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暗戀我 第10節(jié)
說著,付承澤就要去他餐盤里夾。 畢竟這位大少爺向來對朋友很大方,吃個雞腿實在不是什么大事。 他美滋滋地剛伸過去筷子,江斂舟就把餐盤往旁邊撤了撤。 付承澤:“?” 他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江斂舟面色挺冷的。 沒等付承澤問出口,江斂舟就先說了話。 是付承澤有聽沒有懂的—— “你說,我斷人財路的話……” 江斂舟像是在斟酌,語調(diào)很慢,聽不出什么情緒,頓了頓后問, “是不是有點過分?” 作者有話說: 阿久:他的照片,他給不給都他自己的權(quán)利。 jlz:但我好過分。 第7章 可別x7 付承澤實在沒能明白江斂舟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可江斂舟偏偏看起來又挺認真的模樣,身為好哥們兒,在關(guān)鍵時刻負責(zé)答疑解惑是不同推卸的責(zé)任。 付承澤琢磨了一下,從題面認真考慮過后回答:“是挺過分?!?/br> 他又問,“你斷人錢財了?” 江斂舟沒回答,斂眸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付承澤又叫他:“吃飯了舟哥,一會兒菜都涼了。” 江斂舟虛虛“嗯”了一聲,看付承澤已經(jīng)快吃完了,從校褲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校園卡遞了過去。 付承澤:“?” “幫我打包一份兒吧,”江斂舟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一下窗口的位置,“沒吃飽?!?/br> 付承澤有點愣住。 沒吃飽?江斂舟什么時候飯量變大了? 心里挺疑惑,但他還是依言起身去窗口打包飯了。 離開座位前,江斂舟又叫了他一聲:“打包最貴的吧,三葷一素那個?!?/br> ……這是得多餓。 內(nèi)心吐槽了幾句,付承澤點頭,抬腿往外走。 又被大少爺給叫住了。 “不要胡蘿卜、芹菜跟洋蔥。” “……” 付承澤邊往窗口走,邊在心里飆彈幕。 靠。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哥們兒屁事這么多呢? - 盛以今天照舊沒吃到什么喜歡的食物,這讓盛大佬內(nèi)心有些暴躁。 又勉強安慰了下自己,想著周末說不定外公外婆就能做點好吃的了,又去cao場溜達了一圈,她才按下脾氣回了教室。 這會兒的教室里人還不算多,住宿生吃完飯都會回宿舍午休,走讀生要不然回家里吃、留在食堂吃的這會兒也會出去散步消食。 班上挺安靜,只是一坐到座位上,盛以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很濃郁,直往她鼻子里鉆。 似乎香氣的來源離她很近。 她本來就沒吃幾口飯,這會兒還被這香味給刺激了,整個人越發(fā)郁悶。 盛以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沒看到誰在吃飯,最后面無表情地問:“誰的飯?” “我也覺得好像挺香的?!焙笞涝酱盍司湓?,“像是炸雞腿的味道?!?/br> 炸雞腿。 ……盛以覺得自己可恥地吞了下口水。 曾越又吸了兩下鼻子,最后有些不確定地問:“盛、盛以,我怎么聞起來覺得像是從你座位上飄出來的?” 說到最后,曾越的語氣里充滿了飄忽,越往后語氣越輕,都快不敢說下去了。 盛以:“……” 拜托,怎么可能,她要是有炸雞腿早幾百輩子就吃干凈了好吧? 盛以的臉越發(fā)沒了表情,她俯身,打算去暴躁地翻一下桌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她一低頭,卻看見自己的桌肚里放著一個塑料袋,袋子里是印了“景城一中”字樣的打包盒,明顯是他們食堂的出品。 ——正是剛才飯菜香氣的來源。 她一拎出來,曾越看了眼,剛準備夸一下自己鼻子挺靈敏,就聽盛以問:“這飯哪來的?” 曾越:“?” 雖然不敢跟逼王大佬如此大不敬地講話,但…… 您要不要聽聽自己到底在說些什么? 那可是你的桌肚,你問我從哪來的? 盛以頓了頓,大概是自己也發(fā)現(xiàn)這問法實在有點奇怪了。 如此寂靜了下來,正好窗外有兩個身影走過,還聽見付承澤的聲音:“舟哥,你先回去吧,我去趟衛(wèi)生間?!?/br> 江斂舟懶洋洋答應(yīng)了一聲,消閑又散漫。 盛以往窗外瞥了一眼,眸光稍稍一頓。 或者說,誰看見走過去的江斂舟,大概都會怔上一怔。 ——明明大家都一樣的夏季校服穿在他身上卻格外好看,干凈又清雋,午后的陽光打在少年身上,映著光有些看不清他的側(cè)臉,卻只覺得他骨相優(yōu)越得有些過分了。 盛以有些分神地想,造物主對江斂舟實在是有幾分優(yōu)待。 曾越還在找話題緩和這尷尬的氣氛。 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試圖幫助盛以分析出來是誰送的飯。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br> 盛以點了下頭,示意曾越繼續(xù)。 “第一種,這是你的仇家送來的,ta在飯菜里放了什么奇怪的調(diào)味料,你一吃就會惡心得直吐。”曾越問,“你有仇家嗎?” 盛以無波無瀾地抬頭看他一眼:“誰會討厭長成我這樣的人?” 曾越:“……” 媽的,不想說下去了。 但他又不得不在心里對盛以的話表示了一下微妙的贊同。 怎么說呢。 同樣一句話別人說出來只會顯得自信到?jīng)]有自知之明了一些,但從盛以嘴里講出來,頂多只能讓人評判一句—— 對自己的認知倒也沒必要這么清楚吧? 盛以又用余光瞥了一眼。 江斂舟已經(jīng)慢悠悠走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盛以的目光,本來懶洋洋低著頭的他也掀了掀眼皮看了過來。 目光短暫相接,盛以又飛快移開視線,邊聽著江斂舟輕飄的腳步聲,邊追問曾越:“那第二種可能呢?” 曾越也注意到了走過來的江斂舟,先是叫聲“舟哥”打了個招呼,這才繼續(xù)跟盛以講:“第二種可能也是我認為最大的可能,這份飯是暗戀你的人送過來的?!?/br> 悠悠閑閑剛好走到這邊、聽完了整句話的江斂舟:“……” 盛以沒注意到江斂舟的表情,聞言摸著下巴,表情格外鎮(zhèn)定,平靜且裝逼地應(yīng)了下來:“暗戀我的人太多了,范圍過大,你這說跟沒說一個樣?!?/br> 曾越:“……” 江斂舟:“……” ……好想揍人。 也就這會兒,盛以才發(fā)現(xiàn)塑料袋側(cè)邊還貼了張便利貼。 字跡像是刻意變過形的,一筆一畫都很不自然,而且只有英文: 【to sy】。 盛以看著便利貼搖了搖頭。 盡管她一句話都沒說,但不知道為什么,江斂舟就是看懂了她表情的意思—— 敢送飯卻連個名字都不敢報嗎? ……盡管知道盛以并不是針對自己,但江斂舟此時還是多了一些很奇怪的、根本就不該有的做賊心虛。 盛以再搖了搖頭,給江斂舟讓了位置讓他進去,自己倒是站了起來。 曾越問:“你干嘛去?” 盛以拎著手里的飯:“飯送都送了,不吃多可惜。” 說著,盛大佬溜溜達達地就往外走,走到教室門口時正好碰到了從衛(wèi)生間回來的付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