘇院長給周鳶的,蘇璽岳也不會在意周鳶怎么花:“你想花就花,岳教授和蘇院長對你可從來不會摳門,里面的錢不會太少,可以買點(diǎn)禮物?!?/br> 蘇璽岳說完,余光看了周鳶一眼。 然而坐在副駕駛的周鳶毫無感覺,她順著蘇璽岳的話在思考,隨后說:“那行,聽你的,這張卡就先放著,什么時候需要花了就再去花這張卡的錢?!?/br> 蘇璽岳“嗯”了一聲,低聲道:“如果你最近想買什么禮物的話,花這張卡就行?!?/br> 周鳶的目光落在窗外,秋日沿途的風(fēng)景別有一番滋味,她的唇角在蘇璽岳見不到的地方微微上揚(yáng):“最近沒有什么要買的啦,再說了,咱們前幾天不是剛?cè)ス溥^商場嘛!如果要買點(diǎn)什么,可以等雙十一啊,能湊單,能打折,還便宜。” 蘇璽岳輕笑著搖了搖頭:“行,我們小鳶是會過日子的。” 隨后他又補(bǔ)充:“但是咱們家不缺那點(diǎn)錢,你最近要是有什么很喜歡的,就買,不用等到雙十一?!?/br> 周鳶聽到蘇璽岳的話,唇角上揚(yáng)的更明顯了:“好的呀,明白,你剛才也聽我mama講了,我可是有五千絕對不花五百,還會再問他們要點(diǎn)湊個整花掉的?!?/br> 蘇璽岳看著周鳶有點(diǎn)嬌氣的模樣,心里軟軟的,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周鳶面前:“這有什么的,不夠了找老公,老公給你報銷?!?/br> 周鳶黑水晶般的眼眸一轉(zhuǎn):“銀行貸款都將就一個額度,那請問蘇同學(xué),你的報銷額度哦是多少啊?!?/br> 蘇璽岳睨了周鳶一眼,那眼神仿佛是說:還在跟我講額度? 蘇璽岳:“無上限,只要你能花,我就能報。” 周鳶樂了,故意很浮夸的打開手機(jī):“那我可要看看支持一下我們國家的航天事業(yè)以及軍事發(fā)展需要投資多少了?!?/br> 蘇璽岳把車停進(jìn)車庫,頗有興致的跟周鳶說:“行,你看吧?!?/br> 車庫里的光線沒有外面亮,一下子暗了不少。 可即使如此,周鳶無名指的戒指仍然散發(fā)著淡淡的光。 周鳶晃了晃手指:“哎!你看,好閃!” 周鳶無名指上的是他們的婚戒,在昏灰的車庫里閃著細(xì)閃的光。 蘇璽岳的眼眸覆上一層溫柔,“是啊?!?/br> 周鳶拽過蘇璽岳的手掌,跟他講:“讓我看看你的戒指,閃不閃?!?/br> 蘇璽岳不喜歡有鉆石的款式,所以沒有像周鳶一樣選擇全鉆的款式。 然而蘇璽岳的左手五根手指都空空的,上面絲毫沒有戒指的影子。 周鳶又看了看他的右手,依然沒有他們的婚戒。 周鳶問蘇璽岳:“你今天忘記戴戒指了?不過我記得你洗澡睡覺都沒有摘的呀......” 蘇璽岳手指放到鎖骨處,拽了拽領(lǐng)口,從領(lǐng)口里拽出一根細(xì)細(xì)的鏈子,項(xiàng)鏈的吊墜,正是他們的婚戒,他的那一枚。 蘇璽岳跟周鳶解釋:“上班戴戒指我還是有點(diǎn)不太習(xí)慣,所以就當(dāng)作項(xiàng)鏈的掛飾了?!?/br> 周鳶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車庫里的光線并不如外面那樣明亮,蘇璽岳的下顎在昏暗的光線里多了一絲朦朧,周鳶看的有些入迷。 蘇璽岳知道周鳶喜歡自己的長相,他從前并不覺得一個男人長得好看有什么值得炫耀驕傲的,一個人長相如何自己肯定有評判標(biāo)準(zhǔn),即使自己沒有,從小到大身邊的親朋好友也會告訴他,蘇璽岳不是所謂的“帥而不自知”,相反,他知道,但他不以為然。 但認(rèn)識周鳶之后,蘇璽岳很慶幸,自己這副皮囊,能得周鳶青睞。 蘇璽岳的嗓音喑啞低沉:“小鳶,你不是想看戒指亮不亮嗎,坐在副駕駛能看得清嗎?” 話音甫落,他就勾著周鳶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周鳶跨坐在他的腿上,車內(nèi)的空間固定的,氣溫漸漸變得濕熱。 蘇璽岳左手拽著脖子上戴的項(xiàng)鏈,右手按在周鳶的腰上,問她:“小鳶仔細(xì)看看,亮嗎?” 分明開著空調(diào),可周鳶覺得自己呼吸都熱熱的,那條項(xiàng)鏈以及婚戒作為的吊墜在她眼里閃著若有若無的光,不甚明顯,她的視線分明被蘇璽岳占據(jù)了! 周鳶早就不是懵懂的女孩子,一個眼神她就能知道蘇璽岳在想什么。 周鳶的手臂抵在蘇璽岳的胸口,小聲說:“會有人經(jīng)過。” 但其實(shí)周鳶知道,這已經(jīng)是自己家了,視線保護(hù)的很好,不會有人經(jīng)過的。 蘇璽岳按了個按鈕,車庫的門緩緩落下,“放心了嗎?” 隨后不等周鳶說什么,迎接她的就是一個熱情綿長的吻。 ..... ..... 周鳶最后只有一個念頭,即使沒有鉆石,婚戒依然閃亮。 搖搖晃晃的婚戒,晃的她頭暈眼花,就像催眠似的,她都快要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