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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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挽幽:“……”走?就走?吧,怎么不管好自己的尾巴。 也是這個時候謝挽幽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封燃晝并沒有徹底恢復(fù)人形,還保留著獸形時的狐耳和狐尾。 一回到潭邊,封燃晝就變回了白狐本?體,倦懶地?找了塊石頭,枕著尾巴臥下了。 很顯然,他是為了前來幫她,才特意化為人形的。 謝挽幽終于知道,為什么師尊今晚會突然給封燃晝解禁了。 原來是為了能?及時借到他的火,幫自己安撫紊亂的冰靈力。 頭頂有雷鳴聲傳來,謝挽幽暫且收回目光,準備應(yīng)對接下來的雷劫。 金丹期有三道雷劫,只要能?扛住,這關(guān)就算過了。 謝挽幽不合時宜地?想,這個時候小白應(yīng)該睡下了,希望它?不會被雷聲驚醒。 …… 渡月軒里,謝小白已經(jīng)?蹲坐在?桌上很久了。 桌子緊靠著窗戶,它?從窗口往外看,正好能?看到渡月軒的院門。 洛如曦摸摸它?的小腦袋:“小白,這么遲了,你不困嗎,我們睡覺吧?明天早上一覺醒來,你娘親就會來接你了。” 謝小白搖搖頭:“姨姨,你先睡覺吧,小白不困?!?/br> 洛如曦勸不住小白,只好嘆一口氣,索性坐下陪它?一起等。 小師妹那邊情況不明,她也睡不著覺。 小白蹲累了,就將腦袋擱在?前爪上,趴著看緊閉的大門。 夜里寒涼,洛如曦給它?蓋了小被子,心里也有些急了。 師尊說小師妹很可能?在?重塑經(jīng)?脈后突破筑基,怎么現(xiàn)在?還沒有劫雷的動?靜? 正當洛如曦愁得要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的時候,趴在?桌上的小白忽然耳尖一抖,迅速站起身,兩只前爪撐著窗欞,仰頭往天空看去。 洛如曦心中一動?,趕緊來到窗前,果然見后山的方向隱隱有雷光閃爍。 這是成了! 洛如曦忍不住露出?笑意,心中雀躍不已。 她清咳一聲,對小白道:“姨姨困了,我們一起去睡覺好不好?” 一直堅持著不肯睡覺的小白,這次竟然同意了。 洛如曦馬上把小家伙抱到床上,熄了燈,在?黑暗里拍拍枕邊的小被褥:“睡吧,小白小寶貝晚安~” 謝小白本?就是強撐著不睡覺,此時一沾到枕頭就困迷糊了,哼哼唧唧地?小聲說:“姨姨……也晚安?!?/br> 窗外的天空中,紫色雷光一閃而過,落入了后山當中。 謝挽幽生生挨了第?一下雷,只感?到有點疼,比起洗經(jīng)?伐髓的疼痛,甚至算不上什么。 第?二?道雷緊接著落下,比第?一道的威力大了許多,謝挽幽運起心法抵抗,也應(yīng)付了過去。 最后一道雷往往威力最大,醞釀的時間也越久。 謝挽幽卻不愿再等著挨劈,索性從乾坤袋里拿出?了當初林掌柜給她找來的那把劍,以劍意對上轟然落下的天雷。 玄滄劍法,萬物皆可斬。 天雷也當如是! 凌厲劍氣對上天雷,霎時綻開雪白的雷光,傾瀉直下的雷光在?半空被劍意所阻,相抗之下,最終竟是抵不過劍意,迸裂四濺開來。 裂作數(shù)道的雷光飛向四面八方,崖壁和潭邊的樹木都?被波及,一時間,崖壁上的碎石不斷落入潭水當中,樹干上也多了數(shù)道焦痕。 三道劫雷全數(shù)落下,上方的劫云開始消散。 謝挽幽虎口震麻,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虎口已經(jīng)?裂開了,溢出?了鮮血。 最后一道天雷的威力果然很強,謝挽幽想著,不怎么在?意地?伸出?手,放任飛流而下的瀑布將血跡沖淡。 渡劫成功后,謝挽幽便感?到體內(nèi)的靈力越發(fā)充沛,整個人也輕盈無比,是跟筑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腳尖輕輕一點,便毫不費力地?回到了潭邊。 見她成功重塑經(jīng)?脈,還一躍突破到了金丹中期的修為,宗主?和眾長老臉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謝挽幽行了弟子禮:“弟子成功突破,有勞師尊和諸位長老費心了?!?/br> 黎長老笑道:“我們能?幫你的其實很有限,是你自己意志堅韌,才讓你熬過了這一劫。” 林長老也贊嘆著對宗主?道:“沒想到挽幽竟能?一舉突破金丹中期,咱們挽幽這個天賦,放在?修真界大門派那里,恐怕也是佼佼者吧?” 宗主?眼中有幾分可惜:“挽幽劍意森寒,已初具鋒芒,就算去修劍道,恐怕也能?有一番大作為。”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謝挽幽已與原來的劍宗決裂,受功法限制,此后也修不了其他劍法,沒有師父的引導(dǎo)和講解,僅靠自學,是走?不了長遠的——因此劍道這條路,基本?是斷了。 林長老怕謝挽幽想起原宗門后感?到傷感?,開解道:“當劍修日曬雨淋還沒錢,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這劍不修也罷!憑挽幽的煉丹天賦,走?丹道反而更順遂。” 謝挽幽不由彎起唇角:“林長老說的是,我自己也暫時沒想那么遠,只想著先把丹藥煉好?!?/br> 宗主?頷首:“既來之則安之,正如林長老所說,丹道不比劍道差,人生意難平之事十?有八九,只需把握住當下就夠了?!?/br> 他轉(zhuǎn)而道:“挽幽,你剛突破金丹中期,根基還不穩(wěn),今晚便在?此處繼續(xù)修煉,鞏固修為。” 謝挽幽點頭應(yīng)是,送宗主?和諸位長老離開后,便返回了寒潭。 直到這個時候,謝挽幽才注意到封燃晝竟然還沒走?,依舊臥在?那塊石頭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這是力量消耗過度,昏過去了? 再怎么說,人家也是為了幫她才耗費了力量,謝挽幽無法視而不見,立刻朝白狐走?過去,想要搶救一下。 剛朝他伸出?了手,白狐忽然睜開了眼,視線落在?她的手上,目光驟然變得凌厲。 發(fā)現(xiàn)她又偷偷摸摸地?想對自己動?手動?腳,封燃晝警惕地?抬起了上半身:“你又想做什么?” “?”謝挽幽無辜道:“我以為你昏迷了,想幫你察看一下而已。” 封燃晝狐疑地?看她一眼,不怎么相信她的說辭。 畢竟他已經(jīng)?看清了,她根本?就是一個演技出?色的騙子。 謝挽幽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既然你沒事,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今晚你幫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br> 封燃晝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人情就免了,我只要你嘴里的真話?!?/br> 謝挽幽沒聽懂:“什么真話?” 見她還在?裝傻,封燃晝微微皺眉。 他以白狐的形態(tài)在?石頭上跟她對話,還需要仰著頭,因此封燃晝索性從石頭跳了下來,不多時,便幻化出?人形。 謝挽幽沒想到他會忽然變?nèi)?,看著月光下朝她?來的銀發(fā)男子,不由微微一愣。 這狐貍精本?就長得俊美,月光下一照,更是美得妖異惑人,他頂著一張這樣?的臉靠近,產(chǎn)生的視覺沖擊力可謂十?分巨大。 謝挽幽只愣了一下神,封燃晝就已經(jīng)?逼到了近前。 他低下頭,用一雙灰藍色的狹長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唇角揚起危險的弧度:“你說呢?” 這個距離,足夠謝挽幽將他唇下那顆小痣看得很清楚,她視線從那處掃過,避開他的吐息,后退了一步:“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的聽不懂?”她退,封燃晝就逼上前,直到謝挽幽后背抵到了樹干,退無可退。 封燃晝用尾尖挑起她的下巴,微微瞇起眼:“我的耐心有限,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謝挽幽:“……”大半夜的,這狐貍精發(fā)什么瘋。 謝挽幽的下巴被他的尾巴尖弄得癢得不行,干脆伸手一把薅住。 封燃晝臉色一變,咬牙道:“你松手!” 謝挽幽不但不松,還隨手捏了一下,手感?比她想象中還好。 封燃晝沒想到她會那么大膽,猝不及防被她捏了一下尾尖,眼尾便不受控制地?紅了,好不容易才忍下了喉間的悶哼。 封燃晝猛地?從謝挽幽手里抽回尾巴,不可置信地?看她。 都?這個時候了,這人竟然還敢玩弄他的尾巴? 他咬牙沉聲道:“謝挽幽,你找死!” 謝挽幽見他生氣,露出?奇怪的神色:“……不是你自己把尾巴伸過來讓我摸的嗎?你生什么氣?” 封燃晝怒極反笑,五指成爪,猛然朝謝挽幽而去。 謝挽幽沒想到他這次竟然動?真格,急忙避開,不料封燃晝身法詭譎,很快從背后攀附而上,意圖掐住她脖子,可謝挽幽也不是軟柿子,跟他過了幾招,最終還是因為顧忌他有傷在?身,招式稍有凝滯,就被他反剪住雙手,按在?了樹上。 謝挽幽發(fā)現(xiàn)掙不開他的鉗制,語氣馬上放緩了:“咱們有話好好說,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是真不知道你想讓我說什么,要不你給點提示?” 封燃晝在?她身后冷冷問?:“那你說,之前是不是認識我?” 謝挽幽暗自叫苦:“你真的認錯人了,我真沒見過你!我要是見過你,我能?忘掉嗎?” 封燃晝在?她耳畔陰惻惻道:“撒謊,你身上分明有我留下的印記,怎么可能?沒見過我。” 謝挽幽迷茫:“印記?什么印記,我怎么不知道?給我看看,可能?我就想起來了?!?/br> 封燃晝皺眉:“在?你的靈魂上,你自己是看不到的?!?/br> 謝挽幽:“……” 她沉默了一下,懷疑道:“那你這個說法很沒有說服力啊,你說有印記,我自己卻看不到,那怎么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呢……” 封燃晝收緊了禁錮著她手腕的力度:“你覺得,我有什么可騙你的?” 謝挽幽試探著提出?了一個合理的猜測:“該不會是你們合歡宗……忽然給你們下發(fā)業(yè)績了吧?” 所以他才編了這么個理由,一副抓負心漢的模樣?逮著她逼問?,其實是某種特殊的搭訕方式吧? 封燃晝聽得額角直跳:“……你再裝!” 謝挽幽:“我真的沒裝!或者你還有其他能?證明我們遇見過的證據(jù)嗎,或者遇見時發(fā)生了什么事之類的?!?/br> 封燃晝剛要張口,卻忽而羞惱起來。 以他的驕傲,是絕對無法把自己曾被她……的事說出?口的。 他冷冷道:“你非要我說得那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