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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娛樂圈都知道我被退婚了 第4節(jié)

    那是季夏橙出道接的第一部 戲,如果是追劇的粉絲肯定知道她演得真不算差,并不會讓人覺得出戲。

    而那一段黑料來源,不過是她在演繹一段戲中戲。

    她在劇里的身份是個演技不好的明星,手拿霸道惡毒的人設(shè),在一次試戲中,卻要演繹溫柔可人的小白花,那自然得演的嬌柔造作。

    反正黑子們拿這些惡意剪輯的視頻造謠生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生氣要是有用的話,季夏橙早就氣成了河豚。

    不過這次多少變得不太一樣了。

    【嘉森印象的粉絲可真下頭,所以人家演技不好就活該被狗男女背刺是嗎?】

    【甜橙這就破防了?承認你們正主演技差,是資源咖,破大防了吧?!?/br>
    【森系粉和嘉森印象粉們,承認你們正主是狗男女也破大防了吧!】

    【不是,你們都沒有看過《一見誤終生》這部小甜餅嗎?雖然這劇很糊,但真的男女主的演技在線。季夏橙是女配,演的其實挺招人恨的。這一段演技不好的視頻,是女配去劇組試戲,演成了這狗樣,成全了女主。當時看的時候shuangsi我了。。】

    【樓上的這么解釋,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個視頻間接說明了季夏橙的演技其實挺不錯的?!?/br>
    【爭論了這么多,季夏橙真的是贏麻了?!断步Y(jié)連理》節(jié)目組也贏麻了?。 ?/br>
    【輸麻了好嘛!早幾年,像這種老公跑了的女人,在我們老家是要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的?!?/br>
    【樓上的是前朝人吧!你裹小腳了嗎?】

    【季貴人,好好的,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

    看人吵架是會上癮的,季夏橙沒忍住又視jian了一會兒自己的超話,喝完了最后兩壺微甜的黃酒,這才放下手機,搖搖晃晃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季夏橙還在想,黃酒容易上頭,上頭就會斷片,嘎嘎,她肯定不會的!

    興許是好幾年沒有回來,老宅也變了模樣,季夏橙明明記得下了樓梯左拐,是個可以俯瞰到整座山的觀景長廊,她想去哪兒吹吹風,怎么七拐八不拐的到了一個四方小院!

    小院里晾曬著好幾件道袍,一棵老桂樹的下頭,還有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清秀小童,看起來四五歲的模樣。

    他趴在石桌之上,一邊吸溜著鼻子,一邊寫大字。

    再走近了看,小道童圓呼呼的臉上掛著清淚兩行和一道黑漆漆的墨痕。

    季夏橙一瞧見他,總覺得很是眼熟,她甩甩暈乎乎的腦袋,試探著叫:“小白果兒?”

    她幼時有個道童玩伴,倆人聚在一起沒少掏山上的鳥窩,玩伴的大名她不知曉,倒是記得他的小名,叫小白果。

    喝醉的人是沒有常識的,就算是小白果,那人家過了這么多年,也長成了大白果。

    桂花樹下的道童聞聲抬眉,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jiejie真好看,第二反應(yīng)則認真行禮道:“福生無量天尊!這位福主,這里是小道們休息的地方,閑雜人等不能進來?!?/br>
    季夏橙眨巴眨巴有些困倦的杏眼,腿肚也跟著酸軟起來,她坐在了他的對面,疑惑地問:“可是我怎么記得這里是我家呢?”

    腦袋里像是升起了迷霧,實在是想不清楚這地方是哪兒,估摸著也難找到回去的路。

    季夏橙嘆了口氣,“小白果兒,你……”

    小道童也跟著她嘆了口氣,搖頭晃腦地打斷她說:“我叫木藍,不是什么小白果。”

    季夏橙本來想問他:是唧唧復(fù)唧唧的木蘭嗎,結(jié)果嘴一瓢,問成了:“是唧唧復(fù)唧唧的唧?”

    小道童氣的臉色發(fā)紅,不開心地說:“什么雞呀鴨呀,這位女福主,快別胡說八道了,耽誤我寫字!一會兒師父來了,我的字沒有寫完,他又該罰我了?!?/br>
    季夏橙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對師父的怨氣,“罰寫字不比跪香好嗎?”

    “你懂什么呀?還不如跪香呢!”木藍嘟嘟囔囔地說完,又接著叨叨:“我也是倒霉催的,昨日見師父偷偷在房間里擺了個法陣,我就是多嘴問了一句這個法陣是干嗎的,師父便說小孩子不該問的不要問,還說既然不該問的問了,那肯定是閑的了,去寫兩篇大字吧!跪香一刻鐘就跪好了呀,我這兩篇大字可寫了整整兩天呢!”

    小孩的聲音脆生生的,就跟催眠似的,季夏橙一手托著腦袋,卻小雞啄米似的打起了瞌睡。

    木藍好容易寫完了一個“大”字,還想問對面的漂亮jiejie,他寫的怎么樣?一抬頭,這可不得了了,他們這個道觀里沒有坤道,更不接待女福主留宿。

    他放下了筆,一轉(zhuǎn)頭往院外跑去,邊跑邊急切地喊:“師父,師父……”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電視里在播孫悟空,就是師父被妖怪捉了去那段。

    木藍剛跑到門邊,便與師父撞了個滿懷。

    他的鼻子撞的生疼,若是往常,他肯定要撒嬌耍賴,但今日不行,師父的臉色從昨日就不大好。

    木藍小機靈鬼兒一般,生怕師父先問他字寫的怎么樣,趕緊抬手指向了樹下的漂亮jiejie,“師父,你看那兒!”

    上午的陽光有些許的晃眼,高大的桂花樹為季夏橙遮擋了不少陽光,她整個人很是舒展地靠在桂花樹上,雙眼微瞇,腦子里倒還有些思緒,一時想著《喜結(jié)連理》那個綜藝該怎么辦,一時又想著那個小唧怎么不叨叨了?

    直到一個高大的身軀立在了她的身前,她才半醉半醒地打了個哈欠。

    那人穿了個寬大的白色長袍,季夏橙迎著刺眼的光線想要看清他的臉,非虛非實,雌雄莫辨。

    她瞇著眼睛想,這不是在拍古裝戲,就是老神仙下了凡。

    萬一是后者呢!本地神仙保佑本地人,遇事不決,就拜天上的公務(wù)員,這話是誰說的來著?

    季夏橙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來人的袍角,似醉非醒地道:“都說老神仙有求必應(yīng),我可以捐很多很多香火錢……”

    嘿!禮多神仙不怪。

    “你想求未婚夫回心轉(zhuǎn)意?”

    半晌,才有一道清朗的聲音似不悅一般在她耳邊響起。

    季夏橙發(fā)誓,她雖然神智都不清了,但真的有認真思考過自己的心愿是不是這個,緊跟著她便長嘆口氣說:“我就想求神仙賜我個男人,陪我一起上綜藝。畢竟不上綜藝要賠違約金,很多很多的錢。我家是不缺錢,可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呀……”

    對,誰家的錢都不是大水淌來的!

    季夏橙還憤慨地想,這筆違約金她要是真的賠了,連她自己都瞧不起她自己。

    老神仙最后答沒答應(yīng),季夏橙并不知道,她徹底斷片兒了。

    倒也做了個夢,夢里有小唧,還有小唧的白胡子師父。

    她追著白胡子師父替小唧問:“師父,你擺的到底是什么法陣呀?”

    小唧沖她擠眉弄眼,示意她不會說話可別再說了,要不然他又得被罰寫大字。

    她幸災(zāi)樂禍,才不管那么多,她自己都淋過雨,當然得撕爛他的傘。

    夢的最后是小唧哭唧唧的臉,等到季夏橙一睜開眼睛,嚯,看到的居然還是小唧!

    她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了還是在做夢。

    倒是孩子見她一醒來,高興地朝門外大喊:“師父,師父,師娘醒了?!?/br>
    師啥?

    啥娘?

    季夏橙忍不住敲了敲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她是試圖要想起點什么的,但她的記憶只停留在了唧唧復(fù)唧唧那里。

    *

    樊玉珠趕來的時候,真的覺得季夏橙是出息了。

    睡前樊玉珠原本還想勸她,實在不行非上這個綜藝的話,她們就租個男模,個高條順想出名的那種,簽個戀愛合約。

    誰曾想,就是她睡一覺的功夫,季夏橙什么都搞定了。

    “小唧,不,木藍,我真不是你師娘!”季夏橙捂著酸疼的額角,試圖跟孩子講講道理,醉鬼的話是不能信的。

    木藍一臉倔強地強調(diào):“是你抱著我?guī)煾阜且模銈冞€拉鉤上吊簽約了,說一起上電視?!?/br>
    呸,童言無忌!這孩子有話可不能亂說,她非要啥了?!

    季夏橙震驚又無語,連宿醉那股暈勁兒都嚇沒了。

    不過別說是簽約了,就算是已經(jīng)去了民政局,這事兒也不行!

    樊玉珠攏著手,和稀泥道:“事已至此,不如將計就計。”

    “能混成師父的,就算不是白胡子老頭兒,也不會太年輕,我是給自己找個爹嗎……”剩下的話季夏橙沒有說,還不如去租個男模呢!她是要黑化的,可不是上節(jié)目被人笑話的。

    季夏橙想的很清楚,陪她上節(jié)目的男人不用十全十美,只需要比喬森北強上那么一丟丟。

    可這樣的男人不好找呢!

    喬森北畢竟是紅了二十年的明星,顏值也正當打。

    樊玉珠來前,可是見過盛景道長,那模樣,只能說十個男模捆綁在一起也不及。

    她一副奇了怪的口吻,笑嘻嘻道:“人臉你都沒有看清,你就敢抱著人家非要……”

    季夏橙覺得自己的腳趾可以摳出來一整座云浮山,她到底非要啥了?

    人呢,就是不可以解放天性,原本想著在自己家買個醉能出什么大事?

    嘿,這下好!

    季夏橙正苦惱間,從屋外走進來一個身量很高的男人,那一身白衣,淋漓盡致的表現(xiàn)了他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氣和傲嬌。

    偏他五官立體又明艷,一雙清澈透光的桃花眼睛,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季夏橙愣了片刻,后知后覺地想,這人肯定是自媒體們追棒的那位盛景道長。

    都說網(wǎng)紅跟明星有壁,眼前這位長成了這么個“禍國殃民”的模樣,放在明星堆里,那也叫頂級。

    這時,木藍叫了聲“師父”,撲進了來人懷里。

    季夏橙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透著靠譜的美好品德……即使連喝醉的時候,也自帶了顏值雷達感應(yīng)。

    第4章 004

    盛景是來找木藍回去寫大字的。

    他用最溫和的腔調(diào)說著最絕情的話:“兩篇大字只寫了半篇,剩一篇半,還要再拖到明天寫?”

    木藍頂著一張哭唧唧的小圓臉,一把抱住了季夏橙的胳膊,“師娘才剛醒,我得照顧她……”

    季夏橙簡直“受寵若驚”,她可以在夢里毫無顧忌地撕爛他的傘,但現(xiàn)實里總要裝一裝好人。

    其實主要是孩子抓的太緊,而她環(huán)顧了一圈,沒有退路可言。

    “要不……明天再寫?”她只得出聲求情。

    盛景道長那雙桃花眼睛,終于又落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