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有眼無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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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予馥努力地睜開眼時,嘴唇突被垂下一角的錦帕沾濕。錦帕帶著清涼氣,如同瓊漿玉液的液體潺流入她的唇瓣上,她便著急的以唇抿住錦帕子上的潺流水液,尚熱的腦子分不清東西南北。 龐郁以帕子喂她予水珠,巧聽見梁予馥這有趣的話,本該是面如尊玉,神識無波的樣子也不自覺地眉尾帶笑。 龐郁小心的替她把了脈,換到她發(fā)爛的那只手時更是輕柔,接著細(xì)細(xì)的說出他的讀脈之想,"此乃身體虛疲又遭邪熱鼓動,導(dǎo)致血?dú)庑腥绮ɡ藳坝?,邪熱熾盛之象。?/br> 梁予馥從小在藥鋪長大,一聽見龐郁溫和沉穩(wěn)的診脈判病音聲,她頓時覺得親切了起來。再者救她的男子,身上有股讓人平心靜氣的氣味,像是rou桂葉夾帶沉香尾韻的香氣。 在這茫茫人海中能把她從幽冥世界里撈出來的人,一定是個仁心良醫(yī),他一定是個大好人吧? 梁予馥心安理得的想著,自己真是好運(yùn)氣,命臨白虎還能化險為夷。她明明聽見她兄長說她死了,要讓她好好的入土為安的話!怎么突然她又能活了... 她的腦袋亂的很,病榻前母親說對不起她的哭聲,各種亂七八糟說要讓她嫁人或配冥婚的聲音,擾的她有些暈眩。 龐郁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號完脈放下她的手,才意識到眼前還活生生的少女是裸著的,這才轉(zhuǎn)身去撕扯原是用來蓋尸的白素布,轉(zhuǎn)而替梁予馥蓋上,也不管這會不會有些晦氣。 龐郁轉(zhuǎn)身去點(diǎn)燃燭火,想換得室里更是清明,他背過身對著燭臺輕吹時,輕聲問:"你想活著的...是吧?" 本被遮掩成昏暗的耳房,因燭火放光,頓時多了光亮。 梁予馥借著燭火,這才更近似的看清楚,這救她的男子是個怎樣的人。 在燭光的擺動下,恍然之間她啞然無語。這是她第一次見過如此好看的男子,只憑著背影身形就修長如玉瓶,四肢勻稱的如玉階上仙人。 若說第一眼,梁予馥只會覺得他好看的像個神仙,可如今又一看,他比神仙多了幾分青山崢嶸的鐘靈毓秀,近看又少了幾分凡間的世俗之氣,既矛盾又融洽的存在,像是女媧娘娘的厚愛偏待。 她有些羨慕長的好看的人,畢竟她從小就被說是個丑娃娃。 梁予馥的臉頰被燭光映的生生燙紅,身體的guntang也因看見好看的男人被消熄了幾分。 龐郁一直等不到梁予馥的答話,他熄了火折,把燭臺移至床邊木臺之上,眼神冷淡,垂眸著盯著梁予馥又問:"在下雖醫(yī)術(shù)粗淺,但小姑娘你想活或若求死,我都能成全。" 梁予馥被龐郁的話嚇的晃然一愣,她微偏著仰著頭,無意識的松開了,剛才還緊攛在手掌上的錦衣帶。她竟不知剛才還如神仙的男人,怎么突然神色瞬變寡冷,面無暖意,如同從地獄前來緝拿命數(shù)的官差。 "當(dāng)...然...我想活著...還請公子救命。" 梁予馥唇瓣微抖,不知如何應(yīng)對此局面,她自小就顯少見外人,自然不知人心險惡。可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她想活著,不論要付出什么代價,她都在所不惜。 "那等會的刮骨剜rou之痛,你想必能忍的了。若是挨不住了,你便讓我放手,我能一消瞬便了結(jié)了你的苦難,送你直達(dá)黃泉,了卻此生。" 龐郁說完這話,便囑咐外面候著的小廝進(jìn)來收拾刀具熱鍋。讓外面的小廝送進(jìn)來新的白長繃,一壺酒跟一把類似匕首,卻比匕首更小的小薄刀。 梁予馥沒有第一時間的允諾,只是全身由熱轉(zhuǎn)冷,想起剜著rou的感覺,她還是會情不自禁的發(fā)冷顫抖,更別說這男子竟脫口說出,能一刀了結(jié)她的想法。 "為何要剜rou..." 龐郁聽見她的發(fā)顫之語,只是淡然一笑,并不想回話。 梁予馥自小耳濡目染,看了不少的醫(yī)書圣賢書,書上向來都是說為醫(yī)者得仁心仁術(shù),不是濟(jì)世救人就是舍己助人。她從來沒聽過,有哪個醫(yī)者敢以如此狂妄且以無慈的態(tài)度,直辣辣的面對傷者。 若醫(yī)者不善無仁,還能是醫(yī)嗎? 眼前的男子,真的是個好人嗎? 梁予馥存下疑惑。 可若是這位男子要害她,又何必以針灸之法讓她蘇醒過來。退一步說,當(dāng)下她如俎上魚rou,既無氣力逃脫,也沒心神可以周旋,也只能賭上一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