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天師穿成病美人替身后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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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視線一頓,對方這話倒是直接打消了他剛才的猜測。 那羅盤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動靜,如果序之是他們口中逃出來的寶物,一定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這么看來,他這劍靈的身份和來歷,仍舊成謎。 注意到青年的視線,歸鶴藏也下意識往那邊,看了一眼對方身后高大的男人。 他最終沒忍住自己的好奇,還是開口問:“剛才進(jìn)門我就注意到這位先生……嘶,先生也是我玄門中人?” 他看著序之說話,然而序之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視線一直放在白發(fā)青年身上,一寸都沒有挪開過。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蘭亭放下手中的杯子,替他回答:“是?!?/br> 只有這么一個字,沒有其他過多的話,明顯是對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 接收到這一點(diǎn)之后,歸鶴藏也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刨根問底地繼續(xù)追問。 序之不說話,蘭亭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好在歸鶴藏外向,就算是一個人也能夠把話題給說下去。 桌上有王姨倒好的茶,他伸手端起來喝了幾口,就眼神往四周不停打量,最后才問對面的青年:“你今晚上準(zhǔn)備怎么做?” 說完他又道:“你家風(fēng)水格局不錯啊,招財(cái)又辟邪對住在里邊的人挺不錯……看起來也沒有絲毫陰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在作祟?” “不過一個貪圖旁人身軀的小東西罷了。”蘭亭語氣很淡。 見他這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明顯就沒有把那鬼放在心上,歸鶴藏咧嘴笑了一下,道:“那今晚就等蘭先生大展身手,好讓在下一飽眼福。” 蘭家的房子采光很好,客廳里有一整面墻都是巨大的落地窗,陽光能夠毫無阻礙地照射進(jìn)來。 在這樣明亮的環(huán)境里,空氣中飄蕩的日華,就這么緩緩地堅(jiān)定地,掠過歸鶴藏朝青年涌去,最后歡快地落在對方散在肩上的長發(fā)上。 日月精華是這天地間亙古不散的東西,和靈氣不一樣,可遇而不可求。 大部分的日月精華,其實(shí)更喜歡靈智未開的動物,民間傳說中狐貍拜月,就是在吸收月華,想要依靠這個修成人形。 只是近百年來,陽間再也沒有精怪成形,連動物們都極少再得到日月精華,這樣的情況下,青年那一身幾乎閃瞎人眼睛的日華,就顯得格外夸張。 默默在邊上看了一會兒,歸鶴藏實(shí)在有些眼饞,就悄悄伸手湊過去,想要攔截一兩粒路過的日華。 青年閉著眼睛,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就在歸鶴藏即將成功攬住一粒日華的時候,蘭亭身后影子一樣的男人終于動了。 很難形容那一瞬間是什么感覺,空氣中仿佛有鋒利的劍鳴聲響起,但實(shí)際上卻沒有任何聲音,似乎只是他的錯覺。 對方動作實(shí)在是太快,僅僅一抬手,卻仿佛是寶劍出鞘,那夾雜的威勢讓歸鶴藏幾乎有些心驚rou跳。 作為茅山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他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對方伸手間兩指并作劍,僅僅只在他手腕上敲了一下,他整個人就腦子一陣翁鳴,等回神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收手坐正。 手腕上殘存的痛感,讓歸鶴藏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而那個輕飄飄就把他擊退的始作俑者,此刻卻安安分分地站在青年身后,長身玉立光風(fēng)霽月,就像剛才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樣。 或許是歸鶴藏的目光實(shí)在太過于明顯,序之難得抬頭分給了他一道視線,只是那眼神犀利而充滿威懾,無聲地對他發(fā)出警告。 而此刻白發(fā)青年恰巧喝完了杯中的水,男人便第一時間收回視線去為他服務(wù)。 接過杯子重新倒水,順帶在桌上抽出一張紙遞過去,想要替青年擦干凈嘴角的水漬。 不過很明顯,青年十分不喜歡旁人靠近,對方的手剛伸過來,青年便瞇眼看過去,直接避開他的手,自己在桌上抽了一張紙。 隨后男人便盯著自己手中的紙,眼神似乎有些呆,不過片刻他將手掌捏成拳,掌心的紙巾因此皺成一團(tuán),隨后被拋棄進(jìn)垃圾簍。 歸鶴藏把這熒幕看在眼中,心中也有些稀奇。 哪里來的怪胎,這么年輕,但給他帶來的壓力,卻比他師父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家伙好像……很聽蘭先生話的樣子。 想到這一點(diǎn),歸鶴藏的視線又在蘭亭身上逡巡了一會兒。 但青年神色淡淡,兀自端著杯子飲水,表情讓人看不出來任何不對勁。 斟酌片刻,歸鶴藏還是主動開口說:“在下茅山弟子歸鶴藏,不知閣下……?” 他是看著序之說的話,然而對方仍舊沒有接下他的試探,直接充耳不聞。 “嘶——”歸鶴藏伸手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猜測。 難不成這家伙是個啞巴? 最后還是蘭亭代替開口,青年緩緩道:“序之,無門無派,道長不必掛心。”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快點(diǎn)閉嘴,少打聽些有的沒的。 歸鶴藏像是沒有聽懂對方的言下之意,咧著嘴笑嘻嘻幾聲,但話題好歹是就此結(jié)束了。 他手中小巧的羅盤在指尖不停騰挪反轉(zhuǎn),幾乎要舞出殘影來,不多會兒上邊的符號漸漸開始旋轉(zhuǎn)。 羅盤被平放在桌上,歸鶴藏用手支著下巴,歪頭看向?qū)γ娴那嗄辏骸坝袞|西要來了?!?/br> 蘭亭頭也沒抬,語氣很冷靜,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知道?!?/br> 歸鶴藏笑了一聲,隨后兩手支撐著后腦勺,躺在沙發(fā)靠背上,姿態(tài)十分吊兒郎當(dāng)。 他細(xì)長的眼睛彎起來,帶出一股子玩世不恭的味道:“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br> 鬼怪一般都習(xí)慣晚上行動,再加上蘭家的風(fēng)水經(jīng)過蘭亭調(diào)解之后,白天幾乎任何鬼怪都無法入侵。 一到太陽落山,日華逐漸消失,來自陽光的威懾力開始消退之后,蘭家宅子里的陰氣就開始不斷滋生。 蘭家人沒有陰陽眼,所以看不到這些變化,蘭亭看在眼中但也沒有準(zhǔn)備告訴他們,免得徒增擔(dān)心。 晚飯結(jié)束之后,蘭mama明顯有些憂心,坐在飯桌前遲遲沒有離開,看著蘭亭問道:“今晚上真的沒有問題嗎?” 蘭亭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歸鶴藏身子自己的作用,積極開口說道:“放心沒問題,在下用茅山的名義向你們保證,蘭先生一定會平安無事?!?/br> 歸鶴藏跟蘭亭這個半道突然鉆出來的不一樣,他身為茅山這一輩最有實(shí)力的弟子,名號已經(jīng)十分響亮,但凡是沾一點(diǎn)玄學(xué)圈子的人,幾乎都聽過他的名字。 他是蘭家合作伙伴極力推薦的大師,蘭家人聽歸鶴藏這么說,又見蘭亭始終態(tài)度平靜胸有成竹,這才將提起來的心稍微往下放了一放。 “夜里把我給你們的符貼身放好?!碧m亭叮囑他們:“不管聽到什么動靜,只要我沒開口都別出來?!?/br> 蘭家人也知道輕重,他們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能做的就是保護(hù)好自己,不給蘭亭添麻煩。 幾人點(diǎn)頭點(diǎn)頭:“好,知道了?!?/br> 不過片刻,整個客廳中就只剩下兩個人。 見其余人都已經(jīng)乖乖回到自己房間,蘭亭轉(zhuǎn)頭看著歸鶴藏,道:“你自便?!?/br> 說完就帶著序之走進(jìn)房間,然后關(guān)上門。 孤零零被留在客廳的歸鶴藏:“……?” 他默默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打開一包桌上的薯片,咔滋咔滋吃了起來。 之前蘭亭去馮家的時候,馮總沒有告訴其他人他的身份,所以同樣作為不知情者,今夜即將到來的鬼怪也不知道。 到房間關(guān)上門之后,蘭亭看也沒看序之一眼,只對他說:“好好待著?!?/br> 然后青年就走到床邊,和衣躺上去,閉上眼睛進(jìn)入假寐狀態(tài)。 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咀嚼薯片的聲音不斷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顯得十分突兀。 也不把自己當(dāng)成外人,歸鶴藏蹺著二郎腿,吃完一包接著下一包,蘭家人見他年齡不大,所以拿了不少零食出來。 “青瓜味的……”歸鶴藏擦擦手,“試試看好不好吃?!?/br> 撕開塑料袋的聲音不大不小,回蕩在這一小片空間之中,隨著動作,門外忽然吹來一陣輕緩的風(fēng),注意到后,歸鶴藏眨了眨眼睛。 他年齡不大,穿著也很新潮,雖然始終擺脫不了道家元素,但乍一眼也沒辦法將他跟道士聯(lián)系在一起。 吹來的風(fēng)中夾雜著一股特殊的濕腥味,把一片薯片送入口中,歸鶴藏向后靠在沙發(fā)背上,垂眼時,恰好視線中撞進(jìn)一抹虛幻的影子。 如果是馮家任何一個人站在這里,一定能認(rèn)出這虛幻的影子,正是早就不知所終的宋小小。 宋小小此刻的模樣,已經(jīng)跟之前在馮家所見的樣子,有了不小的區(qū)別。 她沒有實(shí)體,腳下距離地面三寸,臨空漂浮著一路走來,周身纏繞著淡淡的黑霧,一看就不是活人。 進(jìn)門后最顯眼的,就是在沙發(fā)上躺尸,姿態(tài)閑適的歸鶴藏,宋小小第一時間警惕地上下掃視他一眼。 而歸鶴藏卻仍舊自顧自地吃著薯片,甚至拿著手機(jī)不知道在看什么,中途還笑出了聲,儼然一副完全不知道宋小小存在的樣子。 這家伙演技不賴,宋小小觀察半天之后沒有看出破綻,于是很快又收回視線。 要是放在往常,歸鶴藏這樣清秀好看的少年,免不得讓她多駐足觀察幾眼,甚至還有可能就此盯上,之后再找個時機(jī)鳩占鵲巢。 但奈何珠玉在前,有了一個各方面幾乎完美的蘭亭在,宋小小再看歸鶴藏,就哪哪兒都看不上眼。 白發(fā)青年身上有她之前刻意下的追蹤印記,宋小小一進(jìn)來,對歸鶴藏解除警惕之后,就立馬目的明確地順著自己留下的印記,朝著蘭亭所在的方向飄去。 鬼怪在面前一晃而過,帶來一陣涼風(fēng)過境。 歸鶴藏動作一頓,隨后放下薯片,在胳膊上搓了一下,表情疑惑地向四周看了幾眼,奇怪地說:“怎么回事……空調(diào)開著還這么冷?” 從他身邊路過的宋小小聽到這句話之后,回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這下心中的警惕全然放下。 她頭也不回地上了樓,所以沒注意到身后剛才還滿臉茫然的人,此刻正盯著她的背影,嘴角揚(yáng)起一抹諷刺又戲謔的微笑。 “哈……”張嘴打了個哈欠,歸鶴藏仰頭看著蘭亭房間的方向。 “真是急著去投胎?!?/br> 而樓上假寐的蘭亭,在陰氣入侵蘭家的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 序之的動作很迅速,當(dāng)即就有充滿煞氣的黑霧在它周身浮現(xiàn),仿佛只需要蘭亭一聲令下,他就能將入侵者斬殺于劍下。 但顧及歸鶴藏的存在,蘭亭只揮手讓序之退下。 “我自己解決,你滾去陽臺。” 聽到青年的話,序之冷硬的臉上仿佛露出了一絲委屈的表情,這樣的表情放在那張俊俏硬朗的臉上,就顯得格外詭異。 不過他向來聽蘭亭的話,序之自己也不清楚他心里悶悶的感覺源自什么,最后劍靈抿著唇退下,委委屈屈地回到陽臺后邊,當(dāng)起了毫無存在感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