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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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驚呆了,這個二嫂咋能這么壞呢,不幫忙就算了,還威脅一個孩子,太不要臉了。 小明若有所思的低垂下了眼眸,二房的陸工、陸農(nóng)、陸兵三個人比三房的孩子都大一歲。 每次有好事他們都沖在前面,惹禍了又躲在后面,只有自己的傻哥哥們會幫他們掩飾。 看來以后得看住自己的兩個哥哥了,千萬離那三個人遠一點。 陸甜甜沒有注意到小明的神色,看到爹爹明白她的意思,心里高興的狠。 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自己這里根本就沒有防范意識。 “爹爹,你說大伯和大伯母今晚沒飯吃,會不會餓肚子???”陸甜甜又問。 “當然會餓肚子,我們?nèi)坑植皇菦]有餓過?!标懬嗾f道。 三郎卻是皺起了眉頭:“甜甜,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陸甜甜點頭道:“爹,我同學(xué)說,她在鎮(zhèn)上看到大伯母和陸大妮買糕點吃呢。” 眾人石化,鎮(zhèn)上供銷社的糕點不但要錢,還要糧票,她們母女倆哪里來的錢和票。 不用說,肯定是娘給的,因為四弟在鎮(zhèn)上幫人打零工,所以有時候會有糧票。 家里沒有分家,所以四弟的錢和票都是交給娘的,想不到這些東西都進了大嫂她們的手里。 陸三郎心里郁悶的不知道如何排解,如果大郎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他肯定忍不住會揍上一拳。 “爹,那我們以后... ...”陸青想說什么,卻被三郎搖手制止。 “爹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后再說,現(xiàn)在有個問題要解決,那個救了甜甜的孩子如何報答人家?!?/br> 陸甜甜的興致上來了,她一醒過來就想問的,可總是被人搶了話題,只能按捺住心事。 “爹爹,是誰救了我?” 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陸甜甜有些搞不懂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甜甜,你還記得牛棚那邊嗎,有個跟你大哥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陸甜甜瞇起了眼,時間太過久遠,她又不大往牛棚這邊湊,還真想不起來。 “里面關(guān)著好幾個從京城來的老師,其中有一個老師帶著孫子一起來的,就是那個小子救了你。”陸三郎說道。 怪不得爹爹他們的臉色不好看,要知道村里的每個人都不會去牛棚那邊,就怕沾染上晦氣。 “那個人叫啥名字啊,他有沒有發(fā)燒,還有我們該如何報答他呢?”陸甜甜有些著急了。 知恩得圖報,即使環(huán)境不允許,也得想一個好辦法才行,方法肯定比困難多,這是她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他姓付,還有白天人多,我怕被人說,要不晚上去看看。”陸三郎說道。 大明開口了:“爹,我去,我人小目標也小,有啥事情回來告訴你們?!?/br> 三娘點點頭,大明膚色黝黑,晚上出去還真不會惹人注意。 陸甜甜焦急的等著天黑,村里沒有電燈,大家又舍不得點煤油燈,所以天一黑就會早早的睡覺。 陸三郎是聽到大郎和二郎房里傳出呼嚕聲才讓大明出門的。 大明今晚吃的飽飽的,所以跑起來速度可快了,一轉(zhuǎn)眼就沒有了他的蹤影。 第六章 送藥 大概過了大半個小時,大明悄悄的進了院子,反手把院門給關(guān)了。 又悄悄的進了自家的屋子,看到炕邊的土坯上點著一支短短的蠟燭。 他知道這是爹娘為自己留的,也不墨跡,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爹,娘,那小子跟甜甜一樣,也發(fā)著高燒呢,我聽到他爺爺還說明天要去山里采藥呢。” 陸甜甜心里一個咯噔,她是因為有空間,又打針吃藥的,才能熬過來。 牛棚那里的條件可是比自己這里還差,不知道那個小哥哥能熬到明天嗎,心里焦急,可她現(xiàn)在又有什么辦法。 陸大郎也嘆了口氣,自己閨女生病都沒錢醫(yī)治,他又有什么辦法好想。 陸三娘打開墻角的陪嫁箱子,翻了好一陣,失望的關(guān)上的箱蓋,都是些破爛,怎么送人。 三房一家子在內(nèi)疚和無奈中熄了蠟燭,上炕睡覺,祈禱那個孩子今晚能夠熬過去。 也許是白天干活太累了,沒一會兒,屋子里響起了呼嚕聲。 陸甜甜進入空間,把退燒藥給研磨成粉,用從墻上撕下來的報紙給包了。 她還細心的包了好幾包,那是二天的藥量,發(fā)燒可不是吃一頓藥就能退燒的,藥量不夠達不到藥效的最佳發(fā)揮。 看著蒸籠里的rou包子,陸甜甜思考良久,還是準備了兩個,牛棚里肯定是沒啥吃的。 陸甜甜又從空間找到了噴灑型麻醉藥,按照比例嚴格的進行稀釋,然后戴上了簡易防毒口罩,在屋子里噴灑。 悄悄的打開門,朝著記憶的方向跑去,她一邊跑,一邊給自己喂藥,熱度已經(jīng)下降,但藥還是要吃的。 大概跑了十分鐘左右,鼻子里聞到了濃烈的牛屎味道,陸甜甜知道快到了,再跑幾步,果然看到一個草棚子。 今晚的月色真好,方便陸甜甜看清道路,她悄悄的靠近,周圍寂靜無聲,里面的人應(yīng)該睡著了吧。 牛棚是沒有門窗的,只有幾根粗木樁,用碎石子壘上,然后用幾塊木板做房頂,再鋪上厚厚的幾層稻草。 牛棚后面有一個用泥土造的房子,低矮狹小,也只能這么造,不然支撐不起房頂。 陸甜甜圍著牛棚兜了一圈,發(fā)現(xiàn)泥房子后面有一扇窗,窗戶用舊報紙糊著,可明顯已經(jīng)漏了風(fēng)。 湊上去往里瞧,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真想把手機拿出來,打開手電筒照一照。 可陸甜甜也知道,這個想法只能想想而已,真這樣做,可能會被當成敵特份子給逮起來。 反正牛棚里就這幾個人,陸甜甜也不管了,悄悄走回到大門邊,找到一個大豁口,將rou包子和紙包塞了進去。 里面?zhèn)鱽砹丝人月?,陸甜甜嚇得轉(zhuǎn)身就跑,卻沒有注意到門縫里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看。 看到那個小身影跑遠了,才拿起地上的rou包子和幾個小紙包,付一鳴笑了,原來是她啊。 打開一個紙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聞了聞味道,應(yīng)該是藥吧,付一鳴毫不猶豫的全部倒入口中。 苦澀的藥味充斥著整個味蕾,連忙拿起茶缸喝了一大口水,才勉強壓下了嘴里的苦味。 將剩余的幾個紙包貼身藏好,看著手里的rou包子,還是溫溫的,真想一口咬下去。 可想到自己的爺爺,還有爺爺?shù)膬蓚€好友,只能咽了一下口水,明天再吃吧。 陸甜甜一路跑回了家,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院門,又悄悄進了屋子,爬上了炕,閉上眼睛平息著呼吸。 太嚇人了,差點被發(fā)現(xiàn),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因為沒有辦法解釋藥和rou包子的來路。 第二天一早,陸奶奶起床后發(fā)現(xiàn)自家院子里地沒人掃,雞沒人喂,連缸里水都沒人挑。 氣得站在堂屋里破口大罵,還惡狠狠的敲著二房和三房的屋門。 “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你們都是死人呢,昨天晚上去刨人家祖墳了還是做賊去了?!?/br> 陸二郎是看到三郎房里沒動靜,故意不出來的,而陸三郎是因為麻醉藥的作用,睡迷糊的。 被陸奶奶這么大陣仗的吼罵聲和敲門聲給吵醒,心里也窩著一股火,老二老三,你咋不叫老大。 猛地把門打開,反倒把陸奶奶給嚇了一跳:“你這個短命鬼,睡死了不成,還不上工,還有你那個懶婆娘... ...” 陸三郎猛地大叫一聲:“娘!” 這聲音大的,嚇得陸奶奶立馬止住了口,這個兒子瘋了。 “娘,我跟你說過,我媳婦今天不下地,大嫂哪天下地了,我媳婦才下地?!?/br> 陸三郎的聲音里有著陌生的冷漠,還有絲絲的憤怒,陸奶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yīng)答。 陸二郎的房門也打開了,對著房間里的二娘說道:“你今天在家里拾掇拾掇,家里的被子都要生跳蚤了?!?/br> 二娘大聲答應(yīng):“我知道了,今天在家就把被子給洗了。” 陸奶奶聽了差點厥倒,這一個個的都反了天不成。 陸老爺子拿起鋤頭,走到大房門口叫到:“老大,下地了。” 陸大郎垂頭喪氣的開門走了出來,從院子里拿了鋤頭,跟在老爹身后,一起下地。 好在現(xiàn)在農(nóng)忙已經(jīng)過了,地里也沒多少活了,等過兩天深耕的時候,再想辦法躲懶。 陸奶奶看著他們父子四人出了院子,眼珠子一轉(zhuǎn),不下地也成,家里的活可多著呢。 “三房的,快把雞給喂了,再把衣服給洗了,二房的,去菜地拔草下肥?!?/br> 二娘站在門后,仔細聽著三房的動靜,見三房沒有反應(yīng),她也躲在屋子了裝死。 陸奶奶見自己使喚不動人了,氣得拿起笤帚就要闖進來打人。 陸青打開了門,大聲說道:“奶,你咋不叫大伯母出來干活呢?” 高高舉起的笤帚打不下去了,陸奶奶轉(zhuǎn)頭拍了拍大房的門:“還不死出來干活,這一個個的,想反天了不成,再不干活,今天就別吃飯了。” 大娘頂著一個雞窩頭,手里提著一件衣服,懶洋洋的跑了出來:“娘,我先去河邊洗衣服啊?!?/br> 二娘一聽到大娘出來了,連忙抱出自家的被子:“娘,二郎說了,讓我今天把被子給洗了?!?/br> 第七章 發(fā)現(xiàn)老鼠洞 看著坐在院子里拆被子的二娘,陸奶奶氣得眼珠子簡直快要瞪出來了。 吱呀一聲,三房的門打開了,三娘快步走到院子里,拿起麥麩開始喂雞。 兩只雞也是餓狠了,看到三娘走過來就跑了上來,快速的啄著地上的麥麩。 喂完雞,三娘又拿起了笤帚,開始掃地,從堂屋開始掃,一直掃到院子,整個院子都被她掃得干干凈凈。 掃完地的三娘還是沒有停下來,她拿起了扁擔和水桶,準備去河邊挑水。 陸奶奶一肚子想要罵人的話一句也罵不出來了,只能對著二娘罵罵咧咧的。 二娘則是皮笑rou不笑的繼續(xù)搓洗著被子,洗出來的水都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 陸青和大明小明背起背簍,也出了門,幾個人走到學(xué)校門口,跟甜甜的老師打了一聲招呼。 老師得知陸甜甜不能來上學(xué)了,把名額讓給了陸小明,心里嘆息了一聲,浪費了一個好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