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改拿普信人設(shè)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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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猛然?驚醒, 像是夢見了鬼那般,一個鯉魚打挺地直直坐起來。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才敢確定自己沒有在做夢。 連霽在旁側(cè)睡得很香,散亂的發(fā)絲擋住了祂的臉,只露出一個下頜,看不清祂的表情。 而連霽的背上殘余著許多駭人?的紅痕,像是咬傷抓傷,猙獰地遍布在祂堆瓊砌玉的白皙脊背之上。 倒不像是連霽誤吃了藥,反而像是她獸性大發(fā)將人?給…… 宋葭葭再不復(fù)之前的意亂情迷。 而是一臉呆滯和冷漠地蹲在地上,陷入了賢者時間。 現(xiàn)下她心?底無欲無求,完全?沒有那種的世俗欲望了。 宋葭葭頭疼地呼出一口氣?,用力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 領(lǐng)導(dǎo)承諾過宋葭葭,只要完成?任務(wù),可以選擇回到她原本的世界,或者重新給她換一副皮囊在這個世界定居,總好比一直用著別人?的身體。 眼看自己完成?任務(wù)指日可待,宋葭葭封心?鎖愛,不想橫生事端,甚至那一日還鐵石心?腸地拒絕了連霽的親吻,現(xiàn)下卻?出了這樣大的岔子,和連霽產(chǎn)生這樣恐怖的糾纏膠葛。 不僅昨晚的任務(wù)沒有完成?,恐怕今后連霽還會影響她做最后的任務(wù)…… 自己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宋葭葭欲哭無淚。 她準(zhǔn)備等連霽一蘇醒,自己就?要斬釘截鐵地告訴祂這只是個意外,她已?經(jīng)為自己的下錯藥負責(zé)了,今后二人?便路歸路橋歸橋。 等等……應(yīng)該不會這么倒霉吧? 宋葭葭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震驚到。 她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之中的連霽,咬了咬牙,去河里?就?著冰冷的河水洗了個澡,直接穿衣走人?,很無情地丟下了連霽。 宋葭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說不定連霽中了毒,根本不記得昨夜之事,她現(xiàn)下還能悄悄跑路,之后拒不承認就?是。 宋葭葭剛走了幾步,又良心?不安地跑回來,給連霽的身上蓋了一些樹枝當(dāng)做掩護。 這下她可算是盡過情分了。 宋葭葭步伐匆匆地離開。 宋葭葭的身影剛一消失,看起來熟睡的連霽卻?手指輕顫,立即便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望著宋葭葭消失的方向。 *—————————————— “快叫你們掌柜的出來,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伙計們匆匆通報,很快一個穿著奢華的男修走了出來。 百草堂的掌柜一見這個蒙著面紗的女人?,便露出了然?的神色,有些警惕地小聲開口。 “是您???您不是昨日才來買了合歡散,我們這個藥可是不退不換的……” 宋葭葭著急地搖頭:“跟昨天的藥沒有關(guān)系!你快點給我開避孕的藥,給我開藥性最好的,哪怕價格再貴也沒關(guān)系,但若是不管用,今后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麻煩!” 掌柜的愣了神,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這女人?昨天才神神秘秘地來找他開了催情效果最烈,堪稱情毒的合歡散,今天卻?又來找他開避孕的藥?……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做出這樣齷齪不堪的事情。 掌柜的本以為她是想纏著哪個男人?生米煮成?熟飯,可如今卻?又慌張而來,要親自打掉自己好不容易煮好的熟飯? 宋葭葭見掌柜的表情復(fù)雜,知道他正在腹誹自己,但宋葭葭蒙著面,也不怕掌柜對她多加揣測。 宋葭葭不耐煩地從乾坤袋里?倒出一堆上品靈石,兇惡地威脅道。 “你再耽擱時間,我就?去另外一家鋪子了?!?/br> 掌柜立即換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瞧您這話說得,昨天那禁藥還不是我冒著風(fēng)險賣給你的,您就?拍拍胸脯說,這合歡散的效果怎么樣?咱們可都是老熟人?了,何必去讓那外人?坑您的錢?” 宋葭葭連忙問:“到底有沒有藥,需要等多久?” 掌柜用袖子收了靈石,眉開眼笑地說:“您可是貴賓,不會讓您久等的。鋪子里?有現(xiàn)成?的藥丸,藥粉,也有熬制的湯藥,藥效都是差不多的,您看您需要哪一種?” 宋葭葭沉默了一下,為了以防萬一:“全?都給我來上?!?/br> *—————————— 宋葭葭前腳剛走,一個帶著兜帽的人?便款款而來。 正數(shù)著靈核的掌柜愣了愣。 昨天蒙面的女人?剛從他這里?買走藥,這帶著兜帽的男人?便向他高?價買了消息。 難不成?他今天又是來買消息的? 掌柜興奮地搓了搓手。 果不其然?,聽?見這男人?開口,聲音清冷猶如天音:“她來買了什么藥?” 掌柜如愿得了一大筆上品靈石,笑得嘴巴都合不攏,如實告知。 那戴著兜帽的男人?沉默了很久,久到掌柜小心?翼翼地詢問:“客官,您看您還有事嗎?若是沒事我就?——” 戴著兜帽的男人?丟給掌柜一個乾坤袋,吩咐道:“有,給我上保胎藥,給我開藥性最好的,哪怕價格再貴也沒關(guān)系?!?/br> 掌柜愣了愣,忍不住開口相勸:“前一位客官早已?喝下了避孕藥,就?算今后再喝,恐也無法生效了——” 卻?被男人?冷聲打斷:“不關(guān)你的事情?!?/br> 掌柜有錢賺,只得乖乖閉上嘴巴,卻?忍不住腹誹這一男一女,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古怪離奇。 *———————————— 宋葭葭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城主府,幾乎是剛走進去,便有侍人?急匆匆地來通報:“您去哪里?了?仙尊殿下喚您參見。” 宋葭葭的身軀微不可見地一僵。 她消失了整整一晚,云聽?白不可能不知道。 現(xiàn)下是云聽?白興師問罪的時候了,就?云聽?白那古板的性子,知道他的“準(zhǔn)未婚妻”與?人?有染,恐是會將她立即抽筋剝皮拔骨。 宋葭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云聽?白的院落,心?底滿是忐忑不安。 聽?見通傳之后,云聽?白快步走出來,冷聲屏退身側(cè)的侍人?。 宋葭葭緊張得頭腦發(fā)暈,眼前一陣發(fā)黑,生怕云聽?白大發(fā)雷霆。 然?而云聽?白只是有些緊張地打量了宋葭葭一番,發(fā)覺宋葭葭并未受傷之后,他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 云聽?白的表情微有倦色,語氣?淡淡地開口:“昨夜是本尊不好,答應(yīng)你等著你回來,卻?沒有做到。但你也不該鬧脾氣?擅自出城,以后不可再如此肆意妄為?!?/br> 宋葭葭呆呆地應(yīng)了一聲。 云聽?白湊近幾步,壓著嗓子低聲道:“本尊也是平時太過縱容你了,養(yǎng)成?了你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既然?本尊已?經(jīng)答應(yīng)等回到天衍宗之后,便與?你成?親結(jié)侶,你何必做出下藥這般腌臜的事情,平白惹人?閑話?” 云聽?白雖然?在教訓(xùn)她,但語氣?卻?不似那般嚴(yán)厲凜肅。 宋葭葭沉默地眨了眨眼。 她忽然?想起那晚云聽?白承諾過今后會改掉他那凜肅冷厲的脾氣?,不再動輒懲處。 云聽?白看著宋葭葭這副木木呆呆的模樣,輕嘆一聲,難得溫柔地揉了揉宋葭葭的腦袋:“別鬧脾氣?了,以后也別再想著下藥,本尊整個人?都是你的,難不成?還能跑得?” 宋葭葭迷迷瞪瞪地走回自己的院子,怎么都想不通,云聽?白為何最初還要向自己道歉。 宋葭葭拉住幾個伺候過她的侍人?,連忙打聽?道:“昨夜可出了什么大事?” 宋葭葭平日待人?很寬厚,侍人?們都和她親近,七嘴八舌地圍上來,甚至給她連說帶比劃。 “昨天半夜,妖族九王之一的禹牙突然?降臨陵凌州,沒過多久,身為九王的元岫和夔白竟然?也親臨于此?!?/br> 宋葭葭難掩錯愕:“什么?!不是說獸潮都是些等階不高?的妖獸,所?以歷年來都是些新生弟子來此歷練……” 侍人?們連連點頭,眾說紛紜。 “九王可是妖族至強的存在,這次卻?一來就?來了三個,就?算是四大宗門隱世不出的長老們,對上他們也很棘手,幸而這次仙尊在此,這才壓住了場子,打得他們灰溜溜地逃走了?!?/br> 妖王算什么,鄔月今后可是統(tǒng)御九王的妖皇,而云聽?白和鄔月同樣身為男主,對付幾個妖王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這陵凌州除了云聽?白,可沒人?能威懾這幾位突然?出現(xiàn)的妖王了,只能讓云聽?白親自出馬。 難怪云聽?白并不計較她昨夜的失蹤,原來是他自己被迫去上班了。 宋葭葭回想著云聽?白的話,這才捋清了如同亂麻的思緒。 原來云聽?白沒有等她,違背了承諾出門去解決妖禍獸患,所?以他才會心?虛道歉。 云聽?白似乎一副剛忙完的模樣,還以為宋葭葭是因?此而鬧脾氣?跑出了城外,所?以對于她和連霽的事情一無所?知。 宋葭葭也未細想自己這次為何闖了大運,竟如此輕松地逃過一劫,她還以為妖王的突然?現(xiàn)身,是與?鄔月有關(guān)。 宋葭葭現(xiàn)下只想回去洗個澡,好好地休息一會。 走回自己院子的宋葭葭,卻?忽然?瞳孔一縮。 連霽坐在別院的長廊之下,看見宋葭葭回來,笑語盈盈地走上來。 竟然?比她回來得還要早。 “葭葭,你可算回來了,我一醒不見你人?,還以為昨晚是做夢呢?!?/br> 宋葭葭暗自期待著連霽中了情毒,或許神智不清會失憶,但她的算盤卻?一下子落空了。 她試探著小心?開口:“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你就?是在做夢?” 連霽笑容不變地伸出手,就?要扒自己的衣衫。 “沒有這種可能。葭葭嘴硬不承認的話,那不若讓葭葭看看自己留下的痕跡,每處牙口都對得上呢?!?/br> “別別別!你干什么,光天化日呢竟然?還脫衣服。” 宋葭葭忙不迭阻攔,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院子外不遠處路過的侍人?,故作兇橫無情地瞪了一眼連霽。 宋葭葭連忙將院外的侍人?們支走,以免被人?監(jiān)視監(jiān)聽?,甚至還無比謹(jǐn)慎地傳音。 [昨夜不過是一場意外,那藥是我的失誤,我也已?經(jīng)獻身負責(zé),你今后不可再和人?提起這件事。] 連霽委屈地咬著唇:“可畢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怎么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宋葭葭故作冷酷:[你誤吃了我的藥,我負責(zé)給你解毒,從此我們一干二凈,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