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場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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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放假?他是不是聽錯了!要知道他自從被他哥丟來京鶴以后,可就沒怎么有過假期! 這邊的樓醒還在思考自己最近是做了什么好事, 那邊的賀斂已經開車上了回北城的高速。 樓醒的跑車性能極好,就這樣疾馳著,慢慢連同炫酷的燈光隱入了月色之中。 賀斂說在寶格麗酒店見面,徐青野誤以為他現在就在。 從半山開過去只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她以最快速度趕了過去, 等她到了問起前臺的工作人員,發(fā)現賀斂還沒回來。 徐青野松口氣的同時還有些失望。 她之前常駐京鶴的時候是酒店的常客, 前臺認得她,所以給了個建議:“您如果今晚不打算辦理入住, 可以去一旁的休息區(qū)等候。” “我可以去房間門口等嗎?我們約好的?!?/br> 前臺有些為難, 客人沒辦理入住一般是不可以去頂樓的, 她有些猶豫, 沒有立刻回答。 倒是一直在一旁的男經理恭敬地說了句:“可以的女士, 是要去賀先生入住的房間嗎?我來給您帶路?!?/br> 前臺見經理都說可以了, 十分有眼力見地遞過去了一張電梯卡:“您久等了?!?/br> 徐青野的心思如今全都放在了賀斂身上,也并沒有反應過來男經理怎么知道她是來找賀斂的。 她以為這位酒店的經理只會為她引路到賀斂房間門口便會離開,等他們走到了那個熟悉房間后,酒店經理卻是直接刷開了套房的門。 “徐小姐,您進去等賀先生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打前臺電話。” 徐青野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但環(huán)顧四周,就站在房間的門口等賀斂,看上去似乎更加突兀。 她想了想,同酒店的經理道謝后走了進去。 這房間徐青野并不是第一次來,她第一次過來敲門的時候,時間大概也是這么晚,那天是賀斂生日,她抱著一瓶白蘭地,兩個人確認戀愛關系的同時也連著喝了幾杯。 明明也不是多久之前發(fā)生的事。 可徐青野總覺得那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再次環(huán)視賀斂常年居住的這個套房,高奢華麗卻也少了些人氣,除了茶臺上獨屬于賀斂的熟悉茶具,這房間里說是始終沒有人住徐青野也是相信的。 她沒四處走動,也沒坐去沙發(fā)那邊,而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套房的落地窗前,駐足眺望著這座北方的不夜城。 時間接近午夜零點,入目之處的街區(qū)依然一片燈紅酒綠,有人忙碌到深夜,有人宿醉,有人會擁抱這樣的夜晚直到天明,而這種日子就這樣循環(huán)往復地進行著,人類在其中顯得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 這么想著,徐青野忐忑的內心就這么突然間被撫平了,似乎再來見賀斂也并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事。 她就一直站在那里,時間過去了很久。 一直到身后的那道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 她起初并沒有回頭,只需要借著一般藏匿于夜色中的落地窗就能看見身后人的動作。 他也只是站在那里,與她保持著一個不遠也說不上多近的距離,始終沒有作聲。 徐青野倒也有來求人的覺悟,準備先開口說些什么。 之前想了幾個開場白,但真的到了這種情景的時候,又覺得難以說出口,只是轉過身問賀斂:“你回來了?!?/br> 他沒答話,用十分平靜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那目光之中帶著明顯的淡漠和疏離,讓徐青野的內心隱隱感覺有些刺痛。 但徐青野并沒忘記自己此行過來的目的,她又朝他走近了幾步:“我之前在電話里和你說的……” “我可以幫你?!辟R斂的聲線冷冷的,不帶什么情感。 就在徐青野始終提著的心終于放下的那一刻,賀斂卻是又問了句:“那你要用什么來回報給我?!?/br> 賀斂語氣中帶著嘲諷的意味:“畢竟,從你決定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陌生人了,我總不能就這么平白無故的大發(fā)善心,這也不是我的性格?!?/br> 賀斂說得沒錯。 他并沒義務幫她。 “那你想要什么?”徐青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是孤注一擲了:“只要我有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br> 賀斂嘲諷地冷笑一聲,就這么坐在了酒店的沙發(fā)上,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可是主動權卻全然掌握在了賀斂的手中。 “那我可要想想了?!?/br> 徐青野始終都停留在那個位置,她暗自想,無論在什么樣的情景下,臨時脫逃的叛徒大概都沒有什么好的下場。 現在的賀斂就像是電視劇情中的那個審判者,而自己則是被抓回來問罪的叛徒。 她需要為自己當初的不堅定付出代價。 徐青野知道,如今這樣的處境下,無論是什么樣的判決,她能做的只是照單全收,并沒有第二種選擇。 賀斂的視線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徐青野身上,審視與探究、憎惡與冷漠,唯獨沒有柔情與愛意。 大約是看夠了,他收回視線,拿起面前的茶杯把玩著,語氣漫不經心中帶著冷肅:“幫你也可以,不過我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你有什么可以拿出來交換的籌碼,既然沒有,那就拿自己來換?!?/br> “不是不愿意做女朋友嗎?那就做我的女人,你應該懂我在說什么?!?/br> 徐青野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條件,‘做賀斂的女人?’,她知道這只是這個圈子里體面的說法,到底做他的什么,他們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徐青野抿緊唇瓣,遲遲沒有給出回應,緊握著的掌心卻已經在泛白了,心跳陡然升高,眼神中也寫滿了意外的色彩,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憂。 所以賀斂的意思……是要她回到他身邊嗎? 所以這樣是可以的嗎? 賀斂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愿意,你可以隨時離開,但這種機會我只給你一次,這次再走,以后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br> “我可以?!毙烨嘁罢Z氣急促的回應,說完便是緩緩地低下頭,聲音也低了三分:“我可以的,只是我沒做過,我不知道要怎么做?!?/br> 對上賀斂的視線,徐青野眼底閃過明顯的無措,她明顯對眼前的情景沒有預料,卻仍然在盡力地保持著自己眼中的誠懇。 她真的可以,賀斂本就是他愛著的人,從前因為那些原因分開,她有遺憾也有無奈,如今以這種方式繼續(xù)在一起,還可以把妮妮從那個虎狼窩里救出來,她沒有什么好猶豫的。 “那我……現在要做什么嗎?” 她緩慢的挪動到了賀斂的面前,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地擰在了一起。 賀斂卻并沒有因為徐青野的害怕而動任何的惻隱之心,隨意抬手指了指徐青野的外套:“你覺得呢,京大的高材生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難道這種事也要我教你?” 徐青野的臉色白了白,在確定賀斂話中涵義的時候,她只能把手覆在自己上衣的紐扣上,一點點解開,一件外套應聲落在地面上,隨后就是一件貼身的衛(wèi)衣。 這種酒店二十四小時都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調試房間里的溫度。 房間里不冷,但徐青野從大片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開始,她就覺得自己從指尖開始泛涼,傳遞到整個身體都帶著莫名的寒意。 賀斂卻始終都沒有叫停,就這么由著她動作。 這間酒店套房內,除了淅淅索索褪下衣服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的響動。 很快,徐青野身上可以遮擋的衣物就所剩無幾了,事情的發(fā)展早就超出了徐青野的預期,她緩緩地閉上眼,認命地想抬手解開自己最后的束縛。 突兀的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是她的手機。 手機鈴聲第一次響起的時候徐青野沒接,又接連響起了第二次。 這種情形下并不適合接電話,只是徐青野總擔心是福利院發(fā)生什么事了,猶豫著卻還是問賀斂:“我能現在接嗎?” 賀斂不發(fā)一言地起身,徐青野以為他是要走到她面前,所以本能地退了一步。 可賀斂看都沒看他,繞開一地的衣物走去了臥室。 徐青野匆忙地從地板上撿起手機,按了掛斷,然后小跑著到賀斂的身后,拉住他的袖口。 “對不起,你別生氣,我不接電話了?!彼皇嵌鄷迦说男宰樱诉@兩句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才能讓賀斂消消氣。 賀斂已經在強壓自己身體的欲望了,只是在聽見徐青野用清冷的音色說出這么低沉軟綿的聲音,一時間也管不了那么多,轉過身就將徐青野抵在身后的臥室門上。 他先是看她,眼神描摹著徐青野每一寸的輪廓。 他許久沒見過她了,她好像又瘦了,之前臉上還有些豐盈,現在連那點紅潤也都不復存在。 看夠了,他便俯身去親吻她,從薄而密的修長睫毛,一直蔓延到到干凈平整的鎖骨,最后如同捕獲到食物的困獸般,直接啃咬在她的脖頸上。 讓徐青野差點痛呼出聲:“別,好痛。” 然而面前的男人對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作品很滿意,喘息的同時還不忘記警告她。 “阿野,這次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別想走了,我也不會再放你離開的?!?/br> 他說著,動作一氣呵成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然后丟在床上。 賀斂往日的冷靜克制到了今天仿佛都不曾存在,身上的束縛褪去,周身一片寒意。 他們從來沒有進行到過最后一步。 每次賀斂又都極盡溫柔,這次卻不一樣了,她知道自己需要被動承受,所以本能閉眼。 可賀斂不僅‘惡劣’地開著臥室內最亮的白熾燈,還俯身附在她耳邊,威脅她睜開眼。 “阿野,如果不想這樣看,那我就帶你到浴室的鏡子前,那里應該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不要?!毙烨嘁氨涣脫艿亩伎炜蕹鰜砹耍@聲不要也帶著明顯的哭腔:“不要,求求你……” “求我什么?我們阿野要說仔細點才行,不然我怎么知道呢?” 徐青野此時已經忍不住生理性地流淚了,只是這么一哭便再也停不下來,水漫金山似的眼淚很快就迷蒙住了她的雙眼,她看不清他。 但想到他剛剛在她耳邊的威脅,又努力地看著他,連眼睛都不敢輕易眨動。 那樣子,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賀斂到底還是有些心疼了,雖不想就這么輕易地又一次停手,卻也沒再像剛剛那樣一邊吊著她,一邊惡劣地逼她說情話。 而是關了臥室的燈,用指腹擦掉了她臉頰上濕乎乎的眼淚。 他的動作開始變得輕柔,比徐青野想象中的要溫柔許多,即便是刻意隱忍著,他也盡可能地做足所有準備,她聽來有關女生第一次的傳聞都說會很痛,但她并不覺得痛,恰恰相反,她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愉悅。 那種與心愛之人親密無間貼合的時刻,讓她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里都感受到了無比的滿足。 唯一的不適就是累,很累很累,結束的那一刻她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只能由著賀斂抱她去洗澡,至于洗了幾次,什么時候洗好的,她又是什么時候回到床上的,她一概不知。 只是隱約感覺自己的耳邊好像有打火機擦起火焰的聲音,還有一陣陣微弱的煙草香。 這便是她對自己這天夜晚一切的全部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