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天師穿成病美人替身后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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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小飛劍總覺得白發(fā)青年有點眼熟,而他身邊亦步亦趨跟著的那個男人,也讓他覺得十分熟悉。 白發(fā)青年像是在哪里見過,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但又像是見過了很多次。 至于黑發(fā)男人……小飛劍打了個冷顫,感覺有點害怕。 以前外邊來人的時候,都像蝗蟲過境一樣,看到什么都想帶走,每次都氣得小飛劍七竅升天,為了防止他們過度破壞,小飛劍想著,反正都要選一個人跟上,那不如就選他們吧。 于是他又悄咪咪地跟了上去,一直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墜在前邊兩個青年的身后,暗暗地打量他們。 藍天白云青山綠水,如果忽略缺少的鳥叫蟲鳴,這地方看起來還真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樣子,不過這份美好很快就被打破了。 劍窟劍窟,都已經(jīng)叫這名字了,里邊最不缺少的肯定是劍。 一行幾人沒走上多久,就見到不遠處的空地上,與整個地方畫風完全相悖的,有著數(shù)不清的劍。 那些劍橫七豎八地斜插進泥土之中,同樣看起來平平無奇,有的甚至看起來像是半成品,卻渾身都散發(fā)著大巧不工的氣息。 總之不是凡物。 蘭亭的腳步停下來,從他這個角度放眼望去,幾乎一直到視線盡頭,這條必經(jīng)之路上都布滿了各種法器。 刀槍劍戟,羅盤魂幡…… 這些寶貝都自由而肆意地落在泥土之中,雖然沾上了不少污穢,但氣息凜然干凈。 “傳言倒也并非都是夸大其詞?!碧m亭站在原地想了想,即使以他的眼光來看,這些東西也能算過得去。 這次分開走之后,歸鶴藏他們也沒再跟蘭亭組隊,畢竟如果到時候真的發(fā)現(xiàn)什么絕世寶貝,就憑蘭亭的實力,誰能搶得過他? 雖然這樣揣測朋友不太好,但大家的交情終究不算深厚,在牽扯到利益的時候,誰也不敢賭人心。 于是這一次,蘭亭身邊就只有穆椿,一路走來他全副武裝,警惕拉滿,就連看一根草,都覺得對方會暴起傷人。 這時候見蘭亭不再繼續(xù)往前走,他湊過來問:“前邊發(fā)生了什么?”緊接著就看到滿地像是亂插秧一樣的法寶。 “臥槽。”他緩緩發(fā)出震驚的聲音。 因為之前玄門的長輩來過不少次劍窟,基本上也摸清了一部分地形,只是這里空間遼闊,他們也只記住了外圍的情況。 后邊他們把地形繪制成地圖,給這次前來的第一只人手一份,大概哪些地方會遇見什么東西也標注了。 看到面前這成片的武器,穆椿懷疑地打開地圖:“我怎么不記得地圖上有標記過這些?!?/br> 來之前他爸媽千叮嚀萬囑咐,讓穆椿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所以他這會兒有點謹慎過度。 地圖上標注了很多區(qū)域,穆椿將上邊的典型特征跟自己身處的地方對比了一下,越看越緊張,最后咽了咽口水,心里邊打鼓:“……蘭亭,我們好像走岔了。” 他從懷里掏出匕首和符箓,像是一旦發(fā)生危險就要立刻扔出去,說:“這里是地圖上,沒有標記的地方。” 沒有標記就意味著未知,曾經(jīng)就連那幾個掌門都在劍窟吃過虧,所以這個未知幾乎就代表著危險。 蘭亭沒有理會他的喋喋不休,所有的話直接充耳不聞,他摸著下巴瞇眼打量面前的路,隨后手一頓,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這些劍并不是胡亂擺放的?!碧m亭道。 聽見他的話,穆椿又仔細看了一眼,最后只覺得這些凌亂的武器讓他眼花繚亂,無論怎樣都看不出門道來,于是暈乎乎地說:“這里邊有什么玄機嗎?” “一個劍陣而已?!碧m亭道。 他話說得十分輕飄飄,末尾的“而已”像是完全不把這東西放在眼里,穆椿提起來的心又瞬間放下,然后問:“那我可以過去看看嗎?” 說話的時候搓搓手,美滋滋地想著等會兒找一把趁手的劍,之前看蘭亭他們用劍那么帥,他早就心癢癢了。 白發(fā)青年側(cè)目看他一眼,平靜道:“可以。” 聽到他同意后,穆椿立馬兩眼放光,開始蠢蠢欲動,但剛邁出去半步,就聽蘭亭不疾不徐地說:“我只要你不怕被捅成篩子?!?/br> “讓我看看,”蘭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面前的劍陣,細數(shù)道:“一二三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足足有九百九十九把武器。” 白發(fā)青年轉(zhuǎn)頭看著面色突然僵硬的穆椿,笑意淺淡,可眼神中盡是故意折磨人的惡趣味。 “讓我看看你這身板,要是多出九百九十九個洞,還能不能剩下一處完整的地方。” “哦,對了,”青年恍然,說道:“如果穿透過去的話,這九百九十九個洞,是不是還得翻上一倍?” 他仿佛惡魔低語,語速緩慢地對穆椿老鼠一樣的膽子進行折磨,小傻子立刻雙手環(huán)住自己,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不去了,我不去了還不行嗎?” 完全不敢想象被那些劍暴起追逐的樣子,別說是九百九十九了,就是九把都能把他削成rou泥。 這里簡直太可怕了! 他心里止不住打退堂鼓,于是伸手想拉著青年的衣角,只是還沒碰上去,就被突如其來的劍氣嚇退。 抬眼看去,序之難得分給了他一個眼神,只是對方表情平靜,但面色沉冷,眼神也嚇人得很。 序之緩慢收劍的動作,不禁讓穆椿懷疑,他剛剛要是再慢一步,對方會不會真的毫不猶豫地把他的手給砍斷。 被自己的猜測嚇到突然打了個冷戰(zhàn),穆椿雙手互相捏緊,乖乖地放在胸前,睜大眼睛,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動手動腳了! 小插曲一晃而過,穆椿這時候也不敢大聲說話了,就小聲問:“既然這里這么危險,那我們回去嗎?” “回去?”青年的語氣中并沒有多少疑惑,反而帶著十足十的蔑然,緊接著就在穆椿震驚的目光中,一步踏入劍陣。 不知道是不是穆椿的錯覺,蘭亭邁步的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那數(shù)不清的長劍忽然顫動了一下,凜然的殺氣出現(xiàn)了一瞬間,但很快又迅速歸于平靜。 不明白青年為什么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穆椿站在劍陣邊緣著急到頭都大了:“你怎么就進去了……哎呀,我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辦法,把你救出來!” 說著,穆椿就開始從自己的包里,不斷往外掏東西。 可蘭亭站在劍陣入口處,面對著虎視眈眈蠢蠢欲動的長劍,卻始終云淡風輕,他甚至還有閑心轉(zhuǎn)身,像是看戲一樣,看著穆椿尋找法器。 一邊叮囑蘭亭不要動,一邊掏東西,穆椿翻找了一會兒,從包里拿出兩樣東西來。 一張傳送符,一根縛鬼繩,這兩樣,可都是大寶貝啊。 穆椿拿出來的傳送符,明顯不是玄門官方給的那一張,他一邊小心翼翼地站在劍陣邊緣,一邊給蘭亭遞過去,說:“這兩樣東西你先拿著?!?/br> 但蘭亭卻把傳送符給他扔了回去,穆椿著急:“你還給我做什么?” “傳送符你還是留著自己保命吧。”蘭亭把玩著手里的縛鬼繩,頭也沒抬地說。 穆椿瞪眼睛:“我保什么命,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把你保住,況且你安全了,我不就能安全嗎!” 這么搞下來,穆椿又得小心翼翼往劍陣邊上蹭,去給蘭亭遞護身符。 “你快伸手拿著,我去邊上設個坐標,你就傳送……” 他還沒叮囑完,就見蘭亭忽然把手里的縛鬼繩扔出來,在青年的cao控下,繩索靈活地把穆椿整個纏繞住,小傻子頓時傻眼:“???這是要干什——呃啊啊啊啊啊?。 ?/br> 不耐煩聽他說話,蘭亭沒有解釋,二話不說在這一頭拉緊繩索,劍陣之外的穆椿立刻動作不穩(wěn),整個人歪來扭去,最后無論如何都得穩(wěn)不住了,一腳踏出來—— 完了,今天怕是得交待在這里了! 穆椿真的覺得自己整個人從頭涼到尾,那一瞬間感覺心臟都不會跳動了,他下一次閉上眼睛,咬牙等待即將暴起的飛劍把自己捅成篩子。 原本他以為自己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一定會痛哭流涕,但真當這一刻即將來臨的時候,穆椿卻平靜的不像話。 他只是在想,早知道就提前寫好遺書,不然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都快死無全尸了,卻連最后一句話都不能帶給爸媽。 想到他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爸媽溫柔叮囑的樣子,穆椿就覺得有些哽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設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如約而來,穆椿緊緊閉著眼睛,腦袋里充滿了問號。 ……怎么回事?飛劍呢,不是要捅他嗎,怎么感覺沒動靜? 就在穆椿準備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看情況的時候,蘭亭的聲音響起。 “你準備什么時候睜眼?” 這冷靜到仿佛浸潤在冰窟里的語調(diào),立刻讓穆椿七上八下的心跳平靜下來,他立馬睜開眼睛,但眼前卻并沒有暴起的飛劍。 那些劍還好好地、平靜地待在原地。 穆椿傻傻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又看一眼身后的劍陣邊緣,不明所以:“我這……怎么我都進來了,卻一點事都沒有?” “不是說它們會把我捅死嗎?” “這么想死?”蘭亭瞇眼看過來,隨手把繩子的另一頭扔掉,縛鬼繩失去控制之后松開穆椿,眼見著繩索就要掉到地上了,穆椿趕忙伸手去接—— “我可不敢保證,你動一步,它們會不會把你捅個對穿。”蘭亭道。 穆椿撿東西的手猛然一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縛鬼繩落到地上,也不知道劍陣的什么機關(guān)被開啟了,只見下一秒,穆椿的眼前劍光四射,無數(shù)飛劍拔地而起,凜然的劍氣瞬間把縛鬼繩撕成碎片。 縛鬼繩的殘骸化為灰燼,所有的飛劍又再次回到原地,現(xiàn)場一片安靜,就像從來沒發(fā)生過什么一樣。 穆椿目瞪口呆地張大嘴:“……” 他后怕地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頓時不知道該怎么才好,此刻前方的青年再次動了。 “跟著我走,行差踏錯一步,你就會跟那繩子一樣?!?/br> 親眼見過剛才震撼無比的那一幕之后,穆椿深知蘭亭這句話并不是在跟他開玩笑,或者故意恐嚇,于是連忙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緊盯著青年的腳步,對方挪開之后,他就立馬不偏不倚地踩上去。 蘭亭在前邊仿佛閑庭信步,序之也走得十分輕松,只有穆椿跟個笨拙的鴨子一樣。 劍陣的構(gòu)成具有一定的規(guī)律,每把劍都有自己的感知范圍,而這個范圍之中一旦有陌生氣息涉足,那么整個劍陣都會被激活,然后將來者當場絞殺。 對于蘭亭來說想要通過也很簡單,只需要精準判斷每把劍的感知范圍,再找出它們之間的感知盲區(qū),踩上去,就能做到不被任何一把劍發(fā)現(xiàn),無傷度過劍陣。 這個方法看似簡單,但那也只是對于蘭庭來說,他本就感知力極強,甚至能夠分辨清楚買一把劍的氣場,這些氣場就是他們的感知范圍。 但要是換了旁人,這劍陣只有兩個字:“無解”。 況且即使他沒有這變態(tài)的感知力,也還有序之在,序之本體就是一把劍,劍陣里的這些劍要是有靈智,今天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祖宗。 劍陣涵蓋了將近一千平米的范圍,等他們終于走出來的時候,蘭亭和序之倒是一臉輕松,穆椿才是真的累壞了。 他不清楚劍陣的原理,即使知道了也沒辦法通過,所以全程就只能聚精會神地,盯著前面兩位的腳步,力求絲毫不偏離地踩著他們的腳印走。 這么一番下來,他腦力極速消耗,一走出劍陣就大口喘著氣,坐在地上沒力氣再往前走了。 蘭亭看他一眼,也沒有催促。 坐著休息的時候,穆椿拿出地圖來,有點發(fā)愁:“這里完全就是一片盲區(qū),偏離已知區(qū)域太遠,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像劍陣這么變態(tài)的陷阱?!?/br> “唉,這可怎么走出去啊?!弊詈竽麓幻嗣锏膫魉头@才勉強松了口氣。 “蘭亭,接下來我們往哪兒走?”現(xiàn)在地圖不起作用,他也就只能求助于蘭亭了。 青年雙手環(huán)臂,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冥想,還是感知著什么,最后緩緩面朝一個方向,睜開了眼睛。 穆椿坐在不遠處,看不到青年的正臉,所以這一刻,對方瞳孔四周擴散開的一圈幽藍色,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