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能不能不撩我!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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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王爺走了,別裝了?!?/br> “...” 蘇果睜開眼,臉上紅暈未消散,幽聲囁嚅,“謝謝秦太醫(yī),等再瞞過三日,等王爺出發(fā)去鄂西就好了?!?/br> 其實,早在她喝了藥被送回殿內(nèi)的當(dāng)晚就醒了,只不過今早才被秦素棉給發(fā)現(xiàn)。 “我可早就從太醫(yī)署退了,這樣,你還是喊我秦素棉吧?!?/br> 蘇果慢吞吞支起身,撩開被子下榻踩上木屐,走到了秦素棉身旁的小火盆前,坐在了他的對過。 她嘆了口氣,聲音低低的,“秦太醫(yī),我是不是做錯了。” 秦素棉見矯正不了她對他的稱謂,索性也不管了,“錯不錯我不知道,但你確定你能瞞過王爺?” “能吧,王爺不會再對我花心思了?!?/br> “...”都燒殿了,還不夠花心思呢...“蘇果,你何時醒的?” 蘇果數(shù)了數(shù),“唔...前日的晚上?!?/br> 秦素棉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看來蘇果大概都不知道燒殿一事,衍慶宮的宮人從來不敢背后議論,蘇果整日裝暈,哪里有機(jī)會出去聽消息。 “秦太醫(yī),怎么了?” 秦素棉才懶得說,“瞎問問,對了,你昏迷時候,總?cè)氯轮朴暗睿憧吹缴趺疵孛芰?。?/br> 蘇果低頭擺弄手指,“其實也,也不算大事,就是...” “秦先生!秦先生!” 外室忽然傳來幾聲傳令太監(jiān)的叫喚,蘇果倏地站起,兔子似的立刻跑跳上了床榻,被子都來不及蓋上,闔著眼繼續(xù)。 秦素棉擋住太監(jiān)的視線,掩唇干咳,“咳,何事啊?!?/br> 傳令太監(jiān)根本沒在意內(nèi)殿的慌亂,向著秦素棉彎腰作揖,“秦先生,奴婢是來傳王爺?shù)牧?,王爺吩咐今夜就要啟程去鄂西,望先生回府先作?zhǔn)備?!?/br> “今天?可...”秦素棉信手往床上一指,“蘇果還沒醒呢?!?/br> 傳令太監(jiān)略略低頭,恭敬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傳王爺?shù)囊馑迹靖嫱肆?。?/br> “...” 蘇果看著頭頂白色床紗的聚頂,神色不知不覺地黯然,待大人走了,她就能回監(jiān)欄院,還以為要多熬幾日,沒想到今天就結(jié)束了。 真好,就是怎么一點(diǎn)兒都高興不起來呢。 ... 攝政王要微服出宮,從車架到隨行人等都要逐一挑選,衍慶宮里實在是忙翻了天。 只有蘇果安安靜靜地躺在內(nèi)殿,兀自發(fā)呆,彩衣三餐過來喂過她喝藥吃細(xì)粥湯,除此之外,也沒旁的閑雜人。 一直到夜深,都沒人再踏入此處一步。 嗯,蘇果往床里側(cè)翻了個身,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大人定然很忙,還要和...鄂西土司府的人商討正事吧。 再回憶起嫚雅和那日看到的情景,蘇果甚至有種恍如隔世之感,渾渾噩噩地跑進(jìn)了亭子、哭腫了眼、撞破了頭,再醒來仿佛時過境遷。 有些話,當(dāng)下還能問的出口,隔了哪怕一個時辰,再提都顯得刻意,她總不能問大人是不是寵幸了嫚雅吧。再說問了又如何,分明是幾乎親眼瞧見的事。 呵,她一個小太監(jiān),到底在妄想什么呢。 約莫是子時,衍慶宮里的喧囂漸漸沉靜,蘇果估算著陸則琰已啟程,心里說不清道明地空空蕩蕩,全身蜷縮在被筒里,悶著頭,一不小心紅了眼眶。 腳步聲就在這時候靠近。 蘇果以為是彩衣,準(zhǔn)備順其自然地說她已醒來不用再照顧的事,可是沒來得及開口,整個人就被抱起來,在驚呼之前,她聞到了淺淺的蘇合香,和尋常的不同,帶了杏仁微苦的后調(diào),這是... 她偷偷瞇開一條眼縫,男子寬肩挺秀,瘦削的下顎,弧線鋒利精致,果然是大人。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蘇果著實等了陸則琰一日,真等到了又開始無措,大人過來是要送她回監(jiān)欄院么。 蘇果還在裝暈,走出殿外后更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就算她細(xì)看都辨不清方向,更別提她現(xiàn)在大氣都不敢喘。 不知聽了多少句宮人的跪安,陸則琰終于是停下了步子。 “王爺,木鋒等人會上后頭的馬車,屬下已派人盯著。”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來打擾?!?/br> “是。” 厚重的綢簾拂過她裸露在外的手背,蘇果忽爾覺得陣陣暖香襲來,眼前也突然一亮,有種回到了內(nèi)室之感。 她這是...進(jìn)了馬車? “啟程罷。” “是,王爺?!?/br> 蘇果的臉還貼在陸則琰胸膛上,埋在衣襟間,進(jìn)退維谷之際聽得這句,她心里一慌。 這是,大人要帶她一道去鄂西? 月色晦暗,夜霧彌漫,陳安洛扶著北華門,面前空空如也,攝政王的馬車早已走出了宮城地界,他一拳拍打在楠木門框上,因著力氣不大,有氣無力地發(fā)出一道悶響。 ... 第59章 第 59 章 ◎想你◎ 子夜時分, 夜深如墨,素日里官道上偶爾才會駛過幾輛馬車,像今夜這般一整列車隊似的, 著實是少見。 正中的一架綴飾尤其華麗,黑楠木的車身四面披裹著精致的蘇綢, 反鉚榆木質(zhì)輪裹了雙層草皮用以避震, 及往上兩邊的四椀棱花窗格皆被厚縐紗遮擋,絲毫不透。 然而, 蘇果在里頭躺著, 實在有些難忍。 還未入冬, 秋風(fēng)涼爽, 是不至于在車馬上添暖爐地寶的, 但此番約莫是就著蘇果尚在昏迷的緣故, 司設(shè)監(jiān)這次便以冬日的規(guī)制布置車廂。 廂內(nèi)四壁皆以椒為泥涂抹,掛了雁羽壁毯,連紅木雕平頭桌上都多擺了一小盆炭薰籠,暖氣融融,熏香陣陣。 蘇果當(dāng)時在殿內(nèi)因怕被人識出女子身份, 不僅緊著棉服夾襖不肯脫, 躺在床上披氅都未取下, 最后竟然原封不動地被陸則琰抱進(jìn)了馬車?yán)铩?/br> 馬車就算再寬敞, 也比不得內(nèi)殿。不一會兒蘇果就悶出了一身薄汗, 偏偏她理當(dāng)在‘昏迷’,不能動不能說,可不就是難受的很么。 陸則琰掀眸看了眼蘇果額髻沁出的汗, 手中閱著的題奏恰好翻過一頁。 他是故意吩咐這般布置的, 想著小太監(jiān)熱得憋不住, 自然裝不下去,沒想到,她還挺能忍。 再這般下去,她好端端的,也怕是要被悶成了真暈。 陸則琰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將手中冊本一收扔在平頭桌上,彎腰走近蘇果躺著的廂椅前。 蘇果覺得眼前一黑,似有人影靠近,車內(nèi)就只有她和大人,想來也知道靠近的人是陸則琰,只是,大人要干甚么。 “小太監(jiān),我要動手了?!?/br> 動手? 蘇果沒想出個所以然,領(lǐng)褖處已經(jīng)察覺到微涼的觸感,她心頭一顫,躺在廂椅上的背也跟著緊繃起來,玲瓏玉足腳心發(fā)熱,不自覺微微蜷縮。 陸則琰見狀,輕笑一聲,“怎么這么敏感,別鬧,替你脫兩件,再捂下去,你就要生痱子。” “...” 蘇果闔著眸,總覺得大人的語氣怪怪的,仿佛看透了她是裝暈似的。 不過她是真的好悶熱,大人無需給她脫太多,至少把披氅和外衫脫了,里頭還有夾襖,蓋住身段,應(yīng)當(dāng)也看不出甚么不妥。 已然熱糊涂了的蘇果連半推都沒有,直接就著陸則琰的手,泰然地等他替她脫衣。 陸則琰被她這盲目信任他的表現(xiàn)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他摺了摺袖口,指節(jié)修長的手指搭在蘇果的領(lǐng)口,輕輕往后一勾扯,先將氅袍抽走擱在了架臺上。 至于她身上的齊肩圓領(lǐng)的太監(jiān)袍,畢竟寬大,脫起來也并不費(fèi)事。 如此一來,蘇果還剩下夾層的薄襖子,然后便是中衣,這樣雖然依舊稍有點(diǎn)熱,但不至于發(fā)汗。 大人不會再繼續(xù)了,蘇果莫名地這樣覺得,哪知道下一息,她整個人驀地就被環(huán)背提起,襖子兩排襟扣設(shè)在肩后,她的頭被陸則琰單手壓抵在胸膛,幾乎能感受到背后一個個結(jié)扣被指尖挑開。 按說隔著夾襖觸覺該是不敏銳,但是陸則琰的每一個動作,都好像鼓點(diǎn),咚—咚—咚的,震在她耳邊,打在她的心上。 蘇果半摒著氣被褪掉了夾襖,身段也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 寬大的男式中衣雖則不太稱身,但有素粉的花邊絲絳系在腰間,愈加束勒出細(xì)薄長挑的姿態(tài)。 面容清艷絕俗,裸露出來的肌膚白膩如雪,既有少女的天真爛漫,又不乏骨子里流露出的俏麗嬌媚。 陸則琰的指腹順著鎖骨中央緩緩向下滑推,在蘇果胸前衣料的褶印上有節(jié)律的打著圈。 他原本也是擔(dān)心小太監(jiān)過熱,但是真替她褪了兩件,才發(fā)現(xiàn)她當(dāng)真是穿的臃腫,難怪今日抱她上馬車的時候,連丁點(diǎn)兒軟rou都沒捏到。 “唔,確實瘦了?!?/br> 冷不丁冒出這句,按著大人碰觸的位置,蘇果面上發(fā)燙,她不由得哼哼唧唧佯裝不舒服,翻轉(zhuǎn)了個身,企圖背過陸則琰。 陸則琰當(dāng)然是不會順著她的意的,無聲地笑了笑之后,又將她翻了回來。 “暈了還要折騰。” “...” 蘇果側(cè)身對著男子,衣襟松垮,這番來回之后,領(lǐng)褖微微敞開,嬌蘭的花苞初綻,隨著女子呼吸起伏間,粉.瓣輕.顫,似乎再禁不起更多擺.弄。 陸則琰自問不是專于□□的人,但是她總是太懂得如何勾起他的欲.念,還不自知。 由得她繼續(xù)裝,好像也不錯。 陸則琰托腮湊上前,嘴角斜斜一挑,語氣輕佻,“小太監(jiān),再不醒,我可要繼續(xù)了。” 他的鼻息噴灑在蘇果頸間,熱氣酥酥麻麻,每說一個字,就會更靠近一點(diǎn),說完這句,他的鼻尖幾乎要碰見她的頸骨。 蘇果是無論如何再也裝不下去了,她猛地睜開眼,正好對上那雙極近,帶著促狹笑意的琥珀色雙眸。 她哪里還想不到,陸則琰分明就是耍她的,他早就知道她醒來的事。 蘇果又羞又惱,“大人一早就曉得,為何還騙我....” 陸則琰被她說笑了,“是么,到底是誰騙誰???” 這件事上蘇果的確覺得她不占理,但憶起這么做的緣由,她仿佛霎時回到了衍慶宮的配殿前,心情落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