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妖狐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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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被拉扯著哭哭啼啼,哀哀戚戚,落在男人眼里卻是說不盡的萬般風情,看不完的千嬌百媚,整個人迷迷糊糊,腦子里鼓鼓漲漲,不知這是哪家的狐貍成了精,要來把帝王敲骨吸髓。 第3章 天子貴妃(3) 趙禎頭一次做壞事,老鴇子卻是逼良的熟手了,先前租房時她就看中了這貌美無依的婦人,在租賃文書上留了手腳,這些天也物色好了有錢的買主,就等著下手抓人了,不料動手前又來了個更大的買主,實在是老天也要她發(fā)財。 既醉被拉扯著,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二樓的視線,掙扎的動作幅度都大了一點,搖搖擺擺扯松了身上的衣物,這也就是老鴇子帶過來的人都是粗使婆子,要不然眼睛都不會轉了,比如不遠處樓上窺看的那位,站在窗邊,整個人僵硬成了木頭。 既醉先前打水進去就是為了擦洗,這會兒頭發(fā)都濕著向下滴水,看起來越發(fā)可憐,可憐中又透著幾分撩人風韻,老鴇子對此很是滿意,也沒給既醉換身打扮,就這么把人拖上二樓,兩個婆子半點也不憐香惜玉,把人按著給趙禎驗看。 趙禎這才看清了婦人的容貌,先前只看身段就知道是個惑人尤物,如今梨花帶雨跪在面前,更是媚態(tài)叢生。兩彎黛眉蹙起哀色,一對美目含著秋水,最惹人憐愛的是唇,誘人的形狀像一點櫻桃,色澤如桃花,貝齒輕咬,欲說還休。 老鴇子看了一眼孫盛,面上堆笑,也不敢抬頭去看趙禎,只喋喋不休說著什么,別說趙禎,就連跟著趙禎的幾個侍衛(wèi)都不知道這老虔婆在說什么,既醉哭了幾聲,忽而開口:“說什么文書失保,不過是想逼良為娼,我夫雖尋不到了,可地方官府還有記錄,我是明媒正娶的舉人娘子……” 先前老鴇子說話誰也沒聽,既醉開口反倒是一句句清晰得很,趙禎的目光落在既醉臉上身上,他的眼神和別人的不一樣,直白淺顯,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忽然想起了什么,瞪了一眼孫盛。 孫盛離得近,視角好,哪里不知貴人已經(jīng)快從“太”變成“木”了,眼見老鴇子還想拿出以前那一套,實在是想一巴掌打死這個嘮叨的老虔婆,怪不得是個開不入流樓子的鴇子,他面上不耐煩,對著美人大聲喝斥:“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夫別說是個破舉人,就是考中了狀元也保不住你!今兒實話告訴你,貴人看中你了,要是不從,想想你的兩個孩子,護城河外游水溺死的小孩兒多了去了!” 美人肩頭一顫,趙禎也跟著一顫,美人抬頭一瞪,趙禎低眼一怔。 怒火生國色。 趙禎哪兒被人這么看過,仿佛自己真是個壞人,他看著既醉,看著這美婦人從發(fā)怒漸漸變?yōu)榛艔?,再到些許恐懼,然后仿佛是認命似的捏緊了手指,他抿了抿唇,不太熟練地開口:“我……不是那個意思?!?/br> 既醉的臉上,忽然有一行清淚落下,原本被按著也跪得挺直的身段軟了下來,趙禎不知不覺視線變動,落在那一截被濕發(fā)打透的腰身上,先前那打水時窺看到的楊柳纖腰在眼前一閃而過,他的嗓子都發(fā)干了,原本想要解釋的話漸漸咽了回去。 老鴇子知道這事算是成了,滿臉堆笑,“公子,我們這兒有專為貴賓準備的干凈房間,沒人打攪的,日頭也不早了,早些和秦娘子安置了吧!” 既醉白皙的臉龐上露出些血色,咬著下唇,“不……我不要……在這里?!?/br> 她抬頭看了一眼趙禎,眼里帶淚,宛若星光點點,桃花唇瓣咬得血跡斑斑,哀聲道:“求公子……換個地方。” 趙禎忽然覺得這個樓子確實臟臭不堪,完全沒有先前的野趣了,他直接一腳踹了孫盛,這狗東西剛才大呼小叫的,“去,尋個干凈客店包下,一個人都不許有?!?/br> 孫盛白挨了一腳,知道這是貴人要顯顯威風,也不敢露出什么,點頭哈腰地出去了。 既醉擦了擦眼淚,裝模作樣地按了按膝蓋,趙禎下意識地搬過繡凳,只得了一個憂愁畏懼的眼神。 坐在軟和的繡凳上,既醉捧著一杯茶水,視線低垂,仿佛就是不敢看向趙禎這一個人,她悄悄地收攏松垮的衣衫,似乎想在夏天把自己包裹成球一樣,趙禎看著,嗓子里都干得冒煙了,美人素手每收攏一點衣物,都反復提醒著他先前看到的白皙。 孫盛辦事實在是很快,他原本就是街頭廝混的紈绔,熟門熟路地尋了客店包下,這時節(jié)沒有趕考的舉子,客店大多是吃飯的地方,多給些銀錢很快就打發(fā)走了客人,趙禎的心跳越發(fā)快了,這種干凈的環(huán)境和之前幾次出宮打野食完全不同,有丈夫的良家婦女仿佛代表著一種不同的清白,而他即將做個很壞的壞人,要把這種清白玷污。 趙禎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去他的圣明天子,他今天就是要強搶民女。 客店臨街,最好的房間也是二樓,宮外的建筑高低都是有定額的,天子登高,總不能讓他一眼看去都是高樓遮眼,趙禎和既醉一道進了房間,幾個侍衛(wèi)都在外頭守著。 宮里寵幸妃嬪是很開門見山的,沒有什么花哨,乖寶寶趙禎第一次見識到清倌人彈琴解衣都震驚萬分,他自認熟手,不曾想既醉先一步進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拉簾帳。 兩面簾帳拉下,房間昏暗下來,趙禎的心撲通亂跳,接下來應該是去床上了……他想著,就見美人哀羞,緊緊抿唇,伸手扶住了桌角,背對著他,回身低低道:“請公子快些,家中孩子怕是嚇壞了?!?/br> 那眼神,那姿勢,那媚態(tài)撩人的暗示。 趙禎站在原地,直接繳械。 既醉解了外衣,回頭一瞥,面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沒等開口,趙禎幾步上前,捂住了她的眼睛。 這一遭,雷霆雨露,君恩深重。 云散霧收已經(jīng)到了夜半時分,說要早些回去的既醉泡在新制的浴桶里,一身的花露香氣,趙禎一滴都沒有了,他近日本就寵幸著兩個美人,出宮一趟繳了半個月的存糧,但看著美人沐浴的情態(tài)還是覺得賞心悅目。 這會兒的男人是最好說話的時候,既醉洗著洗著,眼淚忽然落進了浴桶里。 趙禎有些心疼,又有些不安,“娘子,我已經(jīng)讓人去給孩子做飯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我……” 既醉擦了擦淚,怔怔看著趙禎,二十來歲的青年正是俊俏的時候,比陳世美那種風流俊美遜色了些許,卻又有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氣度補足又勝出許多,仿佛是被雨露滋潤后的不自覺依賴,她的聲音低柔婉轉,“公子厭倦我嗎?” 趙禎搖頭,不自覺捂住了腰子,三個時辰風流廝混,他這輩子都沒試過這種瘋狂,厭倦?他差點死在這兒。 既醉臉上有酸楚之色,輕聲道:“妾身自從生過孩子,夫君就不再近身了,還有一次是他宿醉后,他醒來時很生氣,還打了妾身一巴掌?!?/br> 這是真話,秦香蓮二十三歲生了第一胎,之后陳世美就不再碰她了,第二胎來得意外,畢竟那時候秦香蓮看上去都快和陳世美她娘差不多了,像陳世美那樣自視甚高的俊美舉人,哪里還看得上。 但此時妖狐法力滋潤人身,秦香蓮本就美麗的容貌配上既醉的風情,勾得年輕帝王收不住腰子,這話聽起來就讓人駭然了。 趙禎簡直呆住了,怪不得起初還有些扭捏,越到后面越是……咳咳咳,這婦人的夫君既然還能生第二個孩子,那就不是陽虛啊,這得是什么品種的圣人?也不對,他曾聽聞有種男人不好女色,專愛承歡,內心將自己當成女子,大概就是如此了。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把這等尤物束之高閣。 趙禎不善這種交流,寬慰的話也干巴巴的,“娘子很令人癡迷?!?/br> 既醉輕輕嘆氣,柔聲說道:“公子是個貴人,想來見慣美人,今日過后,還請忘了妾身吧。妾尋夫到此,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也無顏去見他了,貴人若念些情分,能否幫我找到夫君,將兩個孩子送到他那里?” 趙禎愣了愣,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種竊喜,“娘子可有處投奔?” 既醉微微垂頭,臉上被熱氣蒸騰出的媚色還沒散去,頓時煞白起來,“我……” 秦香蓮的父母早亡,還有一個靠她彩禮娶妻的兄長,但凡有處投奔,也不會一路要飯上京尋夫了,既醉咬住唇,一聲不吭。 趙禎原本是靠在屏風上的,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心疼,他一步上前,就蹲在浴桶邊上,抓住了既醉的手,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家中管得嚴,不好帶你回去,銀錢倒是不缺,娘子若肯跟了我,我在京中買一處宅院安置娘子,他日繼承家業(yè),必定迎你進門?!?/br> 這話換個人說是甜言蜜語,趙禎倒是覺得自己真誠極了,如果說沒見到人之前想的是一點露水緣分,見到之后他就沒想過放人,再溫吞內向,他也是一國之君,骨子里帶著霸道勁。 既醉又哭了,仿佛十分無助地靠在了趙禎的肩膀上,哭得一顫一顫。 美人靠肩,梨花帶雨……趙禎輕輕嘆氣,他是真的一滴都沒有了啊。 第4章 天子貴妃(4) 既醉其實還算是一只潔身自好的狐貍,當然,每一只沒化成人形的狐貍精都是合歡道理論大師,她倒也琢磨過自己化人后搞點什么樣的男人,計劃趕不上變化,但既醉對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是相當滿意。 皇帝這種東西屬于男人里的奢侈品,年輕的皇帝更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更何況年輕的趙禎還長著一張清俊的容顏,權錢色三位一體,哪只狐貍精遭得住哦,既醉頭一次開葷,毫不容情把小皇帝榨成人干,隔日趙禎烏黑著眼圈,腳步虛浮著去上朝,睜眼閉眼都是美人媚色。 至于美人昨日提的仿佛有些耳熟的前任夫君,趙禎混混沌沌想著,怎么都想不起來,陳什么世美,陳世什么美。 把他從無邊春色里拉扯出來的是包拯的一聲冷語:“……昨日昭陽公主與陳駙馬出行,二人在長街縱馬,驚嚇孩童,家奴跋扈,乃至驅趕鞭撻百姓?!?/br> 趙禎一下子就清醒了,昭陽的駙馬陳世美! 他對陳世美的印象很深,昭陽是劉太后親女,他唯一的親meimei,從小千嬌百寵,到了選婿的年紀更是挑剔萬分,汴京的權貴子弟篩了幾輪都沒找到合心意的,那丫頭心高氣傲,要挑一個文采出眾、性情溫柔、對她百依百順又容色過人的駙馬,十分折騰。 他都想著要不別費事了,效仿前朝給她一座公主府,在內豢養(yǎng)些貌美少年罷了,不料想三年前科舉上來一位狀元,俊美出挑,沉穩(wěn)溫柔,公主自己看上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哪怕那時包拯潑冷水,說駙馬年近三十,觀其面相不似處男,但昭陽自己愿意,駙馬又確實不錯,太后經(jīng)不住公主撒嬌磨蹭,見過駙馬也覺滿意,只說不妨事,朝中上下才沒了聲音。 滿朝只有包拯頭鐵,事后又讓人去查了查,給趙禎上書,說查證到駙馬在老家有妻兒,趙禎還沒說什么,昭陽就氣得又哭又跳,拉著劉太后要斬了包拯,太后護短,罵得包拯拂袖而去,自此沒再管這事,但對昭陽公主和陳駙馬這對夫妻沒再有過好臉色。 趙禎知道陳世美的底細,但也只以為男人天性,喜新厭舊而已,那陳世美從貧寒舉子一步登天成了駙馬,昭陽又貌美,他在老家的妻兒算什么,做了皇家的嬌客,享著不盡的榮華富貴,這輩子好好順著公主過日子罷了。 直到睡了……見了陳世美的發(fā)妻,趙禎驚覺這個姓陳的狗東西問題極大! 昭陽是他的meimei,幾斤幾兩他不知道?沒見過秦娘子之前他還能昧著良心夸昭陽貌美,可和秦娘子那牡丹花顏,那妖嬈身段相比,壓根比不了。 昭陽脾氣又大,動不動發(fā)火,發(fā)起火來打砸摔鬧,他這個做兄長的都不敢惹她,親兄妹一個月見一兩次都覺得厭倦,駙馬可是天天面對啊! 反正趙禎再怎么想,都想不透陳世美的動機,莫非就是為了公主那一口軟飯?一個三十歲前途不小的狀元郎,他不至于??! 想著,趙禎悚然一驚。 一個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男人,娶了他meimei,對她百依百順,享受著富足生活的同時,也許背地里還窺伺著精壯男子,甚至已經(jīng)養(yǎng)著精壯男子了!這……昭陽雖然長的一般,脾氣壞,打罵宮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優(yōu)點,但也是自家meimei,她罪不至此! 趙禎還在想著,包拯的黑臉已經(jīng)黑得不能看了,劉太后把持朝政多年,朝堂上有很多劉系官員,這會兒見包拯斥責太后最喜愛的公主,都在七嘴八舌反駁包拯,趙禎看了一眼包拯,嘆氣,“此事朕已知道,先安撫百姓吧,被公主家奴驚擾的,有傷者請醫(yī)問藥,其余再賜些銀錢?!?/br> 包拯其實不需要趙禎馬后炮,這事發(fā)生第一時間他就讓人去做了,但這話從天子的嘴里說出來就讓人很舒坦,他的語氣也緩和了些,只道:“但駙馬和公主不可不罰,臣以為……” 趙禎猶豫了一下,說道:“太后還在病中,她最疼昭陽,倒不好這時罰她,惹太后憂心?!?/br> 包拯瞪起眼睛,沒等他開口,趙禎溫吞吞地道:“昭陽從前只是在宮里鬧,很少出宮惹事,都是陳駙馬帶壞了她,這樣,兩人的罪由陳駙馬一人承擔,要不然我們把陳駙馬殺了吧?!?/br> 滿朝皆寂,片刻氣氛又恢復輕松,甚至有劉系官員面露笑容,朝堂上一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陛下果然還是個孩子,聽聽,這玩笑開的多好笑。 連包拯都噎了一下,是啊,當朝的駙馬,還能給他殺了,可要是連懲戒都沒有,下次豈不是要變本加厲? 包拯雖然被噎,還是不依不饒,“陛下,縱然不罰公主,可陳駙馬欺凌百姓,敗壞皇室風氣,也該問罪?!?/br> 趙禎點點頭,“欺凌百姓本就是大罪,還有,朕記得包卿曾參奏陳駙馬原有家室,隱瞞妻兒,另娶公主,這也是罪在欺君,今日昭陽正好在宮里,著開封府拿人,罪證齊全,不必再審,等會兒午時三刻,把他殺了吧?!?/br> 包拯愣住了,一時不知趙禎這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這要是玩笑,說得也太真了,要是真的,這也太像玩笑了! 駙馬的底細,他娶公主之前大家都知道,不過公主跋扈,太后嬌慣,大家都不敢吱聲而已,這是欺君? 趙禎當然是認真的,比起駙馬是個龍陽君,傳入民間也許還會變成他和駙馬二三事這么可怕的事,不如還是把事情弄得簡單點,讓陳世美這混進皇家的死斷袖死于欺君比較好。 包拯恍恍惚惚接旨,直到下朝都沒反應過來,滿朝文武他的對頭最多,陳世美也算得上一個中等對頭,參他都參習慣了,沒曾想今天還真的參出個結果了! 包拯拿著圣旨反復觀看,甚至還檢查了幾下,確認圣旨上的字跡不會突然消失掉,忽然整個黑炭精神起來,點了三班衙役由開封護衛(wèi)展昭帶領,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公主府抓人。 今日昭陽公主不在府里。 劉太后病中,和從小被嚴格管教的趙禎不同,昭陽公主是劉太后唯一親生愛女,從小嬌慣,昭陽只是脾氣壞,腦子不笨,知道自己最大的依仗是母后,加上劉太后這次的病不同以往,她倒真的上了心,三天來兩趟,連帶著陳世美也松了一口氣。 皇家的嬌客不是那么好做的,尋常人家對上門女婿都是客客氣氣,因為男人長了腿能跑路,不客氣怕人跑了,皇家的上門女婿則很難,天下之大也沒處跑,陳世美其實挺后悔,尤其是三年前的同期進士一個個嬌妻美妾陪伴,過著士大夫的美好生活,只有他頂著駙馬的身份,守著個跋扈公主過日子,上次他見到鏡子里有了白發(fā),第一反應竟然是像女人一樣匆匆拔去藏起,生怕被公主發(fā)現(xiàn)。 但一步登天的生活又確實讓他迷醉,娶了公主也算半個皇室人,就連包拯那等權臣都得退他一步,權勢實在是個好東西。 鏡中的青年容貌俊美,眉眼溫柔,玉冠綴明珠,遍體是綾羅,陳世美都快想不起來三年前初來汴京連客店都住不上的自己了,他從小就覺得自己不該生在貧寒人家,一朝做了狀元,遇到公主垂青,第一反應也是運道來了,本該如此。 就在陳世美顧影自憐的時候,外間忽有吵嚷聲傳來,一身紅衣的展昭帶著開封府的衙役進門,不等陳世美說話,便開口道:“開封府奉圣旨抓人,請駙馬移步府……法場。” 即便是展昭追隨包拯經(jīng)歷諸多風雨,也是第一次抓人送到法場,一般來說就算是死罪,也要將人帶去過堂,轉圜幾日,核實案情,再定下處刑日期,但圣旨是命開封府省去一切流程,趁著公主不在家,直接把駙馬拖去殺……所以展昭說話都有些繞口。 陳世美懵了一下,“移步法場?” 展昭輕咳一聲,接過王超遞來的鎖鏈,鎖鏈聲響,陳世美終于反應過來,驚聲叫道:“不!我不信,我是公主的駙馬,陛下為何殺我?展昭!你敢動手?” 展昭禮貌地按住了陳世美揮舞的手臂,把他套進鎖鏈里,熟練上枷,口里還道:“事急從權,怠慢駙馬了?!?/br> 事情是真的很急,處刑都是在正午,趙禎早朝下的旨意讓今天殺,下朝都不早了,包拯接旨回府連一口茶都來不及喝,就馬不停蹄派遣展昭來抓人,那邊法場都清理出來了,就等展昭送人過去,耽誤了午時三刻,人還得今天處刑,那駙馬就死得不圓滿了。 陳世美也是讀書人里為數(shù)不多的高個子,在江湖聞名的高手南俠展昭手里卻像個被捏住的雞仔,除了嘴里嚷嚷得歡,怎么反抗都反抗不動,硬生生地被押上了法場。 在趙禎刻意的掩護下,后宮沒有半點風聲傳去,盡管陳世美再怎么掙扎不信,哭叫嚷嚷,也沒有被刀下留人,前兩日還縱馬長街,囂張汴京的陳駙馬就這么被殺掉了,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用了龍頭鍘。 第5章 天子貴妃(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