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吻痕 p o18 et.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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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窩的溫度好像有些高了,熱氣堆積在里面,祝平安覺得自己暖乎乎的,她嘗試著翻了翻身,無奈左手被人抱著,右手也被人握著,像個被人控制住的木偶。 她睜開了眼,帶著點郁氣,左邊的喻林還睡得正香,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右邊的喻江正側(cè)臥著,感覺到她的動靜也睜開了眼。 窗外是海島常見的好天氣,萬里無云,因為時間早的緣故,陽光也只是低低地斜照在地上,不太強烈。 “醒啦?!?nbsp; 喻江小聲地問著,怕驚擾到還在沉睡的喻林。 祝平安還有點不清醒,睡眼朦朧的,連眼前的人都看不真切。她可能患了看不清人就聽不清楚話的病癥。祝平安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聽清。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喻江湊了過來,吻著她的額頭,語氣帶著愉悅,“早上好呀,安安?!?/br> 碎發(fā)乖乖地覆在他的額前,上揚的狐貍眼因為愉快而微瞇著,更像一只得到滿足而呼嚕呼嚕的小貓咪。 “江江早上好呀。” 他們的動靜不算大,但是還是吵到了旁邊的人。喻林翻了個身,直接用手臂抱住了她的腰。他還不太清醒,手臂的力量全都壓在她的小腹上。嘟嘟囔囔說了句,“你們在干什么?!?nbsp; ?語氣有點嬌嗔。 喻江不甘示弱,搶占了另外的半壁江山。連帶著一只腿被他勾住,自己好像一塊香餑餑,就這樣被他們分食了。 本文首發(fā)站:po 18t d. 祝平安他們是十點鐘被祝望的電話吵醒的,早醒之后睡了個回籠覺。喻林不耐煩地摸索著擾民的手機,在他迷迷糊糊要接聽的時候,祝平安手腳并用搶過來了。 好險,幸好看到了備注。 祝望早早就醒了,他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長時間的休息對他來說還有點不適應。 為了能夠擺脫祝竹的控制,他已經(jīng)規(guī)劃了很多年。從注冊公司至今,他已經(jīng)花了叁年,現(xiàn)在到了上市的關(guān)鍵時刻了,不能松懈。祝望合上電腦,結(jié)束了遠程的早會。 “喂?!?/br> 女孩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聽起來不太有活力,還能聽見被子摩擦的窸窣聲。看來是打擾到她的清夢了。祝望低笑一聲,看向遠方。好像回到了從前。 “安安,該起床了。今天約了海釣?!?nbsp; ?祝望輕咳一聲,笑意還沒完全消散,好似冬日里的第一抹暖陽,清冷如蘭,不夠溫暖,但足夠讓人有個好心情。 喻林聽到祝望的聲音,也起了作弄的心思,慢慢摳弄她的手心,如羽毛拂過臉頰一般讓人感覺酥酥麻麻。惹得祝平安瞪了他一眼。連帶著語氣也硬了幾分。 “好?!?/br> 她的態(tài)度不熱切也不冷淡,公事公辦,不帶絲毫親昵。祝望斂了微彎的嘴角,單手取下眼鏡,隨手放在桌上。鏡框與桌面相撞,發(fā)出“嘭”的聲音。剛才的愉悅消失的無影無蹤,只余落寞。他還似剛才一般坐著,背挺如松。不像以往正裝著身,休閑的襯衫下配著黑色五分短褲,像大學里稚氣未脫的學長。低垂的眉眼帶著幾分失落。 直到耳邊不再有她清淺的呼吸聲,祝望才回過神來。她掛了他的電話,沒有問好,什么都沒有。好,好的很。他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眸底黑沉讓人看不透。過了幾分鐘才認命似地輕嘆一聲。 “安安,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br> * “快點、快點?!?nbsp; 祝平安手忙腳亂地把防曬、充電寶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塞入包里。一小時前,他們就跟祝望說會出門,無奈昨天做的太狠,脖子、小腹、大腿上全是他們的吻痕。她帶的遮瑕力度不太行,厚涂了幾層才勉勉強強遮住,細看還是能看見底層的青紫吻痕。祝平安看了眼遮瑕的名字,在心里給它判了死刑?!岸脊帜銈?。” 嬌嗔的抱怨沒有太大的威懾力。 祝平安站在鏡子前仔細檢查有無遺漏?!皩殞毢孟恪!?nbsp; 喻林站在旁邊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她擺了擺手,像趕蒼蠅一樣往旁邊揮了揮,嫌棄的意味不要太明顯。喻江跟她貼得緊,站在她的身后,撩起她的頭發(fā)檢查著有沒有需要繼續(xù)補救的地方。 果然還是喻江靠譜。 “望哥,走咯?!?/br> 高檔酒店辦理入住的人不多,除卻時不時會響起員工的交流聲和客人推著行李進酒店輪轂發(fā)出的響聲,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一如他的調(diào)性,喻林沒刻意收斂,大堂里回蕩著他的聲音,祝望的思緒一下被他拉回。 及腰的卷發(fā)隨意搭在肩頭,發(fā)尾隨著步伐左右輕微晃動,弧線優(yōu)美。黑色上衣做的收腰的設(shè)計,貼合著她的腰線,又偏偏是短款的樣式,露出她一截腰肢,盈盈一握,引誘他想親手丈量她的腰圍。她皮膚本就白皙,黑色襯得愈發(fā)誘人。衣服的設(shè)計特殊,胸前做的金屬扣鏤空,乳rou也一覽無余。 “走吧。” 只一眼,祝望就偏離了視線。 * 海面一望無際,不知哪邊是回去的方向,也不知離海岸多遠,碧綠的海水早已變成了黑藍色,深不見底。波浪有些大,拍得船身直搖晃。偶爾飛來幾只海鳥叼走他們釣上的魚,也給她解解悶 祝平安再次給魚鉤上餌,拋向海面。她羨慕地看著他們的戰(zhàn)利品,而自己卻一無所獲。喻江曾委婉地提出是否需要幫助,但被祝平安拒絕,安靜地躲在一角。 他們分散在四個角落,祝望和她在一邊。另外兩個在對面。喻林的驚呼聲再次傳來,看來又是一條不錯的魚。憑什么都是新手,他們能這么快上魚。難道就自己沒有新手福利期,祝平安癟癟嘴。不服,不服!裝餌料的小桶已經(jīng)快見底,為什么我的魚只吃餌,不上鉤。 手里的魚竿越來越重,有向海里扯動的趨勢。祝平安只當是自己累了有些脫力,直到魚線繃緊,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魚!” ?祝平安驚呼一聲,身體被魚拉著往前帶。長時間的站立,讓她腳有些泛酸,站不住腳。魚掙扎的更起勁,她拼命往后收,拉力扯著她向前,力氣大的讓她覺得下一秒就會沖進海里。體力消耗的太多,沒有多余的力氣支撐她,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撲去。失重感嚇得她臉色瞬間發(fā)白。 “別怕?!?nbsp; 一直關(guān)注這邊狀況的祝望立馬收了竿,步履沉穩(wěn)中帶了點急促,不似平常萬事都在他掌握中的淡然?!皼]事的。” “哥哥,我怕?!?nbsp; 她的聲音因為驚嚇變了調(diào),身體也在不自覺顫抖,沒意識到自己喊出了這么多天都不愿意喊出的稱呼。她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掉下去,回過神來,手心都是一層虛汗。 他好高,雙臂輕而易舉地從她身側(cè)繞過來,環(huán)住了她的身體。從外人來看,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完全依偎在愛人的懷里。 異樣的認知在她腦海升起,心底彌漫著酸澀,像螞蟻在啃噬,他們才不是什么情侶??伤謱嵲谪潙偎膽驯?,和這來之不易的溫情。 就…這一次。祝平安側(cè)頭向后想要看他。身后的人似乎察覺了她的意圖,也低頭側(cè)臉看著她。因為姿勢的緣故,他們無法對視。只是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祝平安覺得灼人。 距離太近了,近到他能看清祝平安臉上的絨毛。 海風很大,祝平安的頭發(fā)早已不如上午那般整齊。吹起的發(fā)絲糊住了他的臉,帶著她特有的玫瑰馨香。祝望低頭安撫地吻著她的發(fā)頂。 很燙。燙得她宕機的大腦再次死機。 “我…我…” ?靠?她心亂如麻。 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頭頂,風越喧囂,她越慌亂。她聞到的不再是海水的咸腥,而是清冷的雪松。此刻發(fā)動機的轟鳴也不及她如擂鼓跳動的心。 “是條大魚。” 祝望接過她的魚竿,動作不停,嫻熟的收桿手法讓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新手。魚聲不停掙扎,左搖右晃,拍擊著水面,企圖通過扭動逃離。這不過是徒勞,越掙扎魚鉤就陷得越深。 銀白的身體在太陽底下反著光,直到魚放到船艙,祝平安才驚覺這個魚有多大。祝望提著魚放到她跟前比了比,差不多她身高的叁分之二。一天的運氣就為等來這個龐然大物 “我靠,是條大貨。安安,好牛?!?nbsp; 喻林和喻江聽到動靜就收了竿,圍了過來。奉承夸贊的話說個不停,祝平安被夸的飄飄然,很是受用。 喻江和祝望商量著這條魚怎么該處理。祝平安站在一旁跟喻林打鬧,又低頭拍起了照。 少了往日的抵觸,他們站得很近。早上被他刻意忽視的景色又重新回到他的視線,白皙的膚色勾人眼球??墒巧厦娴那嘧嫌∮浺哺裢怙@眼。 第一眼他覺得不太對勁,她身上有著不太正常的青紫印記,他擔心她的身體。只是當他看見青紫的痕跡蔓延至她的乳rou附近。一切都明了。 是吻痕。 她和喻林早就在一起了,他也早就知道。她長大了。平日和她相處的時間少,他沒遇見這種情況,也逃避這樣的想法。這只是男女之間再正常不過的情事。他下意識埋藏在心里,不敢面對的事實,現(xiàn)在被人暴力挖開,血淋淋的呈現(xiàn)在他眼前。 他無權(quán)干涉她的生活,她的選擇。她可以跟她的男友接吻、zuoai。這些事他都無權(quán)過問。祝望,這本來就是你所希望的,不是嗎。 祝望低頭,眼神睨著地上的魚,方才和她相處的愉悅早已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無力,酸澀,和他不想…承認的嫉妒。耳邊還回響著他們打鬧的聲音。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好像撥動的風鈴。 陰翳像烏云籠罩著他,他看著祝平安的眼神有點發(fā)冷。毫無掩藏的眼神就這樣落在她的身上,配上他冰冷的表情,像刀子一樣刺人。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這樣看著她。片刻的和諧不復存在。笑聲慢慢收斂,她像個鵪鶉一樣,躲在了喻林身后,避開了他的眼神。 她怕他。 祝望牽強地咧了咧嘴角,“呵” ,對別人笑臉相迎,唯獨怕他、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