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燕(雙重生)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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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芝怪異地向他離去的方向探了一眼,又轉(zhuǎn)頭和幾個人面面相覷,“我剛也沒說什么吧?” 能文目移到能武臉上,腹誹道。 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是這樣的關(guān)系…… 郎君你是真不行還?是假不行啊…… 就是讓能武去追一頭牛都要追上了。 他們二人是雙生子,自然能看出對方的表情變化。 于是他言簡意賅, 滾。 徐燕芝要是知道他們在拿她和一頭牛作對比,絕對要給他們一人來上一拳。 但可惜她才沒有這樣的火眼金睛,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忽然大動干戈起來的兄弟倆,默默去準備了一碗醒酒湯。 事到如今,她也沒必要再冷淡崔決。 只不過他們維持著一種微妙的關(guān)系,只要誰都不戳破前世的事,他們二人就能從中?達到平衡。 待到她來到他暫居的營帳前,在營帳外站崗的兩個士兵見著是她也沒多問?一句,正準備直接將她放進去。 徐燕芝看著今天大家都在篝火旁吃rou飲酒,讓這倆人一直守在這實在無趣,便告訴他們:“你們?nèi)c祝吧,我來照顧阿兄便好?!?/br> 二人對視一眼,不停向她道謝。 崔決的營帳內(nèi)也如他曾經(jīng)居住的臨漳院一樣,文房四寶必不可少,除此?之外,就是些其他將領(lǐng)都有的,東邊的木架上個掛著一身玄衣,最?中?央是一張虎皮——這是在來肅州時,路過一處鄉(xiāng)村聽?說有猛虎作惡而叫他獵下來的。 她端著碗小心?翼翼地來到榻前,梗著脖子去看崔決是不是已經(jīng)歇息了。 上蒼給了崔決在面容上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他的下頜線順滑優(yōu)美,鼻梁俏挺,半邊玉臉正陷入衾被中?,長發(fā)如瀑。 他雙瞳緊閉,眉頭擠成小川,不知是遭了什么夢魘。 在她糾結(jié)著要不要叫醒他時,他半身驀地抬起,大力抓住她的手腕,端著的醒酒湯就在他的動作下?lián)u晃,大半碗灑在他身上。 而徐燕芝更是一個頭兩個大,誰知崔決突然發(fā)難,她整個人都被他拽的一個趔趄,就這樣直直地撲進他懷中?。 然后將門牙磕在他的心?口處。 誰能告訴她,明明摸著挺軟的怎么磕上去這么疼?。?/br> 她覺得自己牙都要掉了! 她摸著自己的嘴唇,欲哭無淚道:“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來給你送醒酒湯的,不是來偷襲你的!” “……抱歉。” 崔決之前的眼傷留下了不小的后遺癥,不僅在雪天難以辨別識物,在猛地起身時也會?眼冒金星。 他方才實在太過擔(dān)憂,甚至在夢中?見到了上輩子的他,不過看著他面上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 不對,他就在他的身體里,怎么會?受傷呢? 當(dāng)他視線清晰,在看到徐燕芝的那一刻,頓時被一種巨大的恐慌感淹沒。 她是不是發(fā)覺了,另一個崔決還?有可能能和他轉(zhuǎn)換過來,所以她端著醒酒湯來找他,是為?了把另一個激出來,對嗎? “燙到了嗎?” 曾經(jīng)還?能喝上溫的。 “不燙?!?/br> 他斂了表情,垂眼去看還?在齜牙咧嘴的徐燕芝,說道:“但我心?疼。” 什么毛?。?/br> “你心?疼?那怎么辦,我叫韓軍醫(yī)來?” “想親你?!?/br> 說罷,他低下頭去,患得患失地啄著她的唇,急切地堵住她想要說出口的話。 想到她偏心?的模樣就狠下心?來,發(fā)狠地將親吻化作一場無聲?地撕咬,可他聽?到她下意識的哼聲?,又不自覺地放柔了動作。 一頭烏發(fā)傾瀉而下,與她的層疊在一起,勾勾纏纏,一派親密。 歡聲?笑語從不遠處傳來,卻又隔絕在營帳之外,徒留吞/咽/舔/吮在內(nèi),帶起難以言喻的熱意。 他身上的湯汁也跟他一樣不打算放過她,要將她的春衫打濕,二人似乎在此?時溶入水中?,難舍難分。 只不過,她還?尷尬地保持著端著醒酒湯的姿勢。 咚咚咚—— 他的心?仿佛要裂開。 你在看嗎? 他冷笑著將吻加深。 那么看吧。 燕燕愿意與他接吻。 隨后,他又給了她一個換氣的機會?,貼在她面上,如獸類般細舔、勾勒她的唇形,“燕燕,你知我是誰嗎?” 她被親的全身酥麻,近乎放棄了抵抗,“……你不就是崔決嗎?” “哪一個?”他刨根問?底。 一手握住她的后頸,同時緊緊盯著她渙散的眉眼,仿佛只要她說錯話,他就會?將她那脆弱的雪頸折斷。 天天猜來猜去的把戲也不嫌累! 可徐燕芝確實答不出來,她除了知道上輩子的他曾經(jīng)因為?右手受過重傷而會?習(xí)慣性地曲張手掌,其他的方面,他們都越來越像。 他自己不覺得嗎? 見她猶豫,崔決面色一沉,咬了一口她的臉頰,催促她快些說。 反正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著他這么做了,而且她自己也能意識到,她更希望是這輩子的崔決。 她干脆道:“反正不是特別討厭的那一個!” 崔決心?中?犯堵,也知道她估摸是答不出來,他掐著她的腰繼續(xù)往他懷中?帶,得到她一聲?驚呼: “你還?要干嘛?!” “再親一會??!?/br> …… 與此?同時,崔瞻遠手拿著令牌,順利進入軍營,他掃了一眼自己帶來的身后準備在此?安營扎寨的士兵,望向不遠處的篝火。 “啊,這不是張五郎君嗎?”崔瞻遠翻身下馬,手背在身后,“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和父親,現(xiàn)如今令尊身在何處?” 張乾言簡意賅:“已故。” 崔瞻遠扯了扯嘴角:“節(jié)哀?!?/br> 崔瞻遠對他的態(tài)度并未放在心?上,又道:“我在來時就聽?說了肅州捷報,又聽?聞是從沂州那邊出了一個參軍,助這次肅州軍大勝,對嗎?” 張乾對崔瞻遠的態(tài)度持了幾分困惑,卻又不能不答:“是薛言,薛參軍?!?/br> “薛……”崔瞻遠沉吟道,“薛參軍用兵如神,看來我大齊英雄輩出,削藩平叛指日可待啊。” “我能見見他嗎?” 第76章 蓄意 鐵騎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仿若踏破虛空,連帶起大?地的震顫。 燭臺明?于帳中,幽暗的火光影影綽綽地覆蓋在少女的濃密柔順的長發(fā)上, 留下亮色的光斑。 她被他?圈在懷中, 稍稍一動, 流連在她長睫上的暗光也帶起瑰麗的斑駁。 男人的耳尖一動,手?臂穿過她的腿彎處, 俯身下來, 指腹輕輕按壓下粗糙的地面上。 他?眉宇蹙的更緊,胡亂躍動的心此時此刻已然跟他?同頻, 將注意力完全?轉(zhuǎn)移到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中。 旖旎的氣氛瞬間散去, 冰冷的肅殺之氣浸染了他?。 “有人來了。” 徐燕芝被親的暈暈乎乎的, 聽他?這么一說,才反應(yīng)過來方才……實在荒唐。 不得不說,崔決的技術(shù)越來越好, 早已趕超了她的回應(yīng)。 更何況他?還帶著上輩子的記憶, 知哪處會讓她心癢身動,一旦被他?得了機會, 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對?崔決的身子很?感興趣。 尤其?是這種蓄意勾/引。 但轉(zhuǎn)念一想?, 將他?當(dāng)成個解悶的人, 再不交付真心即可,但這樣看來, 豈不是自己和上輩子那個賤人沒什么兩樣。 不對?, 男子可以與女子親熱完轉(zhuǎn)頭去娶其?他?人, 怎么到她這里來,罪惡感就變得強烈了? 崔決之于她, 爽了就行,在乎太多只會讓自己難受。 她要多愛自己,別老心疼別人, 上輩子就是太過心疼男人,才落得那樣的下場。 她需要他?去幫忙找到真相,也需要亂世中的庇護,若是按照上一世的走?向,過不了幾年他?成功登頂,她也不會再為他?另娶她人痛心,只要天下安定,找個機會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一身輕松,沒那么多遺憾。 想?通了之后,徐燕芝與他?分開一段距離,好整以暇地看向帳簾,將手?中的湯碗隨處一置,口中問道:“什么人?” 營帳外的火把躍動,若是有人經(jīng)過,必定會看得一清二楚。 而?現(xiàn)?在外面除了熒熒火光,哪里有什么人?人都圍著篝火去吃酒了。 “暫且不知?!?/br> 她看著崔決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他?所指的恐怕并不是外面的人,而?是…… 她掙開束縛,耳朵也隨著他?的指腹一起貼在地面上,果不其?然,馬蹄聲令無聲的大?地一并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