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崽崽的玄學(xué)親媽穿回來了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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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趙昆明從樓上下來,趙陽努努嘴小聲問道:“嫂嫂還傷心呢?” 趙昆明嘆著氣:“剛才在樓上哭,哭著睡著了?!?/br> 趙陽看見趙昆明抽空去書房處理公務(wù),他忽然想起傅晚跟他說的話,讓他送幾根葡萄藤給她種種。 趙陽干脆帶著管家來到花園,白色木制長廊之上掛滿了翠綠的葡萄藤,顆粒飽滿的紫紅葡萄沉甸甸墜在藤上,陽光穿透間隙落下一串串葡萄的影子。 趙陽咽咽口水,又想摘一串開吃。 “雪豹,你怎么被放進(jìn)來了?”管家的目光盯著不遠(yuǎn)處的薩摩耶,呵斥道。 一只毛色雪白、體型肥嘟嘟的薩摩耶撅著屁股,兩只前爪瘋狂在一株葡萄藤下刨坑。 土塊被狗子刨得塵土飛揚,還有土粒子落在雪豹身上,看起來臟兮兮的。 家里的葡萄園是不允許狗進(jìn)來的,因為趙家人擔(dān)心雪豹會誤食葡萄。 趙陽立刻上前想把雪豹給抓出去,還沒靠近,一股濃厚的腐爛味撲鼻而來。 就像是在四十度的高溫之下,成百上千只死老鼠被暴曬的惡臭氣息,其中還夾雜著一股糜爛的酸味。 趙陽猛地捂住鼻子,他這輩子就從未聞過這么臭的氣味,甚至他竟有些不自覺生出恐懼。 趙家院子很大,之前也有過流浪小貓死在花園里的事情,但氣味卻有些不同。 趙陽沒有由來的不安。 雪豹從土里拋出一只白色皺巴塑料袋,趙陽用腳踢了踢,頓時從里面滾出來一個比巴掌還小的rou球。 趙陽捂著鼻子湊上去一看,一個灰白色的胎兒蜷縮在一起,也不知道已經(jīng)幾個月了,趙陽能夠清晰地看到死胎的兩只小手比一元硬幣還小。 趙陽腦袋嗡嗡作響,人都已經(jīng)傻了,還沒弄明白自家花園怎么會有嬰胎尸骨。 倏地—— 那塑料袋里的嬰胎睜開了眼。 沒有瞳孔,詭異的漆黑。 “??!”趙陽一聲尖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汗水瞬間浸濕了他的白t恤。 睜眼了? 趙陽再看過去,那死胎好好窩在塑料袋里,眼睛緊閉,像是正在安眠。 “小陽,你沒事吧?” 管家趕緊上前把趙陽攙扶起來,拿出電話通知在書房辦公的趙昆明。 趙昆明哪里還坐得住?趕過來看到塑料袋里的東西,又看看一旁快嚇?biāo)赖牡艿?,趙昆明咬著牙道,“挖……把這一片給我全挖開!” 隨著土層被掘開,腐敗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一袋、兩袋、三袋…… 足足有六個袋子! 每個袋子里都裝著一個嬰胎的尸體,有些嬰胎的四肢像被生生拽斷,全是殘肢碎骨。 明明頭頂是烈陽,他們卻遍體生寒,只覺得面前這一幕過于詭異。 趙昆明在波云詭譎的商場混跡多年,也從未遇見過這種事,他面色鐵青地盯著趙陽,“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趙陽忙道:“就團(tuán)團(tuán)的親媽傅女士,她讓我給移植一根葡萄藤給她也種種?!?/br> 趙昆明眼瞳一縮,渾厚的聲音忽然揚高:“她怎么知道我們家種了葡萄?” 兩兄弟面面相覷,寒意從腳底沿著全身血管直沖頭頂。 傅晚最開始跟趙陽說葡萄藤的時候,趙陽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以為是團(tuán)團(tuán)說的,畢竟團(tuán)團(tuán)跟他哥嫂接觸了好幾次,說不準(zhǔn)哥哥嫂嫂為了哄孩子說過家里種了很多葡萄。 而現(xiàn)在—— 趙昆明既然從來沒跟團(tuán)團(tuán)提過,傅晚怎么知道的? 趙陽看著滿地臭氣熏天的嬰胎尸骸,腦海里浮現(xiàn)出傅晚清麗素凈的身影,她說他家葡萄的肥料不錯。 趙陽倏地一下想起他剛才吃了整整一串葡萄,那么甜那么顆粒飽滿的葡萄全是用這種肥料養(yǎng)出來的…… 趙陽俊逸的臉變幻莫測,忽然之間胃里翻江倒海,再也支撐不住,他猛地彎腰干嘔起來,像是恨不得把膽汁給嘔出來。 “嘔——” 他都吃了什么?! 自家挖出六袋嬰胎遺體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瞞得過女主人,李美鳳知道后立刻趕了過來,看到滿地的白色塑料袋,眼淚一瞬間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想要生的人生不了,不想要孩子的人打了一個又一個。 趙昆明攙扶著妻子,臉色非常難看,道:“這件事得報警。” 李美鳳忽然道:“可這些寶寶為什么沒腐爛?” 這個問題一出,明明此時近四十度的高溫,葡萄藤下的幾人卻如墜冰窖。 現(xiàn)在的天氣如此炎熱,這些嬰胎早該腐爛全身爬滿蛆蟲了,然而一個個肢體皆清晰可見,這實在過于詭異。 趙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他伸手抓住趙昆明的袖子,急迫地補充道:“哥,我剛才看到其中一個孩子對著我睜眼了!真的!” 趙昆明此時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一片,他繃著臉怒喝道:“別胡說!你一定是中暑熱暈,看花了眼!” 死了的嬰胎怎么可能睜眼? 趙陽記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急著自證時身后傳來管家老爺子猶豫的聲音:“我……我好像也看到了……” 一瞬間,四周都徹底靜了下來。 趙陽看到了是錯覺,那管家也看到了呢…… 當(dāng)天夜里,全家沒有一個睡了好覺的人。 趙陽更是做了一夜的噩夢,夢里全是嬰兒怪異的咯咯笑聲。 等他滿身冷汗地醒過來,打算去洗手間洗澡沖涼,剛剛掀開蓋在身上的涼被,一只腳的腳脖子青了一圈,像是誰用手抓的。 趙陽恍恍惚惚記起來,他好像用這只腳踢了尸袋…… “啊——??!” 一大清早,趙陽幾乎鬼哭狼嚎地沖到趙昆明李美鳳的臥室,趙昆明李美鳳早已起床,李美鳳神色不佳。 趙昆明正站在陽臺拿著手機(jī)撥打電話,對面卻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jī)”的提示音。 趙昆明回頭看向妻子和弟弟,考慮了會兒,揮了揮手里的紙片鄭重道:“我們直接去找傅女士?!?/br> 這是從愛天使福利院得到的聯(lián)系方式,傅晚領(lǐng)回團(tuán)團(tuán)的資料表必填現(xiàn)居地址及手機(jī)號碼。 趙家三人立刻驅(qū)車趕往了傅晚所在的老小區(qū),只是敲門后沒人開門,里面只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小兔子乖乖”兒歌,歌聲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看到傅晚和團(tuán)團(tuán)住的出租屋哪里是能移植葡萄藤的地方,趙陽他們更確定傅晚肯定知道什么。 三人稍等了一會兒,只好打算先離開。 才剛剛走到樓梯口,差點和回家的楊振榮撞在一塊。 楊振榮在菜市場賣豬rou,每天早上四點過就要起床去屠宰場進(jìn)貨,生意好的的話不到中午就能全賣光回家。 他今天生意不錯。 李美鳳趕緊問了楊振榮一句:“小哥,我想問問傅晚是不是住在這層樓?” 楊振榮打量著他們?nèi)?,看他們衣著富貴不像是壞人便點頭:“對,你們有事嗎?” 他們不便明說便離開了。 只要知道傅晚確實住在這里就行,她總有回家的時候。 趙家人前腳一走,楊振榮就透過廚房的窗戶看見傅晚提著大包小包帶著團(tuán)團(tuán)回來,他趕緊開門出來:“小傅,我來幫你提。” 團(tuán)團(tuán)拿著鑰匙快跑一步到家門口開門,傅晚避開楊振榮提著東西進(jìn)入家門。 楊振榮看著傅晚臉不紅氣不喘,就連一絲汗都沒有流,沒想到傅晚力氣挺大。 楊振榮只站在門口跟傅晚道:“小傅,你昨晚說的美食攤我替你找著了,就是王婆生前用的那輛小推車。” 傅晚沒有意外,她回頭道了一聲謝,目光不轉(zhuǎn)地盯著楊振榮,楊振榮有些被看得不好意思。 傅晚忽然開口道:“楊大哥,最近別讓朵朵接觸兔子?!?/br> 楊振榮不太明白傅晚的意思,他閨女最喜歡小兔子,就連發(fā)圈都是兔子樣式的。 楊振榮沒放在心上,又跟傅晚提起剛才有三個人來找她。 傅晚并不意外地點頭。 * “mama,我們今晚真的要去老槐樹下擺攤賺錢嗎?”團(tuán)團(tuán)把買回來的日用品整理好,他小手擦著汗珠,小臉上很焦慮地看著傅晚。 傅晚糾正:“是我去擺攤?!?/br> 團(tuán)團(tuán)想到那老槐樹下蹲著一個滿臉血的哥哥,他怕那個哥哥會嚇唬mama。 就像秋秋明明是好孩子,卻經(jīng)常嚇到福利院的工作人員。 “我也想跟mama去擺攤,團(tuán)團(tuán)會幫mama賺好多好多錢。”團(tuán)團(tuán)立刻說。 傅晚并沒有拒絕:“可以?!?/br>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外面天色愈發(fā)暗沉了。 到了夜里十點半,傅晚帶著團(tuán)團(tuán)下樓準(zhǔn)確找到了王婆生前用的小吃攤車,王婆很愛惜所以保存得很完好。 美食系統(tǒng)看著傅晚輕松地推著小吃攤出了小區(qū),它愈發(fā)狐疑起來:【宿主,你為什么半夜開路邊攤?】 賣夜宵的宿主它也帶過不少,但系統(tǒng)總覺得怪怪的。別的宿主哪怕賣夜宵,最遲傍晚六點也出攤了,誰像傅晚夜里十點半才剛剛出攤?等正式擺攤不就23點了? 傅晚漫不經(jīng)心:“避開城管不可以嗎?” 傅晚和團(tuán)團(tuán)一大一小推車來到距離小區(qū)不遠(yuǎn)的老槐樹下,馬路兩旁立著昏黃的路燈充當(dāng)照明工具。 團(tuán)團(tuán)把目光從樹下那個滿臉血的年輕哥哥身上移開,仰著小腦袋期待地看著傅晚,奶聲奶氣地問:“mama,團(tuán)團(tuán)能幫你干什么?” 傅晚讓他別著急,她拿出一塊白板,用水性筆寫上今晚可點的菜譜—— “紅燒牛rou面”、“老壇酸菜面”、“香菇燉雞面”和“香辣牛rou面”。 團(tuán)團(tuán)滿臉崇拜,原來mama會做這么多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