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改拿普信人設(shè)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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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雪貂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地翻了個身, 但沒有張開眼睛。 就在剛才, 這只雪貂卻全無生命體征, 連霽完全感覺不到這個房間有任何生息,而現(xiàn)下?卻仿佛突然復(fù)活。 這不是世間應(yīng)該存在的生物,還是說?這只雪貂和上界有關(guān)……? 驗證一下?就好了。 在雪貂張開眼睛之前,趁著宋葭葭不在, 連霽面無表情地把?這只詭譎奇怪的雪貂擰斷了脖子?。 *———————————————— 宋葭葭端著托盤, 因著耽擱了些許時辰,快步走?進云聽白所在的別?院,連層層疊疊的衣衫, 都被她走?路帶風(fēng)飄在空中。 從走?廊走?進去, 能看見云聽白的廂房透著窗紙隱隱約約地暈出橘色的暖光,竟然還未落燈。 云聽白雖然早已不需睡覺,但他?一心清修向道,大多時候都在閉關(guān)打坐,更何況他?的修為如此高深, 夜視不在話下?,更是不懼嚴寒酷暑, 向來都像是個野人似的住在山洞里,何曾需要點燈? 倒像是在專門等什么人似的。 難不成今晚有外客拜訪? 宋葭葭頓時心頭一緊。 若是真有外人在此,那她照著劇情給云聽白喝茶下?藥,豈不是很不方便?? 宋葭葭忐忑地走?到門扉前, 手指攢成拳頭,輕輕地搭在門扉之上敲響, 幾乎是在宋葭葭敲響門扉的瞬即,云聽白的聲音就淡淡地響起:“進來?!?/br> 宋葭葭推開門扉,眼見云聽白獨自正盤腿坐在蒲團之上,并沒有外客,也沒有正在修煉。 至于那反常的燭火燈光,可?能是被城主撥來伺候云聽白的侍人,自以為周到為云聽白點上的吧。 宋葭葭心底竊喜,連忙放下?托盤。 云聽白淡淡地瞥了宋葭葭一眼:“有事嗎?” “師尊,我給你泡了壺?zé)岵琛!?/br> “可?是上好的楓露茶,謹以群花之蕊,冰鮫之彀而泡,不是舊年蠲的雨水,而是我之前用壇子?封存的積雪,裝在了乾坤袋之中,用這無根天落水來煮雪烹茶,香氣?高爽,茶味甘醇?!?/br> 宋葭葭連忙狗腿子?那般地手腳麻利地把?茶倒好。 被連霽用靈氣?溫暖的茶水熱氣?裊裊,茶葉浮沉跌宕,只有淡淡的茶味清香,和尋常茶水別?無二致,完全看不出來被下?了藥。 云聽白的表情卻有些古怪。 云聽白盯著宋葭葭手心的那杯熱茶,眸光微微有些失神?,他?下?意識地微張了張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眼見云聽白不肯接過那杯茶,宋葭葭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但宋葭葭不敢表露得太過明顯,不然會?更加惹來云聽白的懷疑。 宋葭葭端著茶水,貌似無辜乖巧地看著云聽白,以防多說?多錯,便?不開口。 最后云聽白發(fā)出一聲輕嘆,打破了詭異的沉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深夜前來,找本尊有何要事?” “也沒有旁的大事,那書太多,我實是抄不完了,師尊能否通融一次?” 宋葭葭裝作討好地滿臉堆笑,把?手里的茶水遞過去。 云聽白目光淡淡地看向那杯茶水。 宋葭葭渾身僵硬,只覺得胸口的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但下?一瞬,云聽白就伸手接過,淺呷了幾口放在了桌上。 宋葭葭剛松了一口氣?,便?聽到云聽白如同往常那般用訓(xùn)斥的口吻,語氣?略帶幾分沉重地開口。 “你啊,總是不懂規(guī)矩和分寸。其實有時候為師也不想罰你,但若是不懲戒一番讓你吃個小教訓(xùn),以后犯下?彌天大錯可?如何是好?” 宋葭葭連連點頭。 “葭葭,我平時對你嚴厲得不近人情,也不過是為了你好?!?/br> 云聽白頓了頓,遲疑著慢慢說?:“但你若真的覺得我太過嚴厲凜肅,以后,以后我會?試著改掉我的脾性,不再動輒處罰……” “真的?”宋葭葭雙眼一亮,忍不住咧開嘴。 云聽白難得露出笑意,溫聲道:“嗯,不過你自己?也要注意,內(nèi)惟省以cao端兮,求正氣?之所由……” 又開始了。 平日里聽見云聽白訓(xùn)斥教導(dǎo),她總覺得厭煩。 如今聽著云聽白這熟悉的絮絮叨叨,宋葭葭反而徹底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這才證明云聽白并沒有懷疑她。 然而宋葭葭估摸著過了一盞茶的時辰,眼看云聽白還是中氣?十足地滔滔不絕地訓(xùn)詁:“制水者必以堤防,制性者必以禮法……” 宋葭葭心下?覺得奇怪,那藥鋪的掌柜不是告訴過她,這春/藥藥性極大,一副藥下?去,不出半盞茶的時辰,便?是貞潔烈男也會?受不了。 ……難不成她遇到黑心商人,賣了假藥不成? 宋葭葭心底又疑惑又緊張,她抬眼望向云聽白,想觀察一下?云聽白有沒有反應(yīng)。 宋葭葭的目光忽然投過來,云聽白猛然噤聲。 對上宋葭葭認真的注目,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竟難得結(jié)巴了一下?:“孽,孽徒,盯著,盯著為師作甚?” 宋葭葭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師尊,你有沒有覺得渾身燥熱,小腹的丹田之處有股熱流亂竄,很想要紓解一下?……” 云聽白詭異地沉默了一會?。 他?皺著眉頭,順著宋葭葭的話,盡力地感知著身體的四肢八骸。 可?是……除了他?的臉頰微微有些發(fā)燙,身體卻并沒有什么異樣。 “……并沒有?!?/br>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會?沒有反應(yīng)呢? 宋葭葭忍不住湊前了距離,更近地觀察云聽白。 宋葭葭的一張臉猛然湊近,那雙眼睛映著搖曳的燭火,能看清他?模糊不清的倒影,而宋葭葭的發(fā)絲微亂,鼻息微微噴到云聽白的頸側(cè)。 云聽白怔怔地看著幾乎快貼到他?臉邊的宋葭葭,聲音微微帶了幾分不易察覺地喑啞。 “孽徒?!?/br> 但是隨著宋葭葭離他?越來越近,身下?的確是忍不住有了點反應(yīng)…… “不好!”宋葭葭猛然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把?心神?蕩漾,意亂情迷的云聽白嚇了一跳,他?迅速地別?過眼睛。 “師尊,我,我這壺茶,泡得不好,茶湯太淡了,定是我用的茶餅?zāi)缅e了,用的是積年的陳茶,所以口感才不好?!?/br> 宋葭葭神?色慌亂,卻又帶著懇求。 “師尊,我,我重新煮雪烹茶給你端過來品味可?好?很快的,耽誤不了你修行的時辰。” “隨你?!?/br> 云聽白面無表情地冷冷看了一眼宋葭葭,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 云聽白既然沒有斷然拒絕,那便?有回旋之地,宋葭葭立即飛奔著往屋外跑去。 宋葭葭走?路帶風(fēng),因為太過心慌,關(guān)門也忘了控制力道,門扉被重重地關(guān)上,讓屋內(nèi)的燭火都跟著搖曳輕顫。 燭火亂顫,明明滅滅地似要熄滅,最后卻又顫顫巍巍的用暖光包圍住整個屋子?。 恰似云聽白此時此刻,無比混亂紛雜的心緒。 云聽白估摸著日子?,記得宋葭葭這幾日就要作妖了,但有些記不清具體的時日,便?夜夜點著燭火等她來。 今天宋葭葭果然端著茶壺來了。 回想起從前這孽徒竟膽大包天敢對他?下?藥,云聽白覺得既羞恥又憤恨。 云聽白原本打算的是,若宋葭葭還敢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他?一定要像前世那般狠狠地斥責(zé)她一番。 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不能做,而是要等到成親結(jié)侶之后再做。 可?云聽白記不清日子?,等了好幾天,宋葭葭卻一直沒來,讓云聽白心底漸漸變得懷疑和恐慌。 他?先是懷疑自己?是否記錯了事情和時辰,但很快卻又自我否定。 畢竟遭遇這種奇恥大辱的事情,便?是將他?挫骨揚灰,云聽白也永遠記得。 那么宋葭葭為何還不來呢? 難不成她被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迷了眼睛,已經(jīng)?對他?……不喜歡了嗎…… 云聽白其實能朦朦朧朧地感知到,宋葭葭和前世已經(jīng)?不大一樣了。 從前的宋葭葭總是滿懷著愛意地癡癡盯著他?,只要他?多給一個眼神?,宋葭葭眸底的歡喜能滿溢而出。 而現(xiàn)在的宋葭葭,有幾次眼睛里卻陰晦地裝滿厭煩不耐,只不過被她掩飾得很好,根本不易被發(fā)覺。 但若是真心愛一個人,又怎么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而云聽白若不是已經(jīng)?對宋葭葭動心生情,又怎么會?如此細致地觀察她的神?情,甚至連不經(jīng)?意的一個眼神?也能如此敏銳地發(fā)覺。 云聽白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宋葭葭對他?的愛意,不似從前那般深厚洶涌。 云聽白不過是一直自欺欺人著,他?知道宋葭葭只是因為那些懲處煩惱,并不是真心厭惡他?的。 不是的。 所以當(dāng)宋葭葭真如前世那般深夜而來,妄圖對他?不軌,云聽白的心底,竟然可?恥地生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 至少?這表明宋葭葭仍然喜歡他?,甚至不擇手段地想要占有他?。 當(dāng)看著宋葭葭那遞過來的茶水之時,云聽白的心底忍不住生出甜蜜的煩惱。 他?糾結(jié)著接也不是,實在是過于傷風(fēng)敗俗。 可?不接的話,會?不會?因此傷了宋葭葭的心。 云聽白糾結(jié)遲疑了一會?,明知這茶水有鬼,卻還是接過了宋葭葭遞過來的茶水。 云聽白最是看重名節(jié)的人,盡管心底清楚宋葭葭這么做,是一件非常不知禮守節(jié)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定會?惹來無數(shù)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他?本該嚴詞拒絕,將宋葭葭懲戒一番讓她知道教訓(xùn),但他?還是忍不住心軟地放任了。 因為云聽白還記得那一次他?放下?狠話,說?自己?永遠不可?能喜歡宋葭葭這種心思愚昧狠毒的女人,宋葭葭那悲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