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天災來臨那一天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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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傷之后忽然恢復,必然是有了奇遇。 在末世里, 能遇到的奇遇只有一種, 那就是——變異。 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什么能讓他這么快復原的方式。 這種事情柯蓓以前見多了, 并不感到奇怪。 她只是有點好奇這個人究竟是出現異能了, 還是被什么東西給同化了? 想到這兒柯蓓打了個哈欠, 沒所謂的咂了咂嘴。 管他呢。 就算有異能又怎么樣? 欠扁照樣收拾他! 兩天時間,不管覺醒什么異能都連沒過穩(wěn)定期,沒什么可忌憚的。 她站起身,說:“我去睡一會兒, 下半夜和你換班?!?/br> 程乾搖頭:“不用, 我跟杜河說好了讓他替我?!?/br> 既然如此柯蓓也不再多言, 轉身回帳篷睡覺去了。 - 看到她離開, 遠遠的趙巖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將背包丟在地上, 一屁股坐了上去, 然后斜睨了旁邊的楊樂樂一眼:“給我點水喝?!?/br> 楊樂樂咬了咬干裂流血的唇, 默默取下背包, 從里面取出一個還剩下小半瓶的礦泉水瓶遞了過去。 趙巖接過去咕咚咕咚一口氣全都灌了下去, 喝完將瓶子一丟,不滿的問:“就這一點兒了,還有嗎?” 楊樂樂搖頭:“沒了。” 趙巖又將目光轉向另一邊的男生。 那男生連忙攥緊了自己的背包,說:“趙哥,我就剩下一瓶了,咱仨人呢,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干凈水?!?/br> 趙巖終于不再說什么了。 他再次朝男生伸出了手,男生不情不愿的從包里拿出了一小包麻辣鍋巴,撕開往他手里倒了一捧,輕聲說:“這也是最后一包?!?/br> 趙巖接過去丟了一片到嘴里,一邊咀嚼一邊罵:“媽的,這么辣!連口水都沒有,這么辣讓人怎么吃?!” 男生垂下眼簾,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撇了撇嘴,然后用腿輕踢了楊樂樂一下,悄悄將鍋巴袋子遞了過去。 楊樂樂沒接,沖他搖了搖頭,說:“我去找點干柴去,咱們也得生堆火?!?/br> 說著站起了身。 她的形容很狼狽。 蓬頭垢面不說,衣服后背處還有一條長長的裂痕,是當初變異狗給撕裂的。 衣服、褲子上到處都是深淺不一的血痕。 因為傷勢未愈,她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的,走幾步就不得不稍微慢下來緩一緩。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獨自走到一邊的雜木叢里摸黑尋找合適的干柴。 楊樂樂用手摸索著尋找干透了,適合燒火的干枝,一不小心被一根木刺深深地刺進了指肚。 她忍不住嘶的一聲收回了手,放在嘴邊輕輕舔了舔。 收回手的同時,她目光下意識的朝著來時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后就看到趙巖躺在草地里,背靠著背包,翹著腳,腿一抖一抖的,看都不往這邊看一眼。 她的眼睛忍不住又酸澀了起來,心底一片茫然。 楊樂樂和趙巖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他們父母都在同一個單位,倆人是在一個家屬院從小一起長大的。 高中時倆人就談起了對象,大二確定了關系,只等著畢業(yè)就準備結婚。 楊樂樂長這么大只喜歡過趙巖一個人,她覺得他應該也是。 所以當時在小屋前趙巖腿受傷時,楊樂樂想也沒想就折返回去救他,那時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趙巖會把她朝變異狗推過去。 那一刻楊樂樂真的心如死灰。 可就算是這樣,在最后被趕出屋子的時候,她還是沒忍心將趙巖一個人丟在路邊。 楊樂樂知道,如果那時自己放棄了,等待著趙巖的就只有一條路——曝尸野外。 她想著怎么樣也再救他一次吧。 就算是以后不再來往,至少還有兩家人幾十年的情分。 不然萬一能活著回去,她見到趙巖爸媽要怎么說呢? 所以她許諾了重金,求同學輪流把趙巖背上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可之后發(fā)生的事,讓她無法確定自己這樣做究竟對不對? 因為趙巖的拖累,他們走不了太快,結果沒過多久就被再次尋來的變異狗給追上了。 慌亂中,她和趙巖還有同學閆晨滾進了雜木叢,而留在路邊的那個人則成為了變異狗的獵物。 那個同學死了,用自己的命換來了他們三個人的生。 變異狗吃飽后就離開了,他們仨卻驚嚇過度躲在雜木叢中遲遲不敢動。 誰成想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趙巖竟然被激發(fā)出了異能。 是異能吧? 其實楊樂樂自己也鬧不清楚。 她只知道趙巖先是昏迷了一陣,然后發(fā)熱,抽搐,囈語,再次醒來竟然連之前的傷都好了大半,甚至不用扶就能夠正常行走。 這還不算,他甚至能夠用意念指揮植物,能讓樹枝朝他希望的方向伸展,能用藤蔓綁縛天上的飛鳥。 正是靠著他,她和閆晨才能躲過那群大鳥的襲擊,保住命。 可是,他恨她。 楊樂樂知道,此時的趙巖恨她,也恨他們一起出來玩兒的所有同學。 他覺得自己當初被那對夫妻打,受到那樣的侮辱都是因為楊樂樂的原因。 他還覺得自己之所以會受傷慘重,是因為同學們沒有在他挨打的時候及時阻攔。 所以在發(fā)現自己有了異能之后,趙巖一邊拉著他們做隊友,一邊又極盡所能的折辱他們。 可,再委屈她現在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她此時只想回家,回京城。 要是離開趙巖,楊樂樂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想到這兒,她又繼續(xù)去掰干燥的樹枝,神情麻木,只是眼角有一滴淚緩緩的流出。 楊樂樂抱了一堆干柴回去,趙巖已經躺在背包上睡著了,還發(fā)出了微微的鼾聲。 閆晨湊過來對她說:“他讓你去那邊借個火?!?/br> 說著他朝程乾的方向微微示意了一下。 楊樂樂垂著眼瞼,頭也沒抬的說:“我不去。” “去吧。”閆晨有點著急,小聲的催促:“趕緊去,別一會兒他又發(fā)火了?!?/br> 說到這兒,他壓低了聲音:“咱現在惹不起他?!?/br> 楊樂樂抬起了頭,往四周看了一眼:“那邊好幾個火堆,為什么一定要去那兒借?” 男生背對著趙巖,不屑的嗤了一聲,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還不是因為心虛?他是想讓你去試探試探人家的態(tài)度,看看他們還會不會找他麻煩。這種人……” 他翻了個白眼:“小人之心!人家當初放過了他,又哪兒還會把他放在眼里?!?/br> 楊樂樂再次垂下了頭:“我不想去。” 男生急了:“去吧,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剛才說我去,他不讓,他這是想讓那倆人看見你,一同情沒準就放過他了。” 他輕輕戳了楊樂樂一下:“你趕緊去,我這兒還藏了幾片餅干呢,等他睡熟了給你。” 楊樂樂只得慢吞吞的朝程乾那邊走了過去。 “哥哥,我能借個火嗎?”她走到跟前輕聲的問。 假寐的程乾睜開眼,一句話沒說從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燒著的樹枝遞給了她。 楊樂樂接過,說了一聲“謝謝”就準備離開。 “他是怎么回事?”程乾忽然出聲問道。 楊樂樂腳下一頓。 她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卻什么也沒敢說。 她轉回頭,故作不解的反問:“什么怎么回事?” 程乾抬起眼皮看了看她,又重新將眼睛閉上,揮了揮手:“沒事,走吧?!?/br> 楊樂樂再次道謝,拿著那根樹枝走回了他們的位置。 夏天的天總是亮得很早。 柯蓓五點多一點兒就醒了,出去換了值夜的杜河,讓他跟程乾一起去洗漱,而她則在快要燃盡的火堆前準備早飯。 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場合能拿出來吃的早餐只能是方便食品。 柯蓓先拿過兩根準備當柴火燒的樹枝,用小刀削去樹皮,從空間里拿出四個饅頭串在上面用火烤。 然后又拿出一個搪瓷缸子倒入一瓶礦泉水放在火邊加熱,待水開之后倒進去了一包麥片。 這里雖然依山傍水,但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誰也不敢往遠處走。 所以所謂的洗漱無非是找個地方方便一下,然后用點水擦擦臉、漱漱口。 擦臉漱口都舍不得用太多,因為誰也不知道之后要走到哪里才能再找到干凈的水。 所以那倆人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