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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改拿普信人設(shè) 第62節(jié)

    黑狐嗚咽幾聲,依依不舍地用腦袋蹭著宋葭葭的手掌,用尾巴纏著她的小腿。

    到不像她只是?出去幾個(gè)時(shí)辰,而是?十分夸張的悲傷,仿佛會(huì)和宋葭葭天人永隔那般永不相見?。

    “鄔月,我警告你不要吃同事啊,我很快就回?來。”

    也不曉得?鄔月的分離焦慮癥,為何會(huì)這樣嚴(yán)重。

    宋葭葭一出房間,沒?見?識(shí)的她忍不住又發(fā)出一聲驚嘆。

    這艘靈舟大得?離譜,就像是?一座移動(dòng)?的云上城鎮(zhèn)。中間是?鏤空的設(shè)置,被設(shè)置成了一個(gè)空中園林的模樣,有不少?修士正在里面散步閑聊,而頂層則是?練武場和演武臺(tái),密密麻麻的船艙令人眼花目眩,足有數(shù)千個(gè)。

    天衍宗被選拔的新生差不多有三百多人,加上宗門一部分的峰主,長老,執(zhí)事還有隨行的雜役們,應(yīng)該有一千多人。

    雜役們都是?拿著俸祿的幫工,幾乎都是?沒?靈根的凡人,或是?和凡人沒?什么兩樣的廢物五靈根,他們需要日常照顧修士們的起居住行,喂養(yǎng)靈寵,掃灑船艙,做飯洗衣,打雜幫工等很多事情。

    之前封華硯身為雜役,還要去靈石脈開墾充當(dāng)?shù)V工。

    “不是?叫你去擦洗東邊的欄桿嗎?”

    封華硯淡淡道:“我去給?仙尊的首徒連霽送了膳食之后,就回?來擦?!?/br>
    什長很是?不滿,大聲地開始訓(xùn)斥封華硯:“不行,現(xiàn)在就給?我去擦,天天都給?我偷懶?!?/br>
    封華硯皺起眉,這些時(shí)日什長所交代給?他的工作?,他明明都認(rèn)真完成,卻還是?被什長找茬,不過是?看他沒?背景好欺負(fù)罷了。

    但封華硯無心爭辯:“我送了餐就回?,不然膳食放涼了不好吃。”

    什長習(xí)慣了其他雜役逢迎巴結(jié),對于封華硯這股冷傲勁兒很是?不爽,老早便想教訓(xùn)他一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還當(dāng)你是?什么金尊玉貴的大少?爺嗎?!”

    什長直接一掌掀翻封華洲端著的托盤,湯湯水水灑了一地,封華硯的身上也全是?油漬和飯菜。

    正巧一群和他年齡相仿的弟子走過來,封華洲趾高氣揚(yáng)地走在最前面,而身后的少?年少?女?們也大多都是?世家子弟。

    一個(gè)是?封華硯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其他不少?都是?封華硯小時(shí)候的玩伴。

    被這群人撞見?滿身狼藉的自己,更是?讓要強(qiáng)的封華硯覺得?顏面盡失。

    有好事者用肘部捅了捅封華洲的腰腹,讓封華洲注意到了封華硯的窘態(tài)。

    他們立即圍擁過去,放肆地嗤笑和嘲諷起來。

    封華硯垂著頭顱,像是?游離于他們之外的一條孤魂。

    出門閑逛的宋葭葭正好撞見?了這一幕,連忙招呼連霽:“你快去救救他呀?!?/br>
    救贖男主不就是?女?主應(yīng)該干的事情嗎?

    連霽一臉莫名其妙,滿眼冷漠。

    宋葭葭沒?法?,既然女?主不去刷男主的好感,那她這個(gè)惡毒女?配就去刷男主惡感了。

    宋葭葭溜過去,本來想加入封華洲一起欺辱封華硯,卻正好聽見?封華洲在說自己的壞話。

    “依我看,這個(gè)廢物和宋葭葭倒是?相配,我們這些世家的血脈優(yōu)秀,嫡系都是?單靈根和雙靈根的天之驕子,偏生宋葭葭和封華硯都是?百千年都難遇的廢物,他姓封都讓我覺得?晦氣?!?/br>
    宋葭葭憤憤不平地雙手叉腰。

    這封華洲要罵封華硯就罵唄,干嘛把她當(dāng)成湊滿減的優(yōu)惠,一定要加起來連帶提一嘴嗎?

    宋葭葭故意湊到正放肆大笑的封華洲身邊,掀開頭巾作?出一個(gè)猙獰的鬼臉:“呔,妖怪,敢說我壞話,你爺爺在此?!”

    封華洲尖叫一聲,猝不及防地被嚇了一跳,猛然彈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你這膽子還敢說我壞話,以后再?嘰嘰歪歪的,我就去找我爹娘告狀去?!彼屋巛鐚?shí)名制嘲笑。

    寧馥早已告知眾人宋葭葭因?yàn)樯《荒軈⑴c百年大選,所有人都知道宋葭葭沒?來秘境,如今一個(gè)不該出現(xiàn)的大活人卻突然出現(xiàn)在旁邊,著實(shí)把封華洲嚇了一跳。

    封華洲被宋葭葭一個(gè)廢物嚇得?屁滾尿流,讓好面子的他很是?懊惱。

    但宋葭葭不比封華硯沒?有人撐腰,相反宋葭葭的后臺(tái)很硬。

    自己剛才又嘴臭損了幾句宋葭葭,若是?真鬧到長輩那邊去,封華洲絕對討不了好。

    封華洲只能招呼著其他人,悻悻地走開。

    封華硯抬起頭看了眼宋葭葭,眸底有一絲感激和溫情閃過。

    葭葭總是?這么旁敲側(cè)擊地出面,只是?為了保護(hù)自己。

    宋葭葭看封華硯這么一身菜葉子湯汁的模樣,著實(shí)很狼狽,卻還傻站在人來人往的大殿之中。

    宋葭葭沒?好氣地開口:“你發(fā)什么呆,快回?去洗個(gè)澡,換身干凈衣服?!?/br>
    “好。”封華硯心頭一股暖意流過。

    “等等?!狈馊A硯正要離開,宋葭葭卻連忙叫住封華硯。

    封華硯不解地回?眸。

    宋葭葭回?頭偷瞄了一眼連霽,連霽正面無表情地在原地等她。

    “喂,你別誤會(huì),剛才我懟封華洲,不過是?因?yàn)樗擦R我了。是?師姐關(guān)心你,才讓我來看看你,叫你去洗澡的。”

    宋葭葭覺得?自己真?zhèn)ゴ蟆?/br>
    不僅要忙著刷男主的惡感,還要順帶幫師姐刷男主的好感。

    “嗯?!狈馊A硯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他的唇角勾起一個(gè)微弱的弧度。

    葭葭這個(gè)笨蛋,以為自己直白?的關(guān)心會(huì)不被他接受,竟然還找這么多理由來掩飾她的感情。

    宋葭葭走過大殿的長廊,一路上沒?少?聽見?自己的名字。

    宋葭葭修為最低微,卻成了初選的魁首,卻又因?yàn)閷庰フf她稱病不能參與百年大選,成了很多弟子議論的對象,堪稱頂流熱搜。

    宋葭葭一聽見?自己的名字,就湊過去,大多時(shí)候都是?一些弟子在說自己的閑言長語。

    什么廢物、作?弊、紈绔這幾個(gè)詞宋葭葭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對宋葭葭造不成一點(diǎn)殺傷力,反而讓她找到了一個(gè)刺激的玩法?。

    那就是?默不作?聲地走到一群弟子的周圍,在他們提到自己,對自己說三道四、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時(shí)候,拿開自己的頭巾,連忙鼓掌:“對,你們說得?對,說得?太好了!”

    一群人猝不及防地撞見?本不該在此?的正主,嚇得?變貌失色,面面相覷。

    弟子們連聲道歉,驚魂未定地就想逃離社死現(xiàn)場。

    驚魂未定的他們卻被宋葭葭拉住:“誒哥們兒姐們兒,不喜歡我的可以噴,沒?必要走啊?!?/br>
    他們還以為是?宋葭葭有心報(bào)復(fù),更是?嚇得?逃之夭夭。

    連霽默默地站在遠(yuǎn)處,看著宋葭葭故技重施地玩了好幾次這個(gè)游戲,自娛自樂也玩得?開心。

    連霽不解:“他們?nèi)绱?說你,你為何不生氣,反而還樂不可支?”

    宋葭葭親昵地拉起連霽的臂彎,笑容可掬。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又不是?靈石,怎么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我,更何況就算是?靈石也不可能做到人人皆追捧?!?/br>
    “我失去的都是?人生,得?到的都是?僥幸。”

    一向忙著吃喝玩樂的宋葭葭,語氣很自然地說出這些哲理,讓連霽覺得?有幾分驚詫。

    對于宋葭葭來說,未必有所成才算活著。

    春天吃青團(tuán),夏天吃冰西瓜,秋天吃蟹腳,冬天吃火鍋,每天吹著夜風(fēng)去江河邊散散步的人生,也很好。

    世間上有人能夠如此?看透得?失,活在當(dāng)下,也算難得?吧。

    “他們都不喜歡我也沒?關(guān)系,我有師姐在就夠了……師姐,謝謝你愿意喜歡我。”宋葭葭忽然抬頭說。

    宋葭葭長得?并不算什么風(fēng)華絕世的大美人,可她偏偏有這么一雙靈動(dòng)?的眼睛。

    連霽不眨眼地看了宋葭葭許久。

    宋葭葭的眼睛不算很大,但也不小,睫毛不算長,但很稠密,猶如一簇簇的小扇子,眼梢微微的向鬢角挑去,含笑的時(shí)候顯得?有幾分可愛的狡黠。平時(shí)她呆呆的時(shí)候,看起來有幾分清澈的愚蠢,但她的眼珠轉(zhuǎn)動(dòng)?時(shí)候,眸球?yàn)蹯`閃亮,猶如半斗星河都映入這一池倒影,亮得?能夠灼燒人的胸膛。

    原來不是?她的眼睛美,是?她的眼中靈動(dòng)?真摯的感情美。

    “有點(diǎn)吵?!?/br>
    連霽輕聲說。

    “吵?” 宋葭葭不解,周圍人來人往,的確有些喧囔,但剛才不也是?這樣么?

    連霽又重復(fù)了一遍。

    “很吵?!?/br>
    胸口里那個(gè)擬人化形的東西,祂的真身本來是?沒?有的。

    只是?為了化形才模擬而出的臟器,平日里只是?普通地躍動(dòng)?,為什么現(xiàn)在如此?反常,吵鬧得?祂的耳畔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只有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

    宋葭葭仗著現(xiàn)在進(jìn)了秘境,不能把她趕出去,那叫一個(gè)春風(fēng)得?意。

    趁宋溫書和寧馥還沒?有得?到消息,宋葭葭決定給?夫妻倆一個(gè)驚喜,或者說是?驚嚇,宋葭葭牽著連霽偷偷地溜進(jìn)了他們的房間里。

    峰主們和長老們似乎正在商議什么大事。

    聽見?宋溫書的聲音響起:“這一屆輪到我們天衍宗主持,是?彰顯我們門派實(shí)力和新意奇謀的一次好機(jī)會(huì),但百年大選的慶典我和其他人想了許久,著實(shí)想不出什么可以創(chuàng)新的法?子。”

    “放一場特大的煙花?”

    “第?二?屆、第?十八屆、第?五十三屆、第?七十九屆百年大選的慶典就用過了。”

    “飛花令、曲水流觴?”

    “讓人想打瞌睡,而且也被用過了?!?/br>
    “管弦鐘磬,歌舞助興?!?/br>
    長老們直接擺爛了。

    “那更別說了,太無趣了?!?/br>
    其他峰主和長老們雜七雜八地開口,但都是?些被用爛了的陳詞濫調(diào)。

    宋葭葭小心地上前幾步,躲在畫案琴桌之后,想再?探聽探聽情況。

    可憐連霽也要蹲在身側(cè),但清風(fēng)霽月的祂卻一點(diǎn)也不猥瑣,反而顯得?宋葭葭更像是?個(gè)賊眉鼠眼的小偷。

    忽然聽到寧馥低聲喃喃道:“溫書,我也有些想葭葭了,那孩子平日里調(diào)皮搗蛋,我看見?她便生氣,但見?不到她的時(shí)候,我又忍不住想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