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場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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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野:“可以嗎?今天?!?/br> “明天我就要回槐江了?!?/br> 她處于一種極致矛盾的邊緣,既怕他不同意,又怕他同意以后他們馬上就要發(fā)生的什么。 “既然不想這么快分開,為什么突然不讓我送你回去?!?/br> 他目光執(zhí)著地看著她。 他似乎是想和她交換答案。 聚餐時大家對京鶴集團的那些議論,如今還清晰地在腦海里盤桓,她想不出還有什么更好的借口可以搪塞過去,于是只能如實地說:“小莫律師說你今天開了一整天的會,晚飯你又跑去了那么遠的地方去接我,槐江離北城這么遠,我想你明天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 “可以嗎?” 賀斂不再言語,而是打橫將人抱起來,徐青野只覺得腳下騰空了一瞬,而后落入一個炙熱溫暖的懷抱里。 “可以?!辟R斂的聲音已經(jīng)染上了沙啞,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此刻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房間里的一切都靜悄悄的,只有賀斂穿著家具拖鞋走去臥室的綿密聲音,徐青野雙手環(huán)在他脖頸,半只臉埋在里面,余在外面的半只臉就這么露在外面。 臥室里沒開燈,賀斂想去打開,卻被徐青野想也不想地攔了下來:“別,我們就這樣關(guān)著燈可以嗎?” “害怕?” 說不害怕是假的,她要緊緊地抓著賀斂的才能不那么緊張,但還是緊張。 她一緊張起來手腳就冰冰涼,賀斂抱著去床邊坐著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將她人放在床上后,始終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沒放開,另一只手覆在她的額頭上,試探著溫度。 并不發(fā)燒。 她低頭。 賀斂半蹲在徐青野的面前,‘半強迫’地用指尖抬起她的下頜,讓她看著他:“阿野,泡個熱水澡醒醒酒,要是到時候你還是想,我們再開始?!?/br> 都到這種上時候了,他還在給她反悔的余地。 她本來七分的緊張,如今就只剩下五分了,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在這種事上也這么孩子氣,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可以,她別開臉,倏地起身,才床頭的那個抽屜里拿出了那幾個避孕套。 “賀斂,我沒醉的,我喜歡你,你多少也應(yīng)該喜歡我一點吧?為什么不可以呢?” 徐青野傍晚時候的委屈本來已經(jīng)都盡數(shù)褪去,如今又都翻涌上來,小淚珠在眼窩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遲遲不肯掉落下來。 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嗎?為什么別人什么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那么冷的天寧可在外面等著她也不提起叫她出來,被董事會的人為難還惦記著明天送她回家。 她才不要她送,她自己也可以回槐江。 賀斂看著面前的姑娘,心底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姑娘的委屈是自己給的。 他總想著時間還長,一切都可以慢一點,已經(jīng)哄著人搬過來了,他總擔心嚇到她。 賀斂的指腹擦過她眼尾:“不哭了,都成小花貓了,能自己換衣服嗎,或者…我來幫你?” 第24章 火勢 聽見這話, 她剛剛那副‘質(zhì)問’賀斂的氣勢就沒了大半,說話還帶著氣音:“我自己可以,你…你能去浴室?guī)臀曳艧崴畣???/br> 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掉了一次小淚珠, 最后她自己也想去洗澡, 總不能真的帶著這身酒氣入睡。 賀斂去浴室放水,徐青野去衣帽間換上了浴袍, 別墅里的用品都是阿姨來清掃的時候定期換的, 聽說她住進來了,那些女士用品里里外外地換了一遍。 只是可能阿姨來的不頻繁, 她還沒和阿姨打過照面, 阿姨不知道她個子偏高,準備的浴袍都有些短。 穿上后勉強只能到她膝蓋的位置,她看著鏡子里那條純白色浴袍下裹著的熟悉軀體,也沒再去遮, 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 賀斂靠坐在琺瑯釉浴缸旁,用手試著浴缸里的溫度,他并不是壯碩的類型,正相反, 他穿著衣服的時候人看著會有些清瘦,上方的花灑里還源源不斷地流淌著溫熱的水, 四方的空間里很快就氤氳起水汽,漸漸模糊了她的眼。 賀斂透過水聲聽見她的腳步聲, 知道她換好浴袍過來了, 卻也沒回頭去看她, 只是說:“水溫合適。” 換做今晚之前, 在這種情形之下, 賀斂會直接出去, 但是他今天卻沒走,只是就這樣背對著她。 兩個人的距離在不知不覺間拉進了許多,徐青野也終于深吸了一口氣,光腳點著足音朝他走去。 “地上涼,不要總光著腳。” 這其實是她以前跳舞養(yǎng)成的習慣,舞蹈鞋有足夠軟的底,其余的時間她都喜歡光腳踩在地板上。 以前她mama也總會因為這件事說她,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這樣說過了。 賀斂用手臂撐著站起來,拿起一側(cè)的浴巾擦拭去手臂上的露珠,撈起身后的徐青野讓她踩在自己的腳上。 為了讓自己站穩(wěn),徐青野不得不緊緊地靠著賀斂,兩個人像是一個枝頭長出的兩只并蒂蓮,他高一些,她要矮上一些,還需仰頭看著他。 “阿野,別動,我來幫你?!辟R斂再說話的時候,呼吸打在徐青野的脖頸處,她癢的想躲開,卻被他強勢地拉了回來。 抬手間,她只覺得身上的浴袍松了松,系在身后的絲質(zhì)帶子滑落到地板上,落在她的腳邊,接著是應(yīng)聲掉落的浴袍,他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她的眉眼間,沒有去窺視下面的春光,可眼底已經(jīng)染上了顯而易見的□□。 是啊,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沒有欲望呢。 賀斂把她抱近了溫熱的水中,水中的浮力推動著她仰起身體,透明的水色上沒有一絲的遮掩,她心底豎起的屏障總是想遮住那些私密的角落,此時卻無路可退無處可躲。 “你不去換衣服嗎?”他還穿著才外面回來時的那身衣服。 “換,等我回來?!?/br> 徐青野聲若蚊蠅,人像是已經(jīng)溺入這水下,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目光始終都沒離開過浴池的門,隔著門上的玻璃,她隱約可以看到他離去又回來的身影。 賀斂偏愛深色系的衣服,他換上藏青色浴袍再次走過的時候,浴室的暖氣也又高了幾個溫度,徐青野的視線從上到下略過,除了領(lǐng)口處敞開處有明顯的喉結(jié),再往下衣衫完整。 賀斂這種人大概就是個禁欲的性子。 只不過她沒有什么論據(jù),也從沒聽他提前過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什么樣,都是以什么方式相處,只能這么無厘頭地猜想。 他說幫她這事,并不作假。 他又坐回了最開始的那個位置,他的手劃過水面,隔著上面一道無色的屏障,動作輕緩地幫她擦拭著軀體,她在他最初觸及到她的時候,徐青野身體忍不住輕顫地緊繃著,水中蕩起的漣漪尤為明顯地昭示著她的不安。 賀斂把另一只手遞給她,兩個人在水下十指緊握,他浴袍的袖口也浸濕了一半,藏青色浸潤了水便成了黑色,賀斂也不去管,只是安靜地幫她擦洗著。 徐青野跳脫出自己的視角去想,賀斂這樣精細的動作,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貴的瓷器,而自己便是她手下的那件瓷器。。 這樣想來,她也就沒有最開始那樣的羞澀了。 起初賀斂只是幫她做一些尋常的清洗,等她將她抱去一旁的臺子上用干毛巾擦拭的時候,過程開始逐漸走向緋色的曖昧。 賀斂為她擦拭的動作帶著溫吞,偏他除了眼底的欲色,其余時間連站著的姿態(tài)都極其端正。 賀斂的浴袍甚至還完整的掛在身上,在她最后晃神的那一刻,他在她的唇瓣落下了一枚吻,聲音已然近乎沙啞在她耳邊低吟:“去臥室?!?/br> 徐青野尚且沒有回神,就被寬大白毛絨毯子包裹著放在了臥室里的床上。 臥室里開著一盞白熾燈,比起浴室的昏暗燈光要刺眼的多,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半瞇著眼,總覺得眼睛被光照的有些難受。 徐青野皺眉:“賀斂,我想關(guān)燈?!?/br> 賀斂聞言抬手關(guān)了燈,徐青野才終于在黑暗中睜開了眼,只是這屋子中并不如想象中的昏暗,深色的被褥上映著時隱時現(xiàn)的紅光,而那光似乎從臥室的玻璃窗外透進來的。 賀斂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光亮的不尋常。 他走到臥室的窗邊看向外面,眉頭蹙了一下,收回了換下浴袍的動作。 “怎么了?”逐漸清醒的徐青野看著那熟悉的顏色,本能地緊張地拉著身上的毯子,盡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 賀斂:“西面的防護林起火了。” 賀斂說這話時,外面已經(jīng)傳來了接連而至的警笛聲,看樣子這火勢并不小。 徐青野沒湊過去看,只是盡可能將自己縮在被子里,被子下的人卻不自覺顫抖著的,盡管她已經(jīng)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恐懼,但仍無濟于事。 好在門外響起了一陣陣的敲門聲,賀斂去開門,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在賀斂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徐青野腦海中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是斷了,時隔多年的記憶就如同今日發(fā)生般席卷而來,精神漸漸地開始潰不成軍。 她還是沒能走出六年前的那個陰影。 沒能忘記父母死于大火的那一夜。 懼怕消防車的鳴笛聲、懼怕一切火光沖天的場景,甚至街邊連成片的紅光也會讓她從內(nèi)心深處感到不適。 即便是今天這種情形下,依然如此。 —— 門外來人是半山別墅區(qū)的管家,半山是北城老牌的富人區(qū),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各家即便不住人也都有24小時一對多的管家服務(wù)。 起火這種是大事,賀斂對來人并不意外。 管家:“賀先生,很抱歉這么晚還來打擾您,半山防護林那邊起火了,目前火勢還沒熄滅,別墅區(qū)西方向的出口暫時關(guān)閉,預(yù)計明天上午十點可以重新開放?!?/br> “消防隊已經(jīng)進山了,目前我們這邊不會受到波及,您可以安心休息,后續(xù)的情況我們會持續(xù)關(guān)注?!?/br> 賀斂看想遠處的火光,似乎小了些,轉(zhuǎn)頭問管家:“是什么原因?qū)е碌钠鸹???/br> “目前還不清楚?!惫芗铱粗沁吿炜罩袧鉄煗L滾語氣中也有疑惑:“按道理這個季節(jié)也不是會起火的季節(jié),警方的車也在路上了,具體的情況還需要調(diào)查,如果后續(xù)有什么消息我也會第一時間告訴您?!?/br> “嗯?!辟R斂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一聲,看不出此時的情緒。 但是管家看到賀斂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十分識趣。 “那就先不打擾您休息了,如果還有什么問題,您可以隨時打電話聯(lián)系我?!?/br> 賀斂走進屋子后帶上了門,他剛才一直在外面站著,身上染了冬日的寒氣,走到臥室門前的時候并沒有急著進去。 所以也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徐青野的異常。 等他透過臥室的窗子看了半晌外面的火勢后,賀斂才留意到徐青野始終都沒有出過聲,只是始終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仔細留意,就可以看到她肩膀處的抖動。 賀斂走到徐青野的床邊,試探性地問了句:“阿野?” 白色毯子半遮掩下的她此時身子正蜷縮著,額間的碎發(fā)濕濕地溻在臉頰一側(cè),身上還有著歡愉之后尚未褪去的潮紅,但更多的是病態(tài)的蒼白。 “阿野,你怎么了?”賀斂對于面前的場景并沒有一個預(yù)期,所以在發(fā)現(xiàn)徐青野不太對勁的時候,眉頭始終都緊鎖著,視線再也沒有離開過徐青野,語氣也有些急促。 徐青野始終都沒有應(yīng)聲,賀斂并不確定她這是怎么了,腦海中瞬間閃過在這之前的那幾個時間點。 以為她是因為之前幾次不好的經(jīng)歷,對□□有著本能的恐懼。 不過不管是什么,賀斂還是直接把人從被子里撈了起來:“阿野,你是哪里不舒服?我叫醫(yī)生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