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Beta他拒絕分化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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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門窗緊閉,走廊空空如也,耳邊唯一的動靜除卻腳步聲就只剩彼此的呼吸。 路煬停在賀止休身后,低頭地與他對視片刻,終于緩緩開口:“既然知道我在關(guān)心你,那是不是應(yīng)該交代一下剛剛躲在這兒干什么?” 賀止休表情有一瞬的錯愕,但這點不自然稍縱即逝,緊接著就見他反手一勾路煬腰身,仗著最后一排桌椅間隔大,不由分說地把人摟在腿上。 鼻息交纏中,alpha輕聲笑道:“就刷了會兒手機,你這話說的,別人還以為我在偷偷干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兒呢?!?/br> 路煬下意識瞟了眼身邊的窗戶,確定窗簾緊閉不留半絲縫隙、且剛換的深藍不了并不透光后,才略微一動,調(diào)整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借著體位營造而出的身高差,居高臨下道:“那你干了么?” 賀止休立刻挑眉反問:“我是那種人嗎?” “宋達前兩天跟我說,你有個網(wǎng)聊對象,所以才天天捧著手機,看似在當(dāng)網(wǎng)癮少年,實則懷疑你背著他在偷偷搞網(wǎng)戀?!?/br> 路煬略微低頭,抬手掐住賀止休的下頷,乍然間仿佛在逼迫賀止休與自己抬頭對視那般,近乎一字一頓地問: “網(wǎng)戀,嗯?” 賀止休:“……” “完蛋了,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短暫沉吟后,賀止休瞇著眼道: “確實有個網(wǎng)戀對象,剛剛其實是在刷他的視頻,平臺上可出名了,就是沒人看得見他的臉——不過我就不一樣了,作為網(wǎng)戀對象,我還是見過的?!?/br> 賀止休神色認真毫不作偽,眉眼間甚至帶著幾分難掩的自豪,末了還瞇起眼睛問:“你想知道是誰嗎?” “……” 某種微妙的直覺觸動神經(jīng)末梢,路煬凍著臉沒有半絲猶豫地回答:“不想?!?/br> “那不行,作為一個富有a德的alpha,我不能對男朋友有半絲隱瞞,” 話落的同時,賀止休拿起手機,指尖飛快在屏幕上一點。 緊接著熟悉的“咣當(dāng)!”聲響徹整間教室,只見屏幕上赫然播放著那天爛尾樓時,路煬躍下高聳臺階的身姿。 與網(wǎng)上流傳的僅僅一閃而過的片段不同,這個視頻完整穩(wěn)當(dāng),視角高懸,且鏡頭緊跟路煬身影,每一個跳躍避障與拐彎都清晰攝入。 少年發(fā)絲與衣擺高高飛起,夕陽鍍在他身上,昏暗中仿若發(fā)著光。 路煬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無人機拍的?” “嗯,文件太大,之前一直沒去拷出來,剪了一部分才勉強傳進手機,還沒來得及降噪,風(fēng)聲一吹就太吵了。不過本來也就自己看看,也無所謂,等我回頭有時間了再弄?!?/br> 賀止休仰著下巴與路煬對視,故意問:“怎么樣,我網(wǎng)戀對象是不是很帥?” 路煬:“……” 就知道這里頭沒藏好事兒。 “怎么不說話,不會真吃醋了吧?”賀止休立刻做作地倒吸一口冷氣,鎖上屏幕滿臉正色道:“別怕,你跟他我一定更愛你?!?/br> 賀止休說過很多次喜歡,但卻是頭一回用“愛”這個字眼,即便這句話無論從語境還是現(xiàn)況來看,都只是在犯不正經(jīng),路煬卻仍舊不自在地別過視線。 “滾蛋,”路煬木著臉轉(zhuǎn)移話題:“那你什么時候把完整版的拷出來,發(fā)我一份。” 賀止休難得一愣:“你也要?” “嗯,正好看看有沒有哪個地方?jīng)]做到位,到四樓的時候,落地再起步感覺動作沒到位,但情況太緊急來不及細想,正好有視頻,到時候看看。” 路煬說完,才發(fā)現(xiàn)賀止休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他不由也揚起一側(cè)眉梢:“不行?” “當(dāng)然可以,內(nèi)存卡直接給你都行,”賀止休笑道:“就是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你很討厭被拍,也不喜歡有人把它留下來。” “有些動作自己做起來和第三方看著效果不同,錄像正好可以檢查,”路煬淡淡解釋道:“我只是不喜歡被其他人拍了傳播?!?/br> 賀止休恍然大悟,習(xí)慣性般順口一問:“那我呢?” ——都說alpha性格強硬,說一不二,仿佛骨子里就帶著股高高在上的傲勁,但賀止休卻格外不同。 他既不強硬,也沒有說一不二,嘴欠的招人煩,卻也從不越界,仿佛天生很有邊界感,知道什么可以碰,什么不能踩; 高高在上更是從未見過,仰頭討疼求吻卻不少,煩人的像只黏著人不放的金毛大犬,無時不刻渴求著直白而炙熱的愛意。 路煬身體微微后弓,低著頭,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這人黝黑的瞳孔,半晌終于如他所愿:“你又不是其他人。” 即便料到路煬也許會說出口,但卻未想過會這么直接,也沒想過聽見這句話的瞬間,賀止休心底難以遏制地涌出一股殘暴的沖動。 遠處傳來五十米速跑即將開始的廣播通報,cao場上似乎有一片位置音量倍增,四面窗簾緊閉的教室略顯昏暗,僅與窗簾縫隙中遺漏出數(shù)道金線將桌椅分割,其中一道恰好落在賀止休高挺的鼻梁處。 熾熱吐息與潮濕水意將冰冷干燥的空氣點燃,賀止休亟不可待地含吮著那片熟悉微涼的薄唇,力道兇橫,動作急切,仿若在確定什么令他不安的存在一般,卻又在舔開路煬唇縫與齒關(guān)的時候,所有動作驀然一頓,毫無征兆地停下。 他們接過很多次吻,甚至更親密的行為都早已有過,停下的方式也有很多,有回甚至是因為賀止休吻過來太兇太急,從而不小心撞到了牙齒。 那天倆人唇角齊齊破了口,腫起一塊鏡像的血色小包,被宋達疑惑了很久為什么蚊子改行喜歡叮別人嘴唇了。 卻獨獨沒有這么戛然而止過。 饒是路煬也不由生出幾分錯愕,氣息不穩(wěn)道:“怎么了?” “……我怕待會把你親腫了,宋達看見又要問蚊子怎么專盯咱倆的嘴咬,”賀止休抹去男朋友唇邊殘留的水漬,話鋒一轉(zhuǎn):“那你以前有自己拍過么?” 路煬頓了下,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說錄像的事。 “沒有,小時候我爸給我拍過,用來糾正動作,”路煬實話實說:“后來他不在了,我自己懶得架,除了宋達偶爾會錄,我就看下?!?/br> “你爸是從小就帶你玩滑板么?”賀止休手指一滑,挪到耳畔處,輕輕用指腹搔刮過耳廓。 酥麻癢意讓路煬不由自主地瞇起眼睛,短暫僵硬后,賀止休以為他會躲開站起時,路煬出乎意料地居然只是略微調(diào)整了下動作,手臂虛虛圈住alpha脖頸,整個人罕見放松地趴伏在賀止休身上。 “應(yīng)該是,不太記得了,”路煬懶洋洋地瞇著眼睛,說:“也可能是本能的覺得這東西挺有趣,然后就順勢跟著玩起來了?!?/br> 賀止休唔了聲,饒有興味地調(diào)侃:“那你是不是從小就是一方霸主,同齡人里殺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 路煬:“……” 這都什么見鬼形容。 “不知道,我一般自己玩,沒怎么跟人比過,”路煬頓了下,又道:“小時候參加過一些小型賽事,拿過點第一?!?/br> 賀止休眉峰輕輕揚起:“點?” 路煬也揚起一側(cè)眉峰:“四五個,有問題?” “必須沒有,誰叫我男朋友這么厲害呢,只要他在,他是第二就沒人能拿第一,”賀止休一本正經(jīng)地夸張道:“大魔王絕殺的存在啊?!?/br> 路煬無語凝噎:“……沒有吹逼大賽供你大展拳腳真是委屈了你這張嘴?!?/br> “真有我也展不了,”賀止休悶笑道:“它也就只能吹吹你了?!?/br> 路煬愣了下,旋即不知想起什么,耳朵無端紅了幾分,咬牙冷聲罵道:“……滾蛋。” 再胡扯下去可能真的要沒完沒了了,路煬深吸一口氣,松開圈住賀止休的手,屈指一彈這人肩膀:“放開我,該下樓了?!?/br> 賀止休卻風(fēng)馬牛不相及地說:“我是認真的?!?/br> “什么?” “只要你第二,就沒人是第一,無論小比賽,還是大賽事,你比我見過的人都要厲害?!?/br> 路煬一怔,賀止休卻已經(jīng)松手將他放開。 兜里手機震動,是宋達打來問他們在哪兒的:“滑板場子都準備開始布置了,你倆人呢???又背著我偷偷私奔去爪哇國了嗎???” “……” 有些人文科成績不行不是沒有原因的。 路煬懶得搭理這個低級質(zhì)問,道:“拿東西,下去了?!?/br> 掛斷電話后,他從桌底拉出一個長方形布袋,彎腰拿起時衣擺卻不小心被桌沿的鉤子勾住,后領(lǐng)口直接拉出很長一塊。 運動會,天又難得晴朗,cao場上走一圈幾乎沒幾人還能把外套裹得嚴實,饒是路煬這個怕冷體質(zhì),今天也不得不把纏了好些天的圍巾給摘了下來——雖然主要原因還是戴著下樓晃悠一圈就能即刻回收無數(shù)道注目禮。 三班班服是方佩佩集合全班意見親手設(shè)計的,前面單字一個飛,班主任親自提筆雋寫,按班主任自吹自擂的話來說,那就是字形大氣瀟灑,筆鋒不失風(fēng)骨, 雖然三班一致覺得就是個普通的行楷而已。 背后則是一雙幾何圖案排組成的彩色翅膀——美名其曰象征著五彩繽紛自由飛揚的青春。 拋開圖案而言就是件普通的黑色加絨衛(wèi)衣,暖和度適中,唯一的缺陷就是領(lǐng)口做的有些大,正常穿著還好,此刻陡然被往后一拽,霎時間路煬脖后整片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中。 賀止休無需低頭,就能清晰窺見頸后那塊陌生的肌膚。 平滑,瓷白。 頸部線條因為弓身低頭而微微緊繃,卻格外漂亮。 ——其實乍然望去與平時毫無異樣,但這一刻賀止休卻忽然想不到這個“平時”。 因為直至此刻意外窺見,他才猛然意識到,雖然時至今日他與路煬有過無數(shù)回耳鬢廝磨,但無論是在遠離人群的角落,亦或者是603深夜的繾綣,他都對路煬這片本該近在咫尺的肌膚格外陌生。 不曾窺探過,也不曾觸摸過。 唯有的二次,一次被路煬推開,他說不習(xí)慣被觸碰,于是賀止休答應(yīng)不再觸碰,從此再也沒有靠近過半寸; 一次在洗手間隔間,他情難自已,循著本能想去蹭,門板卻好巧不巧在那一刻轟然打開,就像是路煬情急之下拉開了門栓借此打斷那般。 ——“我跟他說你的腺體出現(xiàn)了分化癥狀,他回了我三個字。” “什么?” 體檢那天夾雜電流的聲音再次于耳邊響起,賀止休不受控地再次聽見醫(yī)生捎帶不解的聲音響徹腦海: “他說,我知道?!?/br> 一墻之隔的走廊有人經(jīng)過,談話嬉笑與腳步聲掃蕩而過,路煬起身拽好領(lǐng)口,潛意識讓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賀止休。 卻見后者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路煬下意識拽了下衣服,轉(zhuǎn)身:“怎么?” 賀止休沒說話,只是眼錯不眨地注視著眼前的人。 beta熟悉的面龐蘊著一如既往的冷淡與鎮(zhèn)定,鏡框下的瞳孔永遠波瀾不驚,無論是初見時從高處飛騰而下的淡然;還是在爛尾樓時被衛(wèi)一一找茬圍堵的冷靜;甚至是轉(zhuǎn)學(xué)第一天被眾人誤解針對時的鎮(zhèn)定;以及后來遇到曹盧圍惡意挑釁時的冰冷。 他仿佛靈魂深處燒著捧堅韌的火,任憑外界如何風(fēng)吹雨打,也依舊無法熄滅他半寸火苗。 永遠鎮(zhèn)定,也永遠毫不動搖,朝著自己意識熊熊燃燒。 但賀止休也知道,這份無與倫比的鎮(zhèn)定并非真的從未有過漣漪。 譬如寧愿撒謊說自己愛吃蔥也要拒絕他買的雞蛋羹;譬如倆人三足時抵達終點的驚慌,以及之后突如其來的抗拒;