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Beta他拒絕分化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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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中校規(guī)在同類高中里雖然算不上很嚴,但也不至于松散到任憑學生無辜曠課還不管不顧的地步。 文錦之不上晚自習據(jù)說是從高一就開始的特例,原因無他,這位成績僅次于路煬、過去年級排行第三現(xiàn)在排行第二的學霸,是個特招生。 “特招?” “未經(jīng)證實地小道消息,”后邊拎著奶茶湊過來的宋達立刻小聲加入話題:“據(jù)說他中考成績當時上一中都綽綽有余了,但只有咱們應中為了招攬優(yōu)秀生,同意了他晚自習不上課以及非住宿的條件,所以他才跑過來的?!?/br> 賀止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句:“怪不得那天他沒信齊青樂?!?/br> 路煬難得疑惑地瞥他道:“這跟齊青樂有什么關系?” “最開始流言蜚語不是從食堂傳出來的么,我那天看了眼,大部分信了的人其實都是那天也在食堂的,” 賀止休若有所思地解釋道:“后來你被許棉楓撞到桌子時,他也沒動彈。之前我以為是隔得遠,不過現(xiàn)在看來,說不定就是純粹不信?!?/br> 宋達登時恍然大悟:“厲害啊,這你都記得?” 宋達這話純粹順口一問,賀止休卻出乎意料地頓了頓,轉(zhuǎn)而才道:“很難記么?” “……” 宋達一臉懷疑人生地看看他,又看向路煬,茫然道:“這很好記嗎??” 路煬:“……” 當然不好記了。 事實上哪怕路煬自己都忘了那天有什么人信了謠言、又分別站了什么隊,更別說文錦之怎么樣了。 甚至要不是剛剛賀止休提起,他幾乎都快忘了還有齊青樂這么一號人。 然而從賀止休脫口而出的態(tài)度來看,這人十之八九每一號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其實是有些奇怪的。 畢竟被造謠的人是路煬,更何況那天其實是賀止休轉(zhuǎn)學來的第一天。賀止休沒道理、更沒必要記得這些無論是他、或者宋達都不會記得的事情。 尤其具體到某個人身上。 某種詭異的直覺如有神助般,再次從大腦深處翻騰而出,但路煬還沒來得及抓住,余光中,方才還和宋達杵在后排聊些什么的季炎突然出現(xiàn)在了前排。 就見這人手里赫然拎著一杯與路煬桌上相差無幾的奶茶,臉上那張跟誰說話都臭的仿佛對方欠他三五百萬的臉,此刻居然極為隱秘地藏著些許不自在。 一組的位置空,但過道卻尤為熱鬧,后排杵著賀止休與宋達,前排的文委方佩佩正捏著卷子跟其他同學對答案。 季炎就那么板著臉一路穿過人群,步伐直抵文錦之身后。 “……” 路煬下意識瞇起眼,不知為何一種極其微妙地感覺陡然涌上心頭,他幾乎是下意識垂眸朝著抽屜的手機看了眼。 “嗡!” 一串陌生號碼陡然跳上屏幕,路煬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么,前方倏然響起一道驚呼,緊接著是重物磕碰的聲音。 “咚?。 ?/br> “對不起——” 文錦之下意識舉高手中還沒來得及發(fā)完的白卷,他顯然沒料到自己身后咫尺距離還站著個人,手肘斜抬起的瞬間,好巧不巧與剛把奶茶舉到半空的季炎的手打了個正好。 剎那間,那本就仗著提供給校內(nèi)學生、質(zhì)量極其堪憂地塑膠袋瞬間被重力擊潰,斷裂成兩節(jié),奶茶落下的瞬間季炎下意識伸手想去抓——然而根本抓不住。 下一刻,只聽啪嗒!一聲脆響,奶茶轟然落地。 空氣中立刻彌漫出一股濃郁的甜味。 “怎么回事兒?”講臺上英語老師聞聲而來,陡然窺見滿地狼藉也是一愣,連忙問道:“怎么突然灑了,你倆沒事兒吧?值日生呢,拖把拿來擦擦?!?/br> 一陣兵荒馬亂后,地板重歸原樣,文錦之卻不太行。 奶茶被擊飛時杯面正好是朝他方向傾斜,這會兒校服袖口大片都是殘留的痕跡。 “要不你先回去換個衣服吧,” 英語老師見狀不由道:“反正你跟路煬都沒有錯題,不聽也可以,額外的小題我后面抽空給你單獨講?!?/br> 拎著掃把正要回去的值日生聞言拔聲提醒道:“老師,課代表不住宿呢,他想換得待會校門開了才能回去吧?!?/br> “我沒事,” 文錦之像才回過神,眨著眼將拉鏈往下一拽,脫去校服露出內(nèi)里的打底:“沒被潑到多少,我這樣就可以?!?/br> 英語老師見狀便也不再多說。 恰在這時上課鈴陡然敲響,外出的人流涓流而歸,連同捂著肚子不知道跑出去第幾趟的姚天蓬也是。 姚天蓬剛走到位置,就尤為敏感地抽了抽鼻子,滿臉發(fā)綠道:“臥槽誰在喝奶茶,我現(xiàn)在聞著這味兒跟我竄稀味兒差不多了……” 桌上正擺著一杯奶茶的路煬:“……” “這位朋友嘴怎么這么欠呢,” 賀止休瞇著眼不滿地輕嘖了聲,旋即低頭說:“沒事兒,他喝得食堂,你這小超市,躥不出一個味?!?/br> 路煬木著臉抬頭:“你別逼我掀蓋了往你嘴里倒?!?/br> “這么熱情——可惜上課了,留著下次吧,”賀止休一本正經(jīng)地皮完,眼見路煬面色愈發(fā)冷若冰霜,這才低笑著屈指一彈奶茶:“所以你還喝么?” 路煬略略一頓,還沒來得及回答,英語老師已經(jīng)轉(zhuǎn)身重回講臺,連名帶姓地一個個點人回位。 “給,你們的卷子,” 路煬剛給姚天蓬讓完位坐下,前桌的文錦之突然轉(zhuǎn)過身道:“剛剛不小心沾上了一點,我擦了擦,但是滲進去了一些擦不干凈?!?/br> 路煬接過卷子一看,滿是紅鉤的卷面一角果然被洇濕了,微微泛黃的痕跡隱約還透著奶茶特有的香甜味。 “你要介意的話,我跟你換一下,”文錦之捏過卷子轉(zhuǎn)身道:“我的沒有沾上,你那張給我就好……” “不用?!甭窡S手把卷子對折放在旁側(cè),“小測卷而已,不至于。” 文錦之似乎還有些猶豫。 路煬確實不介意,也懶得繼續(xù)在這個話題拉扯下去,便隨口轉(zhuǎn)移話鋒道:“你不冷?” 下午雖然不下雨了,但天基本已經(jīng)確定涼下來了,到了夜里基本是徹骨寒。 文錦之被潑了奶茶的校服是冬季的,偏厚實,脫去后內(nèi)里只剩一件薄薄打底,剛教室沒開窗還好,這會兒前頭的人為了散味,開了窗,風一吹進來,空氣都是凍得。 文錦之顯然沒料到路煬會問這個,愣了愣正欲回答,一件偌大外套陡然丟入懷中。 只見季炎不知何時脫了自己的,這會兒正板著臉面朝黑板,硬邦邦地蹦出兩個字:“借你?!?/br> 坐在后座的路煬也略顯意外地瞥了一眼季炎。 方才奶茶那一灑,被潑了的還有季炎,但跟文錦之不同的是,他遭殃的只有鞋子與褲腳,半邊球鞋被奶茶染的鞋帶原本顏色都看不清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時季炎居然沒有發(fā)火,也沒有臭臉,甚至在這會兒還主動脫了外套給文錦之。 怎么看都有些反常。 文錦之大概也是這么覺得,愣怔片刻后,又把外套退還給季炎:“不用了,謝謝。” 然而把椅子往邊上一拽,俯身翻開卷子開始準備聽課。 徒留季炎一人滿臉犯懵。 “哇,好尷尬哦,” 姚天蓬趴在桌上小聲跟路煬八卦道:“這算不算omega勇敢拒絕alpha的強制外套?” “……” 同桌數(shù)日,路煬跟這位瓜皮頭同桌算不上熟悉,卻也被迫知道了這位同窗是個嘴上不太留門的話嘮。 但眼下陡然聽見這么句槽點多到無以復加的話,筆尖還是險些劃出紙外: “……你從哪里得出的結(jié)論?” “你看,季炎是alpha,文錦之是omega。按照小說界的傳統(tǒng)發(fā)展,他倆肯定得擦出點什么,” 姚天蓬板著臉小聲嘀咕完,又率先自己反駁道:“不過他倆換位之后好像就沒講過兩句話——果然小說是小說,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 他說完,又捂著肚子準備趁著老師不注意悄悄瞇會兒。 但還沒來得及,往日總是沉默是金的大學霸忽然主動問:“你覺得這是現(xiàn)實么?” 姚天蓬呆了下:“啥?” “……沒什么,”路煬咽下喉中鬼使神差冒出的問句,收回目光,“問錯了?!?/br> 姚天蓬困惑地抓了抓頭發(fā),還想說什么,目光陡然在路煬桌上地奶茶一瞄:“咦!為什么你會有布蕾脆脆奶芙!我剛剛在食堂都沒看見?!?/br> 路煬一頓:“超市買的?!?/br> “超市有賣這個???”姚天蓬臉上的震驚與后悔幾乎呼之欲出:“我怎么不知道!” 路煬冷漠心說他怎么知道。 他連這玩意兒原來叫布蕾脆脆奶芙都才知道。 “你不喝嗎?”姚天蓬眼巴巴地小聲問,“奶油頂都要塌了哦?!?/br> 路煬瞟他一眼,了然道:“你想喝?” “……” 姚天蓬沉默稍許后,滿臉痛心疾首地拒絕了:“算了,我怕我這一杯下去待會直接躥到天明,然后120把我拉走在醫(yī)院慘遭男女混搭橫著進icu,從此休學高考落榜進廠打螺絲一條龍——人,不能為了奶茶連大學都不上!” 路煬:“……” 這嘴皮子還挺利索。 “當然,如果你非要給我的話也不是不行,我可以慢慢喝,讓我的腸胃適應它……” 少頃后姚天蓬又含著隱秘期待地看向路煬:“可以嗎?” ——當然是可以的。 畢竟路煬一口沒碰,吸管上方,賀止休還留了一截包裝充當蓋子,整杯奶茶是即便插著吸管、也可以一眼窺出的完好無損。 給了他,正好也應了方才那句腦子一抽蹦出的見鬼“糖尿病”。 然而目光掃到奶茶時,鬼使神差的,路煬嘴邊的話愣是變成了:“我喝過了?!?/br> 姚天蓬頓時滿臉失望中帶著慶幸,慶幸中帶著后悔地“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