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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升職手冊 第65節(jié)

    讓慕衣去太醫(yī)院尋喬太醫(yī)后,聽竹由殿外進(jìn)來,又小心關(guān)上門,神色嚴(yán)謹(jǐn),“靈堂中人來人往,香燭經(jīng)手?者數(shù)不勝數(shù),但若要查也是有跡可循,不如讓奴婢去叮囑一下?”

    沈榆坐在那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一邊又喝了口?溫水,“無須廢這個力,自有皇上徹查?!?/br>
    這么熟悉的味道從一進(jìn)靈堂她就聞出來了,跪一會自然?無礙,可像永安侯夫人那樣跪一整日,加上又是前三月,自然?而然?會受不住。

    這下手?的人必定也是知道她肯定會日日去靈堂祭拜,哪怕做做樣子也會跪那么一會,可要是真的每日都聞上那么一會,滑胎也是遲早的事。

    貴妃的確做不出這種愚蠢的事,在太后靈堂前做手?腳,無疑是在挑釁霍荀的底線,但這并不代表貴妃對此事毫不知情。

    那么誰又敢如此明目張膽想要除掉自己腹中的孩子,其實(shí)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種不知死活的行事作?風(fēng)宮里也尋不出第二人。

    “奴婢心中也有一人?!甭犞衲抗庾谱啤?/br>
    放下手?中的勺子,沈榆語氣平靜,“愚笨之人留著只會害人害己?!?/br>
    第82章 供認(rèn)

    “可若無人遞刀, 她又?豈能掀起風(fēng)浪?”聽竹眉頭一皺。

    沈榆笑了笑沒有說話,拿出錦帕擦了擦手,“玉淑儀神情恍惚, 讓王嬤嬤好好伺候著, 近日便無須過?來?走動?!?/br>
    聽竹點(diǎn)點(diǎn)頭,“奴婢明白?!?/br>
    如今剛接手太后余下勢力, 并不適合輕舉妄動, 況且只是這么一點(diǎn)小事, 何須耗費(fèi)人力去?尋痕跡線索, 自然而然有人揪出背后元兇。

    如此一來?倒也好,免得她每日還要裝模作樣去?靈堂跪上一遭,發(fā)生這種事, 至少?明面上皇后肯定會下令她不許再去?守靈。

    喬太醫(yī)來?的很快, 許是生怕她有個好歹, 大冬天的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待診脈過?后,緊皺的眉頭才緩緩松開。

    “娘娘并無大礙,脈象很平穩(wěn), 不過?還是要多休息,平日里在院子里走一走即可, 切莫在外頭行走, 地面濕滑,動輒摔上一跤也是會出事的?!眴烫t(yī)一遍又?一遍的叮囑起來?。

    沈榆點(diǎn)點(diǎn)頭,一邊收回手示意聽竹將人送出去?。

    外頭的天已經(jīng)黑了, 壽康宮那邊應(yīng)該還有人在守靈, 許是政務(wù)繁忙,再加太后薨逝頗為神傷, 霍荀夜里并未再過?來?。

    之?后一連幾天好似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般,該如何便如何,直到太后出殯那一日她才去?壽康宮送葬。

    這日雪倒是停了,萬里無云,天空一片湛藍(lán),隨著浩浩蕩蕩的棺槨隊(duì)伍遠(yuǎn)離宮門口,皇后也領(lǐng)著眾妃嬪女官回去?。

    禮佛許久,皇后已經(jīng)許久不問宮務(wù),但此番好像有事要吩咐,連著兩個尚宮也一并叫到了長春宮。

    整個大殿坐滿了人,一人一句在竊竊私語,縱然是傻子也知道皇后為何如此興師動眾,先前是太后入殮時期不好發(fā)作,如今太后已經(jīng)入皇陵下葬,有些事肯定要處理?,不然豈不是平白無故讓人家永安侯夫人吃了啞巴虧,更是丟了皇家顏面。

    “不日前,永安侯夫人在太后靈堂前小產(chǎn),此事想必爾等都有聽聞。”

    皇后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倘若只是永安侯夫人自己身子孱弱也罷,可本宮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如此膽大包天在太后靈前搞這些齷齪事!”

    一截香燭被掃落在地,旁人都紛紛掩鼻深怕聞到什么不該聞的東西,一邊又?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據(jù)太醫(yī)所言,此香燭與那日安華寺一樣被加了琦南香,具有通經(jīng)活血之?效,可若是有孕者聞之?則會出現(xiàn)落紅之?兆,故而永安侯夫人才會無故小產(chǎn)?!辟″Z氣加重。

    聽到這話,旁人都立即向某個方向投去?視線,這蘭昭儀也真是運(yùn)氣好,每一回都能安然無恙的遠(yuǎn)離,也不知道是運(yùn)氣好,還是反應(yīng)快。

    “可是之?前大理?寺不也是沒有查出來?究竟是何人在安華寺做手腳嗎?”馨淑華眉梢一挑,“難不成?又?是此人故技重施想要謀害有孕妃嬪?”

    “這宮里有孕的也就只有昭儀娘娘一人,上回去?安華寺也是昭儀娘娘,可見此人目的明確,居心歹毒真是令人生寒,而且竟然在太后娘娘靈前做如此骯臟事,當(dāng)真是罪不可赦,皇后娘娘定要徹查到底將此人伏誅!”趙淑容義?正言辭的道。

    皇后看?了眼嚴(yán)尚宮,后者立馬走出殿外,不多時便由兩個御林軍押著一個渾身是血小太監(jiān)進(jìn)來?,顯然是從典獄里提出來?的。

    “微臣奉皇后娘娘命令嚴(yán)查,發(fā)現(xiàn)此香燭與送入宮中的并非同一批,而是有人中途掉包,當(dāng)日經(jīng)手香燭者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機(jī)會將一箱香燭掉包?!?/br>
    說到這,嚴(yán)尚宮看?了那個顫顫巍巍的小太監(jiān),“只有這奴才在與同伴運(yùn)送至壽康宮時,趁其同伴鬧肚子,獨(dú)自與香燭待了半刻鐘?!?/br>
    “這奴才一開始拒不交代,可在一眾嚴(yán)刑拷打后才全盤托出,原是全貴人身邊的宮女桃惜用五十兩黃金將其收買,每日只需將送往壽康宮的香燭替換,事后就可以獲得五百兩銀票,其宮外的父母亦可獲得一間商鋪?!?/br>
    話音剛落,一直坐在那毫無響動的全貴人突然站了起來?,目光如炬,“荒繆!”

    “就算嬪妾要害人,又?豈會讓身邊宮女去?做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況且這香燭制作需要時日,難道嬪妾還能未卜先知預(yù)知太后娘娘仙逝不成??!”

    她言詞條理?清晰,許是經(jīng)過?上回被杖責(zé)一事,再也不像之?前那樣莽莽撞撞。

    旁人相視一眼,也低聲議論起來?,太后去?的那么突然,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就算這全貴人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準(zhǔn)備這些東西,然后又?運(yùn)送進(jìn)宮,她哪來?的這些本事。

    “這幾日宮里宮外人多眼雜,皇后娘娘顧及皇家顏面,所以一直未曾處理?,也一直想給?你一個認(rèn)錯受罰的機(jī)會,奈何你一直不曾主動投案,如今竟然還死?不悔改,當(dāng)真是無可救藥!”佟妃怒聲喝道。

    全貴人面無表情,言之?鑿鑿,“倘若佟妃娘娘有確鑿證據(jù)指定是嬪妾做的,大可讓皇后娘娘嚴(yán)懲嬪妾,只是如今一個小太監(jiān)的胡言亂語,就能說明此事是嬪妾所為嗎?那他若是咬定乃佟妃娘娘所為,是不是說明此事也是您一人為之??”

    趙淑容忍不住正眼打量起全貴人來?,這受了一頓杖責(zé),就連嘴皮子也都利索了。

    可是那段時日全將軍被牽扯出貪污軍餉一事,皇上念及其祖上的功績不愿寒了老將的心,這才只是僅僅降職勒令回府反省,現(xiàn)在兵權(quán)都被皇上收回去?了,全將軍也只不過?是個空架子,然而這全貴人好似還分不清現(xiàn)狀,竟然還敢頂撞佟妃。

    “既然你要證據(jù),那本宮便給?你證據(jù)!”

    佟妃也不氣惱,目光銳利的看?向嚴(yán)尚宮,“把人帶上來??!?/br>
    片刻間,兩個小太監(jiān)哆哆嗦嗦被押了進(jìn)來?,顯然還未用刑就招了。

    剛進(jìn)殿就撲騰跪倒在地,瞧了眼那個被折磨的半死?的小太監(jiān),兩人額前直冒冷汗,忙不迭的交代起來?,“奴才叩見皇后娘娘!奴才們罪該萬死?!奴才們罪不可赦!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眾人不由交頭接耳議論起來?,似乎認(rèn)得這是御膳房采買太監(jiān)的服飾,這么說來?東西是通過?此等渠道入宮的,倒也是巧妙,難怪能避開那么多耳目。

    全貴人退后一步坐了下來?,面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只是背脊筆直的坐在那,好似不懼任何指責(zé)。

    “東西是你們帶入宮的?”佟妃質(zhì)問道。

    兩人瘋狂點(diǎn)著頭,哆哆嗦嗦跪在那面白如紙,“那日有人尋到奴才二人,說是要帶著家什入宮,平日里也會有些侍衛(wèi)從宮外偷運(yùn)些酒水,故而奴才們也未多想,便趁著每月采買的功夫?qū)⒛莾上渥訓(xùn)|西藏在柑橘里,渾水摸魚給?帶入了宮,但是奴才們是真不知道那箱子里有什么,倘若奴才們知道是這些東西,便是給?奴才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呀!”

    “尋你們的人是誰?”文妃問道。

    兩人相視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道:“是看?守……南門的左華,平日里奴才們時常出入宮,與他也有幾分熟絡(luò),所以也不曾多心他會帶什么進(jìn)宮,只以為他是酒癮犯了,畢竟御林軍每月才輪換一次崗,整整一月都只能待在外城?!?/br>
    “左華乃是全將軍門下參將的遠(yuǎn)方親戚,當(dāng)初也是憑借這層關(guān)系進(jìn)入的御林軍營,不然以他的體格以及身手絕對無法通過?篩選,倘若一個兩個也就算了,可這所有人證都指向全貴人,難道這都是巧合嗎?”佟妃直直的看?向全貴人。

    其他人亦是神色怪異,佟妃所言不無道理?,這宮里哪來?的那么多巧合,一次還是意外,兩次三次那肯定是有意為之?,況且全貴人與蘭昭儀積怨已深,也有充分的謀害動機(jī)。

    “只是一些摸不著頭腦的關(guān)系,難道就能說明此事是嬪妾所為?”

    全貴人冷笑一聲,“誰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構(gòu)害嬪妾,就如同上回有人污蔑蘭昭儀與侍衛(wèi)有染一樣,一個侍衛(wèi)的話就能算鐵證?”

    旁人都眼神微變,也不知道她是不知死?活還是什么,皇上寵愛蘭昭儀是大勢所趨,撞了一回南墻還不夠,非要撞第二回 把自己撞的頭破血流才行。

    沈榆坐在那也不出聲,好似對于其中之?事也是剛剛得知。

    “那侍衛(wèi)于幾日前便自裁在屋里,若非做賊心虛,好端端的為何抹了脖子,難不成?是活膩歪了?”

    佟妃眉頭一皺,“你若不認(rèn)也無妨,那就按照規(guī)矩走一遭,將你身邊的宮女都關(guān)進(jìn)典獄問問,倘若問不出什么,那就說明此事真的與你無關(guān),屆時皇后娘娘自會還你一個清白?!?/br>
    聞言,全貴人依舊巋然不動的坐在那,只是語氣加重,“屈打成?招出來?的話能當(dāng)什么證據(jù)?”

    “全貴人也知屈打成?招當(dāng)不了證據(jù),德妃伏罪時,你可是第一個站出來?要審問毓寧宮所有宮女的,怎么如今就變成?屈打成?招了?”吳婕妤淡淡道。

    面對諸多指認(rèn),當(dāng)事人依舊不慌不忙的端過?旁邊的茶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娘娘們既然疑心嬪妾,那么無論嬪妾怎么自證也無用?!?/br>
    茶水濺至手腕,她好似感覺不到痛感,依舊面無表情抿了口茶。

    佟妃目光一轉(zhuǎn),落在她身邊的宮女身上,“將桃惜關(guān)入典獄,就由她先審起,竟然有人敢在太后靈前作祟,簡直是不知死?活!”

    后者一直低著頭,眼看?著兩個御林軍朝自己走來?,頓時嚇得跪倒在地連忙扯著全貴人裙擺,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主子救我!”

    全貴人眉頭一皺,踢了她一腳,“慌什么慌!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是挨幾道刑罰而已,有什么受不住的!”

    猛地被踢倒在地,桃惜此刻已經(jīng)徹底嚇白了臉,她去?過?典獄一次,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樣子,人進(jìn)去?不死?也殘廢,哪里有好好出來?的。

    隨著雙臂被御林軍拽住,她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兩人,跪著爬至殿前痛哭流涕的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什么都招!那東西的確是奴婢讓人運(yùn)進(jìn)來?的!”

    第83章 怨恨

    “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在這胡說?八道什么!”全?貴人驟然起身拿起一杯guntang的茶盞狠狠砸去。

    猛地?躲避不及被茶水濺了滿身,桃惜卻也只?能在那痛哭流涕的求饒,她寧愿要個痛快, 也不要進(jìn)?典獄那種地?方?。

    “放肆!”

    皇后目光如炬, “看來上回的杖責(zé)還未讓你長?長?記性!”

    深吸一口氣,全?貴人只?得屈身行?禮, 不情不愿的道:“嬪妾失儀, 還望娘娘恕罪。”

    “你的罪恐怕不僅僅是失儀?!辟″抗庖晦D(zhuǎn), “桃惜, 還不將你做過的事如實(shí)托出,若不然就去試試典獄一百零八道刑罰?!?/br>
    聽到這話,當(dāng)事人顫顫巍巍的跪在那, 也不敢去看自?家主子,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懺悔起來, “奴婢知錯!奴婢罪該萬死!主子讓奴婢去聯(lián)系左華,令他將宮外的香燭運(yùn)送進(jìn)?來,左華一直以來都在為將軍效力,辦這點(diǎn)?事自?然不在話下?!?/br>
    話音剛落, 其他人頓時議論紛紛,似乎沒想到此事還真是全?貴人所為, 本以為她這段時日安分守己也算長?了記性, 誰知道竟然還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太后靈前作祟,這若是讓皇上知道了, 恐怕還會牽扯到已經(jīng)被革職的全?將軍。

    如此得不償失的事, 也不知她在圖什么。

    “那香燭又是怎么回事?”佟妃追問?道。

    說?到這,桃惜像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定了, 只?能跪著上前,“皇后娘娘,奴婢什么都說?,可是奴婢父母還在將軍府中做事,奴婢罪該萬死怎么樣?都不要緊,可是奴婢父母是無辜的,還請皇后娘娘給奴婢父母一條生?路?!?/br>
    說?罷,便一個又一個在地?上磕著響頭,片刻間,額前就已經(jīng)鮮血淋漓。

    全?貴人死死的瞪著她,五指緊緊抓著椅背。

    “你放心,你的父母自?有皇后娘娘替你做主。”佟妃正聲道。

    此事已然驚動?了皇上,那全?將軍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殺人滅口一事。

    聽到這話,桃惜像是徹底松了口氣,便哭泣不止的坦白起來,“那香燭是早就制好的,奴婢也不知從何而來,只?是主子如此吩咐,奴婢才這樣?傳達(dá)下去?!?/br>
    “主子說?蘭昭儀虛偽做作,縱然懷有身孕,肯定也會每日去太后靈前跪上那么一回,只?要她時常去聞那么一會,就肯定會滑胎,縱然無法滑胎,也肯定會胎象不穩(wěn),導(dǎo)致胎兒孱弱,以后還不知道生?不生?的下來?!币贿呎f?著,她也不敢去看沈榆,反而聲音越來越小。

    倒是旁人都忍不住看了眼沈榆,一邊忍不住唾棄這奴才貪生?怕死,猶記得那花榕可是死也沒有供出德妃,再?看這個奴才,還沒進(jìn)?典獄就嚇破了膽,也不知道全?貴人怎么養(yǎng)的人。

    沈榆眉心微蹙,面露失望,“臣妾自?問?未做任何對不起全?貴人一事,甚至一句重話也不曾言,不知全?貴人為何如此狠心,竟要如此痛下殺手?!?/br>
    佟妃目光銳利的看向全?貴人,“你還有何話可說??皇后娘娘念你祖上功績,容你一再?目無尊卑,可你卻不知悔改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如今竟然敢在太后靈前謀害皇嗣,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皇后娘娘?”

    全?貴人突然冷笑一聲,起身一步步上前,目露諷刺的瞪著上首的人,“皇后娘娘還記得您父親與嬪妾家中乃是世交?可您卻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為了討好皇上,不惜將嬪妾杖責(zé)二十,嬪妾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月,顏面丟盡,這就是皇后娘娘的寬待?”

    話落,目光轉(zhuǎn)至沈榆方?向,眼神瞬間變得憎恨厭惡,“你不過是一個狗奴才,一朝得了勢便在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來人,拿下!”佟妃一掌拍在桌上。

    兩個御林軍立即拽住全?貴人雙臂,無論她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最后不知被誰踢了一腳,猛地?跪倒在地?,依舊死死的瞪著沈榆的方?向。

    大?殿十分寂靜,眾人都是心思各異,一時間也不敢在添油加醋,甚至未曾想到全?貴人竟然會因此憎恨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