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庶女的生存指南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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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好聲好氣的說道:“姨娘有什么事?” 院里侍女婆子也不少,光嘴就有許多張,周姨娘怎會半點(diǎn)都不知道,開口就是問:“大奶奶小產(chǎn)和三娘是不是有干系?” 綠葒眼神一變,眼前這位到底是生林妙意的人,雖說府里的身份未必比得上自己,她還是顧及的委婉說道:“昨兒建康坊陸府的大太太來了,太太與她在商量三娘的婚事,太太和三娘通了氣,大奶奶卻不知道,許是擔(dān)心這家兒郎不好,過去瞧了瞧?!?/br> 周姨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道謝,然后便回了屋。 沒一會兒又獨(dú)自出了院門,往春昔院去了,只是走至一半,想到這個娘子兒時嘴中曾說的那句“姨娘呢,生下我便不管了”,又止住了腳步。 這輩子叫她從姨娘肚子里出來,做女兒不順心,日后去做新婦,既有得選擇,自個愿意就是最好的。 再三思慮下,還是去了西府。 - 微明院里,仆婦匆匆而來。 閑坐著的一兩個侍女婆子瞧見后,還來不及去稟告屋里的主子,那人已是到了正屋,不進(jìn)屋去,也不尋就坐在不遠(yuǎn)處那幾個能進(jìn)屋里去侍奉的侍女,而是徑直走到廊下。 雙手略顯局促的抹了抹自己的長褙子,看嘴型像是喊了聲“大奶奶”。 屋內(nèi),寶因剛與男子耳語完那句話,便被抓著鳴口嗍舌,一時相吮,茹其津液,或緩嚙其舌,兩口相咽。 聽見聲音,她心中一駭,忙偏頭看向窗外,不大確定的回了聲:“周姨娘?” 外面的人連欸三聲:“是我,不知可擾到了大奶奶的靜養(yǎng)?!?/br> 女子忽然離開,正在興頭的林業(yè)綏眉頭皺起,在瞧見女子唇上沾染著那層亮晶后,又被安撫,笑著抹去。 “不過是坐著說幾句話罷了,哪有什么擾不擾的?!睂氁蚴謸沃綆祝鹕碛麻?,“姨娘怎么不進(jìn)屋來說話?外面怪冷的,得了風(fēng)寒,可有一陣罪要受的?!?/br> 這次小產(chǎn)幸好還算不上是太嚴(yán)重,在臥榻靜養(yǎng)十二時辰后,便可適當(dāng)下榻走動走動,再配著壽胎藥吃也就好了。 林業(yè)綏也同時將筆墨皆挪至榻尾的高幾,榻幾則輕踢至里邊,隨后握住女子手腕,將人攬到懷中,捻耳珠,與其耳鬢私語,嗓音里揉入了笑,極盡繾綣:“我只應(yīng)了幼福能下來抄經(jīng),可沒應(yīng)這個。” 寶因已起身快要下榻去了,猝然被男子圈在身前,頓生嬌嗔,正想抬頭與其爭辯一番。 又被他吃嘴。 外頭站著的周姨娘全然不知屋內(nèi)發(fā)生的事,只顧著說自己的話:“不敢叨擾到大奶奶,我站一會兒就走,今兒來主要是想要替三娘來給大奶奶賠罪的,她年紀(jì)尚輕,遇著太太就說不出話,從小就是這樣,別說是忤逆太太這個母親了,您千萬別與她去計(jì)較,我知道大奶奶對三娘的好和用心,她這次卻還差點(diǎn)害得大奶奶沒了孩子?!?/br> 仆婦的話,寶因聽得迷迷糊糊,斷斷續(xù)續(xù),好不容易叫他饒過,愣了會兒,終是反應(yīng)過來:“姨娘說得什么話,三姐是府里主子,爺?shù)膍eimei,太太的女兒,我哪有為這事就記恨她的理兒?!?/br> 見女子溫順待著,林業(yè)綏伸手從榻尾屜架上隨意拿了本文集看,似是不關(guān)心她們所在說的事。 靠著男子,身子熱了,手卻開始感覺涼起來,寶因抱來手爐烘著,神情始終不冷不熱:“姨娘也是知道的,我只是她嫂子,上頭還有太太這個嫡母在,兒女婚事確實(shí)該太太做主,倘雙親皆不在,才輪得到我這個嫂嫂來,更不用說三姐自個兒也對太太尋得這門婚事覺得滿意?!?/br> 只是周姨娘心中卻仍有擔(dān)憂,畢竟如今府里是屋里的人在管著:“只是太太素來對三姐有些不喜,我就怕在妝奩上會不盡心,不過有大奶奶在,倒是安心了?!?/br> 郗氏早已不管家,這是敲柱子驚門環(huán),擔(dān)心她在妝奩上苛刻。 寶因眸中漸生冷意,這等下作手段她不屑去用,范氏也沒教過自己,高門里又有哪個太太奶奶會去用的,只覺是在辱人,況且她心中對林妙意著實(shí)說不上恨與怨,一時氣血上涌過去便也就過去了,何必為這等瑣事勞累自個的心,又何必為這個去給日后林氏樹個敵出來。 往后該如何相處還是如何相處。 謂不留情,猶無意。 她借力打力,直譏道:“姨娘這話說得倒是沒意思了,太太怎會不盡心,又何來什么不喜,我倒是也像如太太般那樣,面上不喜三姐,卻私底下頗費(fèi)心思的給三姐尋了門好姻親,誰也不知道,只為讓三姐驚喜踴躍一回?!?/br> 發(fā)覺懷中的人動了氣,林業(yè)綏立即放下書,想要安撫。 寶因瞪了眼,離了他的身,一聲不吭的重新拿來筆墨,提筆寫經(jīng)。 “大奶奶要靜養(yǎng)?!北粺o辜牽連的林業(yè)綏也沉下臉來,不由得對外面的人動了幾分怒,“我不在時,你們便是這么侍奉的?” 聽到屋內(nèi)傳來男子的聲音,周姨娘還來不及先請辭。 忙完過來,剛好聽到這句話的玉藻已被嚇得趕緊上前請人離開。 作者有話說: 被周姨娘氣到的寶因:林府的人都可惡! 被無辜牽連的x業(yè)綏:我現(xiàn)在不姓林了 - 【上章結(jié)尾有變動!??!看不懂這章第二段劇情的,可以去重看上章結(jié)尾~】 然后2號還有(努力日更?。┤绻麤]在作話說明天還有,就是隔日更~ - 【出處】《洞玄子》:“兩口相咽,一時相吮,茹其津液,或緩嚙其舌...” - 第86章 養(yǎng)胎 周姨娘來過微明院后, 消息剛傳出去,第二日楊氏便馬不停蹄地趕來看望,而東府那邊的林卻意是被李mama勸說了一番,耐著性子等了五六日才來, 剩下的袁慈航以及別院的王氏則是顧及到女子有滑胎先兆, 前面又有人接二連三的去看望, 怕過度勞神, 特地隔了十余日才先后前去探望。 范氏也在冬月初的時候來過一趟,瞧著瘦了不少, 說是自今年初那場病過后,身子便一直沒再好全過, 實(shí)在難受了, 府里的事也偶爾會讓謝珍果來管。 到底也快十一歲了。 聽說性子也服帖許多。 到了冬月末, 今年的雪也開始下了起來,先是鹽粒似的下了幾日,砸的瓦檐哐啷, 就在昨日夜里, 天地間吹起了柳絮, 地白風(fēng)色寒。 今日一早,寶因剛起, 便聽見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幾句嬉鬧聲。 推開窗, 入目是一片白亮。 竹梢上積滿雪,潺潺水流中浮著碎冰,芭蕉被壓彎了葉, 灑掃婆子穿戴著蓑衣斗笠, 在加緊掃出條可行走的路來, 走過的侍女起玩心, 砸雪與人玩鬧,剛掃凈的地上又落了雪,被婆子追著啐罵小賤蹄子。 倏地,窗被關(guān)上。 她回頭,眉眼彎彎,然后抬手,剛被窗外寒風(fēng)吹到微微泛紅的指尖去扣前襟處釘著兩枚布扣。 林業(yè)綏微垂眸,掌心貼上女子后腰,將屈身在榻上的人翻起來坐正,后又干脆把人抱來自己腿上:“不氣了?” 之前為著周姨娘的事,氣了他好一陣。 昨夜里,互相用別的法子為彼此紓解時,忍耐不住,弄到了她臉上。 扣好前襟的,寶因又去扣領(lǐng)口一側(cè)的兩枚布扣,手上使了些力,羞赧道:“你還說,怕是成心要瞧我難堪的。” 她躺了這一個多月,被玉藻她們管著,少有下地的時候,又去府里庵廬房配了藥吃,養(yǎng)胎這些日子,府里的事也是交給了旁人去管。 早沒了什么不虞。 林業(yè)綏重復(fù)起昨夜的動作,撫她臉,狎昵道:“誰起的頭?!?/br> 是她。 寶因紅了耳朵,趕忙故作從容的換了話頭:“爺是不是與太太說了什么?” 自從小產(chǎn)過后,因?yàn)橐B(yǎng)胎,所以也沒再去福梅院里請安,后來不知怎么的,前幾日郗氏忽然派人來告知,往后只需像從前那樣逢五過去請安即是。 可從寶華寺回來后,郗氏讓她日日請安,便是下定決心要整治她。 林業(yè)綏撫弄著女子白中泛紅的耳垂,似顆玉雕的石榴子,惹得人想要去咬一口,隨后他便真的那么做了。 被人嚙咬,寶因秀眉微擰:“爺?” 他沉默片刻,而后坦蕩認(rèn)下:“太太早起喜歡念經(jīng),我怕請安會攪擾了她。” 聽著如此有孝道的話,寶因嫣然一笑,自己若是去懷疑其中真假,倒顯得她沒人味了。 兩人說了陣話,續(xù)了續(xù)昨夜的溫存,林業(yè)綏便出府去上值了。 玉藻也領(lǐng)著侍女進(jìn)屋侍奉女子漱口凈面,梳妝穿衣。 待整妝好后,寶因便在坐床上,倚著隱囊,拿起衛(wèi)夫人楷書碑帖的拓本看了起來。 幾刻過去,東廚的婆子也做好了早食送來。 侍女忙前去收拾好桌幾,擺上驢蒸、西江料和清蒸露葵、藠頭,這些份量都不算大,剛好夠一人吃的,隨后又盛來一小碗的黍米飯。 寶因瞧了眼,面露幾分愉色。 陪著女子用完早食,玉藻端來專用漱口的茶,看見婆子收走的碗碟都空了,笑道:“看來腹中的哥姐兒是不忍大奶奶再受罪了?!?/br> 這胎大約是八九月懷上的,到今日也快三個月了,好在是沒有懷兕姐兒那般反應(yīng)大,沒有什么想吐的時候,反是什么都能吃,葷素不忌。 有時夜里吃不著,還抓心撓肝的。 寶因囅然,將茶抿進(jìn)嘴里,在口中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后偏頭吐出,拿帕子拭去茶漬后,又托著熱湯吞咽了口。 瞧著熏眼的熱氣,她抬頭,吩咐道:“你去我那裝書的箱籠里翻找一下,應(yīng)當(dāng)是有貼鐘繇的小楷拓本,再去將那三塊用葛布裁制的帕子拿兩塊出來,還有那朵蝴蝶振翅的金釵?!?/br> 說完,沉思了一回,又加了句:“還是三塊都拿出來吧。” 玉藻放好臟帕,不由一問:“這是要給誰家去送禮?” 那三塊帕子所用的葛布最是潔白細(xì)膩,是從前吳郡所盛產(chǎn)的,當(dāng)時有個霸主還特地求過,現(xiàn)在便是想要也難得。 “東府那邊還有別宅?!睂氁?qū)⑹种胁璞K遞還給侍女,隨后從榻上起身,走去臥床旁,“我今兒有事要去尋兩位叔母,剛好會路過勤慎院和姮娥院,一并也去瞧瞧,而且她們又來探望過我,不回禮總歸不好,像欠了人情似的?!?/br> 她攏上鐲子,項(xiàng)上帶了兒時范氏給從觀里請來的長命金鎖,回身說道:“你也知道我的,最不愛欠人這些。” 女子已大安,玉藻也不再管著,聽到這么說,趕緊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屋內(nèi)余下的侍女好好侍奉,便出去隔間尋東西了。 尋好回來時,寶因立在正屋門前,裹著件朱紅牡丹團(tuán)花的鶴氅,短絨風(fēng)毛捂著脖頸和兩頰,手上抱著個葡萄花紋套子的手爐。 她將東西交給跟著去的兩個人,說話都吐著白氣:“大奶奶都找好出來交給她們了,只是這雪不知會不會下大。” 寶因望著紛紛揚(yáng)揚(yáng)往下落的鵝雪:“等停了再去就是。” 幸好的是沒等多久,這雪便止住了,跟著去的人,剛好一個婆子,一個侍女,為以防萬一,中途又下起來,都穿蓑戴笠。 出了微明院,走到兩府相接處,從朱門跨出門檻,穿過甬道,進(jìn)了東府的綠色大門后,寶因停下,囑咐著婆子和侍女:“碑帖拓本送給鉚二奶奶,這一方葛布帕是給春昔院的,還有蝴蝶振翅的金釵是給姮娥院的,你們先去送?!?/br> 這支釵,她戴過一次,林卻意艷羨問過一次。 婆子侍女點(diǎn)頭欸了聲,之后各自走了。 寶因則直接去了楊氏的院子。 半月前,郗氏便與陸府的大太太相商好了林妙意和陸六郎的婚事,回去沒幾日,陸府就馬上送來了通婚書,林府這邊也由林勤代寫了封答婚書過去。 四日前,告知禮部后,兩府已可以走六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