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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節(jié)

    大郎一下子就把二流子給撲倒了,近距離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衣服,死死摁住二流子,厲聲問道:

    “二流子,我藏在家里的棉襖怎么會到你身上來的?!?/br>
    二流子到底是二流子,也只是瞬間的驚慌,聽到大郎的問話,直接嗤之以鼻。

    “我告訴你,這衣服是我對象送給我的,咋地,你有意見啊,要不我去問問我對象,是不是拿了你的棉襖送給我?!?/br>
    這話說的惡毒,也就是轉(zhuǎn)彎抹角的說大娘偷了大郎的衣服,偷偷送給二流子。

    大娘急了,一腳踢在二流子的腰眼上,這一腳還真是踢得狠,把個二流子踢得哀嚎連連。

    “好你個二流子,竟敢把臟水潑到我身上來了,我踹死你這個死不要臉的。”

    二流子被踢得狠了,索性也耍起了無賴,抱著大郎的腿,卻是指著大娘告狀:

    “這衣服不就是你送給我的,還說大郎對你不好,連睡覺都不愿意跟你睡?!?/br>
    周圍吃瓜群眾都目瞪口呆,陸甜甜更是對二流子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果然是個狠人呢。

    “啊... ...”

    大娘氣瘋了,撲上去對著二流子的臉就是狠狠的一腳,而大郎也跟二流子扭到了一起。

    三郎眼神一閃,二流子的話他是不信的,但讓他上去幫著大郎打二流子,他也是做不到的。

    村里人嘴碎,凡是涉及到男女關(guān)系的事情,大家都像打了雞血,興奮得不得了。

    自己貿(mào)然上去,肯定會被二流子滿嘴噴糞的,自己可不想跟大娘有任何關(guān)系。

    三娘也是同樣的想法,可如果不上去幫忙,萬一婆婆說他們是白眼狼,連自家的兄弟也不幫忙咋辦。

    他們想東想西的,可那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因為村長來了。

    今天的村長原本是非常高興的,整個村子所有坍塌的房子都已經(jīng)修整完畢。

    連草屋子那邊也都重新造了一個堅固的屋子,連著養(yǎng)牛的棚子也重新搭建。

    村里不可能只有老牛頭養(yǎng)的一頭牛,到了牛能夠交配的季節(jié),他們得出去配牛,爭取抱一頭小牛回來。

    老牛頭聽到這個消息也很興奮,他也準(zhǔn)備發(fā)展他的人脈,去找其他村子的牛頭們,大家來舉辦個相親會。

    可談得起勁的時候,村長被村民叫了過來,告訴他陸家大郎和二流子打起來了。

    村長當(dāng)然要問為什么,村民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反正又是偷衣服,又是偷人的。

    村長一聽到這些事情就頭疼,這根本就是無頭案,如何破。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村長知道基本上就是二流子在胡說八道。

    問題是這套衣服到底是怎么穿到二流子身上去的,除非是大郎認(rèn)錯了。

    邊上的吃瓜村民都點(diǎn)頭認(rèn)可,讓大郎回家去看看,現(xiàn)在的衣服大多數(shù)都是差不多的,認(rèn)錯也有可能。

    大郎知道他沒有認(rèn)錯,但二流子就是死不承認(rèn),他就是一口咬定衣服是他對象送的。

    如果大郎說衣服是自己的,那大娘的名聲就沒了,如果說不是自己的,那這么好的衣服就沒有了。

    一時間,大郎看向大娘的眼神是不善的,甚至有些惡毒,把個大娘嚇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不就是送利民來這里嘛,怎么會碰到這種長了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的事情啊。

    大娘悲從心來,最主要的是她被二流子的一句話給說中了,大郎真的連睡覺都不愿意跟她睡。

    大娘哭嚎著跑開了,大郎也只能往家里跑,他要看看箱子里的衣服還在不在。

    二流子得意的爬了起來,還夸張的拍著身上的泥土,嘴里呢喃道:“砌,跟老子斗,不玩死你們?!?/br>
    卻沒有注意到,屋子的窗口,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那就是陸利民。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陸利民終于知道前天晚上是誰搶了他的面餅子。

    他還特意盯著二流子的手背,果然有被自己咬過的痕跡,呵呵,自己可是有肺癆的。

    陸利民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他好像看到了二流子被自己掐著喉嚨喘不上氣的樣子。

    邊上的陸少兵也湊在窗口看熱鬧,他推了推陸利民道:“你說你娘不會真的給二流子送棉襖吧?!?/br>
    陸利民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一片陰霾,鬼使神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陸少兵看了張大了嘴,這算不算特大新聞,連自己兒子都這樣說,那二流子沒有撒謊。

    大郎大娘離開了,二流子也走了,村民們看到?jīng)]啥熱鬧可看,也快速離開。

    再說這里都是肺癆病人,他們也不敢多待,萬一中獎了,倒霉的可是家人。

    陸甜甜看到周圍人都離開了,和村醫(yī)爺爺兩人帶上最高級別的防護(hù)口罩和手套,先是走進(jìn)了盼弟他們的房間。

    劉奶奶和王二狗已經(jīng)不需要輸液,大明和盼弟還需要輸液四天。

    盼弟看著針扎進(jìn)自己的靜脈里,緊張的渾身都在發(fā)抖,還是王二狗拿著一顆糖逗引著盼弟,才放松了下來。

    陸甜甜又從藥箱里拿出一大包的消毒劑,告訴他們不管大號還是小號,一定要到指定的地方去拉,而且還要及時噴上消毒藥水。

    劉奶奶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活她來接,反正她原本就是鏟豬糞的,現(xiàn)在只不過是管人糞而已。

    又不要鏟,只是撒上消毒藥,多帶兩層口罩不就得了,況且甜甜還留下這么多的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呢。

    陸甜甜將這個房間事情安排妥當(dāng)后,跟村醫(yī)又去了隔壁的重癥“病房”。

    剛跨進(jìn)房間,陸利民看到陸甜甜走了進(jìn)來,連忙對著她招手,一副急切的樣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二流子作死(11)

    陸甜甜搖搖手,示意他不要著急,每個人都要輸液和吃藥,誰也躲不掉。

    陸甜甜和村醫(yī)分別為他們把脈,而陸甜甜故意避開陸利民,先去幫王二狗把脈。

    王二狗自從輸液后,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轉(zhuǎn),陸甜甜非常高興:

    “王二狗,你再輸液兩天,就能到隔壁去住了,以后只要吃藥就可以了?!?/br>
    王二狗眼睛一亮,輸液要扎針,扎針還是很可怕的,所以再堅持兩天就不用扎針了。

    陸少兵聽到后,眼里也有了希望,他看著陸甜甜問道:“甜甜,我呢?!?/br>
    陸甜甜臉色一沉,生氣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把藥倒掉,你和你娘都不需要輸液的,現(xiàn)在必須還要輸液四天?!?/br>
    陸少兵吐了吐舌頭,他也后悔了好不好,原本想著這種病不吃藥也會好,哪里知道,這種病會這么厲害。

    最后一個就是陸利民了,陸甜甜一本正經(jīng)的給陸利民輸液,陸利民想要告訴陸甜甜,二流子被自己咬傷了。

    但他說不出話,只能打手勢,可他又不懂啞語,其實就是陸利民懂啞語,陸甜甜也是不懂的。

    看到陸利民七手八腳的做著各種動作,陸甜甜一頭霧水,實在是看不懂啊。

    村醫(yī)若有所思,從藥箱里拿出紙筆,讓陸利民寫出來。

    陸利民看到紙筆,直接無語,他不認(rèn)識字,字也不認(rèn)識他,如何寫。

    可他也想到了一個辦法,不會寫,還不會畫嗎,陸利民接過了紙筆,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繪畫能力,他想畫一張嘴,咬住了一只手,那么肺癆就到那個人的手里去了。

    可他把嘴畫成了一個雞蛋的樣子,手倒是畫的蠻像的,這就導(dǎo)致陸甜甜直接認(rèn)為陸利民想吃雞蛋,還要把雞蛋放到他手里。

    “我這里沒有雞蛋,你要吃雞蛋讓你爹娘給你送來。”陸甜甜說道。

    陸利民連連搖手,索性做出張大嘴巴,一口咬向自己的手,又指了指門外。

    陸甜甜生氣了,陸利民的意思就是不給雞蛋就咬人是吧,那就去咬吧,隨便你咬誰。

    陸少兵倒是看明白了,一起長大的伙伴,心里想什么,還是有些感應(yīng)的。

    “甜甜,他是說他咬人了。”

    “你咬人了嗎?”陸甜甜連忙問道。

    陸利民點(diǎn)頭如搗蒜。

    村醫(yī)和陸甜甜相視一眼,心都提了起來。

    “你咬誰了?”村醫(yī)緊張的問。

    陸利民又指了指外面,可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人了啊。

    陸少兵哈哈笑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我知道陸利民咬誰了,肯定是他娘,因為他娘把他爹的棉衣送給二流子了?!?/br>
    陸甜甜無語,這是什么跟什么啊,村醫(yī)卻是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咬人家哪里了?”

    陸利民眼神一亮,指了指右手手背的位置,他剛才也仔細(xì)看過了,二流子右手手背上是紫紅色的,應(yīng)該就是自己咬的痕跡。

    村醫(yī)頭疼了,如果沒有咬破,那問題還不大,就怕咬出血,那百分之百會傳染,他得問清楚到底是誰才行。

    回想了剛才在場的一些人,村醫(yī)開始用起了排除法:“你咬你娘了?”

    陸利民搖頭。

    “你爹”

    繼續(xù)搖頭

    不會是二流子吧,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啊,再說陸利民躺在家里,怎么能接觸到二流子呢。

    “不會是二流子吧?”

    村醫(yī)試探的問道。

    陸利民堅定的點(diǎn)頭。

    “可為啥啊,還有你是怎么咬到他的?!标懱鹛鹨灿X得奇怪,忍不住問道。

    陸利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做了一個偷的動作,然后又做了一個自己喉嚨被掐住的動作,這兩個動作做的惟妙惟肖,陸甜甜和村醫(yī)幾個一下子就看懂了。

    “利民是說二流子偷他的衣服,還掐住他的喉嚨,所以才咬他的?!标懮俦鴵尨鸬?。

    陸甜甜終于明白了,怪不得剛才陸大郎會跟二流子打架,怪不得陸利民的病情會突然惡化。

    原來是二流子偷了陸大郎的衣服,被陸利民發(fā)現(xiàn),二流子索性就想殺人滅口了,但陸利民好運(yùn),只是被掐暈了。

    上一世的二流子也是這樣無惡不作,不但偷衣服、偷吃的、偷孩子、還差點(diǎn)強(qiáng)女干了一個姑娘,最后被抓進(jìn)去,直接就吃了花生米。

    就是不知道那個差點(diǎn)被搶女干的姑娘是誰,那個時間段自己已經(jīng)住在山上了,只是聽了一耳朵,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陸利民,我知道你現(xiàn)在暫時說不出話,過段時間就會恢復(fù)的,你大可放心,你咬了二流子的手背,咬破了嗎?”村醫(yī)非常嚴(yán)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