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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改拿普信人設(shè) 第114節(jié)

    那他為何還要如此千辛萬苦地?挪動?身體,滾落跌下軟床,趴在冰冷堅硬的地?面,這?不是更加的痛苦嗎?

    宋葭葭想不明白,她走過去。

    眼看云聽白那雙眼流血的模樣十分痛苦,宋葭葭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方紗巾,覆在云聽白的雙眼之?上,為他遮擋日光。

    云聽白感知?到眼部的軟紗,驀然變得激動?起來,嘴唇一張一合,發(fā)出含糊的嗚咽,指尖也用?力地?抬起,想要抓住宋葭葭的衣裙,無力的指尖卻只能硬生生地?讓宋葭葭的裙角滑落。

    宋葭葭再度把云聽白抬回?軟床之?上。

    宋葭葭做了個對照組實?驗。

    宋葭葭只要摸著云聽白的手,他就十分安靜乖巧,但宋葭葭一旦走遠,云聽白就變得情緒激動?起來,發(fā)出抽泣似的嗚咽,并且翻滾下床。

    按理說,云聽白身體現(xiàn)下如此羸弱,連過強的日光都受不了,待在冰冷的地?面必是不好受的。

    那么他一遍遍地?滾落在地?……

    該不會是故意發(fā)出聲響,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宋葭葭覺得自己一陣惡寒,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她莫不是扮演普信人設(shè)扮上癮了,怎么會覺得最?是厭惡她的云聽白會有這?種想法?

    可無論?宋葭葭怎么嘗試,只要她一旦離開,云聽白就開始折騰和折磨自己,并且不住地?發(fā)出嗚咽。

    他現(xiàn)下失聰,也不能言語,他洶涌的情緒,焦急憤怒,不安憂愁都被關(guān)在了無力的身軀之?中,他只能倚靠著喉嚨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抽噎來表達自己的痛苦,并不像是人類在說話,而更類似于小貓小狗那般的嗚咽抽噎。

    若是云聽白能聽見自己竟發(fā)出這?樣的聲音,恐會羞憤而死?吧。

    系統(tǒng)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

    雪貂一邊舔毛,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他依賴你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現(xiàn)下他五感盡失,被困于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就像被關(guān)在一個封閉的黑箱子之?中,他甚至都感知?不到自己還活著。]

    [這?種孤獨無助的窒息感,可以把一個人逼瘋。]

    [而你是唯一能讓他感知?到他還活著的人。]

    [所?以他如此地?依賴你,把你當(dāng)成他生命中的光。]

    宋葭葭一臉惡寒:[我一個惡毒女配,哪里受得起仙君的如此大禮?恐怕他今后?恢復(fù)之?后?,想起這?段不堪的往事,恨不得殺了我吧。]

    系統(tǒng)沒說話。

    宋葭葭樂呵呵道:[是我忘了,結(jié)局的時候,這?幾位男主本?就要殺掉我。]

    但云聽白確實?如系統(tǒng)所?言,如今孱弱受傷的他十分的依賴宋葭葭。

    比起黑狐鄔月的分離焦慮癥,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要宋葭葭在,云聽白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安靜既乖巧。

    若是感知?不到宋葭葭的存在,他便使?勁地?折騰自己,像是小貓小狗那般發(fā)出微弱的抽泣。后?來稍微恢復(fù)了些?氣力,他便使?勁地?捶床,一邊發(fā)出嗚咽一邊吸引宋葭葭的注意。

    大概一個月之?后?,云聽白恢復(fù)了聽力。

    他能根據(jù)宋葭葭的腳步聲,判斷出宋葭葭的到來和離去。

    而他現(xiàn)在恢復(fù)了聽力,在親耳聽到自己發(fā)出那羞恥的哭泣聲之?后?,羞紅了臉頰,羞憤不堪地?咬住嘴唇。

    從此云聽白,再也沒有發(fā)出那種柔軟嬌弱的嗚咽抽噎聲。

    這?一度讓宋葭葭覺得有幾分遺憾。

    但云聽白依賴黏膩宋葭葭的情緒,似乎還是沒有改變。

    只要宋葭葭陪伴在側(cè),他就像只小貓崽那般嬌軟無力地?依偎在她的臂彎之?中,用?下巴摩挲蹭著宋葭葭的肩膀,不肯撒手。

    那猶如謫仙般清冷的仙尊雙目覆紗,嘴角微微掀起,看不清他那雙總是溢滿冷漠的眼眸,竟讓宋葭葭生出一種錯覺,云聽白仿佛很高興。

    這?讓宋葭葭覺得很驚奇,高嶺之?花云聽白竟然也會有這?么嬌軟的時刻。

    宋葭葭并未注意到自己手腕之?上的藤蔓手鏈無風(fēng)自動?,搖曳了一番,仿佛傳遞著原主憤懣的情緒。

    而宋葭葭一走,他就憤恨地?用?手指敲打著身邊的床鋪,像是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宋葭葭每次只深夜前來,而云聽白又是個出塵淡漠的性子,天衍宗不出大事,無人敢來擾他清修。

    雖然云聽白沒有在外人面前出現(xiàn)長達一個多月,但半點沒有引起天衍宗眾人的注意。

    這?一日,宋葭葭如同往常那般給云聽白喂粥,手上動?作不小心粗魯了些?,金尊玉貴的病美人云聽白,又被噎得咳嗆了起來,盡管他雙眼處蒙著白紗,但恐怕已?經(jīng)翻起了白眼。

    系統(tǒng)忍不住竊笑道:[云聽白肯定很想罵你。不過按理說,他聽力都恢復(fù)了,應(yīng)該很快便能言語了。]

    幾乎是系統(tǒng)話音未落,云聽白就用?極其沙啞地?聲音咳嗽著斷斷續(xù)續(xù)地?喚道:“葭……葭……”

    宋葭葭驚喜地?站起來,連忙放下碗。

    云聽白能夠早日恢復(fù),她也能快點結(jié)束自己這?份苦工。

    “師尊,太好了,你的失語癥好了?”

    云聽白仿佛是被嗆狠了,咳嗽了許久。

    宋葭葭連忙端過來一杯茶水,給云聽白喂下。

    云聽白咳得撕心裂肺,宋葭葭給他貼心拍著背脊。

    琉璃般脆弱的病美人無力地?倒在宋葭葭的臂彎之?中,露出天鵝般修長白皙的脖頸,脖頸素膚的之?上青筋微微抖動?著,喉嚨里輕泄出幾聲悶哼。

    “師尊,慢慢來,不急。”

    云聽白緩了緩,終于掀唇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開口說什么話。

    宋葭葭滿眼期待地?盯著云聽白,期待他能說出什么話夸贊自己這?么多日以來,不辭辛勞地?照顧他。

    云聽白慢慢啟唇。

    無情無欲、清冷淡漠的聲音再度在宋葭葭的耳畔響起。

    “孽徒。”

    宋葭葭:“???”

    云聽白冷哼一身,厲聲訓(xùn)斥道。

    他這?心頭火憋了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如今終于能暢通得宣泄一番。

    “你這?孽障手上再用?幾分氣力,不若用?湯匙將為師直接捅死?罷了。”

    “欺師滅祖的東西,準(zhǔn)許你不經(jīng)請示,膽大妄為,倨傲無禮,自顧自地?便褪下為師的衣衫,妄視本?尊天體的?”

    “孽徒,誰準(zhǔn)許你目無尊長,以下犯上,不用?心思好好守護在師尊身側(cè),多次擅自離開?”

    宋葭葭:“???”

    好啊,老娘她累死?累活地?伺候照顧了云聽白一個多月,云聽白竟然一開口就訓(xùn)她?

    宋葭葭面無表情地?松開手。

    云聽白像是個脆弱的瓷娃娃,無力地?跌倒在地?,發(fā)出一聲悶哼。

    云聽白不敢置信,宋葭葭難不成吃了豹子膽,竟敢這?么目無尊長地?折辱自己:“你?”

    宋葭葭翻了個白眼,仗著云聽白看不見,聲音卻裝的無比虔誠恭敬。

    “哎呀,師尊敬請恕罪,笨徒不小心手滑了?!?/br>
    第85章 [vip]

    宋葭葭剛才故意松開手讓云聽白摔在了地上。

    云聽白氣得不輕, 宋葭葭再度把他抱起來的時候,他惱羞成怒地想要用手拂開宋葭葭的手臂。

    然而現(xiàn)在他卻是個身嬌體弱的病美人,宋葭葭一雙手猶如?鐵鉗般緊緊地箍著他的腰身, 把他抱回床上。

    云聽白軟綿綿的身體像是欲拒還迎那般, 怎么推也推不開宋葭葭。

    高潔清冷的瑯燁仙尊怎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云聽白蒙著白紗的雙眸雖然看不清眼神,但卻可見他雙頰泛起羞憤交加的潮紅。

    云聽白只能動用嘴皮子,氣急敗壞地呵斥著:“逆徒,孽子!還不快放開為師!”

    宋葭葭根本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反正云聽白翻來覆去?就只會?說這幾句老話, 宋葭葭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反正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剛才喂食的過程,因云聽白不再失語的插曲被打斷。

    宋葭葭又端起那碗尚還溫?zé)岬南≈?,忍著不? 秉持著打工人的cao守, 好言相?勸道:“來,師尊,我們把這碗粥吃完。”

    云聽白氣呼呼地偏過頭,恨聲道:“小孽障,你還有?臉提這件事?”

    喂食的時候被宋葭葭不知道粗魯?shù)嘏哿硕?少次, 可偏偏他又口?不能言。

    云聽白滿腹憤懣,說著氣話:“你怎么不再多?使幾分氣力?, 不若用湯匙直接將為師捅死罷了。”

    宋葭葭:“???”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奇怪的要求。

    最是古板肅穆的云聽白還在喋喋不休地訓(xùn)斥著她,宋葭葭心生煩躁,干脆應(yīng)了云聽白的要求。

    一湯勺舀滿米粥,被宋葭葭用力?地捅進云聽白的嘴里, 比起尋常還要更使幾分氣力?,直接插進云聽白的深喉。

    云聽白霎時噤聲。

    他發(fā)出痛苦的嗚咽, 唇角溢出透明的涎水,雙頰泛著詭譎的潮紅,看起來有?幾分壞掉的糜艷。整個人猶如?擱淺的魚,腦袋無?助地搖晃著,一雙手顫巍巍地想要推開宋葭葭,卻推不動。

    蒙著云聽白雙眼的白紗,緩緩泅出一灘深色的水漬,淚痕漣漣。

    不等?云聽白罵人,宋葭葭就手疾眼快地又喂了云聽白幾湯匙,眼看云聽白盡數(shù)咽下米粥,宋葭葭才面無?表情地收回勺子。

    她才不管云聽白會?不會?因此?激怒并記恨她,反正她就是一個讓男主厭惡的惡毒女配。

    宋葭葭只需要保證讓云聽白不死而已。

    云聽白這次嗆得厲害,咳嗽了許久,喉嚨里擠出的破碎吟呻像是破舊的風(fēng)箱,整個人則猶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搖搖欲墜,透著虛弱的破碎感。

    云聽白不敢置信地摩挲著抓住宋葭葭的衣袖,顫巍巍地問?:“逆徒,你瘋了不成,竟這樣折辱我?”

    宋葭葭倒是毫不慌張,不卑不亢地說:“徒弟不過遵守師尊的命令罷了。師尊金口?玉言要徒弟多?使幾分氣力?,難不成我完成師尊的要求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