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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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毛絨絨,她今天摸的也只有那個?合歡宗的狐貍精弟子了…… 小孩子心思敏感,發(fā)現謝挽幽可能在?外面摸了別的崽崽,還?可能也夸過它可愛后,小白耳朵耷拉下來,尾巴都?不晃了。 謝挽幽又好笑?又心疼,抱著委屈巴巴的小白哄道:“娘親沒有在?外面摸其他崽崽,今天遇到的是一個?狐貍叔叔,他受了重傷,所?以娘親就?幫了他一下。” “狐貍叔叔?”謝小白耷拉下去的耳朵倏然立了起來,所?有的失落一掃而空,眼里多出了好奇之色:“狐貍叔叔也有耳朵和尾巴嗎?他也長了翅膀嗎?” 一提起那個?合歡宗弟子,謝挽幽眼前就?晃過那顆紅色的小痣,她深吸一口氣,及時中斷了回憶:“狐貍叔叔他……嗯,有耳朵和尾巴,沒有翅膀,不過,他眼睛的顏色跟小白的眼睛一樣?!?/br> 謝小白還?沒見過其他本體是獸類的生物,不由對娘親口中的“狐貍叔叔”生出了超出尋常的好奇。 它仰起小腦袋,有些期待地問:“娘親,那小白可以去看看狐貍叔叔嗎?” 謝挽幽想了想,覺得小白既然這么好奇,帶孩子去看一眼也無妨,便答應了:“狐貍叔叔現在?還?在?昏迷,等叔叔身上的傷好一點,我們再去探望狐貍叔叔吧?” “嗯!”謝小白飛快地點頭答應下來,喉嚨里發(fā)出快樂的呼嚕聲。 能見到狐貍叔叔就?這么開心? 但那個?合歡宗弟子似乎有點兇,不像是會對小孩子和顏悅色的那種狐貍。 謝挽幽暗暗想,還?是不要讓他們多做接觸比較好。 回到宗門已經?是傍晚,碧霄弟子有序地將傷員安排進了待客用?的院落,然后緊鑼密鼓的對他們開展治療,謝挽幽跟著忙到半夜,這才回到臨霜苑休息。 謝小白團成一團睡在?了枕邊,謝挽幽一躺下,它就?迷迷糊糊地蹭了過來,貼著謝挽幽的脖頸軟軟地“咕”了一聲,再次睡熟了。 謝挽幽心里一片柔軟,一手摸著小白軟乎乎的毛毛,很快也睡著了。 謝挽幽做了個?夢。 夢里她手里觸感毛絨絨的東西變了,變成了一條毛發(fā)蓬松的大尾巴。 謝挽幽沒能把持得住,狂rua了這條大尾巴一頓,最后抬起頭,發(fā)現大尾巴的主人正狠狠瞪著她,冷笑?著問她:“摸得開心嗎?” 他唇下那顆小痣越發(fā)的紅,漸漸變成一種如血般的妖治,謝挽幽越看越覺得晃眼,一伸手,用?食指給他按住了。 礙眼。 夢里的人是沒有克制自己的能力的,因此謝挽幽不顧他的怒目而視,繼續(xù)擼他的尾巴。 ——直到謝挽幽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天剛蒙蒙亮,謝挽幽睜開眼,便聽到門外傳來洛如曦焦急的聲音:“小師妹,大事不好了!” 聽到這句話,謝挽幽一下子從朦朧的夢境里清醒了過來,起身快速地開了門,緊張地問道:“師姐,怎么了?是天元丹宗打進來了嗎!” “???”洛如曦正焦頭爛額,聽到謝挽幽下意識的猜測,倒是笑?了一下:“不是天元丹宗,事情還?要從昨天救回來的合歡宗一個?弟子說起。” 想起那個?合歡宗弟子,洛如曦仍心有余悸:“那個?弟子是妖族,受的傷勢極重,因此長老們只能單獨給他治療——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昨天引起獸潮的不明原因影響,他一醒來也發(fā)狂了!” 說起妖族,謝挽幽第一個?想到的昨天遇到的那個?狐貍精。 浮靈秘境里的靈獸和妖獸因為不明原因發(fā)狂,這才會形成獸潮,那狐貍精也是妖族,恐怕也受到了一點影響。 洛如曦咽了咽口水,繼續(xù)說道:“他是火系的妖獸,那火不知道是什么火,用?水都?澆不滅,眼看整個?大殿都?要被燒了,長老只能讓我來找你,讓你用?冰靈力試試能不能滅火?!?/br> 謝挽幽馬上意識過來目前是什么情況:“行,等我穿個?衣服,我們馬上過去!” 她匆忙回房間套衣服,謝小白也醒了過來,仰起小腦袋迷糊地看著謝挽幽:“娘親,你要去干什么呀?” 謝挽幽:“狐貍叔叔那邊情況不好,娘親過去看看?!?/br> 聽到狐貍叔叔出了事,謝小白瞬間不困了,緊張不已地翻身爬了起來,輕盈地跳下了床,跟著謝挽幽跑出了門:“小白也去!” 謝挽幽怕謝小白被發(fā)狂的合歡宗弟子傷到,本不想帶它一起去,但洛如曦已經?俯身把小白抱了起來:“沒事,等會兒我照看著小白就?好,你快去吧?!?/br> 謝挽幽已經?看到遠處燃起的火光,怕耽誤時間導致火勢擴大,她只得對洛如曦點點頭,先一步朝遠處燃著赤紅火光的方向奔去。 剛踏入殿內,迎面撲來的便是一股灼人的熱浪,謝挽幽定睛看去,便見幾個?長老正合力用?陣法牽制一只白色獸類,房梁和四壁上火光點點,正在?快速蔓延。 謝挽幽沒有耽擱時間,快速結印,調出體內的冰靈力,倏然朝四周釋放。 好在?她的冰靈力對這種火有克制作用?,不多時,那些燃燒的赤紅火焰便漸漸地熄滅了。 長老們松了一口氣,開始合力縮小陣法的包圍圈。 謝挽幽在?旁邊看著,合歡宗的那個?狐貍精弟子已經?變回了白狐原形,此時它雙目赤紅,仍然在?陣法里做困獸之斗,即便頭破血流,也絕不放棄抵抗。 即便如此,困住它的陣法最后還?是落成了。 半透明的陣法就?像一個?囚籠,將它整個?罩在?了里面。 黎長老擦了一把汗:“可算是制住了,這合歡宗弟子實?力不俗啊。” 林長老愁眉不展:“他現在?神志不清,對我們的攻擊欲極強,那些傷得怎么處理才好?” 長老們討論的時候,謝挽幽靠近了那個?囚籠,白狐明顯已經?認不出她了,見她靠近,眼中兇光大現,瞬間伏低身子,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嗚聲音,一雙狐耳也警惕地往后撇去。 謝挽幽發(fā)現他就?算變回了白狐原形,那個?金紅色的項圈依舊還?掛在?他的脖頸上,而且尺寸明顯變大了一些。 那個?項圈也是一個?法器? 這個?念頭在?謝挽幽腦海里一閃而逝。 謝挽幽看著他,沒有動。 雙目赤紅的白狐無聲地跟她對峙著。 謝挽幽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對他道:“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昨天發(fā)現你的那個?碧霄丹宗弟子。” 他喉嚨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低嗚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謝挽幽盯著它看了片刻,忽然笑?了。 昨天謝挽幽就?看到他腦袋上有血,像是頭部?也受了傷,現在?白狐的腦袋上纏著一圈紗布,不管他眼神有多兇,看著也都?怪憨的。 白狐被她笑?得眼神茫然了片刻,意識到她在?笑?自己,喉嚨里發(fā)出的威脅聲更?重了。 謝挽幽正要說什么,門口忽然傳來一聲稚嫩的“娘親”,她轉頭看去,小白正飛快地朝她這邊奔來。 直到看到大白狐,謝小白的奔跑的速度不由越來越慢,最后變成了小心翼翼地走。 正跟謝挽幽對峙的白狐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跑過來的小小白影,他的注意力被引走,赤紅的眼睛直直盯著謝小白看。 謝小白不由把自己縮到了謝挽幽的腳邊,耳朵也因害怕后撇成了同款的飛機耳:“娘親,這、這就?是狐貍叔叔嗎?” 謝挽幽把腳邊縮成一小團的小白捧了起來,給它順了順毛:“對,這個?就?是娘親說過的狐貍叔叔。” 沒見到狐貍叔叔的時候,謝小白還?對狐貍叔叔很是好奇,但真見到了……謝小白卻害怕地想走了。 謝小白伸著爪子夠地面:“娘親,小白……小白要走了?!?/br> 就?在?此時,陣法里的那只大白狐忽然湊了過來,隔著陣法開始嗅聞謝挽幽手心里的謝小白。 謝小白怕得不敢動,整只崽崽幾乎都?僵硬成了一塊石頭。 謝挽幽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聞什么,干脆也低下頭嗅了嗅崽崽。 也沒什么別的味道啊。 大白狐鼻子聳動,嗅了小白好一會兒,終于挪開了腦袋。 它沒有再露出敵視的姿態(tài),反而在?地面趴下,疲憊地舔了舔腿上的傷口。 謝小白后撇的飛機耳這才恢復正常,它有些懵懂地看著陣法里的大白狐,感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它說不清楚那種感覺,但沒有剛剛那么害怕了。 這時,長老們商討出了一個?結果,過來觀察白狐的情況,發(fā)現它的情緒竟然安定下來了一些,不由有些驚訝。 幾番試探,確認對方的攻擊欲望已經?沒有那么強烈后,長老們便打算著手開始治療。 可無論哪個?長老進去,白狐總是十分?警惕,拒不配合,最后,長老們別無他法,只得讓謝挽幽試試,畢竟白狐只對謝挽幽養(yǎng)的小白展現出了特?殊的寬和。 謝挽幽拿著把剃刀,試探著揪住了白狐的尾巴尖尖,輕咳一聲:“你尾巴上的傷不剃掉毛就?很難上藥,我?guī)湍闾陚€?毛?!?/br> 白狐扭頭瞥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煩躁地閉上了眼睛,沒再理她。 謝挽幽就?三下五除二?,把他尾巴上的白毛剃掉了好幾塊。 左禿一塊右禿一塊,白狐看到尾巴的慘狀以后,好幾次想扭過頭咬她手。 每當它想扭頭,蹲坐在?陣法外的小白就?會認真地對它說:“不剃毛,病就?好不起來的,狐貍叔叔,你要乖,不能亂咬人,這樣病才能好?!?/br> 白狐:“……” 為了方便上藥,謝挽幽把白狐受傷部?位的毛都?剃掉了,然后手法粗糙地給他涂了藥。 走的時候,白狐已經?看都?不想看她了,背對著她縮成一團,背上的毛被剃得十分?凌亂。 小孩子忘性大,謝小白見“狐貍叔叔”這么慘,對他的害怕也少了不少,反倒多了無數同情,要走的時候,謝小白不忘繞到“狐貍叔叔”的面前,對他認真說道:“狐貍叔叔,你要堅強,不要放棄治療,小白還?會來看你的。” 白狐:“…………” 它終于睜開眼瞪了這小東西一眼,不耐地噴出一道鼻息,換了個?方向趴著,眼不見心不煩。 謝小白堅持不懈地跟著他轉的方向跑,又跑到了他的面前:“叔叔再見!” 謝挽幽在?門口招手:“小白,我們要走了?!?/br> 小白便撒開腳丫朝娘親奔去:“小白來辣!” 因為這次碧霄丹宗接收的傷員很多,碧霄弟子除了完成每天的學業(yè),又多了一項課后照顧傷員的任務。 那天早上之后,白狐雖然漸漸恢復了神智,但它對其他人的攻擊性依舊很強,因此每天的換藥依舊是謝挽幽來做。 今天謝挽幽踏入那個?關?押白狐的房間時,竟然看到了宗主:“師尊?您怎么在?這里?” 宗主這些日子忙于宗內事務,謝挽幽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宗主見到謝挽幽,目光柔和了一些:“這位合歡宗弟子中了罕見的毒,為師聽到消息,便來為他解毒?!?/br> 謝挽幽沒想到這狐貍精除了受到重傷,竟然還?中了毒……不由驚嘆于他經?歷之倒霉,生命力之頑強。 能驚動宗主的毒,肯定不會是什么尋常的毒。 宗主為白狐施了針,當他收回了銀針時,白狐也吐出了一口黑血。 宗主拍了拍謝挽幽的肩,示意謝挽幽跟著他出來。 到了門外,謝挽幽詢問道:“師尊,你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嗎?” 宗主微微頷首:“挽幽,你可是忘了?你身上的經?脈還?沒有修復?!?/br> 謝挽幽這才想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