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書迷正在閱讀:校霸他很慫、生澀游戲、殘酷月光、就范、全娛樂圈都知道我被退婚了、職業(yè)替身從良記、急速降落、落俗游戲、美麗的死法、你算哪塊小餅干
最后看一眼趴在最上方,手里還掛著半截掉落遮光簾,同樣在沖他尬笑的文欽磊。 幾分鐘前剛被同性表過白的他與三人面面相覷,隨后緩緩,收回了剛邁入寢室的那條腿。 “不好意思,打擾了。” 他說著,甚至十分貼心地幫三人將門帶上。 就在門即將合上時(shí),里面的人終于回過神來。 “靠!你關(guān)門干嘛!” “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他媽把門打開!” · “事情就是這樣?!?/br> 錢英卓扯了張椅子坐到路嘉洋邊上,解釋得面紅耳赤:“真的就只是因?yàn)槲臍J磊那慫貨被一只不明品種的大蟲子嚇得滿寢室亂蹦,我倆就是幫著打蟲子打到他床上去了,聽見門口有你聲音剛想叫你呢,誰想那誰上來就他媽一句‘我喜歡你’?!?/br> 文欽磊噸噸灌下去大半杯水后也拉著椅子往路嘉洋邊上坐。 “對啊,他這么一整,我們哪里還敢講話,給我憋壞了都?!?/br> 錢英卓猛點(diǎn)頭,而后忽然問:“剛才那人誰?。吭蹅兿道锏??聽聲音怎么不太耳熟?!?/br> 路嘉洋剛被他惹火,現(xiàn)在連他的名字都不想提。 倒是坐在自己床位前,正在埋頭修眼鏡腿的梁陶晗慢悠悠出聲:“林非材?!?/br> 文欽磊想了想:“是不是那個(gè),跟磊子他們一個(gè)宿舍的,人有點(diǎn)矮,戴個(gè)黑框眼鏡,特別瘦的那個(gè)?” 錢英卓一拍桌:“我想起來了,肯定是他。我說他每回來借筆記怎么都只要小路的,大多數(shù)人借不到小路的就隨便拿本我們的去抄了,他每回都非要等到小路的空出來?!?/br> 文欽磊幽幽:“我一直以為他是嫌棄我們字丑。” 錢英卓不放棄任何一個(gè)損他的機(jī)會(huì):“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滾。” 打趣完文欽磊,錢英卓又樂呵呵看向路嘉洋道:“兄弟,你魅力可以??!男的都給你迷住了?!?/br> 路嘉洋剛才被氣得不輕,涼涼道:“這福氣給你?” 錢英卓想到幾分鐘前聽到的對話,忙搖頭:“這福氣還是別給我了,你說這林什么材的,表白就表白,怎么還帶拉踩的,弟弟多純良一人啊,給他講得跟那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似的?!?/br> 文欽磊想了想:“你別說,這事真挺抽象的。雖然不清楚他為啥覺得弟弟不是好人,但你說他自己想就想了,別人也礙不著他心里頭的想法,可他不僅自己想,還非要跑到別人面前來讓別人也跟他一塊那么想,關(guān)鍵是小路跟他根本不熟?!?/br> 幾人聊得正起勁,修好眼鏡腿的梁陶晗戴上眼鏡,忽然看向幾人問:“你們覺得嘉洋弟弟是個(gè)非常純良的人?” 三人倏地朝他看來。 錢英卓和文欽磊瘋狂沖他使眼色,企圖讓他回想起剛才在門口林非材被路嘉洋罵得有多么狗血淋頭。 不過很顯然,錢英卓和文欽磊想多了。 路嘉洋并沒有因?yàn)榱禾贞线@話生氣。 路嘉洋剛才在門口那么生氣,是因?yàn)榱址遣耐耆恢蓝Y貌為何物,上來就直接用自以為是的口吻將江元洲定死在惡人的刑架上,仿佛他無比了解江元洲,并企圖救路嘉洋于水火。 而梁陶晗此刻語氣平常。 他沒有反駁錢英卓和文欽磊的話,只是單純出于不了解,覺得認(rèn)知可能有偏差,所以不帶什么個(gè)人感情地提了這么個(gè)問題。 梁陶晗把話說完,見錢英卓和文欽磊眼睛都快眨冒火了,他半點(diǎn)不給二人留面子地直接出聲戳破。 “你倆眼睛干就找眼藥水滴滴,嘉洋都沒反應(yīng),你們那么大反應(yīng)干嘛?” 錢英卓和文欽磊聽見這話,才齊刷刷看了眼路嘉洋,而后發(fā)現(xiàn)路嘉洋真的沒有生氣。 他們這才敢出聲應(yīng)梁陶晗的問題。 “對啊,弟弟脾氣那么好,性格也很溫順,一看就不是什么有壞心眼的人。跟我家那個(gè)現(xiàn)在張口就是‘哥你真是個(gè)傻逼啊’的弟弟比起來,他簡直是天使弟弟好嗎!” “有沒有可能因?yàn)槟阏媸莻€(gè)傻逼?” “滾啊你他媽的!” 文欽磊被錢英卓滿寢室追了一圈,才樂著將話題扯回正軌。 “反正肯定不是林非材一口咬定的壞人?!?/br> 梁陶晗想了想,又問路嘉洋:“嘉洋覺得呢?” 路嘉洋稍微順過來點(diǎn)氣,從桌上拿了瓶礦泉水喝。 “我不覺得純良是什么特別好的詞匯,人本來就是很復(fù)雜的生物。沒有人可以保證說能由生自死都不會(huì)有一點(diǎn)私.欲、惡念、貪念。至善的是神,那不是人?!?/br> 梁陶晗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對這話的贊同。 而后又聽見路嘉洋道:“他是什么樣的人都沒關(guān)系,只要好好活著就行?!?/br> 路嘉洋說這話時(shí)聲音很輕,垂著眸,仿佛陷入某些回憶。 寢室?guī)兹艘姞睿搽y免安靜下來。 他們可以說是這三年里跟路嘉洋接觸最多的人,自然也最清楚,前些年江元洲生著病時(shí),路嘉洋到底是個(gè)什么狀態(tài)。 尤其是江元洲手術(shù)前后那段時(shí)間。 路嘉洋摔傷腿,又無法與術(shù)后躺在icu里的江元洲像過去一樣視頻。 只能很偶爾的,收到江元洲舅舅發(fā)來的幾張照片。 照片里的少年身上插著管子,上著呼吸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