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天師穿成病美人替身后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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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甚至開始悠哉悠哉地報數(shù):“ 四十八秒,四十七秒,四十六秒……” 就像是在考試中奮筆疾書,最后一道題只寫了一半,而此刻時間卻所剩無幾,鬼怪讀秒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相比于白發(fā)青年他們四個的冷靜,穆椿急到額頭全是冷汗,兩個歸鶴藏的表情也很難看。 我當(dāng)時間只剩下最后十秒的時候,鬼怪的聲音開始變得興奮,就在它情緒抵達頂端,滿心期待著要宣布他們游戲失敗時,白發(fā)青年忽然開了口。 仿佛法場上負責(zé)宣判死刑的判官,一聲令下:“白虎?!?/br> “嗷嗚~”少女頭頂?shù)幕㈩^帽子這一刻,忽然活了過來,點漆一般的眼珠子死死盯著對面。 然后白虎輕笑一聲,伸手指尖一點,語氣俏皮:“右邊是鬼哦~” 而此刻鬼怪的倒數(shù)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三秒,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倒計時突然停止。 穆椿不知道這答案是否正確,在鬼怪沉默的時候,他一顆心瞬間提起,在緊張的氣氛烘托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過了很久,虛空之中才傳來鬼怪略顯氣急敗壞的聲音:“……選擇正確。” “算你們好運,但下一次游戲,就不會像這次這么容易了哦~” 那聲音意有所指一般,說完就再次消失。 這一次歸鶴藏沒有半分猶豫,拔出銅錢劍,當(dāng)即刺向化作他模樣的鬼怪,然而終究吃了一步,對方故技重施,再一次消失在眾人面前。 卡著最后一秒選擇成功,穆椿深吸一口氣,總算沒把自己憋死,他忍不住道:“剛剛情況太驚險了,但凡慢上兩秒,歸鶴藏今天就得交代在這里!” “不會?!碧m亭抬眼,“我早就知道答案?!?/br> 穆椿一聽,愣了一下:“那你為什么最后才讓她說?” “哦?!碧m亭收回視線,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讓那小鬼先高興高興,最后再戳破它的幻想……豈不是更有趣?!?/br> 穆椿不懂,但大為震驚:“……厲害。” 說起來剛剛還多虧了白虎,但一回想剛才的狀況,穆椿又傻傻地扭頭看著白虎頭頂?shù)哪莻€“帽子”。 白虎還是少女模樣,長得不高,頭頂才堪堪到蘭亭肩頭,臉蛋和眼睛都十分圓潤,看起來活潑可愛。 她頭頂?shù)幕㈩^毛茸茸的,原本應(yīng)該十分可愛,但現(xiàn)在穆椿卻只能驚悚地咽了咽口水。 但是他注視的時間太長,差距到穆椿的視線,白虎看過來后,揚眉忽然對他一笑,同時頭頂虎頭猛然張嘴,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獸吼。 “吼——!” 那一刻,少女頭頂仿佛有巨大的法相虛影沖出,白虎高大而氣勢洶洶。 穆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白虎嘴角的笑容一僵:“……呀?!痹趺催@么膽??? 歸鶴藏目睹了全程,默默走過來給穆椿下了個定神咒,這家伙怕是都快被嚇到靈魂出竅了。 蘭亭召出來的這兩個精怪實力很強,性格也有些惡劣,穆椿膽子小又好奇心重,每每都被捉弄得死去活來。 唉,真是小可憐。 定神咒能穩(wěn)固魂魄,尋常人被嚇住之后暈過去,基本上都是因為魂魄不穩(wěn),定神咒一下,很快穆椿就轉(zhuǎn)醒。 睜眼的那一瞬間,穆椿眼眶一紅,躺平在地上,默默被嚇哭流淚。 白虎:“……”訕訕地摸摸鼻尖。 哪里見過這么膽小的,朱雀忍不住搖頭:“孺子不可教也?!?/br> 時候穆椿發(fā)誓:“我再也不好奇了!” “醒了就起來?!碧m亭十分無情,“如果我猜得沒錯,等會兒又會有一段記憶出現(xiàn)?!?/br> 穆椿聽了,連忙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但他剛站穩(wěn),一眨眼的工夫,身邊所有隊友都消失不見。 熟悉的黑霧籠罩四周,等再退去的時候,眼前場景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 蘭亭神色自若地身處其中,放眼望去仍舊是之前的場景,銅鐘,樓閣,香爐,神殿—— ——這是一處道觀。 這一次他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但整個地方都被迷霧籠罩著,看不太真切,只有一個地方云霧盡散。 蘭亭看過去,那地方正是他之前在尋找謝紫虛的時候,路過的那間房屋。 青年提步過去,房間房門緊閉,沒辦法走進去,就繞了一圈到窗邊站著,透過窗戶縫隙看清了里邊的場景。 上一次只看到了個側(cè)臉,這一次蘭亭倒是看得真切——房間里站著的,正是謝紫虛。 或者說是十幾歲的謝紫虛,這樣才更準(zhǔn)確一點。 對方此刻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只是小姑娘的對面還有個看不清面容的人,這時候她拿著藥酒在替對方清理手臂上的傷口。 對方挽起袖子的部位,布滿了灼燒的傷痕。 “你哭什么,受傷的又不是你。”那人開口時嗓音清脆,似乎也是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 而謝紫虛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跟蘭亭所認識的那個,對誰都異常冷漠的謝紫虛不一樣。 她也不說話,就那么盯著對面的人,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默默掉眼淚,惹得另外一個小姑娘立馬慌了起來。 對方伸出完好的那只手給她擦眼淚,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道:“……行了行了,你別哭了,我下次一定注意著點。” 說完見謝紫虛還不說話,她便忽然倒吸口涼氣:“嘶——” 謝紫虛頓時緊張起來:“很痛嗎?” “有一點……如果你不哭了,我就不疼。”她抖了個機靈。 謝紫虛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擦干臉上的眼淚,給對方處理完傷口,忽然說:“你不要為我打架了……我會好好修煉,等我變厲害之后,就換我保護你。” “得了吧?!睂Ψ綉铱赵诖策叺耐然瘟嘶?,笑著說:“你又怕苦又怕累,嬌氣得很,連你師父給的那把大刀都抱不起來,你啊,就好好做你的大小姐,都說了我會保護你?!?/br> “我也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絕不食言?!?/br> 兩個小姑娘伸出手,握在一起拉勾蓋章,許下承諾。 過了會兒,謝紫虛忽然站起來,到一旁的桌邊坐下,然后拿出紙筆,表情嚴肅認真,在紙上涂涂畫畫著什么。 另外一個小姑娘慢吞吞挪過來,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販愡^去一看,然后嫌棄:“你這畫的是什么啊,好丑。” 謝紫虛頓時漲紅了臉,有些局促地伸手去捂住自己畫下的東西,但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挪開,問:“……真的這么丑嗎?” 對方一頓,又改了口:“其實……挺別致的?!?/br> “那以后,我給你畫最漂亮的臉,好不好?”謝紫虛道。 對方可疑地停頓了一會兒,說:“你要不先練練畫技?” …… 畫面在兩個小姑娘的打鬧聲中逐漸消失,眨眼過后,蘭亭眼前再次變成了那個回廊。 而就在不遠處,序之逐漸走近。 蘭亭視線看過去,緩緩抬眸,歪頭時開口說話,語氣很輕:“找死?” 下一秒天外飛來一劍,古樸厚重的長劍落在青年掌心,揮出一道足以劈山填海的劍氣。 迎面而來的“序之”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先敗走逃遁。 其余隊友姍姍來遲,他們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只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穆椿到地方看到?jīng)]事人一樣的蘭亭和序之,緊張道:“難道剛剛那鬼怪又來了?” “嗯?!碧m亭頷首。 穆椿立刻如臨大敵,站在蘭亭身邊,自認為目光如炬地向四周看過去。 “別找了?!碧m亭叫住他,輕描淡寫:“那鬼已經(jīng)被我拆穿,逃走了。” 前兩次蘭亭幾乎都是卡著最后一秒給出答案,這次卻快得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穆椿震驚:“這么快?” 按理說這次被拆穿,蘭亭他們又該進入回憶,但藏在暗處的小鬼不講武德,這次失敗得太快,差點沒把它氣炸。 但其余人剛聚首,它竟然很快再次卷土重來。 大家不過是一晃神的工夫,就見到原本蘭亭站的地方,忽然出現(xiàn)了兩個他! 看到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白發(fā)青年,穆椿頓時如遭雷劈:“完了完了,這下怎么辦!” 前幾次都是依靠蘭亭得到的答案,這次那狡猾的小鬼卻變成了他的樣子,兩個蘭亭站在他們面前,現(xiàn)在該聽誰的? 很快的,穆椿就明白自己多慮了。 他心里的擔(dān)憂甚至還沒有完全升起,比他思考的速度還要更快的,是序之的動作。 穆椿只是覺得這一瞬間面前有風(fēng)晃過,那風(fēng)不知道摻雜了什么,閉眼時眼前一片深紅,緊接著粗糲的質(zhì)感就將他的臉刮得生疼。 序之的聲音冷極了,像是數(shù)九寒冬里凜冽的北風(fēng):“你,該死。”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序之出手,但對方提劍的那一刻,撲面而來的威壓實在太過于強勁,太陽xue被壓迫到疼痛難當(dāng),壓力讓他們不得不閉上眼睛。 誰也不知道閉眼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那疼痛只短暫地出現(xiàn)了一息,隨后耳邊聽到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仿佛風(fēng)平浪靜。 但有一道聲音突兀地出現(xiàn):“劍下留人!” 這聲音一改往日的輕蔑與冷嘲,帶上了幾分怎么也掩飾不住的焦急——是謝紫虛。 謝紫虛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出現(xiàn),穆椿想睜眼看看,但眼睛剛睜開一條縫,就仿佛有小刀在不斷地剮蹭他的眼球,最后他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睛。 謝紫虛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此刻面色蒼白,但看到序之出劍后,她卻頂著巨大的壓力,拔刀出鞘,驚天一斬就此揮來! “鐺——!” 兵戈碰撞聲驟然響起,謝紫虛臉色猛然一白! 雙方兵刃交接,但謝紫虛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自己無法跟對方匹敵,她握刀的雙手被震到發(fā)麻,而斬.馬.刀發(fā)出嗡鳴聲,再繼續(xù)下去,怕是能當(dāng)場斷裂開來! 握劍男人的眼神看過來,對方神色淡漠地仿佛在看一個死人,謝紫虛心中驚懼不已,最后咬牙對其中一個“蘭亭”道:“還不快走!” “蘭亭”陰鷙地看了她一眼,隨后立馬消失在原地。 看到鬼怪已經(jīng)逃走,謝紫虛瞬間松了口氣,但她手中兵刃卻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對面的男人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劍刃無法阻擋,距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僅差毫厘就能將她從眉心撕成兩半。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蒼白到幾乎透明的手伸了出來,明明看起來瘦弱得可怕,但那只手卻毫不畏懼地握上劍鋒—— 長劍避其鋒芒,主動退開,仿佛大山一樣壓在謝紫虛身上的壓力,驟然潰散,她劫后余生地大口喘息,額頭上冷汗成滴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