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漂亮小花精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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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放了暑假的白?夏,趁著早上日頭還不曬, 在后院整理菜地。 而那頭的裴延城, 正在軍區(qū)開會。 “......好了, 現(xiàn)在說說眼前的衣食住行方面, 最?主要?的就是吃!咱們軍區(qū)的戰(zhàn)士不僅要?吃飽, 能吃好更要?吃好!養(yǎng)豬場上半年也擴建了, 小楊啊, 現(xiàn)在里頭有多少豬?” “回首長,已?經從去年的119頭豬擴展到356頭了, 從下豬仔到存活養(yǎng)殖, 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好!再去買一批小豬仔,湊個整數(shù),五百頭!年底的時候給大伙兒加加餐,爭取每人都?能分到三塊rou!” 山北軍區(qū)的軍長是土生土長的黑省人, 標準的北方漢子的長相,高大的身板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變得精瘦, 像是縮了水,端正的四方臉卻依舊一臉正氣。往年抵御外侵平定內亂, 大大小小參加了不知道多少戰(zhàn)役,身上也長年累積受了不少暗傷。 如今已?經建國二十二年,國家正直用人之際,本該退休的岑軍長還克服身體困難,依舊堅守在崗位第一線。 對于最?近軍區(qū)的發(fā)展,岑軍長很滿意,事情討論完就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務,臉上深刻的皺紋也舒展開來,瞧見坐在趙師長下手?的裴延城,似是想起了什么。 爽朗地笑?道:“對了,我還聽說裴團長的媳婦參與研究出了......什么復合化肥是吧?怎么樣?咱們新?建的農場用得如何?” 話一落,臨時負責農場的后勤部長就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沒吱聲,卻不自覺將頭低了下來。 坐在首位的岑軍長余光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臉上的笑?容微收,端起會議桌上的茶杯,戰(zhàn)術喝水。 “咋了?農場不是已?經可以?投入生產了嗎,剛剛問你們有沒有遇到什么問題,不是說一切都?好嘛?” 清甜的茶水滑過發(fā)干的嗓子眼,說了一早上話的岑先霖,覺得喉嚨終于舒服點了。 “小裴,你說說,是化肥有什么問題嘛?” 看著裴延城似是有話說,朝他?抬了下下巴。 原本就打算提一下化肥問題的裴延城,沒想到首長倒先開口問,隨即頷首,言簡意駭?shù)某雎暤溃?/br> “首長,化肥的確有些問題,不過有問題的不是化肥本身,而是現(xiàn)在遲遲還沒能投入生產,化工廠那邊也在詢問復合肥上市的事情,似乎沒有辦法?跟咱們對接,只好將信寄到了我妻子手?里,具體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了問題,只能一個個查了?!?/br> 裴延城聲音渾厚低沉,聽起來像他?的表情一樣都?沒什么起伏,刻板,又專注。只適時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并沒有帶任何的引導。 但大伙兒卻還是將視線移到了后勤部身上,畢竟農場就是他?們負責的。一時間后勤部的胡部長黝黑的臉色就變得格外黢黑,連忙梗著粗壯的脖子排除自己的問題。 “我這邊反正是沒收到啥子消息!那化肥更是沒得影子,有我就用,沒有我就挑大糞!” 再說這么久了還沒能生產,指不定是那什么化肥不合格呢。耽誤了生產的責任他?可擔不起。 趙師長神在在地掃了一眼,笑?著打圓場: “又沒說是你的問題,你這個臭脾氣急什么?。 ?/br> 話落又接著對若有所思的岑軍長道: “研究化肥的張萬清跟我住在一個院,他?那玻璃棚里的菜地我是瞧見過的,今年用了化肥的菜比往年可好不止一輩,不是我吹,種地這么多年,我都?沒瞧見過這么好的菜地,這化肥要?是投入市場,肯定會給國家提高生產,還能給咱們軍區(qū)創(chuàng)收?!?/br> 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一舉好幾得。 在誰手?里通過,都?是一大政績。 白?夏那小丫頭那段時間在張家院子里忙前忙后,他?是瞧在眼里的,再說化肥是真的有效,可別忙了這一段時間研究出這個好東西,在批準生產這一環(huán)掉了鏈子。 岑軍長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印著國花牡丹的白?瓷茶杯,還握在手?中,覆著細密皺紋的干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杯壁,語氣很意外: “還沒有投入生產的確不應該,據我所知幾個月前就通過檢驗了,生產許可也早就該批下來的。這個事情我會跟進,這化肥,是咱們軍區(qū)弄出來的,再怎么樣也是咱們的勞動成果,得弄清楚是咋回事。行了,這次的會議就到這里,都?去忙吧。” 話落就朝眾人擺擺手?,將茶杯擱在桌子上站起身。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似是想起了什么,朝裴延城招手?。 “我倒是忘了問你了,張萬清是有軍銜的軍人,研究化肥無可厚非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功勛,你媳婦卻只是個老百姓,沒有理由將她研究出來的東西白?白?送給咱們,你回去問問,看她想要?什么獎勵!” * 當天?中午回家,白?夏就從自家男人口中,收到了這么大一個好消息,原本只打算無私奉獻的白?夏見竟然還有額外收獲,立刻暴露了財迷的本質。 原先支在雙膝上的巴掌大的小臉,興奮地抬了起來。 “隨便什么獎勵都?行?” “嗯,隨便什么獎勵都?行?!?/br> 女人黑亮的眼珠靈動,顯得十分嬌俏: “那我要?分成!行嘛?” 目露柔光的裴延城一噎,搗鼓著中午抽空,去取回家的電風扇的手?頓住,伸出食指刮了下白?夏的鼻尖。 “這恐怕不行,你要?跟國家分成,膽子倒不小,想當資本家?” 蹲在他?身邊的白?夏讓了下沒躲開,雪白?的鼻尖立刻冒出一個灰印子,不滿地掏出口袋中的帕子擦拭。 頓時就失去了興趣。 “那沒意思......” “小財迷,不能分成也可以?要?其他?的,堂堂軍區(qū)一把手?的承諾,可不是那么好得的?!?/br> 見她若有所思又恢復了神采,裴延城緊接著補充道: “不過咱們軍區(qū)窮,你要?獎金的話,估計也沒什么錢能給你,頂多這個數(shù),房子跟地倒是可以?想想?!?/br> 說著比了個數(shù),男人粗糲的寬大手?掌上,還握著一把小螺絲刀。 只是現(xiàn)在提還早了,等復合肥正式進入市場,在全國增產受益的情況下,讓上面看到成效,再去找首長兌換承諾,可要?容易得多。 “那鵬城的地可以?嘛?” 經他?提醒,白?夏眼前一亮,立刻想起先前周沐瑤說得改革開放。尤記得她自言自語地念叨,說是去鵬城發(fā)展,那這么一想來,改革開放后,最?先發(fā)達起來的可不就是沿海的鵬城。 的確,咱們國家占地廣,山丘遍布地形復雜,陸運的話首先還得先修路,空運成本又太?高,說來說去,還是海運最?為便捷實惠,到時候鵬城的地皮肯定很值錢。 裴延城倒是不知道這一茬,只有些意外她為什么會選那么遠的地界,欣賞了下小姑娘想入神的小表情,雙眸都?亮晶晶的像是在發(fā)光。 卻還是不得不給她潑冷水。 “咱們是北方的軍區(qū),能管得了南方的事嗎?你就是要?首都?的老房子,也比天?南地北的鵬城好申請。” 建國后因為各種原因,首都?收歸國有的房子,現(xiàn)在還有不少,國家沒錢,每當遇到個人有重大貢獻時,愿意接受的都?會先獎勵住房。 裴延城說著,就將研究好的電風扇擱在凳子上插上電。 首都?的住房啊...... 有個落腳的地方,等去找孫小玥玩時,就不用住招待所了,到時候還可以?帶爹媽去爬爬長城。 好像也不是不行。 白?夏撅著小嘴跟著他?站了起來,蹲久了腰都?有些酸了,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那就首都?的房子吧?!?/br> 語氣一副很勉強的樣子。 像是這獎勵不足掛齒,可有可無似的。 裴延城:...... * 化肥的事情,在岑軍長的秘書給首都?的農科院打了個電話后,就有了眉目。 有了軍區(qū)一把手?的親自跟進,張萬清跟白?夏兩人改良的,全國都?通用的復合肥,在暑假結束前,就投入了緊鑼密鼓地生產。 幾乎黑省各大化工廠都?接到了這項生產任務,趕在秋收后,全都?銷往了各個農機站。 全國上到首都?滬市下到偏遠鄉(xiāng)縣,貨架上都?擺上了這批復合肥。 且在一開始張萬清跟白?夏有意的控制原材料下,大大降低了復合肥的成本,售賣的價格僅僅是原先的三分之二,功效確實先前的五倍不止。 而這次后勤部,對于化肥這件事情處理上的不作為,也讓他?們失去了農場的負責權。 接收這塊占地一萬畝耕地農場的人,是白?夏的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是她的老師張萬清。 “那我這會兒是該叫您老師呢還是張場長?” “你這丫頭!什么場長不場長的,我就不好這個,該怎么叫還怎么叫,又不是不教書了,這不還要?再教你們一年嘛!少調侃老頭子我?!?/br> 嘴里說是念叨著不樂意成了當官的,但張萬清臉上的笑?容卻都?沒收回去過。 一想到去年在農科院,要?招他?去首都?城郊新?建的農基地當主任的老伙計,他?心里就樂呵。 在那邊當主任天?天?坐辦公室,哪有他?在這里管這么一大片農場舒坦。 他?的人生除了種地就是教書。 從無到有,將眼前這一片待耕耘的土地全都?種上糧食,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建設好家鄉(xiāng),做到每戶人家頓頓精細糧吃到飽,一直以?來就是張萬清畢生的心愿。 而一有空閑的白?夏,還依舊陪著張萬清在農場忙活,只要?是下午的時間去農場,十有八九都?能看到白?夏戴著草帽的身影。 小姑娘的輕快肯干不怕吃苦,也都?被隊里看在眼里,上面有意給她在農場安排個正經職位,拿工資算工齡的。 卻被張萬清一一回絕掉了。 白?夏那丫頭讀書這么好,哪能就這么在農場里扎根了?,F(xiàn)在讀書才是要?緊事,懂得多了才會有更多的選擇權,到時候她愿不愿意在農場干都?是她自己的決定,但是現(xiàn)在幼苗還在成長,張萬清不想這么快禁錮住她。 將一萬畝地全都?做好基肥,不是一件輕巧活,尤其是手?底下只有一個連的人可以?用,即便加上拖拉機的加持,時間也很緊。 緊趕慢趕,終于在十月底將冬小麥都?種了下去。 一過十一月,姍姍來遲的冬季終于進入了山北。 今年夏天?氣溫異常的高,就連九十月份,在軍區(qū)穿件單褂子也不覺得冷。誰知道剛步入十二月,就迎來了幾十年一遇的大暴雪。 才過一天?,院子里的積雪就已?經沒過了小腿,后院的菜全都?被覆蓋在了厚厚的雪層下,除了支在院墻邊的豆角架子跟西紅柿,其余的菜地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來,一片平滑。 有的也只有冰冷刺骨的冬雪。 “今年才種的冬小麥,就遇到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雪凍死?!?/br> 難得的暴雪,正好趕上星期天?,裴延城不用去部隊,白?夏也懶得早起了。兩人窩在暖和的被窩里,看著窗外簌簌飄落的鵝毛大雪。 白?夏的話里是顯而易見的擔憂,既擔心地里沒有收成,也憂思剛上任的老師會受到打擊。 一畝地撒了二十斤的麥種,即便首年沒有種植太?多,也有五千畝地,一共五萬公斤麥種。 不管放在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其余的地種的都?是耐寒的白?菜跟蘿卜,這個倒不用擔心。 裴延城緊了緊懷中的人,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輕揉,似是在給予對方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