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天災(zāi)來臨那一天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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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不是變異了?” “你把它藏哪兒了?” 夫妻倆同時問道。 阿列使勁兒抿了抿唇,能夠看出他內(nèi)心的掙扎。 他應(yīng)該是還無法說服自己完全相信面前的幾個人,可是他又知道這是自己能夠求助的難得的機(jī)會。 好一會兒之后,他終于站起了身,說:“你們跟我來?!?/br> 眾人齊齊跟上。 這棟樓說是十六層,其實上面還有一層,不過那是直通天臺的。 阿列將他們帶到了天臺的入口處,那里有一扇鐵門,上面纏繞著一條很長的鐵鏈。 阿列將鐵鏈取下來,帶著四個人上了天臺。 這個樓上的天臺看得出平時是不對居民開放的,上面幾乎沒有做什么防護(hù)措施,樓邊上只有很窄的一個小的防護(hù)欄。 然后樓頂有好幾個工作間,應(yīng)該是水房、電工房那種,這會兒基本上都被各種荒草、藤蔓包圍了。 整個天臺全都長滿了半人高的荒草。 好在因為樓層高,之前也沒有什么人在上面搞園藝,倒也沒有變異的會傷人的植物。 通行沒有問題。 阿列將他們帶到距離鐵門有點距離的一個房子處,那房子后半截已經(jīng)塌了,但前半部分還保持完好。 因為整個房子都被野草覆蓋,從遠(yuǎn)處看并不能看出不同。 可離近了就能發(fā)現(xiàn),房子現(xiàn)存的兩個窗戶全都從外面用木板封住了,這樣里面有什么情況外面一點都看不出。 隨著他們的靠近,屋子里傳出了野獸的低鳴聲,還有用爪子撓地的聲音。 那聲音雖然沉悶低啞,還帶著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可聽上去并不恐怖,仔細(xì)聽還能聽出隱隱的撒嬌的意味。 “牧牧,別鬧!”阿列低喝一聲,然后解開了屋門上纏繞的鐵鏈。 在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隨著一陣鐵鏈碰撞的窸窣聲,一條大狗風(fēng)一般地朝著他們直撲而來! 因為之前有被變異狗襲擊的經(jīng)歷,旁邊的四個人全都下意識的朝后躲避,杜河更是嚇得沒忍住“啊”了一聲。 “牧牧,坐下!”阿列再次發(fā)出指令,那狗低低的嗚嗚了兩聲,終于委屈的在靠近門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是一只變異了的黑白邊牧,非常帥氣。有長長的背毛,還有一雙圓滾滾,充滿了靈氣的眼睛。 因為這個屋子實在是太小了,小家伙在里面根本無法站直身子,即便現(xiàn)在聽出主人的指令坐著,可實際上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爪子上。 小家伙的脖子上被栓了一個很粗的鐵鏈子,它應(yīng)該很不舒服,一直將脖子在腿上蹭,脖子和腿上的毛被蹭掉了好多,都卡在鏈子的縫隙處,孩子脖子上的毛都快禿了。 “天啊,好可愛,我能不能摸摸?!倍藕涌吹每谒家鞒鰜砹?,下意識的就想伸手。 不等阿列拒絕,那狗狗就沖著杜河恐嚇地嗚嗚了兩聲,然后猛地一甩頭,直甩了他一臉的狗毛。 將跟在后面的小天看得嘎嘎的笑。 柯蓓和程乾都沒有笑。 盯著這只大狗,程乾已經(jīng)開始琢磨怎么在不引起別人注意的情況下將它“偷運”出城,而柯蓓的目光則落在狗狗身后—— 那一地的罐頭盒,方便面桶,還有各種食品袋上。 她算是知道阿列為什么這么瘦了! 剛才柯蓓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上輩子的時候她聽阿列說過他父母的死因。 阿列的父母都是生物學(xué)家,全都在研究所工作。 在末世來臨之前,他們所里用來做實驗的動物是最早變異的一批,所以阿列的父母也是最早遇難的人員。 阿列說過,在父母遇難之前他接到過爸爸的電話,電話里讓他好好在家待著,哪里都不許去,等大伯來接。 既然阿列爸爸在臨遇難之前還能夠給他打電話,必然會安排好他在等待期間的生活。 至少不會讓他餓著。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父母但凡有點辦法,再難也不可能真的拋下他不管,完全讓他自生自滅。 所以,他家里必然應(yīng)該是有存糧的,絕不至于十天不到的功夫就把自己餓成這樣。 更何況現(xiàn)在的政府也不是完全不作為,真沒飯吃就是去救濟(jì)點也不至于沒人管。 看阿列這樣,像是多久都沒有吃過飽飯了。 如今見到牧牧,這謎底一下就解開了。 阿列父母千算萬算應(yīng)該還是忽略了牧牧變異的問題,以至于他們給阿列留下的口糧大部分全都進(jìn)了狗嘴。 這么大的一只狗狗,還是變異過的,一天要吃多少東西? 想想柯蓓都害怕,要是他們晚來幾天,阿列的糧食徹底吃完,他會怎么辦? 上輩子阿列和小天說了許許多多關(guān)于他小時候發(fā)生的故事,可是至始至終從來沒有提到過這條叫做“牧牧”的邊牧。 柯蓓覺得不是他忘記了,應(yīng)該這個狗狗也是阿列心中很大的傷痛吧? 痛到他不愿意再提及。 柯蓓心疼的實在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忍不住伸手使勁兒摟了阿列一下。 然后對程乾說:“你把那門鎖上吧?!?/br> 程乾點頭,去到樓梯口處,將鐵門從里面扣上,然后在縫隙處用異能將鐵軟化抹平,于是整扇門就像是一塊鐵板固定在墻上。 別說從外面打開了,連聲音都傳不出去。 看到程乾示意,柯蓓讓阿列解開拴著牧牧的鏈子。 牧牧是爸媽送給阿列十歲的生日禮物,是他親手從小養(yǎng)大的。 爸媽工作忙,一旦進(jìn)了實驗室經(jīng)常就會忘了回家,忘了他,這種時候,阿列就只能和牧牧相伴。 牧牧在阿列的心里,不僅僅是伙伴,還是親人。 牧牧今年兩歲多,早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狗了,它能聽懂很多話,還能感受到阿列的情緒。 平時是特別特別聽他的話的。 可現(xiàn)在不行。 變異之后的牧牧性格變得暴躁,偶爾會連阿列都不認(rèn),也會不聽從他的指令。 特別是現(xiàn)在,隨著家里的食物越來越少,盡管阿列已經(jīng)很努力的把東西省下來給牧牧吃,可它還是會很餓。 這樣它就會有更多的時間處于煩躁,易怒的狀態(tài)。 聽了柯蓓的話,阿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衣服蓋著的地方,在他的后腰處有一塊兒巨大的淤痕,就是昨天他給牧牧撕方便面袋子的時候,它太著急給撞的。 他有點遲疑的抬眼望向柯蓓,說:“它最近有點煩躁,不是很聽話。” “沒事,你解開吧?!笨螺韰s一副很胸有成竹的樣子。 阿列走到牧牧的跟前,抓住它的毛爬到了它的大腦袋上,然后將臉在它頭頂心那簇白毛上蹭了蹭。 最后才伸手去??x?解捆在它脖子上的鐵鏈。 在阿列伸手的時候,牧牧就已經(jīng)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頓時激動的渾身都開始發(fā)抖,從嗓子里發(fā)出那種小狗才會發(fā)出的哼哼聲。 還伸出長長的舌頭對著阿列沒頭沒腦的狂舔,舔得他整條胳膊全是口水。 阿列也不嫌棄,一邊給牧牧解著鏈子,一邊告誡它:“你聽話,不許亂跑。亂跑被那些人抓住我就救不了你了。你一定要聽話??!” 他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完全不像是之前面對眾人時的少言寡語。 他說一句,牧牧哼一聲,也不知道它到底聽懂了多少,反正態(tài)度非常好。 可這好態(tài)度只維持到阿列徹底解開鐵鏈。 在鐵鏈離開脖子的那一瞬,牧牧搜地一下就從小屋子里沖了出來。 速度之快,甚至帶出了一陣風(fēng)聲,如果不是杜河拉一把,還沒來得及跳下來的阿列不知道要被這家伙給帶到哪兒去了。 “牧牧!”阿列站穩(wěn)后氣得大叫,甚至都顧不上會不會被樓下的人聽到。 可撒了歡的牧牧這會兒已經(jīng)忘了主人,它甩著腦袋在樓頂竄來竄去,興奮的伸著舌頭,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好在它極為聰明,可能也跟阿列反復(fù)要求有關(guān),即使是在如此亢奮的狀態(tài)下,小家伙也沒有大聲的吠叫,只是從嗓子眼里發(fā)出嗚嗚的歡喜的聲音。 大家都站在小屋旁邊,看著牧牧撒歡,沒有人上前阻止,也沒有人流露出嫌棄或者厭惡的表情。 看到大家的樣子,阿列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來了一點。 他主動走到了柯蓓跟前,輕聲說:“牧牧不是一直這么不聽話的,它是憋得很了,等一下我叫它,它肯定會聽從指令?!?/br> 他用一種隱隱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柯蓓,雖然沒有明說,可滿眼都寫著擔(dān)憂和害怕,怕他們會不愿意收留牧牧。 其實到現(xiàn)在,阿列已經(jīng)盡力了,他已經(jīng)拼盡了全力去保護(hù)牧牧。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就到這里了,再過幾天等他徹底沒有食物,他就再也保護(hù)不了他的小伙伴。 阿列曾經(jīng)下定了決心,如果牧牧死了,他就跟牧牧一起走,不再等爸爸交待的大伯。 反正爸爸mama已經(jīng)沒了,牧牧再沒了,那么他自己留下來也沒什么意思。 就在阿列馬上就要面臨絕境的時候,柯蓓他們出現(xiàn)了,而且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像是并沒有把他和牧牧當(dāng)做累贅。 這就又給了阿列希望。 畢竟,能活著誰愿意死呢? 更何況,當(dāng)初爸爸最后一個電話還給他交待了任務(wù)。 柯蓓見不得阿列這樣說話。 她和小天的命是阿列給的,如果需要,她把命還給這個孩子都可以。 更別說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 她抬手摸了摸阿列瘦得凹陷下去的臉,很認(rèn)真的對他說:“阿列,我是你小姨,是你最親的親人。以后在我面前不要這樣說話,有什么需要小姨去做的,你只管說,不需要求。你和小天對我來說一樣重要?!?/br> 說罷,她示意阿列看著,然后從空間里拎出一只變異麻雀朝著牧牧就丟了過去! 牧牧原本還在無目的的撒歡,可在看到麻雀的一瞬間,就跟閃電一樣直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