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天師穿成病美人替身后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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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名字下方,還寫著新郎的生辰八字。 既然老板把這個地方著重強調(diào)出來,那一定是有問題,林萱問:“問題出在婚書上?” “嗯?!碧m亭給了肯定的回答。 他用指尖在姓名那一欄敲了兩下,指腹落在婚書正中間那個漂亮的圖案上,說:“這是個締結(jié)冥婚的契約?!?/br> “契約很完整,上邊已經(jīng)有了新郎的生辰八字和姓名……而只要有另外一個人,心甘情愿地將自己的名字寫上去,契約就會成立?!?/br> 蘭亭把手中的筆在指尖靈活地轉(zhuǎn)動著,最后停下,筆尖在婚書上敲了敲。 “這時候如果在這上邊寫上我的名字,那么——我就會成為這位新郎的新娘?!?/br> 在他的筆尖下,是新郎的名字:薛逢。 “1996年12月3日辰時……二十六歲,還挺年輕?!碧m亭念著上邊的日期。 他姿態(tài)悠閑,仿佛手底下的東西不是要人命的冥婚婚書,而是一張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威脅的白紙。 但其他人卻沒這么輕松。 為了增強玩家的代入感,這個劇本里每個角色姓名欄都是空白的,意思是讓玩家用自己的本名。 林萱之前還不覺得有什么,但此刻聽到蘭亭的解釋,瞬間脊背發(fā)涼,細思極恐。 劇本殺中用自己的本名沉浸式帶入,所以上次她拿到新娘劇本的時候,在婚書上寫下的就是她真正的名字。 這樣一來,締結(jié)冥婚的就成了她本人。 不僅是她,還有那些曾經(jīng)拿過新娘劇本的女孩子們,所有人寫的都是自己的本名。 而在學(xué)校之外,不知道還有多少受害者,林萱完全不敢細想下去,這簡直令人頭皮發(fā)麻! 半晌,室友才堪堪消化完這巨大的信息量,然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得有多少人被害……婚書都簽了,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 “應(yīng)該來得及?!碧m亭十分淡定,他轉(zhuǎn)頭看著面色發(fā)白的林萱,問她:“上次你簽的婚書,新郎是誰?” 他的問話讓林萱回過神來,林萱把新娘劇本拿到面前,仔細看了一眼婚書上的姓名,道:“也是這個人?!?/br> 轉(zhuǎn)筆的動作一停,蘭亭揚眉:“一次性娶這么多新娘……嗤?!?/br> 說完他就做出個驚掉眾人下巴的動作——筆鋒一轉(zhuǎn),在婚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看到他的動作,林萱驚呼一聲,但還沒來得及,阻止對方就已經(jīng)動作迅速地落下最后一筆。 林萱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老板你知道這東西有問題,怎么還寫自己的名字?” 邊上的室友也目瞪口呆。 青年倒是冷靜,絲毫沒有嚇到別人的自覺,放下筆后,他甚至還吹了吹墨跡,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興趣。 “深入虎xue,到底是什么小鬼作祟,親自去看一眼不就清楚了?!?/br> 說完他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一雙眼睛盯著婚書上的名字,總覺得缺了點什么,隨后抬眼看到邊上沉默的劍靈,揚眉時勾勾手。 “序之,過來。” 男人十分聽話,二話不說就探頭過來:“主人我在,有什么吩咐?” 沒理會主人兩個字給在座的女孩子,造成了多大的心靈沖擊,蘭亭直接把筆塞進序之的手里,然后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寫下劍靈的名字。 蘭亭,序之,兩個名字并排躺在同一張婚書的新娘欄中。 “反正已經(jīng)娶過那么多新娘,想來這位也不介意再多一個。” 落筆后,白發(fā)青年的表情難得鮮活了幾分,眼神中都帶了幾分唯恐天下不亂。 “平安符記得貼身放好?!边@話是對在場兩個女孩子說的。 青年道:“至少今晚你們絕對安全?!?/br> 艱難地從主人兩個字帶來的驚駭中掙扎出來,林萱猝不及防又看到,老板和那個男人手拉手的親密姿勢,表情十分復(fù)雜。 聽到蘭亭的話,林萱心情復(fù)雜地詢問:“……為什么?” 蘭亭回答時的語氣十分理所當然:“剛剛我們兩個簽了婚書,今晚那小鬼大概會先來找我和他?!?/br> 青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側(cè)的男人。 林萱、室友:“……” 雖然這時候想這個有點不應(yīng)該,但林萱的腦子里,還是不合時宜地浮現(xiàn)出一句話:玩得真大。 既然已經(jīng)找到問題所在,那這個劇本殺也就沒必要再玩下去,好在沒有陌生人拼車,四人當即決定直接離開。 “到家后該干嘛干嘛,不用過于憂心。”蘭亭道。 “聽你們說住進醫(yī)院的那些人當中,最早的一個已經(jīng)快一個月,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大問題,也就從側(cè)面佐證了,那鬼怪并沒有要害人性命的意思?!?/br> 或許是蘭亭和序之看起來實在太靠譜,林萱和她室友心中的恐懼因此散了不少,不僅沒有再擔憂冥婚,反而滿心滿眼都是剛才那兩人手拉手的樣子。 腦子里來來回回重復(fù)的,始終是那一句石破天驚的“主人”。 兩個女孩子告別之后,一臉迷幻地離開原地。 冬季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蘭亭到家之后,卻怎么都沒辦法入睡。 根據(jù)林萱他們的描述來看,那小鬼的冥婚過程一定會經(jīng)過三次入夢,可蘭亭輕易無法入睡就算了,即使睡著了,也很大概率會一夜無夢。 最后實在沒辦法,蘭亭索性給自己下了一道昏睡符,因為簽契約的時候,順帶還寫了序之的名字,所以劍靈也被拍了一張符。 只能說蘭亭不愧是畫符天才,昏睡符效果拔群,很快兩人雙雙睡去。 隨后就像是林萱之前描述的那樣,半夢半醒間,蘭亭聽見耳邊有人在不斷呼喚著他的名字。 那聲音由遠及近,逐漸從虛幻模糊變得清晰,最后甚至就像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似的。 青年睜眼之后看了一眼床頭,但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同樣睜著眼睛的序之。 一人一劍互相對視,蘭亭倒是并不意外。 兩人的名字都寫在同一處地方,那么夜里會入同一個夢也不奇怪。 很快蘭亭就挪開視線。 四周的環(huán)境很熟悉,正是他在蘭家的房間,只是稍微往遠處看去,就能看到虛幻的邊界。 很明顯,這個地方并不是現(xiàn)實世界。 四周陰氣繚繞,門窗緊閉,昏暗的月色穿透進來,帶來陣陣涼意。 月光在陰氣重重之中,照射在床頭,蘭亭看到床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色澤鮮紅,繡滿連理枝的繡花鞋。 那繡花鞋顏色紅得十分詭異,上邊的連理枝張牙舞爪,絲毫沒有結(jié)婚的氛圍,反而怎么看都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而看見繡花鞋的那一刻,就有詭異的聲音,不斷地在蘭亭耳邊說: 跟我來…… 跟我來…… 繡花鞋不斷引誘著青年,想要他踏出那一步,但蘭亭充耳不聞,不動如山。 他只叫了一聲:“序之?!?/br> 下一刻,劍刃泛起寒光,而劍氣所過之處,繡花鞋瞬間被撕成粉碎。 繡花鞋被撕碎的同一時間,四周如有實質(zhì)的陰氣狠狠沉默了。 “……!” 張嘴打了個哈欠,青年百無聊賴地伸手,響指的聲音一出,整個夢境就支離破碎。 醒來后,蘭亭再次故技重施,兩張昏睡符拍在自己和序之身上,兩人重新入睡。 這一次陰氣緩緩聚攏,眼前是同樣的場景和氛圍,同樣不斷引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唯一的變化就是,繡花鞋從床頭挪到了床邊。 而蘭亭本身的鞋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被繡花鞋取代了,他要想穿鞋下地行走,現(xiàn)在就只剩下這一個選擇。 “序之?!碧m亭開口 劍鳴聲起,繡花鞋再次粉碎。 他一而再地破壞道具,藏在暗處的未知能量體明顯憤怒了,四周的運氣都在不斷動蕩,像是深淵之中虎視眈眈的陰暗生物。 但蘭亭仍舊我行我素,根本沒把暗處的生物放在眼里。 等這一個夢境破碎之后,照常拍昏睡符入夢,然后再一次重復(fù)了之前的動作。 第三雙繡花鞋毀壞之后,蘭亭在床上睜眼,雙手向后支在腦袋后邊。 僅僅只停頓了十幾分鐘,像是暗處的鬼怪在思考對策,隨后陰氣再次聚攏于整個房間之中。 蘭亭覺得甚是有趣:“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破壞計劃,還沒有察覺到自己踢到了鐵板,第四次仍舊卷土重來……” “該說不說,確實挺蠢?!?/br> 但要是一般人在經(jīng)歷受挫這么多次之后,早就該知道蘭亭不好惹了,入夢的這家伙有點奇怪。 蘭亭猜測暗處的東西或許不是“人”。 很快,他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 隨著陰氣匯聚在房間之中,蘭亭霧蒙蒙的視線之中,能見度驟然降到了最低點。 下一秒緊閉的窗戶突然自動打開,一陣風吹進來,伴隨著突如其來的寒意,蘭亭的耳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就像是單薄的紙張被風吹動,不由自主發(fā)出的沙沙聲。 在劍鳴聲習慣性響起的那一刻,蘭亭先一步伸手按住序之,漫不經(jīng)心道:“將計就計?!?/br> 序之便聽話地停手。 這一次蘭亭沒有再破壞對方的計劃,而是順勢而為。 很快,他面前逐漸有紅光浮現(xiàn),黑暗中有東西迎著光走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足足有十六個人。 準確來說,他們并不是人,而是一個個紙扎。 這些紙扎人,可比上次鬼司機的紙扎精致得多。 它們有男有女,甚至還穿著鮮紅的衣裳,用筆畫上去的五官雖然不算漂亮,但至少能看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