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妖狐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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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醉叫累了,抱著李尋歡的一條手臂嚶嚶嗚嗚地哭,不是委屈也不是疼痛,而是快樂。 快樂到了極致人是會哭的,而且會哭得很厲害。 冷香小筑是李園里最雅致僻靜的院落,既醉哭得嗓子都啞了,也沒什么人注意到這邊有動靜,畢竟李園如今是有主的,李尋歡在的地方,還能發(fā)生什么亂子不成? 嗯……床榻很亂,被褥也很亂,既醉梳得很漂亮的頭發(fā)也亂糟糟的,外間門天明,鐵傳甲那特有的腳步聲已經(jīng)接近門口了,既醉嚇得抱緊了李尋歡,在他胸口蹭了蹭臉頰。 李尋歡咳嗽一聲,對門外的鐵傳甲道:“身上有些困倦,過午再起?!?/br> 鐵傳甲沒有多想,甕聲甕氣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院子了。 既醉豎著耳朵等了好一會兒,才松了一口氣,把頭埋在李尋歡的懷里,撒著嬌說道:“今兒晚上我還來?!?/br> 李尋歡替她理了理散亂的青絲,他一夜沒睡,眼中卻神光湛湛,氣色極佳,看上去簡直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但目光落在懷里磨磨蹭蹭著撒嬌的少女身上,愛戀,喜悅,又染了些愁緒。 他大約是真的瘋癲了,從昨夜云云說想要他開始,他就已經(jīng)瘋了。 那一刻他想了所有,也什么都沒有想,名譽(yù)、道德,輩分,義氣,一切都拋在腦后,眼里只有那個哭泣著的小姑娘,心里在放一場盛大的煙花,只聽見她說她喜歡他,想要他。 他這輩子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長,哪怕下一刻死去也無所謂,哪怕云云以后恨他也無所謂,從送出那柄飛刀起,他就在告訴他的小姑娘,他可以把性命交在她的手里,她想取,那就取。 既醉抱著李尋歡膩了好一會兒,任由他給自己梳理頭發(fā),過了一會兒,李尋歡幾次嘗試梳回昨日的發(fā)式都失敗了,那是周嬤嬤給梳的繁復(fù)發(fā)式,最后只能簡單梳了一點點,綴了些首飾就很好看了。 仍是昨夜穿來的粉緞裙裳,既醉換衣服,卻把一條桃花粉的繡花肚兜悄悄塞進(jìn)李尋歡的枕頭下,然后很得意的裹上大氅,悄悄地從那一側(cè)竹林跑回住處去了。 李尋歡洗漱回來,剛要休息,就見枕頭下露出一角粉色,抽出來一看,頓時驚住了,做賊一樣將肚兜塞回枕頭下,一整日坐立不安,只怕被人進(jìn)了房里,發(fā)覺這私密物件。 到了夜里,小狐貍揣著一肚子壞主意跑了過來,切磋到凌晨時分,壞主意變成了別的東西,小狐貍又搖搖晃晃地跑走。 李尋歡度過了此生最為快活的幾天,他讓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只配合著小姑娘的“及時行樂”,他快樂得幾乎要死去,這幾天他忘記了大哥,忘記了詩音,也忘記了李尋歡。 既醉倒不知道自家李叔叔心里有多掙扎,她也覺得快樂極了,這世上有什么男人是她想要又得不到的?可偏偏就有一個李尋歡,讓她硬生生惦記了好幾年,好幾年!最最重要的是,李尋歡的滋味還那么好,讓她越想越虧。 白白損失了五年時間門!這些都是要從他身上找補(bǔ)回來的! 既醉為此晝伏夜出,晚上都不睡覺了,問就是切磋,她忙碌得很。 第92章 飛刀問情(13) 阿飛極少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李園雖好,但只能作為臨時的休息點,年輕人過慣了四海為家的日子, 對平靜生活并不向往。 他走后又過了兩日,林詩音算了算日子, 讓人把龍嘯云叫來,問他,“云云都在李園待了小半個月了, 怎么還不把人接回來?你有多少事情要忙?” 龍嘯云好不容易才打發(fā)了上官飛回金錢幫, 這毛頭小子走前還嚷嚷著要來提親, 讓他煩不勝煩。 平日里那些看著很順心的兄弟也不順心起來了,年輕些的心里沒數(shù),厚著臉向他詢問云云的婚事,仿佛他們那個鬼樣子能配得上似的, 老的也不正形,想替小輩求親, 他半輩子積累的人脈大半都扔下了水, 問就是要多留幾年,再問絕交。 其實倒也有些有意思的地方, 龍嘯云的那些魚龍混雜的兄弟里,有真本事的反而不會去提這些, 開口就向他問女兒親事的, 多半都是那些沒本事的混日子的小雜魚, 龍嘯云也未必就不懂這些, 只不過他習(xí)慣了笑臉迎人,這些日子忽然冷了臉,叫不少人心頭不痛快。 但對著林詩音, 龍嘯云是冷不下臉來的,他連笑都笑得十分燦爛,聞言也數(shù)了數(shù)日子,“竟有十幾天了,云云一直沒回來嗎?” 云龍鏢局和李園離得是真不遠(yuǎn),只隔了一條街,哪怕既醉這樣不大愿意費(fèi)事的都隔三差五去串門,她以前在李園大多是待一兩天,最多的一回是去了遇到風(fēng)雪封門,一連住了五六天,這回一待就是十幾天,龍嘯云還以為她回來過,只是沒來見他罷了,畢竟他這邊人來人往,忙碌得很。 林詩音瞪他,“一直沒回來,表哥那邊也就罷了,換成去別家,你也這么放心?你是養(yǎng)閨女還是養(yǎng)臭小子呢?” 龍嘯云嘿嘿地笑,他現(xiàn)在聽詩音叫表哥已經(jīng)不暗惱了,他聽得出來,這聲表哥大約也就只剩下字面上的意義了,詩音以前不在他面前提李尋歡,偶爾他失口提起來,兩人的氣氛就僵了,而這幾年隨口就提,越發(fā)證明心里已經(jīng)沒了他。 龍嘯云笑完,連忙保證自己一會兒就去接女兒回家,林詩音才順心了,哼了一聲,又道:“等晚上回來,你就把被褥搬回來吧……我不叫你回來,你就永遠(yuǎn)待在書房里了?” 美人嗔怪,自有一番風(fēng)情,龍嘯云巴巴地點頭。 林詩音嘴角一翹,指著門口,“那還不快去?明日我約了齊夫人,也叫云云相看一下,那齊小公子雖比她小了些,卻是個難得的周正孩子?!?/br> 龍嘯云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一出后院,就立馬叫人備馬車,這幾日已經(jīng)立春了,天氣不是很冷,卻還是讓人在馬車?yán)稂c上了炭盆。 一大一小兩個心頭寶,這個哄著那個寵著,中年男人的日子就是這么樸實無華。 李園里桃花正開,冷香小筑有個僻靜的小亭子,因天氣太冷,李尋歡不讓晚上來,只能白日里在亭子圍爐煮茶,既醉捧著熱飲喝,她是不喜歡喝茶的,幾輩子都不喜歡,喝的是果子釀,酸酸甜甜的一點都不醉人。 兩人白日里沒有那么親近,李尋歡在亭子里作畫,畫的是剛開的桃花,既醉一邊喝果子釀,一邊琢磨著晚上讓李尋歡換一塊畫布。 龍嘯云就是這時來的,他臉皮極厚,來李園就像回家,反正李園的下人當(dāng)著他的面是很客氣的,龍嘯云從來不管別人背后怎么說他,他日子過得如此幸福,還要在意別人背后的想法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幸福得太過了,龍嘯云甚至每次來這個孤零零的李園,都有些同情憐憫起李尋歡來了,他也試圖給李尋歡介紹過親事,甚至都沒有坑他的意思,要不是江湖上有名的美人,要不就是別人求到他頭上來,說愛慕李探花已久想見一見,可李尋歡一個都不來見,龍嘯云疑心他還想著詩音,就更想給他介紹一門合適親事了。 龍嘯云來到小亭外,遠(yuǎn)遠(yuǎn)地就大聲笑道:“尋歡好風(fēng)雅啊,大冷的天在亭子里烤火?!?/br> 既醉差點把杯子打碎,擰著眉頭看著龍嘯云走過來,一把拍在李尋歡背上,他還笑呢,“晚上去我鏢局喝兩杯?咱們兄弟也好久沒見了?!?/br> 李尋歡臉上的笑容從見到龍嘯云之后就消失了,他的臉色也像剛從關(guān)外回來時那樣蒼白起來了,他垂著眸子,手里的畫筆幾乎捏斷,一時之間,竟然什么話都說不上來。 龍嘯云偏偏不是鐵傳甲,他很聰明的一個人,只是對李尋歡沒多少防備,因為他知道李尋歡是多好騙、多好的一個兄弟,他愣了愣,開口問道:“尋歡?你怎么了?” 李尋歡還沒開口,既醉就拍了拍龍嘯云的背,“爹,李叔叔這幾天受涼了,要少飲酒,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吧,走走走,回家去。” 龍嘯云被既醉拉得斜走幾步,還對李尋歡笑,“這孩子就是不懂事,想是在你這待久了,想家了。尋歡,那我先走了啊,過兩天到我鏢局里去,我還有話跟你講。” 李尋歡嗯了一聲,畫筆連滴朱砂水,在宣紙上滴成一朵朵桃花。 既醉拉著龍嘯云走,一回頭看李尋歡在那兒杵著,對他飛快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晚上來找她,反正她一個人住小樓里。 龍嘯云忽然回頭,既醉露出無辜之色,“爹,你看什么呢?” 龍嘯云也不知道,他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李尋歡今天怎么一直不看他的眼睛,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而且……他發(fā)現(xiàn)詩音是李尋歡未婚妻,并且決定裝作不知道的時候,就是這么個狀態(tài),那會兒他臉皮還挺生嫩,不大敢去看李尋歡的眼睛,總是低頭,也怕說多了話讓他察覺不對勁。 龍嘯云又想了想,沒想到李尋歡能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他,李尋歡是個什么樣的人?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金錢幫橫行江湖,也要給他幾分顏面,上官飛傲氣十足,不也得拉下面子來求娶云云?他不同意也只能咬牙走人,換成普通開鏢局的,他龍嘯云早就金錢落地人頭不保了。 想來想去也沒什么可疑的,龍嘯云拉著漂亮女兒的小手上了馬車,心里還美呢。 一家有女百家求,雖然來找他的人太多太多了,卻也是幸福的煩惱,他家云云聰慧美麗,像極了詩音和他,他一定要找個文武雙全,金相玉質(zhì),溫柔體貼,完美無缺的女婿。 一回到家,既醉就去換了身衣裳,這會兒是冬天,李尋歡也不是愛占地盤的少年人了,既醉身上沒有什么紅印痕跡之類,反倒是李尋歡身上留了很多……嗯,既醉嘬嘬手指頭,露出了回味的神情。 換了衣裳去見娘親,娘親還是溫溫柔柔的樣子,打量了她幾眼,見沒有被養(yǎng)瘦,滿意點點頭,說了幾句話,便提起齊家的事情來。 既醉抬著頭,看著林詩音的眼睛,嗯嗯附和著她娘的話,也不介意去相看相看那齊家小少爺,她雖然沒有成婚的打算,卻不必一開始就咬死這一點,多相看幾個,多拒絕幾家,再慢慢地和她爹娘說,否則他們只會覺得她還小,沒見過幾個男人,然后更熱衷于給她相看人家了。 入夜時分,龍嘯云從書房卷著鋪蓋回到房里,度過他美妙的夜晚,既醉泡了個澡,美滋滋地點著燈,等她的美妙夜晚。 李尋歡如期而至,他的武功太高,既醉都沒發(fā)現(xiàn)他是怎么出現(xiàn)在樓上的,一見到李尋歡,她就歡喜地?fù)淞松先ィе亩涞溃骸拔业男菑牟涣羧怂藕?,隔壁院子也沒人住……呀!” 錦衣覆裙裳,落在玉床旁。 今夜的李尋歡比在李園的時候要瘋得多,像一個入夜而來的采花賊,在李園,除了第一次發(fā)了狠,之后他都溫柔備至,風(fēng)雅是風(fēng)雅了,難免溫柔太過,不夠刺激,既醉習(xí)慣之后便很想念第一夜的滋味,還沒準(zhǔn)備好花樣呢,就被玩了花樣。 這一夜近乎瘋癲,玉山染上玫紅色,游龍入水,翻覆清泉。凝脂浸細(xì)雨,美人哭問幾更天,幾更天?五更天明猶未歇。 李尋歡撿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好,云云已經(jīng)累得睡過去了,他衣冠整齊站在床前,此時有人進(jìn)來都不會懷疑是他犯的案,因為小李飛刀的名聲太好。 李尋歡從白日見到龍嘯云,就像是被戳破了一場美夢,他像個雕像站在亭子里,過了許久,才慢慢地坐了下來。 他的云云,不是他的妻子,是他偷哄來的,誘騙來的。 一個小姑娘對他以死相逼,他有許多法子令她放棄這個念頭,但他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而且妥協(xié)得很快,怕她下一刻就改變想法。 這十幾日的美夢一下子醒來,熟悉的寒冷再次覆上他的全身,他迫切地想要再次感受那份溫暖,腦子里因此產(chǎn)生了無數(shù)可怕的念頭,甚至想過擄走云云,一走了之。 直到入夜登門,偷香竊玉。 第93章 飛刀問情(14) 李尋歡這輩子堪稱離經(jīng)叛道, 多少人夢寐難求的金榜題名,高官厚祿,他避之不及, 父兄去后便借著守孝的名義掛冠而去。 有救命之恩的義兄看中他未婚的妻子,他竟也愿意退出去, 不是因他有多義氣,而是他忽然明白過來,他無法想象自己娶妻生子, 做個尋常富家翁的情景, 他這輩子都是江湖浪子, 不可能給任何女人一個家,而詩音呢?她是步步規(guī)矩的大家閨秀,她想要他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做個保定的李老爺。 李尋歡做不了李老爺, 龍嘯云的夢想?yún)s就是做個龍老爺,大哥命苦, 是孤兒出身, 所以很渴望有個家,他出來闖蕩江湖就是要掙些錢, 娶個妻子過活。 江湖不是龍嘯云的家,他廣結(jié)英豪, 也沒有想做個武林盟主, 一切的出發(fā)點還是為了多條人脈多條路, 讓他的小家更安穩(wěn)。 所以李尋歡退了出去, 他那時沒有想過自己也許會后悔。 二十歲和三十歲的想法是天差地別的,李尋歡在關(guān)外待了十年,這十年也有過許多風(fēng)起云涌, 只是他從來不說,他看上去甚至帶著幾分落魄,回到保定城的時候,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家園,李尋歡忽然就很想留下來,留在他自小長大的地方。 這就是萬劫不復(fù)的開端。 五年,五年的時間對于一個中年人來說很短暫,仿佛一個眨眼就會過去,卻足夠一個小姑娘長大。 李尋歡看她常來常往,倒比大哥和詩音來得都勤,那時只想著這孩子和他有緣,還想教她些武藝,可小姑娘堅決拒絕了,說她懶得很,看起來倒不像是狠辣到在林仙兒臉上下井字棋的小魔星了。 李尋歡一向是把小姑娘當(dāng)成孩子看待的,他年歲漸長,有時總覺得孤單,云云陪了他許久,直到那次酒醉……他睜開眼,發(fā)覺自己輕薄了她。 李尋歡慌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小魔星卻眨了眨眼睛,只作不懂,其實她應(yīng)當(dāng)是懂的吧?她十歲就知道帶人去聽林仙兒的墻角,她那樣聰明的小姑娘,又怎么會不懂? 從日夜難安到輾轉(zhuǎn)反側(cè),再到清醒著沉淪,甚至慢慢不可自拔地愛上云云,這些事全都在李尋歡的意料之外。 愛情向來不可捉摸,無法控制。 李尋歡那一陣便很厭棄自己,云云是大哥和詩音的女兒,他是詩音的表兄,也曾與她有過婚約,他與大哥結(jié)義多年,如親兄弟一般,他卻不知廉恥喜歡上云云,可越是厭棄,那顆心就越是跳動得厲害,藏著歡喜。 這些天和云云在一起的日子,是李尋歡一生之中最快樂的日子,他是世家公子,也是江湖一等高手,最落魄潦倒的時候還買得起馬車,住得上客棧,喝得起酒,這在旁人看來或許是快樂的,可李尋歡的一生總是在失去,少年亡母,青年喪父失兄、棄官、拱手讓美人、散盡家財,遠(yuǎn)走關(guān)外。 李尋歡實在是個與世無爭的君子,他雖不以君子自稱,但江湖人都如此盛贊他,六如公子,好大的名聲。 既醉睡得昏天暗地,并不知道李尋歡做了一個決定。 尚是清晨,龍嘯云昨夜沒能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詩音一直在盤算著云云的婚事,他難免也發(fā)表了一下意見。 齊兼他是見過的,挺端正的一個孩子,但年紀(jì)到底小了些,婚嫁這種事情男方年紀(jì)比較小,便總有些讓女孩子多付出些,多照顧些的意思了,他不大樂意。而且齊兼雖然說要去考秀才,但還只是小童生,并不是個秀才,又不會武,他家云云這樣的漂亮姑娘,總得嫁個能保護(hù)她的人吧? 誰知道就是這一通意見,讓詩音惱了起來,她不愿意讓自家女兒和她一樣找個江湖人過日子。龍嘯云是人還不錯的,可她也知道,江湖上的事很多都是亂七八糟的,今日你殺我,明日我殺你,就是不提出身,哪天死了讓云云守寡嗎? 龍嘯云是側(cè)躺著在外側(cè)睡的,并沒看到背對著他的林詩音臉色如何,還在那邊暢想著他文武雙全俊美出色的女婿,忽然砸吧了一下嘴,說道:“說來又有人找我說合尋歡的婚事了,他也三十五了,最近來找我說合的竟然沒有超過二十歲的女孩子,尋歡還是厲害啊,可惜他沒年輕十歲,不然云云……” 話說到這里,龍嘯云已經(jīng)知道自己說錯了,他漸漸消了聲,小心翼翼地看著林詩音的背影。 林詩音沒太生氣,只是淡淡地道:“只是看著好罷了。” 李尋歡是個什么樣的人?林詩音起初恨過,后來不恨了,卻也不覺得他是什么良人,世上總有一種男人是要讓女人傷透心的。 此后夫妻一夜無話,龍嘯云素了許久,這會兒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可林詩音閉上眼睡了,他又不敢去打擾,放空了腦袋躺著,到半夜里也睡熟了。 昨夜下了雪,外頭亮得很,龍嘯云先起,洗漱之后就厚著臉皮留在房里看林詩音梳妝打扮,這是他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時間,他也試過為詩音畫眉,可手笨得很,畫了幾次也沒畫成。 林詩音也不管他,梳了妝忽然想起來,又對龍嘯云道:“云云及笄了,首飾還沒幾件,我娘的嫁妝還在庫房里,你去開了挑幾盒子給她戴著玩,挑些顏色俏的,也不要太重,剛戴首飾會墜斷頭發(f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