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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241節(jié)

    他沒能說服謝挽幽。

    謝挽幽就如同?這場雪,說下就下,溫柔而決絕。

    沒人能阻止她的出現(xiàn),也沒人能阻止她在?烈日之下融化。

    ……

    空氣里?漂浮著帶著寒意的清醒氣息,謝灼星拉長四肢,瞇著眼伸了一個懶腰,在?謝挽幽懷里?醒了過來。

    謝挽幽正倚在?床頭看?一本黃色的書,察覺到幼崽醒來,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小懶蟲睡醒啦?”

    謝灼星哼哼唧唧:“小白不是小懶蟲,是小懶貓。”

    它一邊說著,一邊四爪并用地?沿著被子爬到了謝挽幽的肚子上,乖乖地?趴好,好奇地?看?著謝挽幽手里?的書,封面上的金色字體更像是某種圖案,它辨認(rèn)不出那是什么字。

    謝灼星晃晃尾巴:“娘親,你在?看?什么書呀?”

    謝挽幽解釋道:“是一本佛經(jīng),用來平心靜氣,排除邪念的?!?/br>
    謝灼星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是佛子叔叔給娘親的嗎?”

    “是呀,”謝挽幽伸手捏捏小家伙透著粉色的耳尖:“接下來娘親還得去找佛子叔叔做治療,小白要不要跟娘親一起去萬佛宗?”

    聽到“治療”這兩個字,謝灼星不由擔(dān)憂地?看?著謝挽幽:“娘親,你的病沒有好嗎,需要治療多久呢?”

    謝挽幽笑著說:“不嚴(yán)重,只要娘親能控制好這把劍,就算治好病了?!?/br>
    謝灼星這才注意到被謝挽幽壓在?身下,正在?不斷震動的拂霜劍。

    它順著被子爬下去,正想仔細(xì)看?看?,冷不防看?到床邊一團(tuán)巨大的白影,瞬間被嚇得彈飛出去,掉在?了床上。

    白虎站起身抖了抖毛,看?到這一幕,可疑地?沉默了:“……”

    他的存在?感就這么低嗎?

    炸著毛的謝灼星爬起來,心有余悸地?嘀咕:“狐貍叔叔,你好嚇人呀。”

    封燃晝冷嗤一聲:“分明是你膽小。”

    謝灼星不怎么服氣,整只幼崽直立了起來,本想跟封燃晝理論一番,但?看?到白虎的模樣,它緩緩長大了嘴,露出了呆滯的神?色。

    過了幾秒鐘,封燃晝看?到幼崽慢慢背過身,然后,它的小身體就開始一顫一顫。

    封燃晝:“……”

    謝挽幽:“哈哈哈——噗,我沒笑。”

    封燃晝頂著脖頸上不對稱的鬃毛走?上前,陰沉地?對這母子倆說道:“再笑一聲,你們的功德都沒了?!?/br>
    謝挽幽和謝灼星對視一眼,然后笑得更缺德了。

    “……”

    兩人正笑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大清早的,什么事這么開心,說來讓為師也樂樂。”

    懸游道人來了。

    謝挽幽瞬間顧不得笑了,像做了賊似的,鬼鬼祟祟地?將他往外推,傳音道:“糟了,我?guī)熥饋砹?,你快??!?/br>
    他就這么見不得人?封燃晝被她用盡全力地?雙手推背,依舊巋然不動,還有閑心用尾巴掃了一下她的臉:“怕什么,懸游道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br>
    謝挽幽一想也是,當(dāng)初避子丹都是懸游道人給封燃晝的,他們似乎確實(shí)沒什么必要在?懸游道人面前遮遮掩掩。

    于是懸游道人進(jìn)來時,便看?到自家徒弟跟魔尊咬耳朵說悄悄話的親密場景。

    懸游道人一張俊臉馬上就拉下來了:“好啊,你這小子——”

    等看?到封燃晝不對稱的鬃毛后,他要罵出口的話就卡在?了嘴里?。

    片刻后,他轉(zhuǎn)過身,背影開始不斷顫抖。

    封燃晝:“……”

    封燃晝看?向謝挽幽:“我覺得,我還是走?了更好?!?/br>
    謝挽幽要笑死了,摸摸他的毛:“不然我真?的幫你把右邊的毛也削了吧,你信我!”

    封燃晝沒回答,若無其事地?甩了甩毛,蒲公?英般飛舞的虎毛便全沾到謝挽幽身上。

    謝挽幽:“……”這是報(bào)復(fù)吧!

    從沒見過這么小肚雞腸的人!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有人連打了三個噴嚏。

    謝挽幽瞬間察覺到不妙,轉(zhuǎn)頭一看?門口,便看?到渡玄劍尊皺著眉,捂著鼻子走?了進(jìn)來。

    他視線掃過蹲在?謝挽幽身邊,還跟謝挽幽貌似十分親密的白虎,目光驟然變得銳利:“五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謝挽幽:“……”

    此次此刻,她想起了一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古人誠不欺我!

    第175章 懷疑

    在容渡越發(fā)懷疑的目光下, 謝挽幽視線游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向容渡解釋,與她交集“不多”的“五師伯”為何會大清早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

    就在謝挽幽努力思索該如何應(yīng)對的時候,身旁又爆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雷。

    懸游道人簡直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睜大眼?睛, 不敢置信地指著封燃晝, 幾乎破音地朝容渡問道?:“等等!你叫他什么?什么五師兄!”

    謝挽幽瞬間瞳孔地震,瘋狂拿小眼神瞄封燃晝。

    封燃晝抬起尾巴掃了她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則像是覺得這個?場面很有意思似的,慢條斯理地趴了下來,將腦袋擱在前爪上, 饒有趣味地看好戲。

    容渡抬袖掩著口鼻,皺眉瞥了懸游道?人一眼?, 以為懸游道?人是驚訝于?玄天祖師收了妖修為弟子,便勉強(qiáng)解釋了一句:“玄滄劍宗也收妖修弟子, 他是玄天祖師收的第五個?弟子——你之前不知道??”

    懸游道?人已經(jīng)?震撼到說不出話來, 他的世界觀被現(xiàn)實(shí)?狠狠掀翻了。

    本來他徒弟跟魔尊生了個?孩子, 還把魔尊本人也搞到手就夠離譜了,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說,魔尊從前是玄天祖師的五弟子——那簡直不是離譜的程度了,而是一整個?天方夜譚!

    再說了, 謝挽幽之前是渡玄劍尊的小徒弟,如果?魔尊真是玄天祖師五弟子的話,那他們這關(guān)系不就全?亂了套嗎!

    懸游道?人開?始來回踱步, 狀若瘋癲地走了好幾圈后,不死心地指著白虎, 再次跟容渡確認(rèn)了一遍:“你是說,他,封燃晝,是你的五師兄,玄天祖師的五弟子?”

    容渡不理解懸游道?人在激動什么,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越發(fā)奇怪:“是又如何?!?/br>
    懸游道?人整個?人都要?炸了,這個?渡玄劍尊怎么回事啊,知道?師兄和自己徒弟在談戀愛也這么淡定的嗎!

    真是想不到,這渡玄劍尊看上去衣冠楚楚,內(nèi)心居然也如此變態(tài)!

    懸游道?人先在心里狠狠唾棄了渡玄劍尊一番,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渡玄劍尊要?是早知道?這事,剛剛也不會問封燃晝“你怎么會在這里”的問題了。

    所以……渡玄劍尊其實(shí)?也對這件事并不知情?

    懸游道?人看向謝挽幽,見她頗有幾分心虛地瞄了自己幾眼?,心里就明白了大半。

    謝挽幽一定也知道?魔尊的這層身份,并且是故意瞞著他們的。

    原來是明知故犯!

    懸游道?人暗暗瞪了謝挽幽一眼?:等會兒再找你算賬。

    謝挽幽默默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口,不敢說話。

    懸游道?人剛窺破一個?大秘密,心情久久無?法平復(fù),余光瞥到趴在地上的白虎,忍不住就想給魔尊找點(diǎn)麻煩。

    懸游道?人朝封燃晝走了幾步,陰陽怪氣道?:“你師弟說的對,你身為挽幽的師伯,大清早出現(xiàn)在師侄屋里,是不是太隨心所欲了點(diǎn)?”

    封燃晝看他一眼?,慢悠悠開?口:“昨日我好心去救謝師侄,卻被師侄削掉了毛發(fā),心中實(shí)?在郁悶,所以才會過?來討點(diǎn)補(bǔ)償,不過?分吧。”

    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懸游道?人在心里呸了他一口,面上冷笑?道?:“多大人了,還跟小輩要?補(bǔ)償,也不嫌丟人?!?/br>
    封燃晝瞇起眼?,正?要?開?口,卻被謝挽幽一巴掌按在腦袋上,壓塌了一只虎耳。

    謝挽幽深吸一口氣,同懸游道?人和渡玄劍尊解釋道?:“師伯的毛畢竟是被我削掉的,所以我打算幫他把另一邊的毛也修一修,盡量左右對稱?!?/br>
    封燃晝馬上看向她,目光里多了幾分警告。

    謝挽幽無?視了他危險的眼?神,默默掏出了不斷閃光的拂霜劍,然后克制著喜悅,迫不及待地對封燃晝比劃了一下。

    封燃晝:“……”

    他嚴(yán)重懷疑,謝挽幽就是想趁著他現(xiàn)在不好拒絕,體驗(yàn)一下削他毛的感覺。

    謝挽幽雙手握緊拂霜劍,安撫他道?:“放心,很快的?!?/br>
    封燃晝看她真要?對自己脖頸上的毛下手,眉頭?一跳,終于?站起身。

    一道?白光閃過?,他化作?人形,抱著臂不太高興地瞪著謝挽幽。

    謝挽幽訕訕地收回拂霜劍:“不修了?”

    封燃晝還沒說話,容渡卻突然上前,按住了謝挽幽要?收回拂霜劍的手。

    謝挽幽有些茫然:“怎么了?”

    容渡看了眼?不斷閃光的拂霜劍,又看了眼?封燃晝,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如今已經(jīng)?沒有邪物襲擊你,拂霜劍為何還在不斷警示?”

    謝挽幽心里咯噔一聲。

    拂霜劍只對邪物產(chǎn)生極強(qiáng)的攻擊性,并會發(fā)出警示的閃光或震動,此刻在場的只有他們四?人,排除掉她和渡玄劍尊,那么可?能引發(fā)拂霜劍警示的,就只剩下了懸游道?人和……封燃晝。

    她昨晚跟封燃晝待在一起,已經(jīng)?習(xí)慣了拂霜劍的警示,沒想到會在這里露了餡。

    渡玄劍尊尚且不知曉封燃晝的魔尊身份,被拂霜劍這么一警示,還不知道?會怎么想。

    果?然,容渡的神色變得嚴(yán)肅,他的目光在懸游道?人和封燃晝之間梭巡了一圈,先開?口問懸游道?人:“懸游道?人,你昨日已經(jīng)?使?用過?可?以洗去魔氣的三清圣水,照理說,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被拂霜劍鎖定了吧?!?/br>
    懸游道?人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是懷疑封燃晝有問題,不由有些驚訝。

    封燃晝就是魔尊的這件事,怎么渡玄劍尊好像也不知情?

    懸游道?人看向謝挽幽,玩歸玩,鬧歸鬧,他不清楚這兩人為什么瞞著渡玄劍尊,私下里又做了什么打算,便沒有貿(mào)然戳破封燃晝的身份,含糊道?:“這個?啊……我也不太清楚,沒洗干凈也是有可?能的。”

    容渡沉著臉當(dāng)機(jī)立斷道?:“懸游道?人,你先出去一下,我得弄清楚,拂霜劍究竟是針對哪個?人做出的警示?!?/br>
    懸游道?人見他態(tài)度堅(jiān)決,無?奈地瞥了謝挽幽一眼?,聳了聳肩,示意自己沒法再給他們打掩護(hù)了。

    謝挽幽有些無?奈,但現(xiàn)在阻止容渡繼續(xù)探尋真相,必定也會引起容渡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