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崽崽的玄學(xué)親媽穿回來了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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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不重要,天賦不重要,只要會抱大腿比什么都強(qiáng)! 他是水平不咋滴, 可又怎么著?熬出頭了,只要有個好徒弟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天極玄門內(nèi)門弟子是他嚴(yán)華這輩子的執(zhí)念, 此生無憾了。 嚴(yán)華像是突然年輕了幾十歲, 他眼瞳滋出興奮之光, 又像生怕李掌門反悔趕緊道:“師父,徒兒不在乎什么良辰吉日,您什么時候有空都行?!?/br> 李掌門今天剛剛四十歲, 嚴(yán)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叫起比自己小了快一半的掌門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他,嚴(yán)華,向來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玄修。 一旁看熱鬧的劉松劉天師:“……” 不是?當(dāng)初和他競爭最后一個內(nèi)門弟子席位的老嚴(yán)終于熬出頭了? 不對,這哪里是熬出頭了?。?!他這是一步登天了! 五十多年前,他與嚴(yán)華競爭最后一個內(nèi)門弟子的席位, 那可不是爭掌門的弟子,而是長老名下的弟子。 五十載過去, 嚴(yán)華這是要踩到他頭上了啊這是?! 李掌門聞言反而對嚴(yán)華高看了一眼, 對于玄修拜入內(nèi)門是極其重要的一日,玄修本就重視良辰吉日,能大搞就大搞, 可他們天極玄門一貫不太富裕??! 少辦個儀式少花點錢, 能省就省吧。 李掌門耐心詢問:“你確定嗎?” 嚴(yán)華義正言辭:“儀式只是一個形式而已。”趕緊拜入內(nèi)門以免夜長夢多。 李掌門聞言更覺傅晚眼光獨到,竟發(fā)現(xiàn)了如此高品格的弟子, 是他們天極玄門的福氣啊。 李掌門便不再推脫, 道:“那我通告宗門上下, 待我沐浴焚香后, 于今晨第一縷陽光升起時收你入內(nèi)門?!?/br> 耶!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吧! 鬼爺,當(dāng)日你嘲我欺我辱我,今日你且看我? 惡鬼:“……6.” - 傅晚很早就跟著父母到寧城生活了,雖然每年春節(jié)全家都會回去過年,但自從父母過世后,家就荒了。 傅晚他們是在朱家暫居的,直到清晨才返回家中。 傅大誠在微信里說大伯把他的尸骨葬在了老家后面的山中。 推開門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雜草,院子里干凈整潔,還有雜草的氣息。 傅晚目光定定地看著院中撩起墨色長袍的男人,“你昨晚拔草來了?” 傅晚知道沈端身份不一般,他夜間往來她從來不管。 沈端不同于其他陰魂,雖然陰氣重到可怕的程度,但他依舊能行走在盛夏正午的陽光之下,還有影子。 此時清晨陽光正好,落在他肌rou分明卻異常白皙的手臂之上顯得格外有暖意。 他是真好看。 沈端放下袖袍遮住手臂,朝她走來道:“陰魂夜間不休息,無事便來干活?!?/br> 老家的院子干凈如新,這個童年曾經(jīng)的家似乎又回來了一般。 傅晚看了他一會兒,笑著收回眼。 她受親緣牽絆,親緣是她看重的,而他恰恰好踩在她那般在意的點上。 傅晚收斂神色又道:“從后門可以進(jìn)后山?!?/br> 一行人推開后門朝后山走去,傅大忠并沒有把傅大誠埋太遠(yuǎn),就在一百多米開外,聳立著一個小小的墳包,沒有碑文,只是一個小土包。 周圍已經(jīng)有趕過來幫忙的村民,人人都穿著黑白的素衣表示對逝者的敬意,他們還帶了蘋果香蕉之類的祭品,還有紅色袋子及紅色手套之類的東西。 傅晚抬頭看了看天色,確定好時日道:“遷墳?!?/br> 傅晚抬手取下謝謙的桃木劍,在墳包四周劃出一道陣法進(jìn)行隔絕,然后從沈端手中接過一把金鋤頭。 小土包很好扒拉開,骨灰罐埋得并不深,傅晚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白色瓷罐裹著淤泥出現(xiàn)在面前。 “小傅,這是袋子?!敝炖项^忙揮揮手中的紅色袋子,小聲道。 村里遷墳有很多次,朱老頭也比較懂規(guī)矩。遷墳的遺骸或者骨灰盒骨灰壇子都得用紅袋子裝著。 傅晚搖搖頭,抬手開始扒拉骨灰壇壇口。 周圍的村民看到這一幕頓時嚇了一跳,都說入土為安,遷墳本就是不得已的選擇。若是骨灰壇沒有破損,遷墳的后輩按規(guī)矩是不應(yīng)該主動動骨灰壇的,否則容易造成祖輩不寧。 可想到傅晚是干什么的,又閉了嘴。 傅晚輕易打開了骨灰壇,朝里面看去是一些白森森的人體遺骨。 她神思微晃,把壇中的遺骨倒入團(tuán)團(tuán)鋪在地上的老式黃紙錢上,倒完之后傅晚面無表情地從壇底取下了一張朱砂符紙。 謝謙頓時神色一緊:“傅前輩,這是……” 傅晚平靜道:“羈魂術(shù)?!?/br> 這世上生帶執(zhí)念而死的人千千萬萬,但他們都去投了胎,而她的父母都沒有。 一個游蕩在幽冥海岸邊,一個在家中當(dāng)厲鬼。 團(tuán)團(tuán)小臉擔(dān)心問道:“mama,這是伯姥爺他們放進(jìn)去的嗎?” 傅晚答:“我不知道?!?/br> 團(tuán)團(tuán)很震驚,原來還有mama不知道的事情嗎? 傅晚夾著那張朱砂符箓,臉上洋溢著一抹淺淺的笑,可那笑卻不達(dá)眼底盡是冷意,“不知道就那燒去問問便是?!?/br> 一瞬之間,指尖的朱砂符箓無火自燃,幽綠色的火苗竄起來燒到傅晚的手指,她神色卻如常未變,綠色的青煙自指尖十分緩慢地溢出。 傅晚幽幽笑著,接過一個全新的壇子把父親的遺骨重新放置進(jìn)去,又重新畫了一張安神符置于壇口封住。 她父母的陰魂如今還在幽冥任職,骨灰的狀況對他們的陰魂狀態(tài)有著最直接的影響。舒服的骨灰壇會讓陰魂精神力好。 傅晚雙手捧著骨灰壇,輕聲道:“爸爸,這兩天我就把你和mama合葬在一起?!?/br> 當(dāng)初二人的喪事是傅大誠一手cao辦的,他忙著繼承財產(chǎn),又著急要和他爸的徒弟打官司搶福滿樓,所以兩人都是草草下葬。 劉美玲的墓地也是隨便選的,在風(fēng)水上來說并沒有益處,那地方傅晚就不再考慮了。 只是現(xiàn)在父母合葬在哪兒比較好?傅晚在思考這個問題。 傅晚大概知道孟志寬那群人往她爸骨灰壇里扔符箓的想法,畢竟天極玄門的掌門元君再厲害,也會有軟肋。 “幽冥十三地還不錯?!?/br> 身后傳來沈端清潤的聲線。 傅晚轉(zhuǎn)頭挑眉看向沈端:“幽冥界的十三地?普通人的骨灰無法入內(nèi)?!?/br> 幽冥管事兒的閻君有很多位,一共分為十三個轄區(qū),十三地是幽冥陰氣極重的風(fēng)水寶地,傳言一根遺骨落在幽冥十三地也能滋養(yǎng)出震駭幽冥的惡鬼來。 那位冥君原先只是小小陰魂,卻在此地滋養(yǎng)數(shù)年,最后竟生生踩著無數(shù)幽冥閻君的肩膀成為幽冥唯一的冥君。 沈端逆著光,墨眸與傅晚相望,他淺淺笑著卻又篤定道: “只要你想,便可以?!?/br> 傅晚看著沈端有些失神,此時耳畔卻傳來陣陣厚重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敢問可是天極玄門第193代掌門傅晚?” 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熏著香的中年男人走于人前,疾步而來,神色激動不已。 他身后是一眾玄門弟子。 弟子們神色滿是猶疑,不斷打量傅晚,總覺得李掌門定是認(rèn)錯人了。 面前的小姑娘那般年輕,哪怕是玄修也不過是剛剛?cè)腴T沒幾年吧? 再說了,如今的李掌門乃是玄門第237代現(xiàn)任掌門,這隔著千年光景呢,再是長壽的玄修誰能活這么久? 村民們看得不斷竊竊私語,劉天師在他們看來都是頂頂厲害的天師了,要不然怎么會看出朱家姐妹未死,成天夜里招魂,還偷偷拔了冷凍器的插頭,這是有真本事的人。 可劉天師也只能站在角落里,連個c位都沒有。 來了這么一大.波人竟然都只是為了一個傅晚? 老傅家這閨女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啊? 眾人都在猶豫之時,從遠(yuǎn)處傳來“轟隆轟隆”的巨響,所有人他們神色都是一緊。 “地震?是不是地震了?” “剛才那是什么聲音?” “后山好多墳地,嗚嗚嗚我想下山回家了。” “……” 傅晚欣賞著那慢悠悠燒完的符箓,笑吟吟道:“去看看?” 劉天師在附近很熟,于是他立刻帶上裝備往里面走去,有膽子賊大的村民也小心翼翼跟在劉天師身后去看熱鬧。 后山幾乎是高安村的集體墳地,一般誰家去世了,就在后山圈個不錯的地葬下,四周都是鄰居。 沒多久就有村民驚聲大叫起來:“我的天吶,孟家……孟家的祖墳塌了!” 一些弟子和村民追過去,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排排墳,墓碑還完好無損,但放遺骨的地方……塌了! 不止是塌了一塊,而是連著一片全塌了,灰土四濺。 “快快快,得趕緊給小孟打電話。這祖墳塌了可是大事兒啊?!?/br> “說不準(zhǔn)這小孟干了壞事,祖墳不寧。” “剛才小傅燒那張符箓,不會是……” “可不是嘛?我聽說孟志寬拿下了老傅生前的酒樓?那不是應(yīng)該留給人閨女嗎?” “……” 村長在第一時間打通了孟志寬的電話,但卻不是他本人接的,那邊的學(xué)徒驚慌失措地道:“孟大廚在廚房突然摔倒了!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