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3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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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祖師微微頷首,將蹲在自己肩上的幼崽抱下來, 放到了地上,自己則斂衣蹲下, 輕撫謝灼星的背脊:“好孩子,去吧, 不必害怕, 祖師爺爺會一直看?著你的。” 謝灼星晃了晃尾巴, 點(diǎn)頭應(yīng)下:“嗯!” 他望向小樹林的方向,小樹林依舊陰森森的,一只烏鴉落在樹梢上,血紅色的眼睛正在盯著他。 謝灼星下定決心, 邁動小短腿,朝著小樹林里走去。 踏入小樹林范圍的一瞬間,謝灼星忽而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那股針對他的惡意與敵意, 似乎散去了很多,連帶著一直盤桓在樹林當(dāng)?中消散不去的低氣壓, 也好像減弱了許多。 謝灼星不知道小樹林為何會發(fā)?生這種變化,但壓力的減弱,也讓他更?加有勇氣深入樹林。 紅眼烏鴉怪叫了一聲?,從他的頭頂飛過,撲棱棱的聲?音驚了謝灼星一下,隨即他便?發(fā)?現(xiàn),那只烏鴉似乎是在有意識地領(lǐng)著他往一個方向走。 謝灼星停頓了一下,想到不斷遇到危險的娘親,還有其他正在跟壞人對戰(zhàn)的人,便?不再猶豫,快步追了上去。 既然他能在那座巨山上得到新的能力,那么在樹林里,他會不會也能得到幫到娘親和?狐貍叔叔的新能力? 謝灼星想到這里,奔跑的速度越發(fā)?的快。 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 他要娘親平平安安,要所有人都?能安然無恙。 在樹林當(dāng)?中,他又?看?到了那片亂葬崗,還有那具血rou模糊的尸骨。 謝灼星看?到那具尸骨,腳步不由漸緩,最終停在了離尸骨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 他還是潛意識地害怕著這具尸骨。 可他也能感覺到,這具尸骨,就是這片樹林里最重?要的存在。 怎么辦? 要靠近這具尸骨嗎? 謝灼星閉上眼,又?想起了娘親躺在床上,脆弱得像是要碎掉的一幕。 他抿起了唇,睜開眼,朝著那具尸骨緩步走去。 近看?,尸骨的模樣更?是慘不忍睹,謝灼星看?著,卻忽然不覺得害怕了,他伸出爪子,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只被野獸啃咬得白骨外露的手?。 這里有吃人的野獸嗎? 那么,他是不是不能讓這具尸骨繼續(xù)躺在這里,再受野獸啃噬? 謝灼星想了想,走到旁邊,化出人形,開始用雙手?挖坑。 臟污的泥土很快沾上了他的手?,謝灼星卻不管不顧,跪坐在尸骨身邊,低著頭認(rèn)真地挖坑。 忽然有一個瞬間,一個畫面閃過了謝灼星的腦海。 大雨傾盆,他也像現(xiàn)在一般,冒著雨一言不發(fā)?地挖著濕潤的臟污泥土。 謝灼星頓了一下,挖坑的動作更?加地用力。 紅眼烏鴉在空中盤旋了一圈,落在樹梢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這一幕。 * 月落日升,晨光破曉之時,一場惡戰(zhàn)初歇。 玄衡子收劍回?鞘,長出一口氣,從懷中取出通訊符:“師兄,我這邊的混血撤退了,你們那邊如何了?” 玄明道人嚴(yán)峻的聲?音傳來:“也撤退了,但不要大意,他們不可能就這么放棄,之后一定有更?大的動作。” 玄衡子應(yīng)了一聲?,抬眼看?向后山云端的那縷縹緲金光。 謝挽幽仍在煉丹。 十多個時辰已經(jīng)過去,在此之前,謝挽幽還從未持續(xù)煉丹如此長的時間。 她本該感到疲憊的,可她并沒有。 謝挽幽此時已經(jīng)陷入了一種無比玄妙的感覺里,她的內(nèi)心格外的平靜,融合藥材的動作格外地穩(wěn),控火的溫度也總是恰到好處。 她滿心都?只有眼前逐漸成型的丹藥,遠(yuǎn)處不斷傳來廝殺聲?無法擾亂她的心神。 融心蕉、半步藤、天根水。 澤蘭柏、杜若草、沉夷枝。 她重?復(fù)著融煉的動作,目光沉靜。 她不知道的是,深感不安的天元宗主已經(jīng)領(lǐng)了混血大軍前來,圍聚在了玄滄劍宗之外,正在強(qiáng)行破陣。 玄天祖師已去,他留下的護(hù)山大陣固然強(qiáng)悍,然而世?間并無并無絕對不可破的存在,失去力量來源做支撐,饒是玄天祖師設(shè)下的護(hù)山大陣,也扛不住成千上百只高階混血源源不斷的攻擊。 時至下午,護(hù)山大陣徹底被破,神啟派來的混血實(shí)在太多,玄滄弟子阻攔不及,眼睜睜看?著數(shù)道獸影掠過玄滄劍宗上空,直奔后山。 天元宗主立于一只混血的后背上,遠(yuǎn)遠(yuǎn)看?到身處金光當(dāng)?中的謝挽幽,不由瞇起了雙眼。 果真是她! 直到親眼看?到這一幕,天元宗主才真正相信謝挽幽已經(jīng)有了足夠煉制天階丹藥的能力。 回?想一年?多前的試煉大比上,謝挽幽不過才剛能煉制出一品完美的丹藥,而如今…… 這樣的成長速度未免也太過驚人了點(diǎn)。 這樣的天賦……也著實(shí)讓人嫉妒。 天元宗主目光中多了幾分殺意。 不過,也僅限于此了。 謝挽幽千不該萬不該,便?是同?神啟作對,倒了這種地步,不管他如何惜才,也是非殺了她不可! 天元宗主衣袖下的手?悄然握緊。 雖然不知道謝挽幽煉制的是何種丹藥,但不用猜,必定是跟混元神典有關(guān)。 哪怕不是,他也不會允許第四個天階煉丹師出現(xiàn)在這世?間。 哦,不對,沈青霜已死,如今只剩兩個天階了。 天元宗主冷冷地想著,忽而感到一陣熾熱感撲面而來,身下的混血急忙閃開,一側(cè)的羽翼還是不可避免地燃起了赤紅色的火焰。 一只龐大的白虎攔在他們的對面,灰藍(lán)色的獸瞳冰冷地盯著他們,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天元宗主卻是笑了:“是天曜啊,許久不見了,你的力量又?強(qiáng)了許多?!?/br> 封燃晝懶得與他多言,只冰冷地吐出一個字:“滾?!?/br> 天元宗主不緊不慢道:“天曜,何必如此,我總歸是創(chuàng)造了你的人,這樣的恩情,你不銘記也就罷了,反倒仇恨我,幫著外人對付我,這是什么道理?”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記更?大的灼熱火球。 天元宗主身下的混血旋身躲開,而封燃晝卻不前來追擊他們,他猛地提速,狠厲的一爪朝著一只混血的頭顱拍下。 “轟”的一聲?,那只混血被他生生拍進(jìn)了地面當(dāng)?中。 天元宗主微微瞇起眼,轉(zhuǎn)而看?向正在天道金光的庇護(hù)當(dāng)?中煉丹的謝挽幽。 首次煉制天階丹藥過程中,煉丹師周身有天道保護(hù),任何人都?無法靠近,想要在這時打斷謝挽幽的動作,很難。 不管這天階丹藥有何功效,謝挽幽煉不成功還好,一旦煉成,不知會生出什么樣的變故。 所以,他必定不能讓這天階丹藥出世?。 而在整個煉丹過程中,唯一有機(jī)會毀丹的,便?是在謝挽幽丹成的那個瞬間。 丹成的那一瞬,天道的保護(hù)會自行消失,而謝挽幽也需要穩(wěn)住丹意,同?時承受金雷的洗禮,無暇分神。 接下來,他只需靜靜等待就好。 玄滄劍宗的劍修很快陸續(xù)趕來,天元宗主無意與他們糾纏,因此只與他們僵持著,等待最后的那一刻來臨。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日落月升。 兩方暫時停戰(zhàn),各自警惕地望著對方。 天元宗主明白,此時動手?得不償失,既無法破壞謝挽幽煉丹,還會無端消耗戰(zhàn)力,因此只以防御為主,而玄滄劍宗一方也察覺到了對方打的算盤,在發(fā)?現(xiàn)無法破開對方的防御后,他們也停了手?,選擇稍作休息,留存體力。 他們都?在等待著丹成的那一刻。 當(dāng)?繁星在破曉的天光下隱沒,天上的雷云終于傳來了動靜。 所有人頓時朝謝挽幽的煉丹爐看?去,只見丹爐中隱隱有金光浮現(xiàn),而謝挽幽雖然面色蒼白,手?中卻依舊穩(wěn)穩(wěn)地掐了個訣。 那是收力?;鸬氖?訣。 丹成了! 玄衡子難掩激動,同?玄明道人對視了一眼,懸游道人面上也多了幾分笑意,用胳膊肘杵了旁邊的渡玄劍尊一下,擠眉弄眼道:“我就說她更?適合走丹道吧!看?看?,這才多久,她就穩(wěn)扎穩(wěn)打地?zé)挸鎏祀A丹藥了!不比流血丟命的劍道要好?” 容渡面色冷淡:“這種事情,沒必要拿出來一爭高下吧。” 雷云翻涌了起來,沉悶的雷鳴聲?從云中傳出。 幾乎是同?時,神啟那邊的混血突然發(fā)?難。 玄滄劍宗的劍修早有預(yù)料,當(dāng)?即拔劍以對。 龐大的白虎狠狠撞開了一只撲向謝挽幽的混血,一轉(zhuǎn)身,背后的黑紅羽翼根根如刃,輕易便?將另一只撲上來的大蛇攔腰截?cái)唷?/br> 謝挽幽在廝殺聲?中徹底收火,雙眼緊盯著火焰當(dāng)?中的那點(diǎn)金光。 身為煉丹者,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這枚丹藥與普通丹藥的不同?之處。 它?吸收天地之氣而生,在不斷融合成形的過程,丹意當(dāng)?中便?逐漸融入了一道天道規(guī)則。 謝挽幽閉上眼,她已經(jīng)明白了那道規(guī)則是什么。 服下此丹的混血,將會被天道視為正常存在,不再是逆天之物,能夠免除天道的清理。 對于那些混血,天道本該以天雷滅殺所有逆天存在,將它?們趕盡殺絕,可此丹的出世?,卻給那些混血留下了一線生機(jī)。 融合血脈的混血,將會獲得天道的豁免權(quán),若天道重?臨凡間,服下丹藥的混血便?能避開雷罰,安然無恙。 得知這條規(guī)則的瞬間,謝挽幽心下稍安,若是如此,她就不用擔(dān)心封燃晝和?小白會在天道的無差別?攻擊下喪命了。 燃燒在丹藥周圍的火焰即將散去,雷云當(dāng)?中的金雷蓄勢待發(fā)?,金丹緩緩從煉丹爐中飛出,懸停在謝挽幽的面前。 丹成,圍繞在謝挽幽周邊的金光開始散去,謝挽幽就此失去了保護(hù),可謝挽幽并不擔(dān)心,因?yàn)樗?,有人會在身邊保護(h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