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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5節(jié)

    她伸手揉了揉衣袖下牢牢扒著自己手臂的崽崽:“悶不悶?累不累?”

    謝小白搖頭:“不悶!不累!”

    因為要去撿草換板板,小白有點興奮,掉毛的尾巴一甩一甩的,掃過謝挽幽的手臂,讓謝挽幽覺得又癢又暖。

    謝挽幽翹起唇角,忽然覺得老天待她還不錯,雖然離譜地讓她穿越了,但給了她一個傻乎乎的崽崽。

    她雖異世漂泊,卻得以不再孤影獨行,凄涼客里,有處為家。

    第4章 煉丹

    上泉林位于鳳鳴山的山腳下,離城鎮(zhèn)有點距離,謝挽幽照著路人的指引,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才到了地方。

    上泉林是一片蒼翠繁茂的林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入秋了,可林子里的樹葉卻沒開始枯敗,反而維持著生機勃勃的綠色,果然是有靈氣滋潤的地方。

    謝挽幽一走進林子,就感到自己的毛孔都隱隱舒展開了,不自覺開始吸收林子里稀薄的靈氣。

    可惜她的體內(nèi)的靈脈在幾年前的那場奔逃中受損嚴重,至今沒有痊愈,吸收的這些靈氣堵塞在經(jīng)脈受損處,無法周轉(zhuǎn)到全身。

    吸收了也沒有用。

    靈脈的問題謝挽幽打算留到之后再解決,事情得一件件來,現(xiàn)在她連最基本的錢都沒有,要什么自行車?

    林中沒人,謝挽幽就讓小白從袖子里出來,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謝小白好奇地打量著這片林子,在謝挽幽耳邊小聲嘀咕:“娘親,這里好舒服呀。”

    謝挽幽贊同道:“空氣確實很清新,感覺皮都展開了?!?/br>
    她伸了個懶腰,往上泉林深處走去:“走吧,我們?nèi)觳荨!?/br>
    碧和堂需要的靈草有三元草,玄陽草,紫金草。

    三元草長得有點像現(xiàn)代的三葉草,只是葉片是藍色的,也有鋸齒,在草叢里挺扎眼的,謝挽幽沒一會兒就找到了好幾根。

    謝小白趴在她肩頭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出聲:“娘親,可不可以讓小白幫你一起找呀?”

    崽崽懂事,要幫她的忙,謝挽幽自然是答應的,只是叮囑了它幾句:“不許走遠,要是見到了人,馬上躲起來,有事就叫娘親,知道嗎?”

    謝小白點點頭,喜滋滋地沿著謝挽幽的裙擺攀爬了下去,飛速地躥進了草叢里。

    謝挽幽看著草叢里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毛絨絨,終究還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草叢里就鉆出了一個小腦袋,小白抖了抖身上的草屑,嘴里咬著一根藍色三元草跑到了謝挽幽的腳邊,剛一放下就邀功般仰頭道:“娘親,你看!”

    謝挽幽這下著實被驚訝到了,蹲下捏起那根草,是實打?qū)嵉娜荩骸靶“?,你怎么這么快就找到了?好厲害!”

    謝小白蹲坐著看她,被夸獎后有些羞赧,老老實實道:“味道,小白記住了藥鋪里草的味道,現(xiàn)在,也能聞到它們的味道?!?/br>
    這是什么厲害的嗅覺——簡直就是個超級作弊利器!

    謝挽幽摘掉它腦袋上的一根草屑,把它抱在懷里揉揉腦袋,可勁夸:“崽崽,你簡直就是個寶藏!”

    謝小白眨巴了一下眼睛,被夸得有點暈乎乎的,眼睛也有點酸,娘親很少這么夸過它呢,從前她只會叫他小野種,小孽畜。

    謝小白雖然不知道小野種和小孽畜是什么意思,但也敏銳地知道那不是個好詞。

    以前的娘親不喜歡他,但現(xiàn)在的娘親好像有點喜歡他了。

    他要給娘親找更多的草,讓娘親更喜歡他一點才行。

    謝小白暗暗懷揣著這樣的小心思,找起草格外賣力,最終不到半天,謝挽幽就收獲了三小捆三元草,兩小捆玄陽草,三根紫金草。

    每一小捆里有十根草,換算成銅板,今天至少能拿到一百銅板。

    紫金草比較難找,價格也比較高一小捆就能賣四十銅板,可惜上泉林外圍這種草并不多。

    謝小白還想再找更多的靈草,卻被謝挽幽撈了回來:“今天我們已經(jīng)找到足夠的草啦,休息一下吧?!?/br>
    謝挽幽剛剛在路上摘了一兜能吃的靈果,找到一條小溪洗了洗,就跟小白你一顆我一顆地分吃了起來。

    果子有點酸,但在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口感有點像杏子,咬起來嘎嘣脆,小白兩只前爪抱著杏子,一口一個,毫不嫌棄,因為這對它來說,已經(jīng)算是難得的美味了。

    謝挽幽抬指抹掉它嘴角的渣渣,看到它身上糾結(jié)臟污的毛發(fā),心中一動:“小白,娘親給你洗個澡吧?”

    謝小白抱著果子,一下子懵掉了,他飛快地瞥了一眼流動的清澈溪水,晃動的尾巴耷拉了下去,眼里閃過一絲畏懼:“娘親,可以……不洗嗎?”

    謝挽幽看到小白明顯抗拒的模樣,忽然想起了這是為什么。

    因為原主厭惡它,曾把它摁在洗澡水里,想要淹死它……

    謝挽幽:“……”原主啊,人做的事你是一件都不干!

    謝挽幽不知道第幾次想嘆氣,摸了摸水溫,改了主意,讓小白站在岸邊,掬起一點水澆在它的背上:“冷嗎?”

    謝小白稍稍放松了一點,小聲回答:“不冷的?!?/br>
    謝挽幽懷疑道:“真的不冷?不能騙娘親?!贬提坍吘共湃龤q半,她怕把孩子洗生病。

    謝小白用力點頭,認真地跟謝挽幽描述自己的感覺:“小白不怕冷的,小白身體里很……熱,很快水就能干了?!?/br>
    身體里很熱是什么意思?發(fā)燒了嗎?

    可摸著又不像。

    謝挽幽在身上撕下了一塊布,給小白當成洗澡巾,擦了擦它身上的臟污。

    一連擦洗了好幾遍,一點點扯開了糾纏在一起的毛毛,謝挽幽才滿意,擰干水想給小白擦擦,不料小白按耐不住本能,開始瘋狂甩頭,飛速甩干了身上的水。

    猝不及防被濺了一臉水的謝挽幽:“?。 ?/br>
    不小心甩了娘親一臉水的謝小白:“?。?!”

    謝小白低嗚了一聲,像委屈的小狗:“娘親,小白不是故意的?!?/br>
    謝挽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把孩子嚇壞了,淡定安撫道:“沒事,就當給娘親洗臉了,你隨便甩?!?/br>
    謝小白確認謝挽幽真沒生氣,這才重新翹起了尾巴,悄悄晃了晃。

    謝小白被水打濕后,確實干得很快,謝挽幽抱著它在太陽底下曬了曬,它身上的毛毛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雪白蓬松的柔軟模樣,看上去像翻新了一遍,簡直白得發(fā)光,從流浪小貓變成了家養(yǎng)小貓。

    謝挽幽都差點認不出這是自家崽崽了,忍不住把臉埋進它的肚子吸了吸。

    柔軟!舒適!可愛!

    謝小白癱著四肢不知該怎么辦了,又是羞澀又是抑制不住的喜悅,娘親從沒這樣吸過它的肚子,是更喜歡他了嗎?

    他很高興,毛絨絨的尾巴搖得更歡了。

    謝挽幽捏住他尾巴根,露出的尾巴尖卻還在小幅度搖晃。

    真是個快樂的小傻瓜。

    下午他們又撿了一會兒靈草,湊齊一小捆紫金草后,又多收獲了一小捆三元草和一小捆玄陽草。

    眼看天要黑了,謝挽幽決定今天就到這里,叫上崽崽開始往回走。

    一路上,謝小白時不時跟謝挽幽說起今天在樹林里看到的各種小動物,話明顯變多了。

    謝挽幽不去打擊他說話的自信,笑著聽他說些童言童語,偶爾回答他一兩個小問題。

    謝小白:“娘親,為什么毛毛蟲沒有腿???”

    謝挽幽一本正經(jīng):“有些動物沒有腿,有些動物有很多腿,這些都是很正常的?!?/br>
    謝小白漫無邊際地猜測:“那誰決定它們有幾條腿呢?是神仙嗎?”

    謝挽幽深沉道:“不,是基因?!?/br>
    謝小白:“???”

    小白聽不懂,小白丈二和尚摸不著犄角。

    回到城鎮(zhèn)時,天邊已經(jīng)有了絢爛的火燒云。

    謝挽幽踩著橘紅色的余暉進了碧和堂的門,找到掌柜交了貨。

    林掌柜還記得這個狼狽的瘦弱姑娘,上午第一次來,下午就帶回了八捆草,他還從沒見過有人能一天內(nèi)撿回這么多草的,大多都是一兩捆,誰能撿到八捆啊。

    林掌柜再看了一遍這些草,確實是八捆,一捆不多,一捆不少。

    謝挽幽問:“林掌柜,草有什么問題嗎?”

    林掌柜笑著搖頭:“我只是頭一次見有人撿草能撿那么快,這些都是你一天之內(nèi)撿的?姑娘,你深藏不露啊?!?/br>
    謝挽幽:“哪里,只是有特殊的尋找技巧罷了?!?/br>
    林掌柜點點頭,沒再多問,結(jié)了銅板,一共一百八十枚:“明天還賣草嗎?”

    謝挽幽說:“賣的?!碑吘顾€窮著。

    碧和堂后,謝挽幽兜里多出了一百八十枚銅幣,已然有了底氣。

    謝府不給吃的,謝挽幽便去一家小酒館買了一些飯菜,回去的路上,她看到路邊有賣糖葫蘆的,便花兩枚銅板買了一串糖葫蘆,悄悄從謝府小門溜回了自己的小院。

    謝府無人在意她,她出門了一天,果然沒人發(fā)現(xiàn)她不在。

    謝挽幽打開門鎖,進了門,又把門鎖鎖上,準備和崽崽一起吃飯。

    謝小白對那串紅艷艷的糖葫蘆很好奇,只覺得它聞起來甜絲絲的,好像很好吃:“娘親,這是什么呀?”

    謝挽幽把飯分成兩份,悄悄多給了小白一些:“糖葫蘆,甜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樣?!?/br>
    謝小白光顧著看糖葫蘆去了,對謝挽幽的行為無知無覺。

    謝挽幽好笑道:“別盯著看了,糖葫蘆跑不了的,等吃完飯,我們一人三顆?!?/br>
    謝小白就戀戀不舍地把目光收回來,埋頭開始大口干飯,最后還很珍惜地把飯粒舔得一顆不剩。

    謝挽幽小時候常吃不飽飯,所以也習慣性地把飯粒吃得一顆不剩。

    母子倆對著一干二凈的飯碗,開始分吃糖葫蘆。

    咬破外層的糖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又是另外一種好吃。

    謝小白感到滿嘴都是甜絲絲的味道,抱著最后一顆糖葫蘆,滿足地從喉嚨里發(fā)出“咕”的一聲,再也想不起之前吃過的苦了。

    吃過糖葫蘆,謝挽幽重新整理了一下她的干草床,弄成勉強能睡人的樣子,才躺上去,對小白拍了拍枕邊的位置:“來娘親這里睡覺嗎?”

    謝小白猶豫了一下,搖頭拒絕了。

    娘親從沒讓他上過她的床,雖然他曾經(jīng)很渴望睡在娘親身邊,但它……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