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溫僖皇后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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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瞟了一眼后,眼含深意地看向青璃,挑起眉峰,語氣玩味:“求子符?” 【……沉默是今晚的坤寧宮!】 費(fèi)心隱瞞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青璃能怎么辦呢? 不能滅口就只有躺平任嘲。 青璃松開康熙帝的衣袖,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jìn)寢殿,倒在床上,蒙著被子。 【我準(zhǔn)備好了?!?/br> 【你笑吧,我聽不見?!?/br> 追著青璃走到寢殿的康熙帝就看見金色氣泡飄在錦被上。 康熙帝竭力收住嘴角的笑意,深呼吸過后,語氣平緩地開口:“小阿璃,快出來?!?/br> “朕怎么舍得笑你呢?朕跟你一樣盼星星盼月亮盼著咱們的孩子快點(diǎn)來呢!” 【是你盼,我沒有!】 康熙帝不理嘴硬心聲也倔強(qiáng)的青璃,繼續(xù)道:“阿璃不過是做了朕想做還沒來得及做的事罷了!” 【這不是我主動(dòng)做的!】 誰敢瞞著皇后給她荷包里塞符紙不成,康熙帝不信:“阿璃應(yīng)該提前告知于朕,孩子是咱們倆的,符紙也該朕和阿璃一起求才是?!?/br> 【……真的不是我!】 “不過朕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等朕明日安排好,咱們過幾日出宮去一趟云山寺,朕聽說那里的求子符最靈?!?/br> 青璃聽得“云山寺”三個(gè)字也顧不得逃避,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你怎么會(huì)知道這些?” 【老騙子的業(yè)務(wù)范圍廣得很嘛!】 【連皇帝都聽說了他的鼎鼎大名?!?/br> 康熙帝搓著手中的黃色符紙,難道這張求子符就是出自云山寺? “福全告訴朕的,他說他十八年九月花一萬兩求子,結(jié)果他福晉果真半年內(nèi)有孕?!?/br> “十九年正月他又花一萬兩請求孩子健康,果然嫡子出生后就白白胖胖?!?/br> “前不久他再次捐了一萬兩的香油錢,還想再添個(gè)大胖兒子。”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這老騙子還會(huì)看菜下碟呢?】 【裕親王看著比我額娘闊綽是吧?所以他的費(fèi)用翻了一番?】 【前前后后三萬兩,他這么招搖也不怕哪天踢到鐵板?】 【……不對,他不是已經(jīng)踢到我這個(gè)鐵板了嗎?】 康熙帝看到此處才覺得不大對勁,瞄了瞄手中的符紙,這莫不是阿璃的額娘求來的?還只花了五千兩? 康熙帝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 大膽妖僧!朕的寶貝兒子竟然比福全的兒子便宜!你是不是看不起朕? 果然跟阿璃想的一樣,你就是個(gè)招搖撞騙的大忽悠! 青璃的出言也肯定了康熙帝的猜想:“您手上的符紙可值錢了,是我額娘花了五千兩在云山寺求來的呢。” 康熙帝狠狠甩開剛剛捧在手心,珍惜得不得了的符紙,黃色符紙?jiān)诳罩写蛑齼猴h落。 康熙帝憤憤開口:“阿璃,云山寺不可信!” 青璃連連點(diǎn)頭:“就是啊,這么看重錢財(cái)怎么可能是得道高僧呢!” 與此同時(shí),康熙帝的聲音和青璃的話語交疊在一起:“朕兒子的身價(jià)竟只有福全兒子的一半,這怎么可能?” 青璃再次沉默。 【你看待問題的角度很清奇嘛!】 “朕的兒子以后坐擁整個(gè)大清江山,福全的兒子不過是一個(gè)小小的親王罷了,怎么能跟咱們的孩子相提并論?” 【你口氣真大,小小的親王?】 【好吧,你是皇帝,你有底氣說這話。】 青璃不搭理康熙帝的發(fā)瘋,換了個(gè)坐姿,幽幽開口:“所以你現(xiàn)在相信了吧?” “這符紙真不是我求的,對上我額娘的盈盈期盼,我實(shí)在沒法子置之不理,當(dāng)著她的面收進(jìn)荷包不過是想著糊弄糊弄她?!?/br> 康熙帝勾起唇角,意有所指:“朕信,畢竟阿璃想生子,何必舍近求遠(yuǎn)去拜佛,求朕就好?!?/br> “阿璃不是常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嘛,只要朕晚上多多耕耘,朕就能早早收獲兒子!” “人定勝天,謀事在朕,求神不如朕努力!” 青璃看著又開始動(dòng)起壞心思的康熙帝,拿起一旁的木枕朝他摔去。 【你已經(jīng)夠努力了,求求你放過我?。 ?/br> 康熙帝接過木枕,故作不知地曲解青璃的意思:“阿璃這是邀朕同床共枕嗎?” “真是盛情難卻啊,朕這就來!” 康熙帝抱緊青璃,撫摸著她的纖纖楚腰。 【我還小呢,我不想生孩子啊。】 【而且你努力未必有用,我還在……】 青璃微微顫抖,腦子里一片模糊,金色氣泡也徹底消失不見。 - 鈕祜祿家今年連辦三場喜事,可其他府邸卻郁氣沉沉,山雨欲來。 十一月,康熙帝七弟、純親王隆禧的遺腹子富爾祜倫夭折,年僅兩歲。 富爾祜倫是隆禧唯一的兒子,康熙帝早在去年三月,就下旨讓他承爵,成為第二代純親王。更是連連遣派太醫(yī)延醫(yī)用藥,卻還是沒能留住他的性命。 純親王一脈就此絕嗣,高高在上的親王門楣,一夕之間轟然倒塌。 尚佳氏喪夫喪子,孑然一身。 在此之前還有一件喪事,逝者的身份不及富爾祜倫可悲可嘆,可對朝堂局勢造成的影響卻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 九月十八日,太子的外祖父,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佐領(lǐng)、太子少保、一等公赫舍里噶布喇逝世。 赫舍里氏權(quán)勢鼎盛之時(shí),噶布喇排不上號(hào),可索額圖和法保都被削得干干凈凈后,噶布喇稱得上是赫舍里家如今的牌面。 而且自去年九月康熙帝問罪赫舍里法保后,更是不準(zhǔn)許赫舍里家除噶布喇以外的人前去毓慶宮看望太子。 噶布喇一去,不僅是赫舍里家的一桿大旗轟然倒塌,更重要的是赫舍里家跟太子的聯(lián)系也會(huì)進(jìn)一步減弱。 太子收到外祖父的喪迅,立即前來乾清宮求見,希望康熙帝允他前往赫舍里府吊唁。 當(dāng)時(shí)青璃正在乾清宮,聽得梁九功的通報(bào)正欲退下卻被康熙帝拉住手腕不放。 太子一臉憂慮傷懷,行色匆匆地走進(jìn)殿內(nèi),就看見皇阿瑪親密地拉著皇后的手。 秋日的陽光溫暖柔和,打在帝后二人的身畔,更襯得二人眉眼灼灼,深情似海。 太子腦海里忽地冒出一句話來:“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寥寥八字刺痛了太子的心神,太子咬了咬舌尖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 “給皇阿瑪和皇后娘娘請安?!?/br> 康熙帝見太子稱呼青璃“皇后娘娘”略有不滿,青璃搖搖康熙帝的衣袖,讓他別在意。 【我也從不叫他崽崽,孩子,保成啊?!?/br> 康熙帝安撫地拍了拍青璃的手背,示意太子“平身”。 太子的余光將帝后二人的小動(dòng)作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更不好受。 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憤難平,開口請求:“皇阿瑪,外祖父今日仙去,兒臣想出宮送他一程,以全孝道?!?/br> 太子自以為掩飾得很好,殊不知康熙帝把他的不痛快看得一清二楚。 康熙帝瞥了眼心浮氣躁的太子:“你才多大年紀(jì),去了也幫不上忙,安心呆在宮里。” 太子不滿,語氣咄咄:“兒臣年紀(jì)尚幼,但也知曉孝悌禮義,身為外孫,怎能對外祖父的逝世不聞不問?;拾斠獌撼甲霾恍⒅?,恕兒臣辦不到!” 康熙帝被太子帶刺的語氣沖的火冒三丈,不顧青璃還在身側(cè),拔高聲音訓(xùn)斥:“你姓愛新覺羅,是朕的兒子、大清的儲(chǔ)君,哪有給臣子送終盡孝的道理!” 太子自三年前日子就不好過了,特別是去年康熙帝不許赫舍里家的人進(jìn)出毓慶宮,還限制太子跟母族傳信后,太子滿心憤懣無處可訴,心中的壓抑一日更甚一日。 直到今日外祖父去世,還要被康熙帝約束在宮中,徹底爆發(fā)了。 太子不管不顧,語氣嘲諷:“儲(chǔ)君?” “皇阿瑪怕是早就盼著皇后為您誕下嫡子,取代兒臣吧,兒臣如今不過幫未出世的弟弟占著位置罷了!” 太子伸出右手指著青璃,看向青璃的雙眼中滿含恨意:“太子之位孤能坐到何時(shí)都要看她的臉色!” 太子對青璃明晃晃的敵視和憤恨,讓康熙帝怒不可遏。 康熙帝拿起手邊的青瓷茶盞狠狠擲在太子的腳邊:“放肆!” “皇后是你的嫡母,你怎可如此狂悖不端!怎敢如此無禮!” 青瓷茶盞砸在地上,瞬間炸裂開來,四散的碎瓷片灑滿地面,太子的額角也被飛濺的瓷片劃出血痕。 太子摸了摸額角,看著手指上的鮮血竟笑出聲來:“敢問皇阿瑪,兒臣剛剛所說,有哪句話不對?” “還是正因?yàn)閮撼家蛔忠痪渲敝富拾數(shù)拇蛩?,皇阿瑪被兒臣戳穿,惱羞成怒??/br> 青璃看著康熙帝微微抖動(dòng)的右手,知道他這是氣狠了,輕輕握上去。 “太子今日失言了,還是先回毓慶宮冷靜冷靜吧!” 青璃試圖制止場面走向更糟糕的狀況,卻不想對太子而言卻是火上澆油。 太子扯起唇角,語氣尖銳:“怎么,皇后想把孤打發(fā)走,趁機(jī)蠱惑皇阿瑪廢了孤?” 康熙帝被太子氣得失了冷靜,拿起青璃跟前的茶盞沖著太子的腦袋砸去:“你給朕閉嘴!滾出去!” 青璃瞳孔緊縮,顧不上多想伸手?jǐn)r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