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場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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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野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有些微醺,眼角向下彎著,是有些醉人的好看:“為什么一定是韓棠呢,不能是我嗎?” 第33章 鋒芒 女人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連語氣都變了變:“不可能的,像他們那種男人怎么會娶我們這種女人,這也不符合他們家族的利益, meimei, 你聽jiejie一句勸,趁著能撈, 多撈些, 以后總要回歸普通人的生活的……” 后面的話徐青野沒怎么聽清。 直到這個時候,徐青野才終于看清邊上女人的樣貌, 厚重妝容下應該也是一張清麗的臉, 年齡應該不大,不然也不會在這種場合會這么‘走心’地勸一個陌生人。 她大抵是把徐青野和她自己歸為一類人了。 酒吧洗手間的水龍頭里嘩啦嘩啦地流淌著涼水。 徐青野捧了一抔水打在臉上,額頭上的碎發(fā)被打濕的時候看著有些狼狽,但想到那枚戒指……徐青野的手便始終都沒有從冰冷刺骨的水中抽出來, 水流就像順著皮rou擠壓進了胸腔,周圍的空氣都逐漸變得稀薄。 “怎么?這是突然認清了你和賀斂哥哥之間的差距,有些難以接受?”韓棠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后,她卻一直都沒有發(fā)覺。 徐青野從一旁抽了兩張紙巾, 擦去了臉頰邊的水珠,然后是手上的。 “今天不是樓醒的生日, 你處心積慮地讓我來,總不會就是想見見我?!?/br> 紙巾被丟進了一旁的紙簍里, 她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鋒芒, 與韓棠這段時間聽來的徐青野并不一樣。 韓棠環(huán)著肩膀, 身上穿著限量版的珊瑚線條外套, 腳上踩著高跟鞋, 眼神晦暗不明:“我就是好奇, 你是怎么融入賀斂哥哥的圈子,讓他喜歡上你的,但現(xiàn)在看來,我應該是有些高看你了?!?/br>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徐青野在短暫的調(diào)整過后,又恢復到了之前矜清冷的那副神情。 韓棠在聽見有來人腳步聲的時候,站正了些,維持著眾人眼中的優(yōu)雅氣質:“也沒什么,只是賀斂哥哥難得有新鮮勁認識新的女人,我總要替她把把關,畢竟也不能找一個太會糾纏的,以后我也不好處理?!?/br> 徐青野抿了抿嘴唇,手上沾著的水珠已經(jīng)盡數(shù)被擦干了,她最后扯出了一抹笑:“認識的挺久了,六七年,也不算多新鮮,倒是你,現(xiàn)在是站在什么立場呢?賀斂的女朋友?但我要是記得沒錯,我才是他的女朋友?!?/br> “你……” “好了?!毙烨嘁按驍啵骸叭绻闶莵碚椅沂就?,想讓我知難而退,那我現(xiàn)在并不打算離開賀斂;如果你只是想見見賀斂喜歡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現(xiàn)在你也見到了,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韓、女士?!?/br> 徐青野沒再多給和韓棠一個眼神,說完就離開了。 她本能地想再去攔人,只是這洗手間來往的人越來越多,她最后只能咬著牙看著徐青野就這么離開。 卡座里的一行人閑聊著,注意力卻都放在洗手間,見徐青野面容淡定地回來了,大家都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沒打起來。 然后大家就開始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說著最近鬧得有些大的那件事。 徐青野實在沒有什么再呆下去的興趣,同樓醒說:“我先走了。” 樓醒正聽在興頭上,不想立刻走,又不放心徐青野自己回去,畢竟人是他帶出來的。 好說好商量:“小學妹,我這聽故事呢,馬上聽完,要不你再等我一會兒我送你,這地界不好打車,你喝酒了也沒法開車,馬上,馬上就好?!?/br> 站在卡座中間的那個小黃毛剛才還講的有聲有色的,見徐青野想走,直接停下不說了。 周圍的人也都眼巴巴地看著徐青野這邊。 她見狀,沒再堅持,只是低聲‘嗯’了一下,算是答應了樓醒的提議,然后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擺弄著手機。 賀斂這個時間在工作,她前面發(fā)的消息他還沒有回復,說是等著樓醒聽完故事他們就走,那個小黃毛講的故事,她倒是就這么分神聽去了大半。 說的是最近北城一直比較關注的那件廠房起火的案子。 近幾年北城為了解決空氣污染問題,許多在市區(qū)里的大型工廠全部都移到了郊區(qū)的位置,起火的這個木材廠也是其中之一,而說話的這個小黃毛就是這個木材企業(yè)的少爺。 本來木材廠這種地方,起火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像肖氏木業(yè)這種老牌企業(yè)對此都有一定的預案,但是這次因為起火的時候死了人,事情就變得麻煩了起來。 黃毛提起賠償?shù)臅r候,忍不住啐了一口:“別提了,我就不理解了,就這種活著的時候都是賤命一條,死了怎么就這么值錢,之前談好的賠償我們都夠仁至義盡了,結果臨到調(diào)解的時候,這群人竟然都臨時反悔,說什么死的那幾個工人,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一定要我們每個人再追加50萬的賠償。” 聽八卦的這一群人中,沒有幾個是懂法的,只有樓醒大學是讀的法學。 樓醒還是比較好奇后續(xù):“這種調(diào)解的過程臨時反悔確實比較常見,肖客你別說你還差這點錢,你前幾天不提那臺車,再多賠幾家的錢都有了?!?/br> 黃毛本來還義憤填膺呢,聽見樓醒這么說,態(tài)度突然變得殷勤了不少:“我那都是小錢,而且樓哥您也知道,我們這種搞實業(yè)的賺點錢也不容易,要真的都賠出去了,以后有點什么事都要賠錢,我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樓哥,我這波損失實在是大,我聽說你和賀少近期有一個不錯的項目要開發(fā),到時候可得帶帶弟弟,也讓我回回血?!?/br> 樓醒聳了聳肩,合著這小子拉著自己說了這么半天,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公司的事我說的不算,等我哥什么時候了,你自己問他吧?!?/br> 小黃毛也不氣餒,聽見樓醒這么說,又套近乎似的問了一嘴:“我記得賀少之前也處理過相關的事情,前些年京鶴集團不是也起過火,當時是怎么解決的,我取取經(jīng)?!?/br> 如果剛才只是想套近乎,樓醒現(xiàn)在這么說,就是拐了山路十八彎跑來套近乎了。 那都是哪年的事了? 而且當年的京鶴集團哪里是賀斂說了算的,樓醒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但是之前賀斂提過,這次的項目確實有用得到肖氏木業(yè)的地方,所以也沒把話頭咬死。 只是敷衍地說了句:“你要是實在不想賠,那就拖著被,反正你小子平時除了泡在我這酒吧里,就是去公海上玩牌,誰還能抓到你人是怎么著?!?/br> “樓哥說的對,那行,那我就先這么辦吧,先拖上一段時間,我們公司法務也是這么說的,這群人的家里都等著來米下鍋呢,耗一耗,到時候就可以協(xié)商解決了,我也少賠出去一點零花錢?!?/br> “樓哥你是專業(yè)的,要不你再想想有什么好辦法,我到時候就讓我爸照做?!?/br> “可以再找?guī)讉€人隔三差五就去那幾個受害人的家里鬧,鬧得那家人不得安寧,他們就沒有精力起訴,不得不同你們和解了?!?/br> 突兀的平靜聲音,讓酒吧中剛才還七嘴八舌的眾人都噤了聲。 連樓醒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坐在一旁的自己的小學妹,顯然是沒想到這話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 那小黃毛知道徐青野是誰,還有些不確定地看了看樓醒:“樓哥,這……這么做行嗎?” 行個屁。 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還搞以前□□那套,這明顯是在氣頭上呢。 樓醒也突然驚覺和這群混小子胡扯,他沒當真,徐青野這種專業(yè)的法律人難免會當真。 他還是趕緊帶人走吧。 樓醒搓了搓手:“那個,小學妹,我這邊的八卦也聽完了,要不我現(xiàn)在送你走?” 現(xiàn)在徐青野的氣壓就rou眼可見的變低,等一會韓棠再回來,他肯定又要夾在中間當‘受氣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抽了,答應韓棠把徐青野叫了出來。 他眼巴巴地等著,生怕徐青野突然不想走了。 但徐青野只是面無表情地又看了眼肖客,然后點了點頭:“嗯,送我回去吧?!?/br> 樓醒如獲重赦也不再多留,拎起車鑰匙就準備把徐青野送回去。 徐青野和韓棠一走一回剛好又打了個照面,徐青野知道迎面走來的是誰,卻都沒有看她,顯然是把韓棠當成空氣了,樓醒訕訕地朝著韓棠笑:“那個,韓棠,我把人帶出來的,我先送她回去了,肖客那邊正說八卦呢,你要是感興趣可以也過去聽聽?!?/br> 韓棠對八卦什么的顯然并不感興趣,她大老遠地從紐約回來,也不是來聽別人的八卦的,她只對徐青野這么低沉的臉色比較感興趣。 韓棠回到卡座的時候,那群人還在熱火朝天的聊著,見韓棠回來了,都變得愈發(fā)殷勤起來了,只是話里話外都不提剛剛離開的徐青野。 賀斂之前出來的時候,也帶徐青野來過幾次,而且是大大方方介紹的,就算不是‘正宮’肯定也不是什么隨隨便便帶出來玩的。 在這個圈子里混得人,不管腦子好不好使,都有一個默契。 那就是——不該說得話不要說,不該問的事少問,就算是在好奇,不和故事當事人八卦這是最基本的底線。 大家越是不想把話題往徐青野的身上扯,韓棠越是把話題引到她的身上。 她隨便點了一個黃毛帶過來的‘女人’,問了句:“剛剛怎么了,他們兩個怎么回去了。” 從晚上過來到現(xiàn)在,韓棠還沒和她們這群女人多說過話,多數(shù)時間都當她們是空氣,現(xiàn)在這么主動地問她,女人一邊心理有些不悅,一邊又有韓棠主動過來說話的優(yōu)越。 在黃毛眼神的默許下,她就一股腦把剛剛的事都說了。 聽見女人的話,韓棠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后面臉色才變差的嗎? 韓棠的心思轉了轉,朝著肖客抬了抬下頜,語氣有些高傲:“剛剛說什么八卦了,再說一次給我聽……” —— 徐青野從坐上車開始就始終沒有說過話。 樓醒這個人實在是不喜歡冷場,而且他覺得徐青野不說話大概率還是因為他。 他和徐青野相處的久了,自然也知道她現(xiàn)在在賀斂心中的地位,何況之前一起工作了那么久,他是真的把徐青野當初自己的小學妹了,不然也不會瞞了韓棠那么久。 當然,他也要承認他也是覺得把事情告訴韓棠太麻煩。 樓醒有些無力地解釋道:“小學妹,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其實也不算騙你,今天是我身份證的生日,我確實過幾天就要過生日了?!?/br> 樓醒見徐青野不吱聲,只能繼續(xù)解釋:“你也知道我們和韓棠都是一起長大的,之前你和賀斂的事我們都是瞞著她的,現(xiàn)在知道了直說我不講義氣,我想著叫你出來也就是大家湊在一起玩玩,肯定也不會發(fā)生什么別的?!?/br> “小學妹,你就安心和賀斂談,韓棠要是能拿下我么斂哥,也就不至于到今天還要我叫你過去了,你也試著理解一下,畢竟知道自己喜歡這么多年的男人有女朋友了,她估計心理也不好受?!?/br> 聽說還是推了華盛頓那邊的一場演出回來的,只可惜賀斂出差了,就這么撲了個空。 樓醒這么嘟嘟嘟地說,他見徐青野又不說話了,還想再說些什么。 突兀的話語在密閉的空間響了起來,尤其震耳。 “為什么死掉人的命就是賤命,只是因為他們窮,就不配活著?” 第34章 病痛 這話聽得樓醒心頭一滯, 連方向盤都沒怎么握緊,穿過了眼前的紅綠燈,樓醒才反應過來徐青野是在重復剛剛肖客的話。 尤其是想到后面徐青野給的那個‘建議’。 他心里一激靈, 趕緊解釋道:“肖客就是那么一說, 事情鬧得這么大,該賠的錢肯定一分錢都差不了, 就是他剛畢業(yè)回自己家的公司, 就把這事情搞砸了,他們家母后大人拿他出氣, 斷了幾個月的零花錢, 他就忍不住抱怨抱怨?!?/br> “放心,不會真的怎么樣的,我可以擔保。” 徐青野沉默了半晌,像是也認同了樓醒的說辭:“肖客說京鶴集團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案例, 也是這么拖著不給賠償嗎?” 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樓醒哪里記得,那幾年他估計還在上大學呢,也就知道自家公司大門朝哪邊開,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樓醒:“京鶴是大公司, 為了企業(yè)的形象肯定也不會拖著的,小學妹, 你放心吧,肖客也就是過過嘴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